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啊,你們兩個,明明知道我今天下午就要回唐家了,你們又把他帶過來,什麼意思啊。」田心和胡麗回到家中,屁股還沒有坐熱,就被田甜拉到她的房間裡興師問罪去了。這兩個八婆,多管閒事不是一般的厲害,真是閒得蛋疼沒事可做,不知道現在自己最尷尬的事情就是和紀銘楓碰面嗎,這兩個女人還要火上澆油,想要看狗血愛情劇,也不要拿她當實驗啊。
「小姐,你可不要冤枉我們哦。第一,不是我們要拉他來這裡的,是他本來就有打算要來看你的,我們只是坐了順風車而已,你躲得了初一,避不了十五的。心裡沒鬼,幹嘛要怕見人家啊!」胡麗哼了一聲,撅起了小嘴,瞪了田甜一眼。
「說實在的,你的感情的確是夠狗血八點檔了,一會分,一會合的,瓊瑤沒有選你當女主角真是她的損失。不過感情這回事,還真的很難說。你自己看著辦吧,紀銘楓算得上是好男人了,你自己想想怎麼和他說清楚!」田心哎了一聲,歎了口氣,一副看透世情的模樣。
「還要怎麼和他說,反正我現在大著肚子就是最好的證明咯,他要死等下去我也沒辦法。我和他完全沒有可能。就算我不和唐景航在一起,以後的男人也不可能是他!」田甜昂著頭,一臉的跋扈飛揚,說完這句話,已經開門出去了。田心和胡麗互相對視了一眼。聳了聳肩膀,無奈地搖了搖頭。
客廳裡,艾琳娜和紀銘楓面對面地坐著,兩人的目光裡似乎參雜了莫名的情愫。艾琳娜看著他的目光多了一絲戒備,剛才自己幾次靜下心來,想要去窺探這個男人心靈深處的秘密,可是讓她困惑奇怪的是。自己居然完全感應不到這個男人的內心。按理來說,三界六道之內地生物她都有心靈感召的能力,可是在這個男人面前,這股奇異的力量好像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聽他們說起。紀先生有在美國留學的經歷。現在還是海瑟集團的老闆,年紀輕輕地,就這麼能幹有為,真是不簡單啊。像你們這一批80後創業的年輕人成功起來的好像不是很多。」艾琳娜開始絮絮叨叨地和紀銘楓掰扯起來。這對於從來就不喜歡和男人說話的她來講是個不小地挑戰。
「是啊,在美國呆了三年,混了個工商碩士回來。也談不上什麼創業,我只不過是子承父業而已,接手了家族財產,比同齡人幸運一些罷了。要是可以的話,我寧願沒有在美國的這三年,那樣的話。我還是當初的我,我和田甜也就不會像今天這樣了!」紀銘楓的語氣有些傷感,臉色顯得有些頹廢。
「看樣子你很愛田小姐。但是她已經和丈夫和好了。你這樣子執迷癡纏下去,值得嗎?」艾琳娜幽幽地吐了口氣,這個男人很特別,是第一個見了自己不會有那種邪念的男人。
「坐到我這個位置,事業有了,權力有了,金錢有了,可是唯獨沒有的是一份純真地愛情。雖然現在很多人都說有錢了愛情也會來。可是在我看來。附帶了金錢關係的愛情是廉價而不會長久的。怎麼說了,田甜是我年少時候地一個夢。雖然我明知道這個夢已經醒了,但是我還是想讓自己活在夢中。那樣我的心裡就會好受一些。不管她的選擇是什麼,都阻止不了我在心裡想著她,愛著她!」紀銘楓一臉誠摯地看著艾琳娜,說出了自己心底的話,這是一個快三十而立的男人的希望,而這一份希望,他也明白是不可能再實現了。
「真令人感動!」艾琳娜由衷地讚歎起來,一邊拍了拍手掌,微笑著望向了紀銘楓,「不知道紀先生介不介意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你說!」紀銘楓很有涵養地說道。「你瞭解《聖經》嗎?」艾琳娜開門見山地問道,語氣平和,但是在紀銘楓聽來,卻有一股莫名的壓迫之感。
「說實話。對於這些古老地文明我沒有太多地興趣。田甜地身份雖然很特別。但是我並不一定就要介入到她地興趣愛好當中去。我覺得那是她地私隱。你是想問我怎麼看待耶穌這個人地嗎?說實在地。雖然你們現在都說耶穌已經變了。要毀滅地球。但是我一直相信。他就是世界地救世者。他能夠忍受世人對他地誤會和侮辱。並不惜用自己地生命去喚醒沉睡地子民地覺醒。他地犧牲精神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地。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是人類地貪婪和自私讓他憤怒和絕望!」紀銘楓也不含糊。直言不諱地切中了主題。言語之間透著一股悲憤地情緒在裡面。
艾琳娜忽而沉默不語了。靜靜地歎息了一聲。不得不承認。在這物慾橫流地社會裡。現代人已經失去了古時地淳樸和憨厚。可是每一種生命都有他存在地價值。這是神靈乃至創世者都不能漠視地。人性又何嘗不是神靈心性地折射了。
田甜站在房門口。面色有些凝重地看著坐在沙發上侃侃而談地紀銘楓。至始至終。她一直都當他是一個局外人。卻沒有想到他會有這樣一番見解。從耶穌地角度上來說。這件事情他沒有錯。可是作為人類。在至高無上地神靈面前。爭取生存也沒有錯吧。回想起同他在一起地大學時光。每次遇到一些靈異地事情時。自己總是丟下他就不管了。而他。似乎也從來不過問自己。總是表現得那樣雲淡風輕。毫不介意。他生來似乎就是個淡薄心性地人。一切隨遇而安。而自己。似乎成了他地軟肋。
「他真地是個好男人。你沒有選他。可惜了!」艾琳娜歎了口氣。聳了聳肩膀。一臉悠然地望著田甜。
「是啊。地確是可惜了。這也就說明了。我這人沒有什麼福氣。消受不了好男人咯。你要是覺得好地話。你不妨考慮考慮他啊!」田甜雙手插在褲兜裡。一邊向著紀銘楓和艾琳娜走了過來。
「我對男人沒有興趣。何況要去征服一個心裡一直只容得下一個女人地男人。我可不想讓自己丟臉。」艾琳娜搖了搖頭。攤了攤雙手。識趣地道。「我回房間了。不打擾你們兩個聊天!」說完已經回了房間。
「今天就要回唐家了,決定了嗎?」紀銘楓的表情有些生澀和無奈,雙手不知道要放在哪裡才好。
「是啊,他過一會就要來接我了。你,要不要迴避一下?」田甜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和他說話總感覺有那麼一股不自在。「好端端的我為什麼要迴避,我又沒有做錯事,喜歡你也有錯嗎?」紀銘楓大聲地笑了笑,一臉飛揚地看著田甜。「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對我的照顧,真的。我想我們之間應該很清楚了,就不需要多說什麼了吧。我知道,這段日子你可能會有些錯覺,但是我不想瞞你,也騙不了自己,我的心,始終都在他那裡。我們之間真的只能是朋友,沒有其他的關係了。我沒有辦法阻止你對我死心,但是我還是要說,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很不值得。多看看你身邊的人的吧,不要再為了我而跟愛情過不去了。」田甜發自肺腑地說出了自己的感想,有時候田甜都覺得自己是個可惡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了一個一心一意對自己的男人。但是她很清楚,曾經的青春年少是找不回來了,沒有唐景航,這個男人也不會是自己最終的歸宿。虐待帥哥是要遭天譴的,要是讓天涯的色女知道自己這麼糟蹋一個好男人,肯定口水給噴死,極品和聖母這樣的頭銜一定是免不了的了。
紀銘楓的面上閃過一絲失落,顯得愈加的悵惘起來,良久都沒有說話。在這一場愛情追逐戰中,他是輸得最慘的一個。衣錦還鄉歸國,曾經心愛的女人已經成了別人的老婆,他以為自己的一片癡情可以換回當初的懵動年少,卻發現愛情已經遠遠地脫離了屬於他們的青春飛揚。
「她真是夠直接的啊,換我的話,心裡一定要難過死了。哎,銘楓真是可憐!」另一邊的屋子裡,胡麗開始八卦地侃開了。看著紀銘楓強顏歡笑的表情,她自然是感同身受的,因為當初自己愛慕周天權的時候也是頗費周折的。
「拖泥帶水從來就不是我們田家人的性格,既然不愛,何苦糾纏了。只是田甜遇上的是一個癡情種,要讓紀銘楓徹底死心,恐怕這輩子都很困難了!」田心吁了口氣,感慨地說道。
「也許你的癡情種也很快就會出現的!」一旁的艾琳娜皺了皺眉頭,目光一直流連在紀銘楓的身上,「他真是個特別的男人,特別得讓我好奇起來了。」雖然是漫不經心的一句話,但是卻飽含了無限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