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驚。許邵此時已經沒有其他的心思去查看儲物戒指之中其餘的事物,心神瞬間回歸本體,手指光芒一閃,剛剛給配上劍鞘的骨靈劍就落入到了許邵的手中。
骨靈劍剛剛落入許邵的手中,那洶湧奔向許邵腦海的繁雜信息瞬間就達到了頂點。
腦袋上傳來的陣陣劇痛,讓許劭頭顱都有一種要爆炸的感覺。
低聲的悶哼一聲,許劭在這般慘痛情形之下,嘴角深處居然勾起了淺淺的冷冽笑意。
手臂的肌肉不住的跳動著,許邵滿臉冷冽之色的伸手抓住了那不斷跳躍的骨靈劍,眼中寒光閃爍,無盡的元氣瞬間向著骨靈劍衝殺而去。
「多來點,多來點我的小寶貝。」磅礡的元氣剛剛湧進骨靈劍之中,一陣充滿殺戮氣息的怪笑之聲就在許邵的耳畔響了起來。
伴隨著這突然出現的桀桀怪笑,一股濃郁的黑霧瞬間就自骨靈劍劍身之上飆射而出。
黑霧剛剛浮現出來,就瞬間化為一道虛幻的身影,如若細心觀察的話,就不難發現,這突兀浮現在許邵身前的虛影,居然正是那天狼禁地直通天地的光柱周圍,那不斷浮現的天狼嘯月。
只不過,此時浮現在許邵身前的天狼虛影,要遠比那天狼禁地的虛影要清晰很多,那天狼虛影足足有數十丈大小,其上毛髮分明,甚至隱藏在毛髮下的血絲都清晰可見。
油光可鑒的毛髮之下,兩點寒芒閃爍不絕,充滿了極致的狂暴殺戮之氣,那血色的雙瞳橫而過之時,遠遠的,許邵居然能夠聽到在這天狼山深處,傳來一陣陣魔獸的哀鳴,好似在叩拜君王,俯首甘願受死一般。
其鳴也哀,其鳴也傷。但是卻充滿了敬畏,好似連一絲的反抗意志都無法提起。
這種天地異變,百獸哀鳴,讓許邵面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看著那仰頭發出無聲嘶吼的天狼虛影,許邵面色難看無比,眼中寒光閃爍。顯然在思索著什麼。
面臨生死險境,許邵沒有一絲的退縮,在短暫的慌亂之後,就開始思索起應對眼前困境的方法來了。
看著眼前那仰天嘶吼的天狼虛影,許邵不用思索,卻也明白恐怕他得到的哪一方魂種,很有可能與天狼山禁地有關。
雖然還並不知曉這魂種的真實身份,但是許邵卻也明白,恐怕這魂種曾經的主人,身份必然十分的顯赫,實力必然非常的高絕,如若不是如此的話,又豈能與天狼山禁地的開啟遙相呼應?
但是無論如何,許邵卻也知道,此時他已經處在生死的邊緣了。
魂種,那是上古絕頂強者在決死之時,分出一線靈魂寄托他物,尋求日後機緣,奪舍重生的無上法門。
而現在魂種出現,那麼稍後的情形也就毋庸置疑了,魂種奪舍,這種事情,許邵是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前世的莫名身死,今生的機緣巧合,才讓許邵得以再一次有了生存的機會,他又豈能甘於給他人製作嫁衣?
「哼!不管你是誰,想要抹殺我許邵的神智,竊取我的身體,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心中冷哼,許邵那原本有些煩躁的心神瞬間平復了下來,這一刻的許邵是冷靜的,可以說沒有絲毫的人類複雜情感。
有的,只是眼前那碩大的嘯月天狼,與沉重冷靜思索的心態。
「這天狼顯然與那禁地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而且……。」低聲的自語了一聲,就見許邵突然的抬起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骨靈劍的劍鞘之上布下了數千上萬道的封印。
雖然許邵的實力不過堪堪突破到凝實期,但是其本身所修煉的,卻是來自地球的神秘功法始魂天武,更是在重生之時,生生的將少林寺視為奇珍的佛骨舍利吞噬,融入到心神之中。
始魂天武,佛骨舍利,可以說是許邵的兩個底牌。也是他敢於闖蕩九州的基礎。
而此時,面對生死危機,那一直隱匿與許邵靈魂深處的佛骨舍利,也緩慢的運轉了起來。
伴隨著佛骨舍利的緩慢運轉,一道道淡黃色的精純元氣就自許邵的靈魂深處緩慢的散發了出來。
這股元氣剛剛出現,就緩慢的在許邵的週身經脈之中運轉起來,那淡黃色的元氣雖然極其淡薄,但是在流淌過許邵的週身經脈之時,許邵卻分明的感到週身的痛楚得到了很大的緩解。
就是那因為無盡龐雜信息湧入的腦海,在這一刻,也變得不那裡痛楚。
這種情況剛剛出現,許邵的神情就不由的一震,他知道,佛骨舍利雖然珍貴,但是以此時他的實力,尚且還不能夠熟練的控制。
而這一次佛骨舍利的運轉,卻也只是感受到了他的困境,出於護主的原因,卻才分解出了一絲的精純元氣。
這種機遇雖然稀少,但是許邵心中卻很是明白,稍縱即逝。
如若不能夠抓住機會,封印那嘯月天狼的話,恐怕今日,他就真的要淪為被魂種吞噬,靈魂消散,成為行屍走肉了。
雙眸一凝,眼中好似森寒的冷芒閃爍而過。
寒芒閃爍中,許邵的雙手已經以極快的速度在骨靈劍的劍身之上布設下了數不盡的禁制。
雖然許邵的實力低微,但是這些封印禁制,卻完全出自始魂天武這本絕世典籍之中,那一道道宛若螢火流光的禁制,在許邵的手中成型之時,就宛若是活了一般,圍繞著骨靈劍劍身上下盤旋。
數不盡的流光螢火,盤旋著骨靈劍身旋轉了片刻之後,突然的在天際匯合,只不過片刻,就融合成了一道光芒四射的虛幻佛影。
這佛影不過寸許大小,充滿了古樸氣息的面孔掛滿了柔和的笑意,一隻手輕撫在碩大的肚子之上,神情慈祥的目視前方,那神情,就宛若在這空曠的山谷之中,有著芸芸眾生。
一聲聲的鳴唱,佛音,圍繞著佛影傳遍虛空。
這佛影剛剛出現,那神情囂張,不斷對月嘶吼的天狼終於停下了動作,雙眼滿是忌憚的向著虛幻的佛影看去。
而就在這時,那嘴角含笑的佛影卻也注意到了天狼虛影,在嘴角輕微的開合之中,抬手一掌就向著嘯月天狼拍了下去。
寸許大小的佛影,在那含笑拍下的一掌之後,這天狼山外圍的山谷,卻好似突然響起了巨大的轟鳴。
伴隨著轟鳴之聲響起,一道足足有數十丈大小的掌印,突兀的出現在了嘯月天狼的上空,在嘯月天狼不斷的厲聲嘶吼之中,一道黝黑猶若濃墨的氣霧,化為一隻猙獰鬼臉,與巨大手掌對撞在了一起。
這種情形,讓許邵心中的震撼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但許邵此時卻沒有心神去思考這種異變的原因了,他知道,這一次佛印與嘯月天狼的對撞,將會決定著他的命運。
怦然的對撞之中,嘯月天狼那數十丈的身體怦然碎裂,化為一道道黝黑猶若濃墨的氣霧,在上空之中不斷盤旋,而在天際之中,還有這一聲聲淒厲的嘶吼在不斷的迴盪。
在嘯月天狼形神四散之時,那滿臉笑意的佛影也終於結束了他的使命,神情慈祥的佛陀深深的看了許邵一眼之後,就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雖然這是兩個巨頭意識的對決,但是站在一側的許邵,卻也被那恐怖的四散勁力給生生擊上了半空,仰頭噴出一大口猩紅的鮮血。
面色慘白,許邵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卻還是強自打起精神,向著那四散化為濃黑氣霧的嘯月天狼看去,伴隨著佛影的潰散,許邵身受重傷,他已經沒有了絲毫的還手之力,如若這時候的嘯月天狼還能夠再一次聚集起身形來的話,那麼許邵,恐怕也就唯有自殺一條路了。
為他人徒做嫁衣,這是許邵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在滿心的忐忑不安之中,許邵很清楚的看到,那四散的濃黑氣霧伴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漸漸的消散,最終化為一道清流,緩緩的融入到了骨靈劍之中。
只不過眨眼的功夫,那四散與虛空之中的濃黑氣霧,就已經消失了大半。原本毫無亮光的天幕,在這一刻也有了點點的星芒灑落下來。
看到這種情形,許邵一直提起的心終於鬆弛了下來。他知道,如若不出意外的話,這一次的生死危機,他還是艱難的挺過去了。
雖然其中有著很多的僥倖,摻雜著頗多的運氣,但是結果卻並沒有改變,那就是許邵才是最終的勝利者。
週身的痛楚,腦海中不斷傳來的陣陣脹痛,此時此刻都不能夠掩蓋掉許邵心中的喜悅。
死中托生的喜悅,也終於衝散了那強自穩定下的心神,冷靜,隨著風消散。深深的疲憊,不可控制的湧上心頭。
在簡單的掙扎了片刻,許邵最終還是不甘心的閉上了雙眼,但是在那嘴角深處,卻也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有著淡淡的笑意在緩慢的綻放著,好似在夢中,許邵也無法控制這種死裡逃生後的喜悅。
許邵的昏迷,好似在預示著一場危機的化解。
但是,許邵卻還是小看了那嘯月天狼,在山谷上空所有的黑霧幾近消散之時,一道摻雜著無盡暴虐、極深怨氣的嘶吼也突然的響了起來。
雖然這聲音極為疲憊,好似就要煙消雲散一般,但是卻還是化為一道濃黑若墨汁一般的光華,眨眼間就融入到了許邵的身體之中。
「小子,這事情還沒有結束,只不過剛剛開始,不過今日的恥辱,我天狼神會謹記一生。」
桀桀的怪笑,響徹在山谷深處,讓整個山谷,很是奇異的籠罩上了一股陰森寒冷之氣。
《家裡停電,我那弱小的心靈啊,傷的稀里嘩啦。好不容易盼到家裡來電,趕緊碼出一章,兄弟們給力支持一下啊。推薦票,收藏,我也速度再去碼一章,如若十一點前碼完,會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