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恩雅緩緩地吁了口氣,冷冷地笑了一下,一邊摸了摸肚子,斜了田甜一眼:「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所有的媒體都知道,我和景航才是真正的一對,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又是誰的。你既然這麼相信他,為什麼又要來找我。你根本就是虛心,你怕這一切都是真的,你沒有信心他可以和你過一輩子!」傅恩雅的表情顯得很是決絕,一邊向著田甜靠攏過來,目光中充滿了挑釁。
「是不是真的我想可以找蘇林對質一下就可以了。要不要讓他在媒體上公開這所有的一切,讓公眾知道一下我們知書達理的傅恩雅小姐都做過一些什麼事情!」田甜輕輕地笑了一下,一邊揚了揚手中的一張名片,正是娛樂週刊的記蘇林。而成剛恰巧是蘇林的上司,前陣子剛出差回來,看得報紙雜誌都是有關田甜和唐景航的負面報道,便找了蘇林過來盤問,起初蘇林還不肯承認,後來經過成剛的調查,才知道蘇林是拿了傅恩雅的錢才這麼做的。因為感激田甜那一次的救命之恩,一直找不到好的機會來報答田甜,所以成剛便將這一出懷孕風波的始末都告訴田甜了,而且蘇林也親口承認了。
本來想著這些事情就不計較了,可是沒有料到傅恩雅會變本加厲,越玩越大,田甜實在是沒有辦法忍受這樣莫須有的謠言在她和唐景航之間滋生。
聽到蘇林兩個字的時候,傅恩雅整個人都呆若木雞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田甜,緊張地抿了抿唇道:「什麼蘇林,我,我不認識!」「不認識就最好了,反正他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了。到時候我們法庭上見就是。要說的我都說了。你好生自重!」田甜也不想和傅恩雅多做口舌之爭,裊裊地站了起來,便要出門去。
「田甜,你非要把我往絕路上逼嗎?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肯放開景航?如果是這樣,我可以馬上死!」傅恩雅叫住了田甜,一臉哀怨地望著她,「你就當是可憐我好嗎?我和景航這麼多年的感情,我真的放不了手。沒有了他。我會活不下去的。田甜,算我求你,你離開景航吧!」一邊說著,傅恩雅竟是跪倒在了田甜地面前,一邊抱住了她地大腿,哭得聲淚俱下。
「就算我離開他,他也未必就會和你在一起。感情不在了就是不在了,你為什麼偏偏這樣勉強了。你們結婚了。也一樣不會幸福的。」田甜吁了口氣,眼底有一絲同情蔓延開來,想起那個在螢幕上游刃有餘,魅力四射的夢幻女子如今淪落到這樣的田地。她的心裡就有一絲莫名的慼然。如果自己沒有和唐景航結婚,那麼他們各自的命運是不是就不同了。說心裡話,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把這件事情鬧到法庭上去解決。這樣於傅恩雅,於自己,唐家都沒有任何的好處,有地只是博取了傳媒更多的談資。
「能夠嫁給景航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你就當是施捨我,滿足我這個要求好嗎?」傅恩雅楚楚可憐地看著田甜。田甜蹙了蹙眉頭,閉了閉眼睛,吁了口氣道:「對不起。我不想欺騙你。也不想自欺欺人,我跟你一樣都沒有辦法放下他。他選擇誰。我無權替他做主,抱歉!」說完這句話,田甜轉身就要開門出去。
傅恩雅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的神采,緊緊地抱著田甜的大腿,猛地往一旁的牆壁上撞了過去,肚子碰到了一旁的桌腳,伴隨著她一聲驚天的痛叫,傅恩雅地褲腿之下沁出一絲絲殷紅來,那樣刺眼那樣奪目。傅恩雅蜷縮在一旁的地板上,身子瑟瑟抖,表情痛苦而又猙獰,喃喃地喚道:「我的肚子,我的寶寶,我……」
田甜亦是被眼前地情形驚得不知所措,看著她雙腿下不斷滲出來的殷紅,田甜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裡。緊接著,房門倏然間被撞開了,幾名狗仔記衝了進來,對著眼下的場景一陣狂拍亂照,傅恩雅在那閃爍地鎂光燈下顯得別樣的楚楚可憐和弱勢。..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預謀的,田甜有些惱恨地瞪著傅恩雅,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瘋狂到這樣的地步,可以為了所謂的愛情犧牲自己肚子裡的寶寶。
「田小姐,請說一下你剛才對傅小姐做了什麼,你為什麼要把她推倒?你們之間有什麼協議嗎?」
「田小姐,你會不會對傅小姐做出補償了?對於傅小姐肚子裡的寶寶,你怎麼看待,你能接受他嗎?」
「傅小姐,請問剛才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會摔倒地,是田小姐推你地嗎?寶寶沒有了,你以後準備怎麼辦?」
「痛,痛,我好痛!」傅恩雅面色難看地捂著肚子,大聲地喊叫著。沒過多久,急救車和警車同時趕了過來。傅恩雅在護士的竭力營救下被送上了去醫院地車,田甜則被警察帶上了警車,去警察局做口供筆錄。記們也兵分兩路,一撥趕往醫院探究傅恩雅肚子裡的詳情,一撥則守在了警察局,看看警察預備怎樣處理這一起案子。
唐景航和胡麗萬萬沒有想到田甜會直接過去找傅恩雅,而且還鬧出了這樣大的事情。毫無疑問的,傅恩雅肚子裡的孩子很自然地流產了,而田甜也被以蓄意傷人罪刑事拘留起來。
「田甜,你幹嘛要去找那個女人了。你看看現在倒好,所有的人都說是你的錯,人家現在躺在醫院裡,孩子雖然沒有了,卻贏得了輿論的同情!那些八卦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去唄,不用介意他們的。」胡麗有些抱怨地看著田甜,這個丫頭,平時做事都是有條有序的,為什麼現在卻會犯糊塗了。從第一眼看到傅恩雅的時候開始,胡麗就對那個女人沒有好印象,典型的心機女一個。
「是我失策,沒有算到她會玩得這麼狠!」田甜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反正自己現在是百口莫辯。不管怎麼解釋,在公眾的眼裡,她都是一個因愛成恨的毒婦,連還沒有出生地孩子都不放過地尖酸刻薄女。
唐景航默默地站在一旁,不一言,神色有些凝重。「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氣我把你的孩子弄掉了,讓你當不成爸爸了?」田甜斜了唐景航一眼,這個怪胎。平時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總是滔滔不絕,今天卻像個悶葫蘆一樣不吭一聲,還真是有點稀奇了。
「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我有什麼好氣的。就算是,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種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的女人。我只是有些感動,沒有想到你會這麼相信和維護我。我以為,看到雜誌上的那些報道,你一定會衝過來把我給殺了!」唐景航搖了搖頭。淡淡地笑了笑,一邊握住了田甜的手,「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給保釋出去地!」
「這起案子已經被列為了刑事傷人案。恐怕保釋不是很容易,除非受害人肯出面作證,或答應不追求責任!不然的話。按照慣例,得罰款三千,在牢裡呆上半個月!」一旁的李警官吁了口氣,面色莊重地看著田甜和唐景航。
「有沒有搞錯,我碰都沒有碰過她,是她自己往牆壁上撞的,完全不關我的事情。讓我在這裡呆上十五天,殺了我好了。」田甜撅了撅嘴巴。不滿地抗議。「好歹我也幫過你們這幫臭警察破了很多案子,你們就這樣對待你們的救命恩人和合作夥伴嗎?」
「一切都得按律法辦事。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總是特立獨行,別總是那麼囂張的。這件事情就當是給你一個教訓!」李警官聳了聳肩膀,一臉肅然地看著田甜,一副沒有後門可走,情理不通的模樣。說完這句話,已經轉過身去,離開了會談室。
「要傅恩雅出來作證說她流產跟你沒有關係,恐怕是比登天還難吧,她千方百計地想害你,這次整到你了,還不窩在被子裡偷笑。這個女人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啊,連孩子也可以犧牲,簡直是極品!」胡麗歎了口氣,一邊甩了甩頭。
「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真地是沒有辦法想像。」唐景航搖了搖頭,面色有些酸楚,印象中的傅恩雅,是一個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的大家閨秀,而現在她卻變得這樣的不擇手段,心狠手辣。
「人家以前都是裝出來地,我一眼就看出來她不是什麼好貨色。女人是善變的動物,這句話你不懂嗎?」胡麗懶懶地斜了唐景航一眼,嗤之以鼻地道。要真是讓那個心機女得逞了,唐景航以後還不給她算計死!
「娛樂圈裡出來的女人,想要簡單都不可能。你太不瞭解她了!」田甜輕輕地笑了一下,「看你以後還把她當不當聖女!」
「我什麼時候把她當聖女了,別亂潑我污水!」唐景航不滿地說道。「我可是記得曾經有人拿我和她做過比較地,說是看不起我這樣的貨色。」田甜哼了一聲,語氣中有一絲醋意。唐景航面色有些窘,大聲地咳嗽了一下:「以前的事情你還記得那麼清楚,真是小氣!」
「有些話我會記得一輩子的,尤其是拿我和別的女人比較的話!」田甜快言快語地道。
「喂,陪你們來不是看你們兩個打情罵俏的,別這麼過分好不好?二世祖你趕快想想辦法怎麼把田甜保釋出去,如果連這點都擺不平的話,田甜我支持你甩了他!」胡麗聽著他們兩個這樣毫不避忌地在自己面前,心裡卻是大大地不爽起來。虧得自己還為田甜叫屈,她卻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真是白操心了。
「你放心,頂多一天,明天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你保釋出去地!」唐景航鄭重其事地看著田甜,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行了,我知道。你們回去吧,警察局我很久沒有進來了,全當是回娘家做客好了!」田甜抿嘴一笑,甩了甩頭,「不過外面的那幫記很難纏的,你自己想辦法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