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始了……」七夜握著青瓷茶杯遙望著遠方緋紅的天空,一輪如血一般的殘日將整個天空都點燃,每一朵雲彩都渾身通紅,如火焰一般漂浮在天空中。空氣中不時就會流過一絲令人窒息的壓力,血腥,充滿絕望。
才平靜了幾個月,一份加急快報被從五大國國都加急送到了木葉,一路的忍者都紛紛燃燒查克拉加足了馬力,只是五份情報,就讓九名忍者失去了繼續做忍者的資格。但這一切都值得,非常的值得。
出雲阿國定是用了龐大的精神力,魅惑了五大國的藩主,居然隱約有了戰爭的前兆。以前的確五大國都在積極的戰備,但是絕對沒有如今這般的緊張。五大國居然瘋狂收集戰略物資,同時派出了大半的士兵壓集在邊界線,可以說戰爭——一觸即發。
當然,出雲阿國不過是一個導火索,魅惑有一定的作用,但更具決定性的卻是五國大名。每一位大名都擁有者非人的毅力與堅韌的意志,或許會被出雲阿國的精神魅惑影響,卻也會極快的從那種狀態中走出。若是走不出渾渾噩噩,便不配當這個亂世的一國之主。
中忍考試就是戰爭的引子,出雲阿國是導火索,這場曠世之戰終於要開始了!
放下手中溫熱的茶杯,起身站在院中,感受這緊張的氣氛,七夜閉雙眼,嘴角泛起一絲笑容。這種感覺很好,戰爭是災難不假,但是戰爭同樣是一種機遇。只要能盡量的累積自身的實力,或許待這戰爭之後,會有驚人的變化。
府裡的訪客不絕,但一直閉門不見。現在的狀況別說木葉,五大忍者村都是一樣緊張。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戰爭與忍者村之間的戰爭不同。忍者之間的忍界大戰有著極大的約束力,每個村子就那麼點人,參戰的人少,破壞性也少。
而國家之間的戰爭就恐怖的多,被涉及的行業與職業有數十種之多。除卻了忍者之外,僧侶,武士,這平日裡極少見的職業也都會參加進來,更別提那數萬數十萬正規的軍隊。忍者的力量太渺小了,一個忍者村就拿木葉來說,能參戰的絕對不過超過一萬人,而且這一萬人還多是炮灰的中忍之流,真正的忍和精英忍能參加進戰爭也就數百人,還是最大化的結果。
如此明顯的差距,也就難怪在木葉的豪門會找七夜。如今七夜住在木葉,但嚴格來說還是火之國藩主大名松賀的導師,一定的程度可以影響到大名做出的決定,這個時候若不為自己的家族找一個靠山,恐怕等戰爭開始的時候一切就都晚了。
「戰爭值得你高興麼?」坐在一邊的綱手繼續品著香茗,享受著難得的寧靜,輕聲似是不經意的問了一句。俏眉稍緊,一雙眼中有著與外貌不相稱的智慧,微張的紅唇湊在杯沿,呷了幾口略苦的茶水。
七夜沒有回答,只是嘴角的笑容愈盛,嘿嘿的壓低了聲音笑了幾句,喜怒不言於色的七夜,也禁不住笑了起來,倒是讓綱手越發好奇了起來。一想到那一次戰爭,綱手就不寒而慄,木葉死的人太多了,其中還有她最愛的兩個人,全都死了,一絲念想都沒有留下。一時間思緒紛亂起來,好半天才回過神,歎了一口氣,說「能說說麼?」
七夜的臉又恢復了以往那般平靜,雙眼之中古井不波,深邃而充滿危險感。轉過身凝視了綱手一會,才淡淡說道「女人,永遠不懂戰爭代表什麼,告訴你又何妨?只是告訴了你,你也不明白,你不是她,只有她知道。」
這話說的沒頭沒腦,卻在字裡行間隱隱昭示著什麼,綱手思索了片刻,只是把這句話記在了心裡,七夜不想多說,她也就不再多問,只是有點茫然的點點頭,不再說話。一時間,院裡又陷入了安寧之中,只有魚兒游水躍出時掀起的水聲與風聲。
凝望著七夜不算寬實的後背,綱手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感覺,如果是恨,綱手恨不得親手殺了七夜為自來也報仇。如果說不恨,卻是心中沒有太多的殺意,也不知如何。又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望了一眼天色,起身告辭。「天色不早,我還要回去處理公務,叨擾許久我也該走了。」頓了頓,見七夜沒有絲毫要挽留的客套,忍不住笑了笑,「不留我吃飯麼?」
本來七夜已經動身隨著綱手朝院門走去,卻不想綱手忽然蹦出這一句,不禁一愣,隨即笑說道「不留了,木葉進來事多,留你恐怕我也不用出門了。」
綱手笑了笑不再多話,現在木葉的情況沒有人比綱手更清楚,可以說木葉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幾個勢力之間已經沒有了爭鬥,而是把目光都對準了這一次的戰爭。綱手心中其實明白七夜為什麼會笑,隱約的也猜到了些許那笑中的含義。對綱手來說,綱手何嘗不希望木葉乘著這次機會奠定木葉為忍者界第一的位置?
送走了綱手,七夜回到了後院琢磨了許久之後,寫下一連串的命令,傳到了下去,在一條條的命令下,龐大的機器開始運轉起來。藉著戰爭還沒有徹底的爆發,信奈被七夜派出回到阿部一族世代隱居的地方,打算調用起信奈族人的力量,組建起一隻完全由半妖魔組成的隊伍。而五大國寺廟的事,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可以說七夜已經做好了好戰爭的準備,甚至連戰爭之後的事也都安排的差不多,剩下的就是靜靜的等待,戰爭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