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帶著還沒有恢復的鼬實在太累了,小南也不知道七夜會不會追來,會不會動手把她和鼬幹掉,七夜的心思總是讓人無法琢磨。摸了摸臉頰已經結疤的血痕,心中餘悸未消,如果那道風刃在偏一點點,那麼恐怕已經身首異處。想起來心中忍不住一陣狂跳,本來以為經歷過彌彥和許多人的死,對死已經不再恐懼。可當死亡擦肩而過,那種靈魂的戰慄是那樣的無助。
靠在樹邊坐著的鼬恢復了一些力氣,目光複雜的看著走神的小南,對鼬來說小南是七夜弟子的這個事實依舊抱著懷疑與震驚。小南可謂是曉的元老成員,恐怕除了斑之外他和零是最先進入組織的。想到這心裡就一陣不舒服,對七夜的敬畏再一次得到了提升,也在暗自揣測,七夜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沒有浮出水面。
兩人各有心思,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小南倒好說,鼬心裡已經開始對小南起了戒備,鼬不是一個喜歡被人當作棋子的人,無論那個下棋的人是作為他的祖先的斑,還是七夜,都不喜歡。
「小南……他,老師……你什麼時候離開老師的?」改了數次,還是吞吞吐吐的問了出來。只是語氣之間少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少了一絲傲氣,多了一絲無奈。
小南愣了愣,目光中的思索化作對回憶的嚮往,望著遠方天邊的彩霞,喃喃的說道「很久了,快三十年了,那個時候我還只是一個孩子。」頓了頓,話鋒一轉,不想在這個問題繼續糾纏下去,童年的回憶並不是那麼的美好,岔開話題道「不說這些了,好些了沒有,這裡離木葉的勢力範圍不遠,或許他們已經追來了。」清澈的毫無感情的目光掃視到鼬的臉,不知為何小南的目光在鼬的腦海內和七夜的目光重疊在一起,下意識的避開,點了點頭,扶著樹幹站了起來。
走了一兩步,體力和查克拉恢復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精神力的恢復,雖然精神的床依舊存在,但是比起月讀被反彈的那一刻卻已經好了許多,至少能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在小南紙分身的扶持下,兩人再一次加速,飛快的向基地奔去。一路兩人都沒有說任何話,鼬心理還有許多沒有解開的疑惑,比如說斑是否知道小南是七夜弟子的事,還有不經意間兩人那漠然的眼神,似乎都指向了相同的目的,那麼曉是不是也和七夜一樣所追求的都是同一個目的,小南與零最為親近,零會不會也是七夜的弟子?總之問題很多,卻問不出口,只能悶在心理。
傍晚之前,終於感到了一個小村莊。這樣的小村莊在勢力的據點範圍之外幾乎到處都是。安樂沒有戰爭的生活迫使人口不斷的瘋狂增長,原有的土地已經不足以支持龐大的人口,許多年輕人抱著對未來的憧憬,拖家帶口離開了原本的村子,尋找一處滿意的地點開荒。漸漸的,只有幾戶人家的地面慢慢形成了一個小村莊,接著商人的流動,讓這小小村莊擁有了頑強的生命力。當人口持續爆發,再一次分割,無數的小村子就這樣形成了。
走入這小村莊,路邊的人對兩人的狼狽沒有任何的嘲弄神色,每當人們不經意的一瞥,被小南或是鼬冰冷的眼神所刺之後心中一陣翻動,不敢再看,倒也是沒有人前來找碴。
這幾年來曉的發展可謂是日新月異,在忍者界闖下了極大的名聲,雖然別人都不知道曉的具體內幕,但是對曉的成員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只因全部都是級的叛忍。在村莊中心的商店街晃了晃,沒有發現任何跟蹤的忍者之後晃入了一處民居。
屋子主人還在驚詫之中就被小南扭斷了脖子,掃了一眼屋內躺在床熟睡的小孩,以同樣的手段把他們從夢裡送往了死神的懷抱。翻了翻廚房找了一點簡單粗糙的食物,填飽了肚子,分坐在兩間屋內休息著。
天色漸晚,一輪新月冉冉升起,天邊的太陽卻還沒有落下,十分神奇而美麗的景色。天空已經有了許多的星辰,眨著眼睛注視著地一切的罪惡。
「我回來了!」
忽然一個男聲響起,逼著雙眼養精蓄銳的小南和鼬同時皺了皺眉毛,果不其然,幾乎是同時就是一聲驚呼和大喊,儼然已經發現了院子裡幾具屍體。這一喊一鬧之間,許多街坊紛紛從家中走了出來,手中更是拎著一些簡單的器具……
兩人剛要起身去收拾那群人,卻又做了下來,重新閉了雙眼,迪達拉到了。
曉也有屬於自己的情報網,雖然比起七夜的只能算的是小打小鬧,但是要盯住幾個人卻綽綽有餘。兩人離開木葉的那一刻,三人敗北鬼鮫戰死的消息就已經傳回了基地,在眾人驚訝的同時,派出了迪達拉前來迎接兩人。
在幾聲爆炸之後四周歸於平靜,迪達拉拉開了房門先走入了小南的房間看了一眼,隨即退出,繼而進入了鼬的房間。看了幾眼之後本來嘲笑的心思也沒了,鼬的強大迪達拉自然看在眼裡,而且鬼鮫與小南都不是弱者,三人中鼬身負重傷,鬼鮫戰死,這樣的戰績就是迪達拉都感到震驚。
「真的很強嗎?」迪達拉問了一句。
鼬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繼續恢復著消耗掉的查克拉和體力。
迪達拉詭笑了幾聲,撫著自己的頭髮,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零讓我轉告你,你最近一段時間可以不用回去,給你自由的時間。」頓了頓,語調微揚,道「而且你沒有輸!除了我,你不能被任何人打敗,只有我才能幹掉你,你的命是我的!我會讓你死在我的藝術之下,絕對。」說完關了房門,離開了這間小院,鼬望著緊閉的房門冷漠的望了幾眼,重歸於平靜。
※※※※※
我愛羅最終在千代老妖婆的救治下漸漸恢復,砂隱村卻沒有通過風之國向火之國提出外交干涉,原因也很簡單。砂隱村失去了最重要的威懾,如今無法和木葉抗衡,只能默默的發展,等待崛起的時機。五大國之間的走向發生了完全的改變,不僅僅沒有清晰起來反而越發的詭異。他們一邊討好火之國,一邊暗地裡和風之國聯繫不斷,高層之中已經隱約有了第四次大戰的氛圍,五大國已經把整備軍隊安排了日程。
可這些對於七夜來說都無關緊咬,此刻七夜卻耐著性子和日向日足閒聊著。
雛田懷孕的消息就像投入平靜湖泊的巨大炸彈,在日向家族裡掀起了驚天的巨浪。與雛田與鳴人的聯姻帶來的好處顯而易見,加之現在綱手當政,高層的天平再一次偏向了木葉的豪門與世家。如果雛田能產下一子,把日向一族的命運和鳴人綁在一起,那麼或許日向一族就會走一個嶄新的高度。由此,日向日足不得不緊張起來。
到了七夜這裡根本就沒有先去看雛田,作為父親的日向日足對雛田父女的感情幾乎淡薄到了極點。一個沒有任何而實力無望繼承家族的女兒,對日向日足來說只不過是一種獲得利益的工具。就算沒有鳴人的出現,日向日足也會為了金錢或者利益,把雛田送給別人。
日向日足放下了手中的青瓷茶杯,晃了晃腦袋,進來的生活越來越滋潤,好久沒有享受生活了,一些隱藏著的劣性也開始浮現。咂咂嘴點點頭,這茶真是不錯,好像是猿飛的。偷偷瞥了一眼放在身邊的禮品,心裡隱隱肉疼。日向家不必宇智波,這些東西可花了不少錢和精力四處搜集才得來了。
「一些薄禮,不成敬意。」說著雙手一推,奢華的禮品就推倒了過去。
七夜瞧了幾眼,點了點頭,算是收下。這些東西雖然對自己沒有用,也許手下那些人倒能用。一邊的女侍跪在地伏著身子爬了段距離,將那些禮品小心翼翼的向後拉了拉,才重新坐了回去。
七夜把東西手下,日向日足才鬆了一口氣,這些東西捨不得是其次,就害怕七夜一番推諉之後不要,那才是大麻煩。端著茶杯又飲了一口,眉毛微擰,說道「這個,有幾個月了?」
問的自然是雛田的身孕,見七夜點頭,心中在高興的同時也有忐忑,生男生女這事自古以來都是人力無法探測的,誰知道那丫頭肚子裡的貨到底是男是女,就怕萬一是個女的,惹得七夜不高興,再找一門親事。
腦筋急轉,整理了下思路,想要探一探七夜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