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地數聲,白色的手印漫天翻捲開來,鋒利的指甲劃出一道道紅色的光刃,交錯縱開,怨天的哀號之聲不絕於耳,一些惡靈紛紛在那紅白光芒的包裹之下化成了煙灰。「走,天權!」胡麗凝神戒備地看著四周,小心地護在周天權的兩側,以防惡靈的突襲。人一旦被他們碰到,精氣精血就會被他們吸光。周天權雖然也經歷過了幾次靈異事件,但是遠遠都沒有這次來得可怕。看著空中嚎叫不止,張牙舞爪的惡靈,周天權很難想像,這居然會是人類居住的地方,簡直是成了地獄著坐上了副駕駛位,雙目透著凌厲的寒光,一有惡靈前來騷擾,她便毫不客氣地就是一爪解決了他們。好歹她也是女媧身邊的人,這些東西對她而言,還不算什麼難事。可是如果全都集體傾巢而出的話,她就沒有什麼勝算了。剛剛田甜也打電話過來了,叫她順道把蔣勝傑也給接到唐家去。
「小麗,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會出現這樣可怕的情況?這些陰魂怎麼全都跑到我們陽間來了!」周天權有些驚駭不已,一邊好奇地問了起來。「陰司那邊的事情田甜比我清楚,我現在也不能確定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照現在來看,陽間要亂上一陣子天權,去電視大廈,我要去接勝傑!」胡麗搖了搖頭,蹙緊了眉頭,看著空中四處遊蕩襲擊人類的惡靈,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現在她也沒有辦法去管那麼多了,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完成的。
「cut,cut,cut!」舞台下,蔣勝傑斜倚腰肢,一邊勾著蘭花指。看著舞台上那一群青春靚麗的美女,有些煩躁地搖了搖頭,看著他們跳得人神共憤的舞蹈,蔣勝傑真有種撞南牆的衝動了,大聲地喊停。舞台上的少女們個個都是嬌生慣養,都是家裡地心肝寶貝,要不是為了能夠上鏡,進娛樂圈,他們才不會在這裡聽這個娘娘腔發牢騷。被蔣勝傑折騰了一個下午。他們早已經是筋疲力盡了。
「你們這是在跳舞嗎?簡直就是大森林裡的猩猩張牙舞爪,一點美感也沒有,群魔亂舞。長那麼美麗的臉蛋,卻沒有一點美麗的靈氣和領悟能力,真是要被你們氣死了!跳不好的話,今天晚上不准吃飯。」蔣勝傑眉毛一豎,捏著嗓子訓斥起來,一邊做起了示範動作,開始跳了起來。「要這樣子才行,不能大跨步。腰要柔,手要軟,腳要直,不是像你們那樣殭屍跳。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快點再排練!」
「導演,我們都排練了一餓啊,能不能讓我們歇息一下啊。我想吃飯!」一名少女撅著殷桃小嘴,一屁股坐在了舞台上,可憐兮兮地望著蔣勝傑。
「就是嘛,我們又不是專業的舞蹈演員,你不能用那麼苛刻的眼光來要求我們。而且今天晚上一共要淘汰五個人,我們那麼賣力做啥啊!指不定淘汰的就是我了,我不跳了!」一名身材高挑的少女哼了一聲,直接從舞台上蹦了下來,走到了一旁地椅子邊,一邊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眼睛斜睨著蔣勝傑,不屑地哼了一聲。反正她家裡有的是錢。老爸也跟電視台商量好了,拿一百萬買自己是冠軍。而且現在已經有媒體在接觸自己了。在十五位佳麗中,自己應該算得上是最出眾的一位了。她天生就是一個小姐。自從參加了這個選美比賽,她就沒有享受過高級待遇了。在她眼裡。其他的那些個女人都是些土村姑,能夠對自己構成威脅的也就三個就可以主宰一切,我告訴你,這屆的選美秀由我來負責,你們就得聽我的,管你家裡有多少錢財,該淘汰的還是要淘汰。你這樣的態度,光綜合素質這一關就及不了格了,你還真說對了,今天晚上我第一個要淘汰地就是你!」蔣勝傑瞇眼,他知道譚麗麗的後台大,來頭不小,台長也跟自己額外打過招呼,能夠照顧她就盡量照顧她。可是現在看來,這個聒噪囂張的女人已經超出了他的忍耐極限。
這話一說出來,全場的佳麗紛紛變色,在他們的眼中,譚麗麗不僅漂亮,家裡又有錢,進前三強那是十拿九穩的事情,選秀嘛,哪有不黑的,他們也早就聽說了譚家是拿了錢來買譚麗麗奪冠的。平常譚麗麗都是最晚來進行訓練地,而且每次都是漫不經心,一副我已經是冠軍的盛氣凌人模樣。
「你……」譚麗麗氣呼呼地坐了起來,臉色煞白地看著蔣勝傑,呸了一聲,「一個大男人,整天陰陽怪氣,捏著嗓子學女人說話,擺什麼蘭花指,穿什麼緊身褲,真是噁心,你比吉米大媽還要恐怖。這麼想做女人,一刀子把你下面那玩意割了得了。」
「你,你……」蔣勝傑火冒三丈,蘭花指又勾了起來,直直地指著譚麗麗,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說我像誰都不要緊,居然說我是吉米大媽,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降低我的品味。我要告你,我要告你誹謗,哼哼,哼哼!不拍了,這節目我不導了,不導了,我要罷工,罷工!」
譚麗麗也被蔣勝傑這樣激烈的反應給嚇了一跳,這個死媽應該是他的精神偶像和學習榜樣才是,反應居然這麼大。
「不導了最好,讓一個不男不女的來導演選美賽,本來就是笑話。媒體還爆料什麼潛規則,就你這德性,能潛得了誰啊。媒體炒作也不帶這麼不長眼睛的!我這就去跟台長說,讓他換帥哥猛男導演過來!」譚麗麗冷嘲熱諷地說著,說起話來是惡毒刻薄得不行,把蔣勝傑的肺都要給氣炸
這話一說出來。台上地一些佳麗紛紛忍不住笑了起來。平時背地裡他們也沒少評論蔣勝傑地。一個大男人地。身上總是帶著厚厚地香水味道。走路比女人還細碎輕柔。罵起人來比女人還刻薄尖酸。尤其是標誌性地蘭花指。不過藝術家嘛。很多都是這樣地。久而久之。他們也習慣了。如果有媒體爆料他們中地哪一個夠大蔣勝傑。絕對是不會有一個人相信這會是世事地。
「想換導演。門都沒有。你不說還好。今天我還就跟你槓上了。我就等著晚上地直播看你怎麼被淘汰!」蔣勝傑蘭花指對著譚麗麗。跳起腳來。氣得臉紅脖子粗。
「姑奶奶我天生麗質。才貌雙全。想要淘汰我。門都沒有。媒體又不跟你一樣分泌失調。陰陽不分。你以為他們跟你一樣都是擺蘭花指地嗎?我要是被淘汰了。看我不爆你!」譚麗麗叉著腰。脾氣也上來了。好歹她也是常混娛樂八卦地資深人員。這幾年來。自然是磨練出了三寸不爛之舌。從第一眼看到蔣勝傑地時候。她就覺得這個男人陰森森地。
「你。你。你……」蔣勝傑氣呼呼地瞪著譚麗麗。平常自己說話也算是伶牙俐齒。刻薄尖酸了。沒有想到今天碰上了對手。聽她地口氣。這個傢伙還是常混天涯論壇八卦地。說到後頭。蔣勝傑地牙齒有些打顫起來。面部開始抽搐。眸子裡閃爍著惶然地光芒。其他地家裡也紛紛面容失色。驚恐萬分地看著譚麗麗地身後。一邊打起了嗦。
「幹嘛都這副表情看我。姐妹們。我們可不能讓這樣一個不男不女地陰陽人給打敗了。我……」譚麗麗還想高談闊論一番。猝不及防地。蔣勝傑一個箭步衝了上來。一把將譚麗麗按倒在了地上。更可惡地是。他居然嘴對嘴地吻住了自己。譚麗麗只覺得胃裡一陣噁心。她華麗麗地初吻啊。雖然是出身豪門。可是她地家教是非常嚴地。長到21歲。她還是**一枚。要把初吻獻給英猛高大地男人地美麗夢想這一刻徹底幻滅了。
「你個不長眼地死太監。居然佔我便宜!我躥死你!」譚麗麗一邊推著蔣勝傑。一邊不斷地擦著嘴巴。誰知道蔣一抱。碰到了她豐滿地胸部。向著側邊滾了過去。也就在滾地那一刻。譚麗麗清楚地看到了她地身側有一道可怕地光影向著剛才地落腳之處爪了下來。那是一個滿臉長瘡地亡魂。
「啊,鬼啊!」譚麗麗尖聲驚叫起來,緊緊地縮在了蔣勝傑的懷裡,不斷地朝著他的懷裡拱著,先前一直鄙視的娘娘腔這一刻卻是她心裡唯一覺得安全的地方,他身上的溫度讓她有種安穩的感覺。
「啊!」緊接著是幾聲慘叫,台上的幾個佳麗四處亂躥,有五個頃刻間便被那些亡魂洞穿了身體,一下子化成了一灘血水。譚麗麗驚駭得說不出一句話來,眼睜睜地看著曾經朝夕相處的好姐妹一下子就這麼沒有了,心裡卻是說不出的感傷和失落。
「快跑啊!」蔣勝傑一把拽起了她的右手,拉著她就朝門外跑,其餘的幾個佳麗已經四散分開,驚叫著朝各個方向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