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地一聲,唐景航的後背被什麼東西猛猛地敲了一下,將他接下來的動作適時地打斷了,田甜也從享受的愉悅中清醒過來,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唐景航,再往下看去,唐景航的一雙狼手已經探入了自己的內衣之中,當下一張臉都緋紅一片。自己一定是昏了,剛才一定是中邪了,居然讓這個花花公子這樣佔便宜。
「臭男人,搞三搞四的,現在又來搞田甜,你去死好了!我做鬼都有火啊,你這個陳世美,人人得而誅之!」風雅蘭抱著一根木棍,毫不留情地又往唐景航的後背上敲了下來,痛得唐景航哇哇大叫,一邊強辯起來:「我和老婆親熱關你什麼事情啊,你真是管得寬!」一邊說著,轉過身來,用手擋住了風雅蘭繼續揮落下來的木棍,將它搶了過來,扔到了一旁。
田甜整理了一下衣衫,有些尷尬地看了風雅蘭一眼,提了包包就要下樓去。唐景航連地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田甜的手,緊追不放地道:「為什麼還要嘴硬,你根本就是喜歡我喜歡得要死!田甜,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我會把所有的陋習都改掉,不再惹你生氣了!」
「再纏著我的話信不信我廢了你,唐景航,我一點也不想看見你,你給我滾!就算喜歡你那也是以前的事情,從我簽下離婚協議書的那一刻開始,你就不在我考慮地範圍之內了!」田甜揚起手掌。便要一巴掌撲向唐景航地臉。唐景航不閃也不躲。牢牢地握住了田甜的右手,一臉認真地看著她:「我知道在所有人的眼裡我是個不折不扣的二世祖,是個靠家業長大的太子爺。可是就算我有所有男人的缺點,但是我也有所有男人應該有的優點。田甜,我是真的喜歡你,真地,我喜歡你,喜歡你!我愛你!」
「你一口一個喜歡我。那傅恩雅了,她又算什麼。她是你的青梅竹馬,她才是你最該去愛的女人。現在她的肚子裡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你該對她有個交代。唐景航,不要讓我變得更加的討厭你,做男人就該負起做男人的責任。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們不會有可能的了,你死心了吧!要我再重新考慮接受和你在一起,我想我做不到。sorry」田甜吸了口氣,有些苦澀地笑了一下。
唐景航的面色一陣青,搖了搖頭道:「負什麼責任。我跟恩雅之間從來就沒有過什麼!你為什麼要相信那些無聊地八卦!」「不是相信無聊八卦,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巴黎滑雪場的時候,你們在那裡做過什麼,你不會不記得了吧!不要告訴我你不記得了,我永遠都記得!」田甜的眼神有些怨憐,悵然若失地吁了口氣,「其實我也很想說服自己不要去相信這些,可是我看到地和媒體說的那些都是一模一樣的。你以後都不要再來找我了。感情斷了就是斷了,傷害再怎麼去彌補,它都會留在那裡!」說完這些,田甜已經匆匆地下了樓,只剩下茫然若失的唐景航頹然地靠在牆壁上。為什麼,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這樣懷疑他,所有的人都要這樣來看待他!剛才那**的一幕還在腦海裡迴盪。他可以感覺得到田甜心裡對自己的愛意。可僅僅只是因為滑雪場上地那一幕,他們之間的感情便有了一道無法彌補的傷害。滑雪場。該死的滑雪場,他忽然恨死了自己,為什麼當初要答應恩雅和她一起去滑雪場。
唐景航捏了捏拳頭,眸子裡忽然閃過一絲詭異的紅光,頭腦有些脹起來,蹲在牆角里,身體開始抽搐起來。腦海中,模模糊糊地閃過一絲零星的畫面,到處閃爍著銀色的刀光劍影和漫天地血色,彷彿中,他看到了一身白衣如雪地女子手握銀劍,目光清冽,身子決然地向著自己刺過來一劍,那一刻的自己,眼中閃現地是驚愕和茫然,心痛和失落。那一劍,彷彿斬斷了天地間所有的光華,只有那一雙清麗如水的雙瞳,深深地印在了腦海裡,直到亙古。
唐景航的頭腦一陣炸,猛地睜開了眼睛,眸子裡閃爍著一片灼灼的猩紅之色,心在那一刻好像要碎裂開來一樣。
牆壁上的一道暗影,幽幽地凝視著反應異常的唐景航,眸子變得愈加的深邃和難以琢磨起來。他費盡心機做了這麼多,就是想讓唐景航找回那一段失去的記憶,想喚回那個天地間無人可匹敵的王。看著唐景航如此痛苦的模樣,那一道暗影的嘴角邊流露出一絲寬慰和滿足的笑意。很快很快,他就不再是孤單一人了,他們至高無上的王,將會重臨人間,改變天地歲
「田甜,這頂帽子我戴著怎麼樣,好看不好看,跟我的靴子搭不搭?」胡麗全身煥然一新,一襲小巧秀麗的粉紅打扮,婀娜妖嬈地從試衣間裡走了出來,擺出了各種嫵媚的身姿。
「用不用每一次都穿得跟狐狸精一樣啊,清秀一點好不好,刺眼死人了!」田甜斜斜地掃了胡麗一眼,這丫頭總是穿得這麼妖冶。「喂,什麼話啊,你嫉妒我是不是?哼,這就叫天生麗質難自棄了。好了,就選這一套了!」胡麗也不含糊,直接拿了信用卡往櫃檯那邊刷卡去了,絢麗的粉紅和性感的身姿卻是吸引了不少男客的目光。
看著一旁搔弄姿的胡麗,田甜淡然自若地笑了笑,這個快活的女孩子,永遠都可以讓自己開開心心的生活,沒有任何的煩惱,而自己卻不同了,她不可以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生過一樣。
驀地裡,田甜感覺到有一道冷冽的目光向著她這邊投射了過來,循著那一道目光望去,田甜看到了一身綠色裝束的蛇惠香。蛇惠香提著兩個服裝袋,站在自己的右側,目光怨毒地望著自己。田甜站起身來,緩步向著她走了過去,輕嘲地笑了笑:「怎麼,你也要穿衣服的嗎?那麼厚的一層皮還不夠保暖!」
「敢不敢再和我打一次!」蛇惠香咬了咬牙,一臉憤懣地望著田甜。「手下敗將,何足為懼。我不想再和你動手,再打還不是一樣!」田甜不以為然地笑了一聲,慵懶地看了蛇惠香一眼,轉身就要走。
「你小瞧我,不准走!」蛇惠香右手一探,已經按住了田甜的肩膀。「你想我讓今天晚上有蛇羹吃的話,我是非常樂意的,就怕那麼大一條蛇我吃不下,看著也噁心!」田甜轉身過來,一臉諷然地望著蛇惠香,冷冷地喝了一聲,「雄黃五指!」右手五指向前一搓,卻是駭得蛇惠香連地往後一退,一臉警惕地看著田甜。
田甜有些得意地笑了笑:「隨便唬你一下就緊張成這個樣子,還想跟我單挑,你覺得自己有這本錢嗎?這裡人多,有種的話出去再說!」田甜自然是不會在這裡和蛇惠香動手,讓人看見了商場裡突然出現了一條不知從哪裡來的大蟒蛇,還不把他們一個個都嚇死。
「今天我先放過你!」蛇惠香咬了咬牙,想起了主人對自己再三的強調,只得忍氣吞聲下來。一邊說著,轉身裊裊地出了大廳的門口,田甜自然是不會再放走她了,快步地跟著蛇惠香一起走了出去。
「你幹嘛老跟著我,你究竟想怎麼樣?」蛇惠香有些不耐煩地轉身過來,一臉憤怒地看著一直尾隨著自己而來的田甜。「當然是干老本行了。上次讓你跑掉我已經很沒有面子了,這一次還讓你跑,我還要不要在這一行混下去!」田甜微微地笑了一下,目光變得鋒利起來。
「你想對付我!」蛇惠香一臉警惕地看著田甜。「廢話!」田甜也不跟蛇惠香含糊其辭了,身子一抖,輕喝一聲,「蜈蚣劍!」只聽得嗖地一聲,一道烏光炸開,一把烏色的長劍握在了田甜的手中,劍身上的齒輪就像蜈蚣腳一般,看得蛇惠香有些毛起來。田甜見得蛇惠香這樣的反應,知道自己在心裡戰術上已經勝了她一半,輕佻地笑了笑,身子已經如金絲燕一般飛了出去,刷地一聲,烏色的光芒漫天裂開,向著蛇惠香罩攏下來。
蛇惠香目光一冷,右手徐徐一搖,一條綠色的綢帶飛地向著田甜的纖腰捲了過去,眸子裡迸射出一陣陰冷的寒光,田甜身子往側一讓,手中的長劍反手一轉,刺眼的烏光隨波而動,向著那綠色的綢帶斬落,田甜跟著一個迴旋起舞,輕蔑地看了蛇惠香一眼,「蜈蚣起舞!」說話間,整個身子扭動搖晃起來,雙手在空中一擺,轉瞬間彷彿有千萬隻手在招搖舞動一般。
蛇惠香的瞳孔裡湧起一絲恐慌來,連連地往後退開,卻還是被田甜的長劍給傷到,跟著被田甜一掌拍到了胸口,整個人往一旁的牆壁上撞了過去,元氣大受損傷,蛇惠香一臉憤恨地看著田甜,咬了咬牙,挺了挺身子,目光有些決然。
「看來今天晚上我有口福了!」田甜慵懶地笑了一下,手中的誅邪劍出叮地一聲脆響,劍尖上泛出冷冷的光華,毫不遲疑地向著蛇惠香刺了過去。蛇惠香卻是不閃也不躲,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咚」地一聲,一道灰色的光芒橫空裂開,一襲灰色大衣的男子出現了在田甜的面前,右手往前一舉,一道炫目的光暈將田甜手中的長劍擋在了光暈之外,一股強大的氣勁生生地將田甜往後逼退了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