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無聊八卦一下而已!」田甜面色有些尷尬,狡辯起來。「什麼時候沾染了風雅蘭的惡習了!」田心調侃地笑道,繼續抽著雪茄,表情變得嚴肅認真起來,「你和血冽前世的事情我的確是沒有什麼八卦的了。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那三眼怪好像對姑姑你有意思啊,你們什麼關係?是不是那悶騷男暗戀你啊!」田甜適時地轉移了話題,扯到了田心的身上。「你怎麼看了?你說是就是咯!」田心抿嘴一笑,搖了搖頭道,看樣子今天不把自己的事情給這丫頭交代了,她是不會死心的。也好,憋在心底裡這麼多年的故事總算是可以有個傾聽者了。
「想聽我的故事了,也不是不可以,一百塊錢一分鐘,怎麼樣?」田心甩了甩頭髮,自失地笑了笑。「喂,你貪錢也貪得太離譜了點吧,已經有一家娛樂城了你還不知足,存那麼多錢做什麼,包小白臉啊!」田甜愣了一下,她還真是會漫天要價,獅子大開口。
「不然怎麼會說時間就是金錢了,不想聽的話就算了,我先走了,家裡還有很多生意要做!」田心轉過身來,便要坐上摩的,開車走人。
「一百塊就一百塊,成交。老公,你付錢!」田甜喊住了田心,咬了咬牙道,一邊看了身旁的唐景航一眼。「喂,一分鐘一百塊,這麼高級,請天王巨星啊!」唐景航不滿地抗議。這不是視金錢如糞土麼?這個女人排場很真大,什麼故事值這麼多錢,他倒是要看看是不是物有所值了。
「找個地方聊吧,我可不想大黑夜的在這裡吹風。」田心打了個響指,衝著田甜微微一笑。「星巴克,磨咖啡,一邊喝一邊跟你說!」說著已經帶上了頭盔,絕塵而去。田甜也催促著唐景航上了車,一路緊隨其後。
星巴克裡,三人挑了個包間,在裡面悠閒地喝起了咖啡。一路看田心翹著二郎腿,一臉風塵地看著唐景航和田甜。幽幽地笑了笑,輕緩的音樂在包間裡緩緩地響了起來,如夢如幻。
「怎麼樣,這裡有沒有找回你初戀地味道!」田心爽朗地笑了笑,細細地攪動著咖啡,一臉悠然地看著田甜。「無聊,又不是什麼花季少女了,哪裡那麼多初戀,初戀早死了!」田甜面色一怔,沒有想到田心會出此一問。「這裡好像是你和小紀同學相識的地方。以前大學的時候,你們兩個不是天天來這裡磨咖啡的嗎?拋開別的不談,姑姑對這個小紀還是很有感覺地,曾經還真的以為你們可以在一起的!」田心緩緩一笑。甩了甩頭髮。
「他這麼好,送給你好了!」田甜沒好氣地道,這個姑姑也真是,知道唐景航在場,還要提她的初戀,完全是在挑撥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嘛。果然,唐景航聽到紀銘楓三個字的時候,臉色就有些不痛快了。尤其是聽到這裡還是他和田甜定情的地方,心中更是火大,站起身來就要走。
「大男人的不是這麼小氣吧!你有那麼多風流地過去,就不能允許田甜有她美好純真的回憶!」田心輕嘲地笑道,雙手抱胸,一臉玩味地看著唐景航。「我哪裡小氣了。我只是有點內急。想要去上趟廁所而已。」唐景航違心地說道。
「說假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哦!」田心意味深長地看了唐景航一眼,「其實這一世你們本來就不該在一起的。田甜的最終歸宿應該是紀銘楓!」「田甜。我們走,不要聽她胡說八道了,她在離間我們的關係!」唐景航一把拉了田甜的手,起身就要走,還一分鐘一百塊,一毛錢都沒有。拿了他的錢,還要這樣來打擊他,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一會一個樣。
「好了,姑姑,別無聊了,趕快進入正題吧,說說你和二郎神的事情!」田甜卿然一笑,一臉八卦地看著田心,一邊拉著唐景航在身邊坐了下來……唐景航臉色怏怏不樂,有些惱火地看著田心,這個女人,身上能有什麼好事,一看就是一個怨婦,肯定是被男人拋棄了,所以才見不得他和田甜這麼恩愛。
「怎麼說,我也是田甜地親姑姑,你這樣在心裡罵我,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吧,我的樣子看起來像個怨婦嗎?」田心聳了聳肩膀,一臉玩味地看著唐景航,一邊又掏出了一根雪茄,慢條斯理地抽了起來,吐了口煙,向著唐景航吹了過來。心裡想些什麼她都知道,這個女人未免也太牛叉了吧,看來是不好惹的。唐景航乾澀地笑了笑:「哪裡哪裡,我沒有罵你啊。姑姑你這麼漂亮大方,到現在還沒有嫁人,真的是太可惜了!」
「不可一世地血冽變成今天油嘴滑舌的花花公子,我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田心的神色變得肅然起來,眸子裡閃過一絲落寞的悵然,目光緩緩,「怎麼說了,我和二郎神,他是我第一個愛上的男人!」
田甜手中的咖啡杯一抖,險些將咖啡倒在了桌子上,一臉怔忪地望著田心:「你也不像這麼口味重的人啊,你的品味果然和常人不一般,這麼喜歡極品!那個木頭冰山男,他有感情嗎?根本就是王母跟前地一條狗而已!」
「所以說嘍,我是你的姑姑也是很正常的,你不也一樣,看上他這樣的極品,十足的敗家子一個,名副其實的富二代,彼此彼此!」田心淡淡一笑,一邊瞄了唐景航一眼。唐景航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靠,他已經改邪歸正,重新做人了好不好?為什麼還要帶有色眼鏡來看自己。
「那個三隻眼他根本就不解風情,你看上他不是自找苦吃!」唐景航有意無意地哼了一聲,很難想像。這樣地兩個人能夠擦出什麼火花來。「是啊,地確是自找苦吃。」田心有些諷刺地笑了一下,目光變得沉重起來,「聽說過大小紅娘地故事嗎?」
「嗯,我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大小紅娘是月老身邊地人。我只知道大紅娘是專管人間姻緣的。關於小紅娘的事情,好像很少有書籍記載,有關她的神話傳說也很少。」田甜點了點頭,一邊轉了轉眼珠子,怔了一下,「你不是要告訴我,你就是小紅娘吧!」
「我也很希望自己曾經不是,那麼就不會有這麼多地是是非非了。大紅娘是我的姐姐。她生性柔弱,心地善良,月老也很器重她,將人間的姻緣都交給她來監督掌管。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就這樣過了千年,姐姐也撮合了人間無數的情侶。你也知道,神仙都是由人變來的,在天上的日子呆得久了,便會覺得無聊。後來有一天。姐姐在月老廟裡遇到了一個文采風流的書生,那書生看到姐姐的畫像,忍不住提了一首讚美之詞。姐姐也因此對那書生產生了一絲好感,可是因為天規在那裡。她不敢動凡心。哪裡曉得這件事情被王母知道了,她大發雷霆,派了天兵天將去捉拿書生,將他地魂魄打入十八層地獄。姐姐不忍心,出庭向王母求情,饒那書生一命。而王母那個老東西非要誣陷我姐姐,說她與書生私通,淫亂天庭。撤銷了我姐姐的職位,剝了我姐姐的仙骨,將我姐姐變成了一隻杜鵑鳥,永世不得為人。」田心悵悵地吁了口氣,表情有些清苦。
「仙女與書生相愛,很老套的故事!」田甜卻沒有太多的驚喜。這類故事在如今雷得風中凌亂的電視劇裡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姐姐被罰之後。我很不服氣,便要到凌霄殿找王母理論。是楊戩把我給攔了下來。當時我跟著元始天尊學習道法,對於天界的那些條條框框早就不滿了。姐姐的事情更是讓我怒從心起,便想著上天找王母報仇。可是二郎神實在是太厲害了,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拿下之後,本來以為他會把我送上凌霄殿,交給王母處置,沒有想到,他沒有那麼做。聽說過三聖母的神話傳說吧,三聖母是楊戩地親妹妹,因為與凡人私配,被王母鎮壓在了華山之下,可是王母卻把這一盆髒水潑到了楊戩的身上。至於後來的所謂沉香救母,不過是王母為了美化自己在人間的形象,叫人杜撰地而已。三聖母因為與丈夫分開,日思成疾。最終逃脫不了天人五衰的命運,進入了輪迴台,轉世投胎。楊戩也知道三聖母這麼多年來的清苦,他也希望三聖母可以投胎為凡人,品嚐人間真正的情愛,不再受天規戒律的控制。可是王母那蛇蠍心腸的女人,暗地裡叫閻王把三聖母的魂魄打到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還好當時我在地府閒逛,救了三聖母一命。我用自己的法力將三聖母地仙氣剔除掉了,把她送進了輪迴台裡,讓她到人間做人。後來王母知道了這件事情,就派了很多神仙下界抓我,剛好我那段時間需要打禪靜坐,調息內力,擅自動用法力的話會形神俱滅。」不等田心把話說完,田甜已經打斷了她:「不用說了,一定是二郎神英雄救美,出手救了你。不是救了你一命,你就春心動盪了吧。你感情還真是豐富!」
「你怎麼笑我都行,感情就是這樣,來了就是來了,怎麼逃避都是沒有用的。也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從第一眼看上他的時候,就喜歡這個男人了。可惜的是,我們中間始終隔了一個王母。和楊戩在太乙山裡相處的那段日子,是我生命中最值得回味地一段日子。月老知道了我和楊戩地事情,警告我不要再和楊戩繼續下去了,不然的話,後果會不堪設想,為了拆散我和楊戩,他還把紅繩給剪斷了,可是就算我和楊戩沒有了紅繩,我們還是不顧一切地相愛了下去。也因為我和他在一起地那段日子,天庭的嚴酷刑法也減少了很多,充滿了愛的感覺。王母是個缺少愛慾的老女人,知道了我和楊戩的事情之後,用計把我給抓了起來,要把我推到斬仙台,不但要廢了我的仙籍,還要讓我消失在三界六道之中。楊戩為了救我,答應了王母的條件,把自己的心給了王母,變成一個無情無義之人,從此任由王母控制。而王母,也算是遵守了她的諾言吧,沒有殺掉我,卻把我囚禁在了三十三重天外,讓我整天飽受流星穿身之苦和太陽的毒曬。直到一千年前,血冽殺上了天宮,還到了三十三重天外把我給救出來了。為了報仇,我和血冽一起大鬧天宮,聯手把玉帝那個老不死的給殺了,當時的我心裡只有恨,將玉帝的魂魄放逐到了宇宙的邊緣,他的魂魄也被大氣層給氧化掉了,連天人五衰的輪迴他都得不到。可是最後,我卻被楊戩所殺,跌入了輪迴道裡。很諷刺吧!」說到這裡,田心的臉上閃過一絲悵然,目光也變得蕭瑟落寞起來。
「為了你,他把自己的心都貢獻給了那個老女人。聽起來好像還蠻感人的,那個三眼怪,也不像以前那樣討厭。那現在了,你對他是什麼感覺,恨他嗎?」田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哦了一聲,繼續發揚八卦精神。
「你也都說了,是我把他弄成這個樣子的,哪裡有資格去恨他啊。再說了,都過了幾世,感覺早就淡掉了。現在這個社會,錢才是女人最大的保障!」田心微微一笑,一邊喝了口咖啡,吁了口氣,「男人就像這咖啡一樣,越喝下去只會越喝越苦,所以咯,我已經很久不喝咖啡了,今天是為了你破例的!」
「哎,我也很久不喝咖啡了,改喝蜜糖!」田甜擺了擺手,凝然而笑,一邊將手搭在了唐景航的肩膀上,「真看不出來,前世你原來那麼厲害,玉帝老兒都被你給掛掉了。」唐景航的神色有些琢磨不透,一臉審視地看著田心,再也不復先前那樣玩鬧嬉戲了,田家的女人果然都很厲害,還真是不能太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