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一邊搓著手,一邊拿眼斜睨著唐景航。唐景航的面色有些許的震驚和詫異,連著嗯了幾聲,這才面色凝重地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初戀情人找你敘舊是不是?瞧你那熊樣,至於這麼得意嗎?也是啊,人家走了大半年了,突然給你電話約你,是我的話都會覺得受寵若驚!」田甜酸酸地說道,輕輕地哼了一聲,語氣之中蠻是不屑。傅恩雅一直都是她心裡的一個夢靨,面對這個女人,她總有種惶然失措的感覺。
「我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你就夾槍帶棒了。喂,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吃這樣的醋,是不是太不靠譜了啊,對自己就這麼沒有信心嗎?」唐景航笑笑而語,一邊站起身來,換下了身上的便服,取了西裝外套出來,開始整理邊幅起來。
「誰吃醋了,我只是看不慣某些人過的表現而已。好了,不打擾你和舊情人的敘舊會了,我在家看電視得了!」田甜翹著二郎腿,一邊拿了一顆酸梅放進口裡,從嘴裡一直酸到心裡。
「好了,換衣服吧,恩雅也讓我帶你一起去的。」唐景航搖了搖頭,看著田甜這樣過激的表現,顯得很是無奈。這個醋罈子要是打翻了,還真是不得了,幸虧自己對恩雅沒有任何的想法。
「我也去?」田甜愣了一下,這個女人葫蘆裡賣什麼藥,是想向自己宣戰嗎?彷彿之中,田甜看到了苗條婀娜的傅恩雅在唐景航的面前擺出各種妖嬈惑人的姿態,一邊不斷地鄙視著自己水桶腰的身材,真是豈有此理,身材好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吧。自己也曾經擁有過地。
「好了,寶貝,乖,快點換衣服。恩雅有事情讓我們幫忙,是關於虞弦的事情!她說只有你才能幫得了這個忙了。」唐景航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一本正經地說道。
「虞弦的事情?」田甜有些困惑地看著唐景航,「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有交集了,她不是一直恨虞弦恨得要死的嗎?」
「不清楚,她約了我們見面再談的。」唐景航搖了搖頭,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女人吃起醋來真是可怕,還好現在的自己已經收心養性了,要不然的話。娶了這麼個母夜叉回來生活還有得過嗎?
「怎麼了,後悔把我叫回來了,嫌我管得太多了是不是?告訴你,請神容易送神難,以後你還有你受的。」田甜哼了一聲。看著唐景航一臉鬱悶地表情,飛了他一個白眼,轉身進了房間換衣服去了。
夫妻兩出了門。上了車,向著傅恩雅約定的地點過去了。原本還艷陽高照的天空忽然間變得死氣沉沉,昏天暗地起來。大廈地上空。翻捲著滾滾的烏雲,天空響起了沉悶的雷聲。「天氣預報有說今天會下雨嗎?真是***!」唐景航不得不打開了探路燈。一邊憤憤地罵了起來。秋日的天氣變得越來越怪異了。田甜面色顯得很是凝重,一邊搖開了玻璃車窗。抬眼看了天空一眼,吹拂的風中也帶著一絲酸腥地味道。
「天氣預報沒有錯。錯地是喪屍作亂!」田甜一本正經地說道。略略地側起身子。右手朝著車窗外一甩。一張符咒散色開來。叮地一聲。半空之中閃現出一個透明地白衣人影來。在空中飄來蕩去。
「牛頭馬面自然會來接你們下去地。大白天地就跑出來遊蕩。就不怕被陽氣腐化掉你們。從此魂飛魄散嗎?」田甜微微地蹙著眉頭。聲色俱厲地問了起來。沒有想到自己歇業一陣子。這些個遊魂野鬼就全都囂張狂妄起來。大白天地公然出來遊蕩。也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我們也不想啊。陰司客棧裡充滿了瘴氣。很多人都被毒化掉了。我們是沒有辦法才逃到陽間來地。」那一縷幽魂可憐兮兮地看著田甜。面色顯得十分地頹喪。陰司客棧是陰魂暫時寄居之地。人死了之後並不是馬上就能下地獄。要過了頭七才能被牛頭馬面帶到陰間去。而這一段時間。這些陰魂都被關押在陰司客棧裡。統一由鬼婆婆看管。
「田家列祖在上。借我打開陰陽路。鬼婆。現身!」田甜微微地閉了閉眼。眉間紅光一閃。嗤地一聲。一縷紫色地光暈蕩漾開來。一襲紫色紗衣地鬼婆漂浮在了半空之中。模樣顯得很是狼狽。印堂黑。雙目顯得有些渙散。
「陰司客棧出什麼事情了?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田甜吁了口氣。一臉肅然地看著鬼婆。「我也不知道。就在剛才。陰司客棧裡全都被瘴氣充滿了。很多陰魂都承受不了。魂飛魄散了。沒有法子。我只能讓他們到陽間來躲一躲了。咳咳……」鬼婆一邊說著。身子顯得越地虛弱起來。身子若隱若現。好像隨時都要蒸掉了一樣。
田甜甩出一張符咒。鬼婆縮成了一團紫光粘進了符咒之中。落回了田甜地手裡。田甜地面色顯得異常地凝重。看著漫天捲開地陰氣。陰司客棧出事。這些陰魂就要佔據陽間地空間了。
「清楚是什麼人放的瘴氣嗎?」田甜繼續問道,一邊開始施法,保住鬼婆的本元。「是一個陽間來的男人,他很厲害,非常的厲害,我近不了他的身,一靠近他就好像要散架了一樣。」在符咒的注引下,鬼婆的本元稍稍恢復過來,說話也不像剛才那樣氣若游絲了。
「純陽之體!」田甜皺了皺眉頭,一邊惑然地看向了唐景航。「怎麼,你不會是以為我進去放瘴氣了吧,我才沒有那麼無聊好不好?」唐景航亦是一臉的狐疑,聳了聳肩膀道。
「沒說是你,除了純陽之體之外,煞氣重的人鬼怪也是不能近身的。會是誰呢?」田甜百思不得其解起來,這個人這麼做是想讓陽間陷入混亂,想讓陰陽兩界不得安寧麼?偏偏這個時候自己就要生了,不能動用陰司禁咒。
大街上,轉眼間多了很多飄蕩的遊魂野鬼,原本在外遊玩的一些人看到眼前這樣的場景,紛紛大叫出聲,抱頭鼠竄起來,大街上一時間陷入了極度的混亂。車子也環環相撞起來,街道很快就失去了秩序,洶湧的人流四散逃逸開來。
「鬼啊,有鬼啊,啊……」
「不要搞我,不要搞我,救命,救命啊……」一些冤死的魂魄心中怨氣四溢,對這個人間充滿了仇恨,這個時候能夠在陽間遊蕩,自然是想著要好好報復一下了。一輛車子被兩個男鬼舉了起來,一個男鬼飄進了車子裡,對車子裡面的女人動手動腳,嚇得車子裡的女人哇哇大叫起來,卻沒有一個能夠幫得了忙的。
「色性不改,做了鬼還這麼風流,看我不收拾你們!」田甜一邊推開了車門,一臉憤怒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大肚婆哎,兄弟們,誰上過大肚婆沒有,去玩玩!」幾個不知死活的鬼魂飄到了田甜的身邊,開始污言穢語起來,**地笑開了。當中一個男鬼啊喔一聲,張牙舞爪地挨到了田甜的身邊,擺出了各種姿勢,賊兮兮地笑開了:「大肚婆,跟哥哥我玩玩怎麼樣,過過癮如何?你老公這麼久沒有碰過你,不寂寞麼?讓哥哥我碰碰你,保準你舒服得很!」一邊說著,雙手倏然間伸長了,向著田甜的胸部抓了過來。
「嘴巴不乾不淨,來世當畜生也讓人礙眼,我的女人也碰,我讓你連鬼都做不了!」唐景航從旁邊閃了出來,右手一扣,已經抓住了那男鬼的手臂,一臉陰鷙地看著他,哼了一聲,眸子裡噴出一團怒火來。
「啊」地一聲慘叫,那男鬼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整個人身上已經被一團火光給裹住了,轉眼間便燒成了劫灰。「讓你們這樣猖狂下去,那還了得!」田甜亦是顯得無比的憤怒,看著周圍飄散的陰魂,微微地閉了閉眼,右手凌空一抖,誅邪劍已經握在了手中,隨空轉了個圈圈,金色的光暈蕩漾開來,劍氣瀰散,一些陰魂啊地慘叫不住,紛紛躺在地上,縮成了一團,戰戰兢兢地看著田甜和唐景航。「你們所有在場的都給我聽好了,陰司客棧現在不能容納你們,牛頭馬面也不會這麼快就把你們接下去,這七天裡,你們最好老實地給我呆著,敢給我亂來的話,我會讓你們嘗嘗厲害的。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別怪我到時候沒有尊重鬼權,不要玩得太過火了。我歇業了兩個月,正好手癢,不要把我惹毛了。」田甜一臉凜然地看著週遭的鬼魂,朗聲喝道。手中的誅邪劍跟著又是一抖,刺眼的劍花閃爍開來,震得那些鬼魂心裡毛毛的,一臉訕訕地看著田甜。他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大肚婆居然會這麼厲害。
聽著田甜這樣一說,原本嬉鬧捉弄的鬼魂開始安定下來了,一臉怯怯地看著田甜,再也不胡來亂搞了。「都說懷孕的女人不好惹,看來果然如此啊!你看看,你這麼一說,把他們都嚇成什麼樣子了!」唐景航滿足地笑了笑,湊在田甜的耳邊小聲地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