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許邵進入天狼山禁地已經有月餘了。
在這月餘之中,許邵已經將天狼山禁地外圍探索了一遍。
或許是因為悠久歲月之中,曾經有無數的武者和修者真前來天狼山禁地之中探索的緣故,天狼山禁地外圍之中已經沒有了人們盛傳的功法典籍、海量靈器。
但是饒是如此,許邵卻也憑藉著他的細心和謹慎,在天狼山禁地外圍之中,尋獲到了兩件靈器。
雖然在悠久的歲月之中,這兩件靈器中所蘊含的器靈已經處於消散的邊緣,但是其價值,卻也足以讓許邵心中暗自有些欣喜。
不過讓許邵失望的是,在這月餘的時間之中,許邵卻並沒有發現父親的蹤跡。
因為血脈的緣故,只要他接近父親所在的方向,必然會有所感應。但這月餘中所發生的事情,讓許邵開始懷疑父親是否曾經來過這裡。
苦尋無果之下,許邵開始思索自己的出路,這天狼山禁地危險異常,除非必然的情況下,許邵並不想再這裡冒太大的風險。
但是看著前方不遠那被塑風所籠罩的天狼山禁地中央,許邵心中說不心動是假的。
因為家族弱小的緣故,所以許邵能夠擁有的功法典籍、修煉資源也十分稀少,而現在空入寶山,如果就這樣回去的話,許邵心中必然十分的不甘。
更為重要的,是因為鍛造訪老闆算計他的事情,許邵尚且還沒有展開報復,這是許邵絕對不能夠容忍的。
許邵清楚的記得,鍛造訪老闆一行人進入天狼山禁地之中,是有著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理的。
而許邵雖然現在沒有實力擊殺鍛造訪老闆,但是對於破壞鍛造訪老闆一行人的計劃,許邵卻還是有著一定的信心的。
行走在天狼山禁地深處,許邵謹慎的躲避著哪無處不在的空間裂縫與塑風。
不知為何,自從進入天狼山禁地深處之後,許邵就感覺到自己好似對此地很是熟悉,就宛若曾經來到過這裡一般。
憑藉著這種莫名的感覺,許邵很輕鬆的在天狼山禁地深處之中,搜尋到了十數件散落的靈氣。
更加讓許邵心中驚喜的是,在一處殘破的遺址之中,尋找到了一本地級的修煉功法——四方魔經。
在許邵剛剛尋獲到這四方魔經之時,其心中的感想可謂是複雜至極,有喜悅,有無奈。
許邵心中很是清楚,他自己只有黃氳的資質,這也就意味著他一生只能修煉天、地、玄、黃四級修煉功法之中的黃級功法,而這本機緣得到的四方魔經,許邵卻只能收藏,不能夠修煉。
這種空有寶山,卻無法佔有的複雜感受,讓許邵心中既無奈,又憤怒。
但是許邵卻也清楚,這本地級功法四方魔經的珍貴之處,雖然無法修煉,但是有機會出售的話,卻足以為許邵換來驚天的財富。
更讓許邵疑惑不解的是,在得到這本四方魔經之時,許邵好似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非常的玄妙。
這本四方魔經,許邵總有一天可能會用到。
就是這種莫名的感覺,讓許邵在無奈之餘,還是將四方魔經給小心的收了起來。
輕鬆的在天狼山禁地深處聚斂了一波財富,許邵也在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鍛造訪老闆一行人的蹤跡。
追蹤著鍛造訪老闆一行人留下的線索,許邵最終來到了天狼山禁地深處的一座祭壇之前。
看著那滿地的武者和修真者屍體,許邵心中越加肯定鍛造訪老闆所在的組織謀劃很大。
短暫思考之後,許邵悄然的跟隨著一個離開鍛造訪老闆的凝實期修者離開祭壇,在外面將這個凝實期的武者擊殺之後,喬裝易容返回祭壇。
在鍛造訪老闆血祭到緊要關頭之時,許邵突然你轉玄功,再一次將鍛造訪老闆重傷。使得鍛造訪老闆一行人謀劃數年的計劃,無奈之下再一次擱淺。
許邵成功了,但是因為他破壞了這個組織謀劃數十年的計劃的緣故,卻也讓鍛造訪老闆徹底的恨死了許邵。雖然身受重傷,卻還是引領者手下的通天期武者、金丹期修真者對許邵展開了窮盡的追殺。
憑藉著對天狼山禁地的熟悉,許邵在重傷之下,卻還是艱難的躲開了身後一行人的追殺。並最終逃離出了天狼山禁地。
身受重傷,許邵也知曉以自己此時的實力,與鍛造訪老闆身後的龐大勢力結下生死仇怨,勢必將會非常的危機,在短暫的思量之後,許邵還是決定冒險進入天狼山城之中。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為安全的地方。
正是基於這種緣故,所以許邵感覺在天狼山城之外的叢林之中躲避,不僅要小心的應付魔獸的襲擊,還要防範鍛造訪老闆一行人的追殺,勢必會讓他的處境十分的艱難。
而潛入天狼山城之中,雖然時刻處在危險之中,但是天狼山城勢力複雜,未嘗不會有逃脫的機會。
更何況,在天狼山城之中,許邵有十分的自信,可以找到一處安全的避難之地,藉機修煉功法。尋找離開至險之地的方法。
一番艱難的逃亡之後,許邵終於在鍛造訪老闆一行人追查到他的蹤跡之前,逃進了天狼山城。
看著天狼山城內那熟悉的場景,許邵在短暫猶豫之後,卻還是身化虛影,閃進了天狼山城的一處平凡院落之中。
剛剛進入這平凡的院落,許邵的靈魂之力就能夠感覺到其中有著一股直衝雲霄的氣勢內斂而不發。
感受到這股內斂的氣息,許邵臉上的凝重之色也鬆弛了下來,換而被一種玩味的笑意所取代。
「南宮夏,我許邵又回來了。」低低的自語了一聲,許邵的氣質也在轉眼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那往西的冷靜沉著之色瞬間散去,轉而流露出猥瑣至極的淫邪笑意:「當然,還有那心如蛇蠍,貌美如花的嬌艷美人——南宮紫靈,不知道想我了沒?」
語氣輕佻,許邵雖然口中毫不顧忌,但是在想到南宮紫靈之時,卻還是感覺到渾身汗毛乍起,一陣陣的刺骨寒意就湧上心頭。
略帶一絲驚懼的抬手揉了揉耳朵,許邵苦澀的輕笑一聲,還是縱身向著平凡院落的深處而去。
「是誰?」
身如鴻雁,許邵以他那卓越的輕功很輕鬆的繞過了南宮紫靈所居住的房間,轉而進入到了庭院深處一座練功場之中。
剛剛進入練功場中,一道低沉的怒吼就從其中傳來,伴隨著怒吼之聲,一把寒氣四溢的飛劍也劃破虛空,在一陣刺骨的寒風之中,急速的向著許邵刺了過來。
抬手一指將那散發著極度寒氣的飛機彈飛,許邵也不再掩飾氣息,縱身落在了練功場之中。
「許邵,怎麼是你?」看清了來人,原本在吸納四散天際的元氣進行修煉的南宮夏陡然就自蒲團之上跳了起來,滿臉的凝重與忌憚之色。
嘴角輕揚,許邵無視南宮夏的神情變化,張口說出了一段話,卻瞬間讓南宮夏就愣神在了那裡。
「我是來帶你們離開至險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