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彪因為蓄意傷人罪被警察拘留,一關就是四十八小時。周天權也不打算起訴他,不管怎麼樣,他都是銘雪的老公,現在這個時候,銘雪是很需要周永彪在身邊的。
「好好的,你們兩個怎麼就打起來了。天權,我問你,你和銘雪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她現在都結婚了,你是不是還想著和她……」唐景航實在是有些看不明白他們這一對,三年前他們的確是羨煞旁人的一對情侶,可是因為天權家裡的事情,再加上一些無可避免的誤會,他們最終以分手收場。
「我只是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我沒有想到,她丈夫疑心會那麼重,一直都懷疑她紅杏出牆。我不過是和她出來吃了一頓飯而已,周永彪就把銘雪打了一頓。我氣不過,所以才……」周天權悵悵地歎了口氣,語氣顯得很傷感。
「你小子,這麼多天也不見你,原來是和銘雪在一起了。那剛才在酒店的時候,你們兩個怎麼會吵起來的,生什麼事情了?」唐景航皺了皺眉頭,他就知道,要天權真正的放下過去的那一段感情,肯定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周永彪懷疑銘雪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是我的!」周天權的眉毛擰得更緊,語氣顯得更加的憤懣。
「現在孩子是誰的都不重要了,已經流產了。」田甜幽幽地吁了口氣,有些不解地看了周天權一眼,「問你一句話,紀銘雪在你心裡的地位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如果她離婚了,你是不是會和她在一起!」
「我不知道!」周天權閉了閉眼,神色顯得很是疲憊。「又是一個拖泥帶水的男人。」田甜不悅地哼了一聲,說著還不忘看了一旁的唐景航一眼。這個男人真是長情得夠離譜。站在男人的角度來講。自己的老婆和曾經的戀人一起出入餐廳約會。不懷疑那就是有毛病了,周永彪這樣過激地表現也是可以理解地。
「喂,還有誰拖泥帶水了,這麼看我,我可是泥水都不沾的啊!」唐景航一臉的委屈模樣,女人起脾氣來真是不可理喻,什麼都能牽扯到一塊。自己現在可是洗心革面,算得上是五好男人了。他已經是重新做人了。
「自己猜,不跟你們聊了,我去趟洗手間,看看小麗怎麼樣了,怎麼去了這麼久!」田甜聳了聳肩膀,似笑非笑地道,轉身裊裊地出了病房。
「小麗也來了?」周天權面色顯得很是凝重,一臉惑然地看著唐景航。「你被打成這個樣子。流了那麼多血,當時就把她給哭死了。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洗手間裡水漫金山了!」唐景航哈了一聲,翹著二郎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還別說。這女人對你好像還挺上心的。喂,你要是真的喜歡人家了,就別再和別的女人有什麼牽扯了。我可是前車之鑒啊。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地在他們這兩個女人的身上是絕對不成立的!你要是對人家沒fee1的話,趁早就跟她說了,讓她別整天想入非非了,以為你對她有什麼意思!多麼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子,被你搞成了林妹妹。」
「我也說不上來自己對她到底是怎麼樣的感覺。老實說,我現在還沒有要重新接受一段戀情的想法。我怕我和她又會像銘雪一樣,我們最後……」周天權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唐景航一臉狂暈無語地看著周天權。這是什麼話。這小子該不會是患上了戀愛恐懼症了吧,看樣子真的是病得不輕了。
出了病房。去了一趟洗手間,但是卻沒有找到胡麗。田甜卻是有些擔心起來,這丫頭平常總是一副樂天派地模樣,做什麼事情都很隨性,天權和銘雪兩個人又走在了一起的事情怕是讓她打擊不小。安全起見,田甜撥通了胡麗的電話,響了片刻,手機那頭傳來胡麗有些慵懶的聲音:「田甜,有事情嗎?」
「是我問你有事情沒有才對,上洗手間上到哪裡去了,怎麼沒有看見你地人影。」田甜吁了口氣,靠著牆壁,語氣中帶著一種關懷的責備之情。「哦,那個啊,我出來了,醫院的那種味道我受不了。我現在已經在公交車上了。怎麼啦,周先生醒了嗎?他還好吧,紀小姐怎麼樣?」胡麗淡淡地問道,語氣顯得有些生疏。
「周先生?」田甜蹙了蹙眉頭,有些好笑地調侃道,「喂,你不是這麼容易就受到打擊了吧,這可不像你地作風。你可是說過,要越挫越勇的。剛剛有了一丁點起色,你就想放棄了啊。人家紀小姐現在是結了婚的人,對你不會有什麼威脅的,你有點信心好不好?唐景航那樣的花花公子最後還不是照樣給我搞定!你是我的好姐妹,你別這麼沒有骨氣好不好?不然我鄙視你!」
「二世祖心裡只有你,你搞定他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就不同了,沒有你那麼大的本事。說真地,其實和他在一起地這段日子,我活得很壓抑,為了他,我曾經想改變自己,可是到頭來還是不行。我想我們不是一路人吧,沒有這個緣分。田甜,下個月我可能就要移民去美國了,我想把這裡的一切都忘掉,重新開始新地生活。說不定,在美國我會遇到屬於我的真正的緣分!」胡麗抿了抿唇,說得鄭重其事。「外國佬有什麼好,傻丫頭,你別這樣好不好。我就你一個好朋友,你要是去了美國,我以後有事情了和誰說去。不是跟你說了嗎?再給你介紹一個比他更好的!」田甜有些焦急地說著,這胡麗要是也走了,自己以後真的就只能與鬼為伍了。
「現在在我的心裡沒有會比他更好的了,就像別人怎麼反對你和二世祖一樣,你還是要和他在一起。我跟你不一樣,二世祖現在對你死心塌地,而我,八字還沒有一撇,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在積極主動地爭取。田甜,我很累,我想休息。不說了,拜拜!」手機那頭傳來的是嘟嘟的忙音,胡麗已經掛斷了田甜的電話。
田甜亦是將手機放進了兜裡,悵然若失地走出了洗手間,現在這個時候,只有冷靜才能讓胡麗的心情好受一點吧。
走道裡,一身銀色休閒西裝的紀銘楓落拓地站在了那裡,目光悠然地望著田甜,顯然已經等她很久了。田甜略略地一怔,吁了口氣道:「怎麼樣了?銘雪她好些了嗎?」
「已經醒過來了,不過她不說話,孩子沒有了,心裡很難受!」紀銘楓淡淡地道,神色略顯傷感。「事情已經生了,只有順其自然了!」田甜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地笑了笑,這個時候,也只能往這一方面想,才能減少心中的痛楚。
「順其自然?」紀銘楓的眉毛微微一皺,吁了口氣,「我曾經也很信奉這一句話,可是現在我不相信了。很多時候,都是人定勝天。就像男女之間的感情,順其自然,只會越走越遠。田甜,難道我真的沒有任何機會了嗎?」
「銘楓,我很感激你對我的用心。可是我,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以前的那種fee1了,感覺沒有了就是沒有了。謝謝你前一段日子在我最失意的時候陪在我身邊,但是我不想欺騙你,就算是在那段最失意的日子裡,我心裡想的人,還是景航。我曾經想過,要不要和你重新開始,也試圖去接受你,可是我現自己騙不了自己,我沒有辦法做到。」田甜仰起頭,一臉誠摯認真地看著紀銘楓。
「我不信,我們曾經那麼深愛彼此,我不信我們大學四年的時光都比不過你和他的半年。唐景航他花名在外,也許現在他對你死心塌地,那以後了,你能保證他以後都不會犯錯,不會再喜歡上別的女人了嗎?他在外國的時候就跟很多女人糾纏不清了,傅恩雅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而已,田甜,我不想你被他騙了!我可以用我的生命起誓,唐景航絕對不是一個可以給你一生幸福的男人!」紀銘楓有些激動起來,他實在是不能接受田甜再和那個敗家子走在一起的事實。
「以後的事情我不管,我只知道現在,我們兩個是真心喜歡對方的。婚姻本來就有七年之癢,又何況是一生一世。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在我的心裡已經生根芽了。是,我們曾經是彼此相愛過,可那都是從前了,是該放手的時候了。銘楓,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了,我想我們的關係只能是一對普通朋友,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展了。sorry就當三年前我們已經徹底玩完了。」田甜低著頭,將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看了紀銘楓一眼之後,側身就要走。
紀銘楓搖了搖頭,臉色倏然間變得青紫起來,一把捉住了田甜的肩膀,猛地將她推到了牆角,緊緊地按住了她,火熱的嘴唇已經迅地向著她的臉頰貼了上去,吻上了那一片清涼。
「你幹什麼,紀銘楓,你瘋了是不是?」田甜一邊別過臉,狠狠地推開了紀銘楓,無比厭惡地瞪了他一眼,甩手就是一個耳光撲上了他英俊的面龐,氣呼呼地走開了,只剩下站在原地捂著臉,愣愣地懵的紀銘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