第九十章命運之子
停頓了一下,啜了一口水接著說:「至於我們天雲仙緣修真學院下的真正核心弟子,其實很少,我師父那一輩大概就只有三百個長老弟,我這一代,到現在也才七百多個弟子,其餘的都是些記名弟子,記名弟子到是有近百萬人的,不過想成為入門弟子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啊。呵呵,如果你們想成為入門弟子,可要努力的哦」
「乖乖,好難啊近百萬人才七百多個」旁邊南羽咋舌道:「徐長老,那為什麼老爺爺又要叫許邵哥哥長老啊,我看老爺爺比許邵哥哥的年紀大多了啊」
「哈哈,南羽,這個你以後就會明白了,修真到了許邵長老和我師父的那個階段,外貌已經不能說明年齡了,我師父如果高興,可以變的比我還顯得年少勒。」
這時,在騰雲閣內,秦歡已經在那裡等的不耐煩了,正準備出去找許邵了,剛邁出一步,便看見許邵和他的三個長老弟已經出現在前面的一處山拗了。
不一會,許邵等人就進入了騰雲閣。這個地方是他們長老弟時常聚會的地方,也是算是天雲仙緣修真學院的一處禁地,等閒弟子是沒辦法靠近的。
整個閣都建在一塊突出到山外的懸崖上,從閣裡望出去,一片片的雲海就在腳下翻騰著,令人心曠神怡。
「長老,你們怎麼這麼慢啊,酒呢,快拿出來」秦歡問到。
「你這酒鬼,先帶著兩個孩子走了,剩下的那個孩子我們不要把他安排一下的啊」高戰回了一句,對秦歡翻了個白眼。
「好了,大家都坐吧」
許邵說話了。五人在一張桌子前分尊卑坐定,許邵自然居中。還沒見許邵有什麼動作,桌上就多出兩罈酒,三個欲碗來。
秦歡迫不及待的把酒罈的封口打開,一股濃郁的酒香頓時就飄蕩在房間中。「好香的酒啊,讓我先來嘗嘗。」
高戰聞到酒香,眼睛一亮,一下子把酒罈拿起就往自己的碗裡倒酒。
秦歡一看就急了:「我說高老粗,你…你別搶啊,慢慢倒,你看都灑出來了,哎呀,真是暴殄天物啊」
等高戰倒完,許邵把另外一壇也打開了,幫宋仁明和齊松先倒上酒,自己也斟滿後說:「我不在學院裡的這幾天,各位長老多多費心了,回來一看都挺好的,在這裡我先敬各位一杯。」
眾人一飲而盡,「好酒」平時一向不大說話的齊松也不由讚歎了一聲。
宋仁明放下碗也說:「此酒的確不同凡響,色做琥珀,聞之濃郁,入口甘醇而不辛辣,順喉而下,綿綿然還有股清香,讓人覺得喝完口裡很清爽,長老這酒你是那裡得來的呀?」
那邊高戰不做聲,已經一碗接一碗的喝起來,至於老酒鬼秦歡,搶過一個酒罈就往自己腰間的葫蘆裡倒酒,一邊還說:「你們幾個都不愛喝酒的,嘗嘗鮮就好,多喝也喝不出個所以然來,還是給我留著解解饞吧。」
不一會,就把差不多一正罈酒全倒到葫蘆裡去了,那個葫蘆看來真是一件法寶,明明比酒罈要很多,可居然沒一滴酒漏出來。
許邵呵呵一笑對眾人說:「這酒是在城安東得來的。我這次下山主要是為了李月的師父,想要給列於找到一柄合適的寶劍。」
接著許邵又把韓驚蟄,南羽和吉兒的事情和師弟們說了,原來哈哈兒是田園仙緣動部草原上一個遊牧民族的孩子,也是從父母雙亡,這次也是機緣巧合被許邵帶回山來了。
「長老,這三個孩子你是不是準備在今天晚上就收為天雲仙緣修真學院的弟子呢?」宋仁明問。
許邵回答:「是的,今天晚上在蛻凡仙路舉行弟子入門大禮吧,這是青蓮劍仙太白子前輩第一收徒,雖然他閉關了,但是我可以暫時帶他收徒,以後這些子能不能成為青蓮劍仙太白子入門弟子,就要看這三個孩子自己的努力了,請宋師弟你先去安排一下,請齊師弟也辛苦一下,趕緊做三枚修真學院三等記名子弟的門牌,晚上入門的時候好給三個孩子。不要讓外人看出炮戰才好。」
「好的,長老」宋仁明答應到,齊松也一欠身表示明白。
夜晚很快就來臨了,天雲仙緣修真學院在分院的弟子路路續續的都來到了蛻凡仙路邊個鎮守四峰上分壇的弟子也過來了。
徐少為帶著韓驚蟄和南羽也來到了蛻凡仙路,只見池邊已經擺放好了十五章八仙桌,其中十四張都是紫檀木的,正中一張桌子確是白欲做的。
蛻凡仙路一側,則是一處天然火山口的湖泊,碧波池。
碧波池真是無愧於自己的名字,池水相當的清澈,天上明月如洗,倒映在池中,大半池面上鋪滿了荷葉,此時正值荷花盛開之時。
徐少為帶著兩站在池邊,感覺涼風陣陣,暗香浮動,好不舒服。
不一會,蛻凡仙路邊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驚蟄看見吉兒也在一男一女兩個天雲仙緣修真學院弟子的帶領下來到了池邊。
那哈哈兒,今年六歲,典型的一個草原的兒子,敦敦實實的,一身草原的打敗,腰間別著把馬刀,長相很憨厚,躲在一行人的最後,看上去有點怕生。
徐少為這時也看到了他們,笑著對兩說:「看,你們的夥伴也來了,走,我們過去,順便介紹你們認識一下天雲仙緣修真學院分院唯一的一位師姐,呵呵。」
徐少為帶著兩迎上前去,快要走近的時候,徐少為忽然向那個女弟子一躬身:「少為向嫣柔師姐問安了。」
「你這是搗什麼鬼,平時都不見你這麼有禮。」
旁邊的男弟子在一邊調侃到。
「方師兄說笑了,在嫣柔師姐面前我一向是彬彬有禮的。」徐少為連忙說到。
帶著哈哈兒的這一男一女也是天雲仙緣修真學院看書]就來W∼ωO的入門弟子之二。
男的叫方傑,年齡大約二十八許,長的相貌堂堂,儀表不凡,一身修為據說是天雲仙緣修真學院分院弟子中最高的;
女的自然就是天雲少主,修真學院院長白九生的唯一女兒白嫣柔,人稱天雲仙子,只看她身著一件鵝黃色的仕女裙,不足盈握的柳腰上束著一跟黃綾還掛著一把尺許的劍,面容清麗脫俗,頭上只用了一根欲簪挽了個髻,秀披肩,好一個端莊的古典美人啊
此刻她站在池邊,沐浴在淡淡月光下,更增談了一種神秘的氣質,美的讓人不敢逼視。
徐少為把兩分別介紹給他們認識,方傑也讓哈哈兒向徐少為見禮,紛擾了一會,總算都互相認識了。
一邊,徐少為悄悄的靠近了白嫣柔,問:「嫣柔師姐,你看這三個孩子,誰的資質最好啊?」
「我看,那個韓驚蟄似乎最出色了,很有天分的一個孩子。」
白嫣柔來回掃視了一會說。
「是啊,我也是這麼看的,不過,嘿嘿,那個南羽給我師父看中了。」
徐少為接著把驚蟄和南羽的身世也大致的講了一下。白
嫣柔靜靜的聽完說:「這兩個孩子身世還真可憐。」
她又看了一下南羽,眼神中帶著一絲笑意自言自語的說:「這個孩子居然給秦師叔看中了,唉…難道會成為另一個少為?」
「叮叮叮」隨著三聲雲板的響起,天雲仙緣修真學院弟子們紛紛的落座了,徐少為和方傑,6清爽帶著三個孩子坐了白欲桌左邊的一張桌子。
正中間的白欲桌的下的三個位置上座了三個3o多歲的青年人,看上去都是氣宇軒昂,卓而不凡。
徐少為指了一下那三人對三個孩子說:「這三位連同主桌右邊的桌子上坐著的那個,就是掌管著天雲仙緣修真學院四分壇的號稱天雲四傑的:金憲,胡運海,王英瑞,錢通。他們四個可是我們門裡數一數二的強人,比我們這邊的三個要強多了。」
很塊一些負責晚上筵席的弟子,把一盤盤的菜端了上來,菜不多,但很清爽。六菜一湯--熗黃瓜,龍鬚菜,芹黃魚絲,炒豆腐腦,炸卷,燕窩四字菜,一品豆腐湯。另外還有一盤天雲山特產的紅色山果--火龍果,一瓶百花露和一壇山泉。
方傑對三個孩子介紹到:「菜都是家常菜,山裡也沒什麼葷菜,只不過這個果子和這個酒可是好東西,果子是天雲山的特產,酒是秦師叔釀的,都是外面沒有的。」
正說著,前面本已安坐的天雲仙緣修真學院的弟子都躬身站起了,大家知道一定是天才少年許邵和各位長老到了,也連忙站起身來,躬身肅立。
許邵帶這四位長老走到白欲桌旁,自往當中一站,然後等師弟們都魚貫入席,手一擺,示意眾人都坐下後,說道:「今天晚上明月當空,夜色宜人,池中也是荷花盛開,我等在蛻凡仙路邊喝酒賞月也算是恰逢其時啊。今晚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一來是我離門日子不短,所以想和大家聚一下;二來,大家看這邊,這是我在外面帶回來的三個孩子,今天晚上我準備收為我們天雲仙緣修真學院的記名子,我們酒先慢著喝,先就請宋長老主持一下拜師的儀式吧。」
「是,許長老。」
宋仁明答應到,回頭吩咐了一聲:「擺香案,掛祖師像。」
很快,在蛻凡仙路邊的一個月台上,一座香案就擺好了,香案前放著一張椅子,香案正上方憑空懸掛著一張畫像,畫軸都已經泛黃,顯得這畫有年頭了,畫中人是一個中年儒生,不是青蓮劍仙太白子還能是誰。
卻原來,因為青蓮劍仙太白子正在閉關,不好出面,所以許邵才想出了這種方法,用畫軸,代替真人,讓韓驚蟄拜師。
三個孩子來到月台在香案前站成一排,許邵安坐在香案前的椅子中,一眾弟子全都肅立一旁,沒人出一點聲音,顯得很莊嚴。
宋仁明站在一旁,口中說:「現在開始天雲仙緣修真學院拜師儀式,跪」三個孩子依次跪下「你等是否願意加入我天雲仙緣修真學院青蓮劍仙太白子門下?」
「願意」
「拜祖師像,行三跪九扣禮」
「拜掌門,行二跪六扣禮」
「獻茶」
「領門牌」
整個拜師儀式,簡單而隆重,韓驚蟄望著手上的那塊青竹牌,正反兩面都有著一個好看的標記,似乎是天和雲合起來的一個圖案,圖案下面寫著兩個字--三等,他知道,自己已經是天雲仙緣修真學院的弟子了。
韓驚蟄將在天雲仙緣修真學院開始他的新的生活了。
「我是否可以問下,你為什麼會替青蓮劍仙太白子前輩收弟子?」等眾人離開之後,李月心翼翼的問道。此時他們兩人正腳踏飛劍,前往望月島,度非常之快,因為他們已經耽誤了不少的時間。
許邵的眼神有些迷離,像是懷念,又像是無奈,半晌之後,才說道:「青蓮劍仙對我很好,雖然說算是他的弟子,但是我一直沒有是沒有使用他的青蓮劍意,更不用說他傳授給我的傲世青蓮功法」
雖然說許邵對青蓮劍仙太白子非常的尊敬,而且他的劍意也是傳承青蓮劍仙太白子的青蓮劍意,但是畢竟現在許邵使用的是萬劍歸宗,與青蓮劍意相去很遠,雖然說許邵是青蓮劍仙的弟子,但其實許邵是無法傳承青蓮劍仙太白子的衣缽。
雖然不知道青蓮劍仙太白子因為什麼原因一直沒有再回天州大陸,但是看到青蓮劍仙太白子每每看著遠方凝望失神,可以想見,他是非常希望回到那一塊他出生的地方。
而且因為這一次公子薛雨的出現,相信會更加讓青蓮劍仙太白子想念天州大陸,而且許邵一直有一個懷疑,青蓮劍仙太白子之所以能夠輕易的傳授許邵青蓮劍意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就是青蓮劍仙太白子可能是要會天州大陸,而且非常有可能會有生命的危險
如果不是這樣,很難想像,一個半步金仙會在蛻凡仙陣之中,就輕易的將本身的劍意傳出百分之雖然是很的一部分,也可以通過修煉補回,但是這畢竟是非常重要的劍意,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沒有人會做出這個選擇。
所以許邵有一個猜測,那就是青蓮劍仙太白子是做好了回天州大陸赴死的準備,所以才會想在九州大陸留下一個弟子。
但是現在不但許邵將青蓮劍意吸收之後,完全轉化成了萬劍歸宗,而且許邵也幾乎是必然在近期就前往天州大陸探究身世的秘密。
如果以來,許邵這個弟子就無法傳承青蓮劍仙的衣缽,所以許邵作為弟子,必然要替師父著想,雖然說許邵無法阻止青蓮劍仙太白子回天州大陸,也不會阻止,但是他有義務在這之前,讓青蓮劍仙太白子擁有一個衣缽傳人。
這個傳人,就是韓驚蟄
韓驚蟄這個少年,能夠在柳葉仙子的柳葉劍的刺jī下,竟然可以在如此年紀就產生了靈魂的異變,簡直是一個越天才的妖孽級別的劍修
要知道,在九州大陸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會在後天的影響下,靈魂在通天期霸主級別左右,長生精神變異,變成適合天州大陸劍修的靈魂,這個比例非常之只怕是到一個可以忽略的程度。
現在一個沒有任何修煉經驗的孩子,竟然可以在一道劍意的影響下,就產生靈魂蛻變,這種變化,即使在天州大陸,也是非常少見的。
給青蓮劍仙太白子準備了一個弟子,也算是了了許邵的一個心願,等青蓮劍仙太白子與公子薛雨論劍道之後,許邵就準備離開九州大陸,前往天州大陸。
一方面是為了探究自己的身世,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找尋自己失蹤良久的父母。
這次心中沒有了牽掛,許邵與李月飛行的度相當快,僅僅是兩天之後,就出現在了望月島的上空。
凝立在望月島的上空之上,許邵嘴角含笑,低聲說道:「有意思,我就知道,這望月島不會簡單,但是終究沒想想到,在這個九州大陸,還能有這種神奇的陣法,如此以來,這答案簡直就是呼之欲出了,有趣」
李月聞言,放出神識,仔細探究著望月島的究竟,但是良久之後,李月只能無奈的放棄,因為她的神識在望月島的周邊,沒有現任何的不妥之處,只不過此時在望月島已經有幾個神離期的武祖集中在望月島的某個位置,想來,那裡就是這次拍賣會舉辦的地方了。
見到李月的迷茫,許邵想了想這個女人,這一路上對自己的遷就,就解釋道:「在九州大陸的武者的理論中,力量分成三種形態」
「第一種便是普通武者都可以使用的元氣,這是一種天地能量,最為簡單不過」
「第二種,則是在通天期霸主級別才可以完全使用的天道力量,這種是一種近乎法則的使用力量,雖然更多時候只能是影響自身周邊得力量,但是也是越元氣一個層次的力量」
李月點頭,在她的思想中,或則說,在她的家族中,基本上只有是武者,都是使用這兩種能量方式,只是第三種能量方式是什麼,讓李月一時難以猜測。
許邵笑了笑,繼續說道:「九州大陸的第三種能量方式,則是非常的稀少,因為這種能量方式的使用,只有少數人可以作為攻擊的手段,一般都是作為探查的手段而已……」
「神識?」李月似有所悟,但是卻也知道不會那麼簡單,神識似乎只是探查的一個手段,真的是沒有什麼攻擊手法,而且也沒有聽說什麼人可以使用神識進行攻擊。
也許只有在等級越對手的時候,才可以能使用神識壓迫敵人。
許邵點點頭,說道:「你幾乎說對了,但是不是神識,神識只不過是靈魂在修煉到一個階段之後的應用罷了,所以我要說的是靈魂,一個人的靈魂力量,才是第三種攻擊方式,在九州大陸一種人,叫做精神力修真者,這種修真者可以使用靈魂或者說精神力來展開攻擊,即使是等級比他們高出兩個層次的武者,不提防的情況下,都有可能被這種精神力修真者所暗害」
許邵數到這裡,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他在九州所見到的唯一一個精神系修真者6燦,那個6燦雖然實力比較低微,但是如果不是遇到了許邵,即使一個神離期武祖,也會被他的精神力攻擊所擊敗。
九州大陸的人,在靈魂層次的上的修煉實在是相差甚遠,所以精神系修真者在九州大陸近乎無敵。
只不過這精神系的修真者,所產生的幾率甚至比靈魂變異,變成天州大陸劍修靈魂的幾率還要很多。
所以在九州大陸這麼久,許邵只不過是見到過一個精神系修真者罷了。
許邵沉默半晌,繼續說道:「而天州大陸,則還有兩種方式,第一種則是劍意,相信這一點你已經能夠理解……」
李月自然能夠理解,就是這種神奇的劍意,讓她一個幾乎沒有什麼實戰經驗的女人,在一次對決中,就輕易的斬殺了包括一個蛻凡期宗師在內的十二個通天期霸主,這種事情,即使一生時間,李月也不會忘記。
「而第二種,則是天州大陸所說的神道,是指對天道一種截然不同的理解方式,這種方式據青蓮劍仙太白子說過,分為兩個層次」
這一次沉默良久之後,許邵才繼續說道:「而其實,這個世界上,還有第六種攻擊形態,就是下面這望月島,我們將要面臨的情況」
說道這裡,許邵沒有繼續解釋,而是問道:「李月,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李月沉默,如果是家庭變故之前,李月是相信前世今生的,甚至是相信因果報應的,在家族享受榮華富貴的時候,她甚至有一種想法,那就是她之所以能夠享受現在的幸福生活,完全是因為在前世做下了什麼事情,所以在這一世,就好好的享受好了。
但是准眼之間,她的家族就被藍衣派多滅絕,除了她自己沒有任何人可以逃,這種驟然的變化,又讓她產生了一種命運不公的想法,如果上天希望她可以享受人生,那為什麼又要將她的家族滅絕,讓家人全部慘死。
如果上天是想要折磨她,那為什麼又要讓她享受那麼多年的幸福生活。
所以此時許邵的提問,讓李月心情無比複雜,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有麼有想過,一個人為什麼出生開始,就成為天才,在武道一途突飛猛進,成為絕世的強者,而另一些人則舉步維艱,一生難以取得什麼傲人的成就」
「天才的人,可能在五十歲之前,就已經是神離期的武祖,而普通武者,甚至在百歲的時候,還在通天期霸主層次打轉,更不要說進行蛻凡」
「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又是誰決定人可以成為天才,什麼人決定人只能成為普通人,甚至是廢物庸才」
說道此處,許邵想起他今生的這個身份,其實如果沒有穿越的許邵所帶來的舍利子和始魂天武,九州大陸的許邵,也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正如他在年幼時,被家族的人成為廢物一樣。
也只有在舍利子和始魂天武的出現,才讓九州大陸的許邵擁有了改變命運的機會。
沒有理睬李月是不是能夠理解這個問題,許邵繼續說道:「這一切似乎是天注定,但是什麼又是天注定呢?」
「那麼這一份上天注定的成就,是由什麼所決定的?血脈嗎?」
倪綵衣和鐵武生等人,畢生的研究,就建立在這一個理論的基礎之上,他們向來,人的天賦是由血脈所決定,所以改變血脈之後,就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天賦,讓這個人擁有傲人的成就。
不可否認,倪綵衣等人的確取得了很多的成果,包裹倪綵衣本身在內,在千歲年齡就成就半步金仙,的確算得上是天賦異稟,而其這些正是用過血脈的吞噬所造就的。
但是事情真的就如此簡單嗎?
比如說中州李家的戰熊,他雖然說在六十歲足有才成就神離期武祖,但是也算是天賦異稟了,如故繼續下去,未必不可以在幾千年之後成就半步金仙。
但是他成為半步金仙了嗎?沒有,因為他被許邵給斬殺了
是的,一個人可以通過血脈來改變修煉的天賦,但是卻沒有辦法改變一個人一生的成就
因為一個天才,甚至是天賦異稟的妖孽,都非常有可能在短暫的交鋒中,被人斬殺,這樣一來,他的天賦異稟就成了一個笑話。
那麼決定一個人未來成就到底是什麼?
在比如說,許邵本身,為什麼可以取得現在的成就,十九歲年齡就成就了神離期武祖巔峰的修為,甚至可以揮越一般真仙的萬劍歸宗
這又是什麼所決定的?
是許邵擁有了舍利子和始魂天武,這叫做奇遇
一個人想要有所成就,除了出眾的天賦之外,還要擁有不斷的奇遇,只有擁有大天賦,然後擁有大運氣的人,才可以在未來成就。
那麼這一切歸根接地,用前世的話來說,那就是命
一個人的命,決定了很多事情,命好,可以托生成天才人物,血脈高貴,擁有飛快的修煉度,而且奇遇不斷,可以輕易的突破別人突破不了的層次。
這種人不但血脈驚人,而且運氣非常之好,隨意出門都有可能遇到一個白鬍子老頭,應是要傳授他武道。
而他隨便離家出走,就可能遇到修煉福地,撿到無數的靈器和藥品。
而命不好的人,即使托生成了一個天才人物,也有可能出門遇到惡人,直接破了那人的功夫,讓他變成廢物
或者是如戰熊戰鬼那般,在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時候,就遇到某個命中的剋星,被直接扼殺在成長的途中。
所以這第六種手段,就是命
在佛門神通中,有著很多的關於命的說法,很簡單第一個例子,就是人要是作孽太多,死後會下地獄受罪,這就是一個簡單命運輪迴。
所以佛門有佛眼神通,可以看到人的前世今生,知道一個人的命運將會如何。
當然那都是佛門的真正成就者才可能擁有的成就,以此時許邵的能力,還做到這種神奇的境界。
但是在融合不動明王之後,許邵卻可以通過不動明王的眼睛,現一些命運的軌跡。
這也是在不斷的揣摩萬劍歸宗與無上橫練七寶琉璃體融合之後,所蘊含的天道之後,才讓不動明王擁有了這種神奇的力量。
而在下面的望月島,許邵就現了絕對不正常的地方,因為在其他地方,命運的軌跡都是非常伏在,以現在許邵的實力,只能勉強看到,卻根本理不清這命運的線索,比如說他想要看到李月的命運,卻現李月身體散的命運之線與其他人的命運之線交雜在一起,根本難以分清。
而線面的望月島,則與其他地方完全不同,這一座望月島就彷彿是一個與世隔絕的神奇所在,所有進入望月島的人,命運都似乎是被割斷而來一把,就那麼帶著一團的命運之光,處在望月島之中。
更讓許邵吃驚的就是,這望月島之中,包括他許邵在內,所有擁有雪山柳葉奇花的人,都擁有相同的命運顏色。
雖然看不到這些人的年齡,而且這些人現在的成就也不盡相同,有的甚至是沒有修煉的普通人,但是許邵卻有一種錯覺,那就是,這些人,在將來,都有可能成就半步金仙
換句話說,這些人都是命運的寵兒
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即使是偌大的天雲仙緣,許邵所見到的半步金仙,也不過只有倪綵衣、牧童祖師、鐵武生三人罷了,但是現在,這望月島之中,出去許邵之外的九個人,都擁有未來成就半步金仙的可能
這樣的十個人集中在一處已經是非常可怕的事情,而現在這十個人竟然是因為某個神秘人物的召喚,而來到這個望月島。
而這個望月島竟然如此神奇的擁有切斷因果,切斷命運的能力,讓所有進入他內部的人,都失去很多命運的牽連。
消失是的,是消失
許邵在短暫的疑惑之後,閉上眼睛之時,記憶中竟然沒有另外九個人的存在,如果不是許邵再次睜開眼睛,看到那九個人自己都會在疑惑,為什麼會閉上自己的眼睛。
也就是說,所以進入到這個望月島的人,都會被命運拋棄,被所有人以往,甚至他們至親的人,都會忘記他們的存在,這個九州大陸甚至不會留下這些人存在的印象
可怕
雖然不知道這望月島的主人是誰,但是許邵竟然是感覺到了無限的恐懼,因為他不知道,為什麼在九州大陸,竟然會存在如此詭異的地方
而這個望月島的主人,竟然包括許邵在內的這樣十個人,集中到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
「李月,你現在就回去天雲仙緣,告訴你師父還有青蓮劍仙太白子前輩,將這枚欲簡交給他們」
許邵在一枚欲簡之中,放入了自己的一段神識,詳細的說明了這望月島的詭異情況,如果自己真的無法脫身,相信以青蓮劍仙太白子還有公子薛雨兩人的強實力,可以硬撼這望月島
李月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卻不敢違背許邵的意思,在深深的看了許邵幾眼之後,帶著欲簡,駕馭飛劍離開。
見到李月安全離開之後,許邵瞇著眼睛,冷笑一聲,駕馭飛劍,降落在望月島之上,他想要看看,在這望月島之上,究竟是什麼人,什麼竟然可以在九州大陸搞這種事情。
許邵剛剛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沒有辦法,沒有任何的元氣外洩,卻可以駕馭飛劍,這樣的目標太明顯了。
「你是天雲仙緣修真學院的學員嗎?你認不認識白嫣柔?」
一個天真爛熳的姑娘,在許邵剛剛出現的時候,眼睛就是一亮,很是自來熟的撲了上來,看那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許邵多少年的好朋友一般。
能夠這麼做的,大雪山的花想容,不會有別人,雖然花想容很是親熱的模樣,但是她肩頭的獸白白,卻是呲牙咧嘴,一副對許邵耀武揚威,不希望許邵靠近自己主人的模樣。
另一邊,一個清冷的男人也注視這許邵的一舉一動,目光中充滿了戒備,正是前來保護花想容的江嵐。
許邵沒有回答花想容,而是瞇著眼睛看著江嵐,這個人看似年輕,卻是一個高手,竟然是在場所有人中最厲害的一個人,一個隱藏了修為的真仙,也只有真仙,才會覺察到許邵身上散的危險氣息。
雖然說許邵經過佛門神通的修煉,氣息寧靜了不少,但是畢竟是斬殺了無數的中州李家之人,所以在許邵的氣息中難免就夾雜著血腥之氣,敏感的獸白白和高深的真仙,才會注意到許邵的這種情況。
許邵掏出雪山柳葉,表明身份:「許邵」
「花想容」
「慕容雪依」
「神劍山莊三少」
「風不平」
「周陌文」
「東方破天」
……
十個人互相通報了身份,除了花想容之外,還有兩三個人帶著護衛,但是那些護衛,不過是蛻凡期宗師或者是神離期武祖罷了,不會進入許邵的視線之中。
許邵坐下之後,看了一眼東方破天,因為這個人根本就不應該是得到了雪山柳葉之人,他身上根本,沒有散出那種與其他八人相似的命運光芒。
雖然說東方破天是在場除了真仙江嵐和許邵之外,最強的一個,擁有神離期武祖的實力,但是這人命數一般,這一生最多也就是真仙層次,難以上升到半步金仙,看來是截下了另一個人的雪山柳葉,冒名頂替出現在這所謂的拍賣會之上。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你究竟認不認識白嫣柔……」一旁的雪山少女,有些不依不饒的問道。
見慣了魔女南宮紫靈,還有新晉魔女雨兮的糾纏,許邵已經是明白對付這種魔女的方法,不論如何不能搭理她們,一旦讓這些人看到你有回應,那麼必然是更加興高采烈。
只是他不想理睬花想容,另一個人卻主動找上了他。
「你叫許邵?不知道是不是中州李家懸賞的那個許邵?」
東方破天聲音洪亮,卻難以掩藏的那股子上位氣息,明顯是久居上位之人,對許邵說話也是用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
聽到東方破天的話,除了花想容之外,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許邵,剛剛聽到許邵的名字時候,她們還以沒有多想,但是等東方破天說出許邵的另一個身份,卻讓人震驚了。
所有人都有些好奇打量著許邵,似乎想要看看這個少年人,究竟有什麼本事,竟然可以斬殺中州李家的那麼多強大的高手,甚至引起了中州李家的巨額懸賞。
當然這些人都有自知之明,既然連中州李家都對付不了這個少年,她們這些人不會自討沒趣,想要對那巨額懸賞有什麼念頭。
「東方武祖有時間猜測在下的身份,不如想像今天的拍賣會,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望月島進來容易,想要出去,可就難了」
聽聞許邵這句話,早有準備的慕容雪依還有那個神秘的老者月伯都是瞳孔一縮,互相對視一眼,顯然是差異許邵這麼敏銳的直覺,她們幾個人也現了望月島不對勁的地方,甚至是抱著一種必死的信念來到這望月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