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算是幾經生死,這些自然嚇不到她們,只是四處露著邪氣,讓人心中不舒服罷了。七夜為著自身的打算,涉及了許多不同的術,對血繼也有一點研究,只是不算透徹。特別是答應了富丘調教鼬的請求之後,更是讓人收集了宇智波一族寫輪眼的秘密。
可以說,月讀對櫻蘭二人來說,並不陌生。知道了這裡是七夜所創造的世界,心中也沒了緊張與忐忑,只是好奇的打量著四周那荒誕且邪異的景色,對著天生浮動著的人臉指指點點。那些人臉好似衣服背後的族徽一般,喜怒哀樂,卻也多了其他的情緒,如恐懼與麻木等。
「怎樣?這裡還不錯?」七夜忽然出現在兩人身後,問了一句。櫻蘭二人齊齊點頭,加七夜的解釋,知道了這裡是與外面真實的世界分開的精神世界。三十六個小時之後就會自動離開,若是難來對敵,恐怕三十六個小時已經能折磨瘋一個心志不算堅硬的人。
空中偶爾閃過一道魅影,帶著嬰兒般啼哭的聲響,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只是待了一會,七夜就送她們兩人離開了,畢竟這裡可謂是怨氣沖天,多時那些枉死或是死不甘心的人的累積起的戾氣。
一回到現實的世界,櫻才緩緩舒了一口氣,相比之下才發覺七夜的精神世界太過於壓抑,讓人忍不住想要屏住呼吸停住自己的心跳,還是這個真實的世界較之美好了許多。
興奮一時間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七夜倒是一個現實的人,高興也就那麼一會,就恢復了往日的從容。半靠在靠枕,微微磕著雙眼,手中把玩著一枚精緻小巧只有寸長的迷你苦無,緩緩說道「這幾日我沒有出來,府可有什麼事?」
蘭見七夜開始處理這些繁雜的瑣事,心中不喜,告了一聲假之後便推門而去,只是留下櫻與七夜兩人。或許是那日的情景忽心頭,櫻臉色略顯紅潤,搖了搖頭,「府和村子裡都很平靜,大名府那邊的任務點也由著大名的幫忙,算是建立了起來。雖然近來任務量不多,不過卻也都是不可小窺的任務。其中捉拿叛忍與剿滅山賊強盜,就佔了大半。
前日您還沒有出來,我就已經吩咐了下去,若是一些簡單的任務就不需要收集,只能收集那些級以的任務。櫻如此任性擅自改變父親大人您的要求,請您責罰。」
說著盈盈拜伏在地,寬大的領口中那片雪白若隱若現,七夜心中一跳,莫不是這丫頭有什麼詭計,想要誘著自己犯錯。不過心中只是微微一怒,卻沒有不喜,虛扶了一把,說「我怎能怪罪與你?嗯……這事確實是我考慮的不周,手中人手本來就已經不足。若是接那些繁瑣且無意義的任務,恐怕也要成為拖累。你做的很好,繼續說!」
七夜動作語氣皆顯自然,沒有絲毫的做作,櫻這才坐直了身子,只是臉比先前還要紅了些許。櫻這些子心思七夜心中明瞭,卻也奇怪,往常卻不想這段時間如此怪異,想必定是有什麼事在作怪,而且肯定出於蘭的身。暫時按捺住心中一探究竟的想法,且聽聽櫻將進來的事情理順一邊,再做其他主意。
「我覺得我們這邊人手不足,其實也沒有必要做太多的任務,只要挑揀一些級的任務做作就好,把其他的任務頒發出去,讓那些游離與忍者村之外的忍者接繳。這樣一來,情報問題就可以最大限度的得到獨立,若是將來大名府要是有了什麼變動,也不會因此而失去了耳目,您說呢?」
七夜思索了片刻,的確是這個理。現在的情報來源多是來自大名的情報網,拋卻情報的準確性不說,單是這情報是否有大名做手腳也不而得知,反而不如直接斷了,自己組建起一個新的情報網絡。櫻這提議不錯,平日裡做著任務代理的行當,接觸的人一多,一些消息自然而然的就能獲得,也不需要消耗那些精神與人手,是個不錯的方法。
七夜端起茶壺,飲了一口香茗,似是疑惑的問道「只是這樣一來,情報來源的不穩定性可就減低了不少,莫非還要組建一個情報交流的機構?」
七夜這一言就道破了櫻的心思,櫻倒不覺得奇怪,若是七夜覺察不出那才是真正的奇怪。在櫻這一群人看來,七夜就應該是那種智珠在握,洞察世間一切的睿智賢者。
見櫻點了點頭,七夜沉吟片刻,還是決定了這個主意。本來可有可無,只是這個世道的變化似乎越來越奇怪也越來越詭異,今日有了曉,那麼定有其他的勢力隱藏在暗處,情報機構的建立必須擺放在行程。
只是這些是需要從長計議,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決定下來的,略過不提,七夜問道「進來鼬有沒有什麼動靜?」
「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好像與族內的幾個支系弟子發生了一些衝突,倒是在富丘的調解下平了事端。他也與往常一樣,尋日裡在暗部,若是沒有任務也不離開,每日準時到準時離開,不曾有什麼異樣的舉動。」櫻說到這裡忽然頓了頓,眉梢微微擠了擠,稍顯疑惑的望著七夜,說「是不是鼬會發生什麼事?」
七夜笑著搖了搖頭,鼬會發生什麼事七夜不知道,只是明白鼬會離開木葉,或是去循著宇智波斑的腳步,或是尋找增強自己實力的辦法。鼬雖然總是表現的對外物不喜也不怒,可七夜卻明白,鼬也不是一個安分的人,想來他也不是那種如尋常人一般可以安安分分當棋子的人。
「院子裡其他人輪流去盯著他,如果碰什麼難事立刻退回,沒有必要做那些無意義的舉動,只是要知道鼬發生了什麼罷了。其餘的人,你安排一下,情報網的事……只好交給你去辦,那些培養了許久的女子,若是有需要,你就直接調動!」
七夜話裡那些女子,就是曾經收留下的女孩,每一人都可謂國色天香,或是嫵媚或是浪蕩,或是清純或是成熟,各有不同。平日裡接受的只是一般的忍者訓練,更多的確實如何伺候男人的活計,她們的用處就是用來打通一些重要的關節或是當作重要的內線按插入目標體系內。總之,她們的存在十分的重要也十分的隱蔽,就算是別人調查,怕也找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揮退了櫻之後七夜也就安歇了,一連許久都為好好休息一番,又是在這較為疲累時使用了新的術,精神之一空,只是躺在了床,不過數秒就已經陷入了沉睡。屋外的櫻在聽見了七夜熟睡時那徐徐的呼吸聲之後,才婉轉一笑,輕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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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丘坐在內屋,臉看不出此刻是高興還是憤怒亦或是苦惱,只是盯著坐在下首的鼬。鼬也不懼富丘的目光,很是淡然的回視著,彷彿他與富丘是同一輩一般,眼神中沒有絲毫應有的尊敬之情。
過了許久,富丘終是歎息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鼬這般也不知是倔強還是漠然,在那古井無波的眼神中富丘好似隱約見到了七夜的影子。看來當時把鼬交給七夜,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只是現在已經促成了此事,也不好悔恨,要怪也只能怪到自己的身。
也許就是因為鼬與七夜待多了,才會有七夜那般的強勢。
「麻煩我已經都擺平了,只是你要記住,你是我宇智波富丘的兒子,下一任的族長。有些事是你不能做的,現在你還不是族長,哪怕你就是已經坐在了我這個位置,都不行。」
說著瞥了一眼鼬,沒有任何的表情,好像很麻木的樣子,富丘眉頭忍不住抓在了一起,又是一聲長碳,道「我不希望以後還會發生這樣的事,至於止水,你最好不要與他有太多的接觸,畢竟他不是我們這一支。你們走得太近,想來會被有些有心人利用。話,我就說這,該怎麼做你心理也清楚。」頓了頓,富丘有些遲疑,但是還是掏出了一個卷軸丟到了鼬的身邊,「近來族裡有一個聚會,如果沒有什麼大事,最好能來一趟,對你將來接任整個家族會起到關鍵性的作用,明白了沒有?」
鼬的眼珠子一轉,眼角的慾望照射在那巴掌大的卷軸,拾起往懷裡一塞,臉好似僵硬了一般沒有任何的表情,依舊冷著臉。微微伏了伏身子,雙手按在了塌塌米,道「那麼我告退了,父親。」說完站起身,退了幾步轉身離開。望著鼬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富丘心中五味俱全,也不知該如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