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來,把商紂的陰魂交給地藏王也未必安全!耶穌的力量那麼強大,地藏王怕不是他的對手!」田心蹙了蹙眉頭,略略地分析著。「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耶穌怨魄抓了他們第一次,肯定還會有第二次!」田寧一臉蕭然地看著田心,歎了口氣。以往碰到的都不過是一些鬼怪而已,可是耶穌,那個秉承著宇宙之神的職責的耶穌,以自己的力量去和他抗衡,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哎,田甜不是說中途有人出現,救了你一命嗎?那個人的力量應該和耶穌的力量相當才是。我們找他幫忙不就行了!」風雅蘭哎了一聲,提出了這一個一直都被人忽略了的重要問題。唐景航的面色微微一變,有些淡淡的不自在。
「都說了我沒有看清楚是個什麼人,怎麼去找他幫忙?」田甜撇了撇嘴巴,悵然地歎了口氣。耶穌和那個神秘人都給自己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為什麼自己就是沒有辦法猜出他們到底是誰了?
「一時半會也討論不出個結果,我們還是各自回房休息好了!一晚上沒有睡覺,就快天亮了。」田心懶懶地伸了伸腰,打了個哈欠。徑直往右邊的一間房子裡進去了,「老太太,這間房子還可以睡人嗎?我大老遠的趕來,你不會準備趕我走的吧!」「手在你身上,自己不會推門進去嗎?都知道了是你自己的房間,多此一問幹什麼!」田寧語氣顯得有些不耐,白了田心一眼。跟著也回了自己的房間。「哎,忙活了一個晚上,累死我了,我也要睡覺了!」風雅蘭捂了捂嘴巴,懨懨地說道。站身子縮成一團光影。鑽進了紫玉茶壺裡。
「哎,都睡覺去了,那我們幹什麼呀!」唐景航一臉地鬱悶,苦中作樂起來,手搭在了田甜的肩膀,「咱們也生產製造孩子去吧!」田甜白了唐景航一眼,哼了一聲:「無聊!我才二十三,你就想拿孩子拴住我。我不是個在家呆得住的女人!」
「可是我沒有帶安全套來哎,那今天晚上怎麼辦,你讓我吃素嗎?我不幹!不管了,這幾天你都陪著你的好姐妹,我都快憋死了,今天晚上我要好好地討回來!」不由田甜反駁,唐景航已經一把將田甜橫抱了起來,踏步地走進了他們的房間裡,關上房門,開始了一番限制級地成人畫面。上演一段活色生香的人體大戰。
歡愉的呼喊自然是引來了風雅蘭的不滿,剛剛還沒閉上眼,那邊就風流快活上了,還讓人睡覺嗎?真是鬼都有火了。他們真的是太無敵了,折騰了大半夜,居然還能這樣縱情聲色。這個死田甜,自從嫁了唐景航之後是越來越不知道羞恥了,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不知道給她丟到什麼山旮旯裡去了,這間屋子裡住了兩個差不多六十歲的人,外加一個快要四十的剩女,他們就不知道矜持一點。控制一下會死啊!決定了,以後不准這個丫頭在娘家過夜。這樣下去,她遲早會崩潰掉。這一輩子,她都還不知道男人到底是個什麼味道,真是活得失敗!
再一次醒來地時候,胡麗好像覺得整個人都虛脫了一樣。渾身使不出一點力氣來。她緩緩地睜開眼睛。鬆軟的席夢思床鋪,雪白無暇的牆壁。牆壁上還掛著幾幅帶有禪理韻味的壁畫。周天權趴在床沿上,靠在她的身邊沉沉地睡了過去,右手腕那裡用白布裹了一層又一層,還可以看見那斑駁的血跡,懵懂間,她慢慢地回憶起了昨天晚上在飛機場裡遇到的事情。那個糾纏了她好幾個夜晚的古代老頭子把她給抓了起來,魂魄離體的那一刻,所有的記憶好像全都甦醒過來了。她是蘇妲己,沒有錯,她地前世是一隻九尾狐,是一隻奉了女媧命令,降臨人間,魅惑商紂,毀他大商江山的九尾靈狐。商紂這次從無間地獄裡出來,是想和她雙宿雙棲的。全身酸疼酸疼的,整個人好像做了一場噩夢一樣。
「小麗,小麗,你醒了!你醒了!」周天權地眼皮子動了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已經醒過來的胡麗,欣喜地喊了起來,一邊坐起了身子,無比興奮地看著胡麗,激動地握住了胡麗的手,一把將她擁進了懷裡。三年前,他和銘雪遺憾地錯過,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重複以前的悲劇了。在看到胡麗毫不猶豫地替自己擋了商紂的那一擊時,他才明白,胡麗對自己的愛有多少。而自己,卻一直逃避傷害她,一直沒有正視過她對自己的感情。直到她毫無聲息地倒在自己的身邊地時候,他才發現,原來有些感覺早就已經生根發芽了。在那幾個月裡,他已經不知不覺地被這個女人潛移默化了。
窩在這溫暖結實的懷抱裡,胡麗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靈魂出竅的那一剎那,她也徹底地看清了自己的以前……Www,。千年前的蘇妲己,是一個沒有情愛地狐狸精,為了完成女媧地命令,不惜用美色迷惑商紂,出賣自己的身體,只為搞垮他地江山,而那個睥睨天下的王者,卻可以無私地為了自己付出一切。而自己了,卻一直帶著一張面具來欺騙他,說到底,自己都是欠了他的。這一世,她深切地體會到想愛卻欲罷不能的痛楚。前世,有個男人可以為了自己犯下滔天大罪,今生,有個男人可以用自己的鮮血來迎接她的回歸。「餓不餓,我去廚房弄點東西給你吃,想吃什麼,儘管吩咐!」周天權摸了摸胡麗的頭,溫柔關切地說道。
「我不餓!」胡麗吁了口氣,整個人看起來好像有些不一樣了,悠悠地望著周天權道。「天權,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說!」
「什麼事情?」周天權淡淡而笑。「我記起來了,我什麼都記起來了。我,我就是蘇妲己,我真的是歷史上那個禍國殃民的蘇妲己地轉世。」胡麗目光迥然地看著周天權。語氣有些哀婉和悵然。對於自己前世所做的那些事情,她有些莫名的恐懼和排斥。
「那又怎麼樣?前世是前世,都過去那麼多年的事情了,不要想太多了,你現在是胡麗,是開心無憂的胡麗。蘇妲己做地事情都跟你沒有關係!」周天權暖暖地笑了笑,一邊拍了拍胡麗的肩膀。
「前世債,今生還。我前世還是宋朝的一名巫女了。也做過很多錯事,難道我也要該為此背上沉重的心裡包袱嗎?傻丫頭,別想那麼多,前世已經過去了,跟你無關,今生你做好胡麗就行了!」推門而入的田甜雷厲風行地道,一邊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安慰地看著胡麗。
「就是啊,我的前世還是被她殺死的人了,難道我這一世要來找她報仇。那我還活不活,要不要過日子啊!」唐景航緊跟著走了進來,傍著田甜地身邊坐了下來。
「那她不是嫁給你了嗎?這算不算是還債?」胡麗嫣然一笑,輕佻眉毛道。
「還債是還債。不過怎麼看都像是我欠她的,不是她欠我的。」唐景航咕噥起來,嘻嘻地笑了笑,一邊看了看田甜,「你說是不是?」「好像你娶了我很委屈似的,那好啊,我們現在離婚,你解放。我自由!」田甜抿了抿唇,白了唐景航一眼。
「休想,這輩子我把你綁在我身邊綁定了,我還要在你身上播種!」唐景航刮了田甜的鼻子一下,肉麻地說道。「真受不了你們兩個,越來越肉麻了!」胡麗輕輕地笑了笑。臉上飛起一團紅暈。唐景航咳嗽了一下。一邊捅了周天權的腰一下。周天權哦了一聲,神色變得無比的莊重起來。一臉認真地看著胡麗,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盒子,將盒子打開,裡面是一枚求婚戒指,閃閃發亮,璀璨奪目。
「小麗,嫁給我!」周天權單膝跪在了地上,一臉誠摯地看著胡麗。胡麗的面色一變,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呃了一聲,有些激動地道:「天權,你別這樣。我,我……」「怎麼了,你不願意嫁給我嗎?」周天權蹙了蹙眉頭,看著胡麗有些為難的神色,心裡揪了起來,「我知道這個時候我向你求婚,你一定是覺得我在同情你,你一時間肯定也接受不了。可是小麗,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我是認真的,我是真地喜歡上了你。我不想錯過你。我已經錯過了一次,我不想再錯過第二次。不管你以後遇到什麼困難,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共同分擔的!小麗,嫁給我吧!」
田甜抿嘴笑了笑,一邊拍了胡麗的肩膀一下,喝了一聲:「雖然這個時候求婚好像有點是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感覺。不過看在你這麼誠心地份上,我改投贊成票,沒有任何的異議,作為她的好姐妹,我放心地把她交給你照顧!」
胡麗低著頭,臉色有些複雜,良久才吁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天權,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可是現在,我,我不能答應你!」原本歡喜快樂的氣氛一下僵住了。「小麗!」田甜嗔怪地看了胡麗一眼,握住了胡麗的手。周天權的目光也變得有些迷離起來,嘴角邊劃過一絲苦笑。唐景航亦是一臉鬱悶不解地看著胡麗,這個女人平時不是想嫁周天權嫁瘋了嗎,現在人家求婚了,她卻擺譜拒絕起來了。
「我明白了,我知道了。你還是不肯相信我!」周天權搖了搖頭,表情有些清冷,很是失落的樣子。「不是這樣的,天權,我相信你,我也很想嫁給你,可是我真地不能答應你。我已經不是以前的胡麗,如果是以前的胡麗,我會毫不猶豫很痛快地接受你的求婚,可是現在不行了,不行了!」
「那以前和現在有什麼區別?」周天權不解地看著胡麗,明明還是同一個人,為什麼胡麗給人的感覺有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