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夜寒羽的辦公室內,瑪蒂娜坐在辦公桌後的大椅上,目光陰冷的望著站在房子正中間,面容憔悴、頭髮凌亂、看似被一群大狗熊狠狠踐踏過一百遍的夜寒羽。一貫有如冰山一樣冷靜,氣質雍容靜雅的夜寒羽,如今卻有如被寒風打過的花骨朵,零亂得狠。
可憐巴巴的望著瑪蒂娜,夜寒羽哀聲道:「我是受害者。瑪蒂娜,你怎麼不相信我呢?我是受害者!」
古怪的目光掃過夜寒羽,瑪蒂娜冷笑道:「受害者?雪無涯會這樣陷害你?」
瑪蒂娜對夜寒羽,很失望很失望。她的父親,在她才幾歲大小時就離開了家族不知去向的父親,自幼就僅僅在她心目中留下一個溫暖印象的父親,居然是這樣的人!自幼失去了母愛,卻又得不到父親的照顧,在家族中被視為異類導致了二重人格,養成了自卑卻又極度自傲內心極度封閉的瑪蒂娜,在家族需要人進入軍隊供職時,毅然投身軍隊。
她沒有想到的就是,十幾年未見的父親,在第六殖民星再見的時候,他已經成為了封號神將,卻將自己的身份向所有族人隱瞞了下來。她更沒有想到,沒過多久,同樣是這個父親,居然在流放星上演了這麼一場好戲--他和雪無涯偷情,居然被花非花帶人碰了一個正著!情報中說,那時候的夜寒羽表現得有如一頭發狂的野獸,分明是他主動的侵犯了雪無涯!
該死的人!
瑪蒂娜站起身來,她心中很失望,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她記憶中的父親麼?在母親死後,在母親的墳墓前靜坐了好幾個月不離絲毫的父親?這個男人……他怎麼能作出這樣的事情來?心目中曾經的溫暖高大的印象轟然崩潰,瑪蒂娜一陣的心灰意冷,她默不作聲的朝辦公室的房門行去。唔,也許自己這次來到這裡也是一個錯誤,自己原本就不該來。兩個神將之間的風流韻事,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她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雖然其中一人是她的父親,她又能改變什麼?
心中冷冷清清,瑪蒂娜快步離開了夜寒羽的辦公室,逕直往她來時乘坐的戰艦行去。她現在心中只有一朵幽香的曇花,那是第一次有人送她鮮花,而且是如此美麗的、如此馨香的一束花。那怒放的曇花,美得簡直有如一場夢幻。
她想起了方文,那個有點嬉皮笑臉,但是總給人一種他的面孔被煙霧籠罩,看不清他真人感覺的傢伙。
也許,在夜寒羽離開洛克西斯家族後這麼些年裡,方文正好是第一個填補了瑪蒂娜心頭那片空虛和孤寂的人。
瑪蒂娜不懂什麼叫做男人對女人的追求--這個年代,在洛克西斯這樣的家族裡,根本沒追求這種概念。但是方文無疑是第一個對瑪蒂娜展開正面追求的人。這個年代,人和人之間的感情已經變得無比的空洞,方文的一點點真心真意的投入,就掀起了瑪蒂娜心頭的千丈瀾濤。
此刻,瑪蒂娜只想回到方文身邊。不管方文在幹什麼,她只想回到方文身邊,然後再也不離開他。
至於夜寒羽?算了吧∼∼∼作出了那樣的事情,他已經親手摧毀了自己在瑪蒂娜心目中的形象。
快步行走時,瑪蒂娜從胸口一個墜子裡掏出了一張老舊的寸徑工筆畫,隨手將那拇指頭大小的橢圓形畫片揉成了粉碎。那張發黃的小畫片,上面是一對青年男女簇擁著一個活潑小女孩。這是瑪蒂娜心中最美好的回憶,今天卻被她親手揉碎。
登上了戰艦,僅僅是一會兒的功夫,瑪蒂娜就帶著所屬部下呼嘯離開了流放星。
夜寒羽呆呆的站在窗口,他的視力極好,他清楚的看到了瑪蒂娜的小動作。那張小小的畫片是他當年親手繪製的,做成了掛墜送給了瑪蒂娜,今天卻被自己的女兒撕成了碎片。夜寒羽一陣的茫然,他突然憤怒的跳了起來,狠狠的一腳將他寬大的辦公桌踹成了粉碎。
「**,我***招惹誰了?怎麼我說的話就沒人信?」夜寒羽的眼睛裡閃爍著可怕的幽藍色光芒,一絲絲有如實質的寒氣朝著四周擴散開去,辦公室的地面、天花板、牆壁,同時蒙上了薄薄的冰片,一條條裂縫出現在牆壁上。
「雪烏鴉,***我和你上床了,難道吃虧的是你?**!」夜寒羽憤怒的攥緊了拳頭,恨不得眼前就有幾個人出來讓他毒打一頓瀉火。
他知道自己中了算計,被雪無涯一把春藥給放倒了。但是這話傳出去也沒人信--就連瑪蒂娜都不相信他,何況是其他人?找雪無涯去理論?夜寒羽還沒傻到那種程度,雪無涯的背後是那幾個恐怖的老怪物,他夜寒羽還不想給洛克西斯家族帶去滅頂之災。尤其雪無涯和花非花是好友,花非花身後也有得罪不起的人撐腰,夜寒羽還不至於這麼衝動。
陰沉的看著瑪蒂娜的座艦沖天而起突破了大氣層遠去,夜寒羽暗自裡下定了決心。
「那麼,就全盤投靠向軍部又怎麼樣?」夜寒羽背著雙手陰沉的思忖道:「以前的洛克西斯家族沒有這個實力去投靠他們,但是現在,我們不僅僅有足夠的實力,更有了絕對的籌碼去分潤更大的利益。雪無涯……很抱歉,我愛的人始終不是你。」
撥通了一個通訊號,夜寒羽淡淡的說道:「月殘元帥,我想,我不用多考慮什麼了。我代表洛克西斯家族,和你們全盤合作。」
「沒錯,你們要做的就是,保護好洛克西斯家族的所有人,然後,我們自然會給你們想要的東西。」夜寒羽冷冰冰的說道:「你知道,我們洛克西斯家族的研究員在電子機械和生物工程兩個方向都有涉及,我們家族是你們最好的合作夥伴,因為我們有足夠的實力消化你們有的,我們也有的那份資料。」
嘀嘀咕咕的和月殘商討了一陣,夜寒羽掛斷了通訊。
銀白色長髮無風自動,夜寒羽的臉上只有一片肅殺,再也不見其他的表情。他背著雙手,陰沉的自言自語道:「想要讓我做棋子?那也要看我的心情。雪烏鴉,你不該觸動我的底線……雪門,花門,很抱歉,我的家族想要爬上去,就只能推開你們才行!」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風狐帶著凱文,滿臉是笑的走了進來。
夜寒羽愣了一下,他收斂了身上的寒氣,皺著眉頭問道:「凱文,這位是?」
臉上還帶著一點兒青腫痕跡的凱文畢恭畢敬的介紹道:「埃斯叔叔,這位是執政府大執政風狐閣下!」
執政府大執政風狐,夜寒羽瞬間明白了來人的身份,不由得一顆心猛的提了起來。他畢竟是有著冰風神將封號的人,對於某些核心機密還是有所理解的,眼前這人,就是和雪門的那幾個老怪物一樣,是活了數百年,從新紀元前期一直生存到如今的非人存在。執政府三位幕後大執政,每一個都有著輕而易舉的將所謂的封號神將瞬間抹殺的實力和勢力。
朝滿臉是笑的風狐行了一禮,夜寒羽臉上掛起一絲有點尷尬的笑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閣下,您看,我這裡亂糟糟的,剛剛發生了一點點的小事情,我有點失控了。我們是否可以,換個地方詳談?」
風狐扭頭看了看亂糟糟的辦公室,無所謂的一屁股坐在了辦公室一角的沙發上。他笑吟吟的翹起二郎腿,曼聲說道:「沒關係,我不是一個很講究的人,這裡,就不錯。我只是有點小事想要和你說一聲,說完了,把事情決定下來了,我就走。」風狐看了看四周滿是裂痕和冰片的牆壁,心裡不由得暗自一驚:「看來這小子是雪門和花門聯造的精英,這種程度的寒氣,可不是一般的異能者能釋放出來的。」
夜寒羽聽到風狐的話,可有可無的朝他微微鞠躬行禮道:「那麼,我洗耳恭聽。」
凱文笑了起來,他無比期待的看著風狐。
風狐慢條斯理的點了點頭,他摘下了金絲眼睛,掏出一塊白手絹輕輕的擦試著鏡片,很悠閒的說道:「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唔,第一呢,我宣佈你們洛克西斯家族成為我的附庸,你們以後直接向我負責。第二呢,你的女兒,瑪蒂娜,嫁給凱文。」
凱文朝夜寒羽鞠躬行禮道:「埃斯叔叔,我很榮幸……」
凱文的話被夜寒羽粗暴的打斷了,他低沉的咆哮道:「抱歉,我無法服從您的命令。」
夜寒羽目光陰沉的看著風狐,再次重複道:「閣下,很抱歉,我無法服從您的命令。」
風狐正在擦拭眼鏡的手突然停下,他有點驚愕的看著夜寒羽,他很不解的問道:「你明白你在說什麼?嗯?你真的弄清楚了麼?」
正因為瑪蒂娜的負氣離開有點鬱悶的夜寒羽板著臉,陰沉的說道:「我很清楚的知道我剛才說了什麼,閣下。我拒絕您的提議!」
手中的金絲眼鏡突然化為粉碎,碎屑慢慢的從指縫中飄下。風狐將那條白手絹折成了整整齊齊的白色方塊,慢慢的用手絹擦了擦嘴角,然後慢慢的站了起來。他望著夜寒羽,慢慢的露出一個很優雅的笑容:「也許,你應該和你的父親商量一下這件事情。洛克西斯家族的家長,似乎並不是你,夜寒羽,或者說,埃斯#8226;洛克西斯!」
夜寒羽望著風狐,淡淡的說道:「三個月前,我父親已經將家長的位置交給了我,所以,我拒絕您的提議就是洛克西斯家族拒絕了您。」
有點神經質的點了點頭,風狐將白手絹揉成了一團,然後又慢慢的展開。他不斷的點頭道:「有種,你真有種。你知道我的身份麼?」
夜寒羽不卑不亢的說道:「您是執政府大執政!但是,洛克西斯家族隸屬科學院。」
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夜寒羽的鼻子,風狐陰笑道:「很好,你明白我的身份,卻還拒絕了我的提議。那麼……」
眼珠一轉,風狐又坐回了沙發上。他笑著看著夜寒羽,滿不在乎的說道:「那麼,我換一個提議。第一,把方文交給你的流放星R-2軍區的所有研究資料給我一份拷貝。第二,讓你的女兒嫁給凱文。凱文是個好小伙子,我們可以私下合作,不是麼?」
心中微微一震,夜寒羽微笑道:「您說的話,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R-2軍區的所有資料?天哪,根本不可能有人突破數千個實驗室的系統將這些資料弄到手,怎麼可能呢?至於瑪蒂娜的事情麼……抱歉,這要瑪蒂娜自己作主!」
緩緩的、好似腦袋很沉重一樣,風狐慢慢的點了一下頭,他歎息道:「這麼說起來,就是沒得談了。我居然被一個S級公民家族給拒絕了。真***可笑。我早就提議了,不該給你們這些下層人晉陞的機會,看看你們一個個現在的模樣,太***囂張了。」
風狐不斷的點著頭,很神經質的說道:「***囂張,你***真囂張!操!比當年第一次見到的大師兄還要囂張一百倍!」
風狐跳了起來,他走到夜寒羽面前,幾乎是面碰面的問道:「你知道那時候和我囂張的大師兄,最後變成了什麼樣子麼?」
不等夜寒羽回答,風狐就自言自語的笑道:「我不怕告訴你,那時候他在我面前很囂張,他看不起我,所以,在他第一次單獨出任務的時候,我收買了一個僱傭兵隊襲擊了他,他被十幾條壯漢輪姦了三天兩夜。然後麼,他就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神經質的笑著,風狐輕輕的拍打著夜寒羽的臉蛋,陰柔的笑道:「你知道我的大師兄是誰麼?就是執政府排名第一的大執政啊!你看,我連這樣的事情都告訴了你,我還會允許你拒絕我麼?」
凱文的臉已經變成了死人一般的白色,風狐所說的那些話,將他嚇得差點沒撒出尿來。這些頂級人物的恩怨,怎麼是他一個小小的附庸家族的附庸家族的附庸家族的成員所能聽到的?他幾乎感覺到,死亡就在他面前觸手可及。
「我∼∼∼」夜寒羽看著近在咫尺的風狐,淡淡的說道:「我拒絕!」
風狐的眸子突然變成了兩顆黃色的寶石,放出熠熠的幽光,一股龐大的壓力自天空落下,異變的重力使得整棟大樓都顫悠了一下。
「那麼,你去,死吧!」風狐的嘴角勾了起來,他露出了一個很殘酷的冷笑:「也許你的父親,會明白,剷平洛克西斯家族,只要我輕輕的彈動一根小指頭,就足夠了。」
風狐舉起右手,重拳轟向了夜寒羽的心臟。
夜寒羽的身形急閃,他以一種不比修煉了《九天御風經》的風門弟子慢到哪裡去的速度閃過了重拳的攻擊。
「冰風神將?」一拳擊空的風狐詫異的看著站在數米外的夜寒羽,慢慢的點頭道:「冰風門的風,不是封印的封?天哪,我犯了一個大錯誤,我一直以為你是『冰封』神將。真該死,這個錯誤,也許讓我今天沒辦法殺死你了。」
「當然!」
一聲難聽的笑聲自窗外傳來,整個窗子所在的那一面牆壁突然在紫色的劍氣中化為粉碎。
赤裸著上半身,露出身上無數疤痕的月絕手持一柄長有四尺九寸,通體密佈著龜甲紋路的青銅古劍在那滿天的碎屑中走進了辦公室。
月絕冷漠的望著風狐。風狐面色難看的看著月絕。
「我說了,看來,我今天失誤了。」風狐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隨後,他有點好奇的問月絕:「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啊?我的情報說,你現在應該在火星對著幾個倒霉的小妞刺繡呢。你來這裡幹什麼?」
月絕淡淡的說道:「我總是很容易改變我的主意。只有讓你們都想不到我想要幹點什麼,我才是安全的,你說呢?風老二!」
風狐舔了舔嘴唇,陰沉的看著月絕。
月絕舉起長劍,舌頭慢慢的舔過一側的劍鋒,臉上露出一絲噬血的獰笑。
「我要好處!」風狐將雙手背在身後,慢慢的說道:「給我一定的好處,否則,我馬上跪在風元面前求他和我聯手。」
夜寒羽和凱文的臉都哆嗦了一下,他們愕然看著風狐。
風狐怪笑道:「很無恥是不是?」自嘲的搖了搖頭,風狐淡然道:「如果我不是這麼無恥的話,我怎麼可能活到現在?月絕師兄,你說呢?當年你和老大幹掉了我們師父以後,就對我突下殺手。如果不是我早就有了準備,怕是早就被你殺掉了吧?記得那時候我是怎麼做的麼?」
月絕瞇起了眼睛。兩人靜靜的對望著,過了大概有十幾分鐘,月絕才從褲兜裡掏出了一枚小小的芯片,隨手丟給了風狐。
「利益均沾,先把另外兩門打壓下去,你覺得怎麼樣?」月絕的聲音很難聽,有如兩塊花崗岩在相互摩擦一般的難聽。
風狐敏捷的接過了芯片,他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很好,利益均沾,我喜歡這句話。看來,我們都是聰明人。呵呵呵呵!」
發出幾聲意味不明的冷笑,風狐一手抓起了凱文,從那洞開的牆壁處跳了出去。
月絕冷冷的打量了夜寒羽一陣,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很好。很聰明!我喜歡聰明人!跟著我干,你前途無限。」月絕用力的揮動了一下長劍,極罕見的走到了夜寒羽身邊,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了方文提供的資料,你們洛克西斯家族有多少信心在多長時間內複製一個科學院出來?」
夜寒羽思忖了一陣,慢慢的說道:「給我足夠的權力,最多十年。」
滿意的拍了拍夜寒羽的肩膀,月絕欣喜的說道:「那麼,就十年!」
怪笑了幾聲,月絕陰狠的說道:「風狐是個蠢貨,他也不想想,他能否保得住那片芯片!嘿嘿,正好讓他風門窩裡反去,老子帶著你們在旁邊看熱鬧,慢慢的積蓄實力!哼哼!十年後,老子就和他們分家!媽的,分家!」
重重的一跺腳,整棟大樓突然崩塌,除了月絕和被月絕拎出去的夜寒羽,樓內數千人盡被倒塌的大樓壓死。
月絕瘋狂的笑著:「好,這下就沒有洩漏機密的可能了,很好,很好哪!」
已經走出了很遠的風狐都聽到了月絕那猖狂瘋癲的笑聲。他低聲咒罵了一句,突然將凱文拎了過來,翻來覆去的對著凱文的臉上狂抽了近百個耳光,打得凱文花枝亂顫,差點沒暈了過去。
「聽好,現在就去找到瑪蒂娜,我叫人幫你,你強暴她。我會叫人將你強暴她的過程拍攝下來,然後我要讓整個執政府所有的人都看到你們的好戲!」風狐殘忍的笑著,用力的撕扯著凱文的臉蛋,他陰沉的說道:「敢拒絕我?敢和月絕那變態合作?那麼,你就要付出代價!」
狠狠的一腳踹飛了凱文,風狐大聲吼道:「快去!現在我給你的任務就是,去強暴那個王八蛋的女兒,用你最狠毒的手段強暴她!快去!」
十幾條面帶鬼怪面具的人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他們挾持了凱文,急速的離開。
風狐怪笑了幾聲,正準備去找風猴商量事情,他的個人電腦突然震動起來。
「什麼?那個女人在半個小時前離開了?**,你們怎麼不攔住她?」
風狐憤怒的原地蹦跳了起來。他仰天大吼道:「你以為這樣就能躲過我的報復?你逃不掉的!來人啊,頒布公文,任命凱文為第六殖民星內務處總負責人,負責對第六殖民星一切平民、士兵的監察和制裁!」
風狐狠狠的跺著腳,他怪笑道:「既然要玩,那就玩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