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秘書,這些事情你不來做誰來做!你真以為當秘書就是接幾個電話嗎?我隨便叫一個人來接就是了,你總要對得起拿的這份薪水吧!」唐景航翹著二郎腿,振振有辭地說著,一邊翻閱著整理好的文檔。「而且你也是學金融專業出身的,這個財務方面應該是難不倒你吧,隨便一下就搞定了。爺爺讓你當我秘書的時候,你不是說很有自信能夠勝任這份工作的嗎?我這是給你表現的機會!」
「是啊是啊,我真的要感謝唐總裁你給我一個這麼大的表現機會了。你是上司,你的吩咐我不得不聽,算你狠!」田甜也不想多和這個無賴男糾纏廢話下去,懶懶地掃了他一眼,伸出手來,「資料呢?我拿去整理分析!做好了PPT就給你!」
「這才是嗎?員工就應該乖乖聽話,讓你做什麼不應該有任何怨言的。你現在是給你老公打工,態度不怎麼好我不會計較的,可是要是在別人面前也這樣的話,早就被炒了。啦,這些是財務處送過來的上半年的財務情況,還有行政部接的一些客戶訂單,全都給我整理好了送來!」唐景航痞痞地笑了笑,一邊將兩個部門的統計文檔報表遞給了田甜。誰讓你像牛皮糖一樣粘著我不放的,不整死你才怪。
要按照以往的脾氣,田甜早就要海扁狠揍這個賤男一頓了,可是現在是在公司,她也不好太明目張膽了,只得用殺人的眼神瞪著他,哼了一聲,接過統計文檔便往自己的辦公室去了,輕聲地嘀咕了一句:「太子爺就是太子爺,這個樣子,怎麼比得上虞弦。超過他,真是開國際玩笑!」
「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唐景航從辦公椅上騰地坐了起來,快步衝到了田甜的面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一臉瀑寒憤怒地看著田甜,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虞弦這個名字,在他的心裡就像一顆刺,輕輕碰一下,就會渾身發痛,心裡像火燒一樣。
「我說什麼了,我不記得了,放手啊!」田甜亦是被唐景航這樣異常的反應給嚇了一跳,一邊去拍唐景航的手,可是唐景航卻是揪得更緊,英俊的面部有些抽搐,額頭上的青筋也炸了起來,惡狠狠地道:「我警告你,以後少在我面前提那個人的名字。想要我們這一年裡相安無事,想要拿到那麼多錢的話,你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行了,不要讓我覺得你一無是處。這個財務匯總你今天就得做出來,我明天要看!」說完,唐景航已經鬆開了田甜的衣領,無比憎恨地看了她一眼,氣沖沖地出了辦公室,將門關得震天響。
田甜有些發懵地站在原地,回味著唐景航剛才那凌厲陰冷的表情,和他認識以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發這麼大的脾氣。即使他們之間曾經有過衝突,可是唐景航都只是略帶戲謔的嘲諷,但是這一次,他是真的發怒了。虞弦,真的是他背後的一顆芒刺麼?這也難怪,跟自己爭女人的男人,哪個男人會想聽到別人在自己面前誇他的情敵比自己能幹。
看著手中的這一疊文件,田甜懊喪地吁了口氣,口無遮攔的性子也是該改改了,這個混球,要她今天就趕出來,這不是逼著她加班麼?真是個黃世仁,剝削人就數他厲害。田甜心裡雖然有些不情願,可是沒有辦法,他是老總,只有聽命的份了。
好在自己是金融專業出身的,對於財務這一塊還是比較熟悉,明宇不愧是大公司,半年的經營就能淨賺十億之多。早知道的話,就不應該只敲詐他們八千萬了,要他們兩億也只是牛毛一角而已,哎,虧了。
因為還要對未來的一個季度進行規劃計算,又要看文檔,還要做PPT,田甜一呆便是到了晚上十點了。做起事情來卻是連吃飯都忘記了。
唐景航下午出去之後,便沒有回公司了,開著車在環道上四處溜躂閒逛。這些日子以來,他背負了很多的壓力,爺爺那邊已經發話了,這兩個月之內不許和恩雅有任何的接觸,否則的話他將動用一切關係讓她在時尚界沒有立足之地,更會取消十月份她的個人服裝設計展覽的贊助。爺爺的身體本來就不怎麼樣,唐景航自然知道爺爺心中的打算,他是不想讓媒體再胡亂報道了,畢竟自己和田甜成親已經是既成的事實了,如果再和恩雅有什麼牽連的話,明宇可能會再一次陷入危機。上一次已經讓明宇損失了很多客戶,他不想再讓明宇因為自己又一次遭受打擊。更重要的是,他要向公司的人證明自己,要讓虞弦知道,國外的這三年他沒有白混,恩雅選擇自己是正確的。還有那個可惡的女人,敢說他是太子爺,說他要超過虞弦是開國際玩笑,他就要讓那個女人知道,自己絲毫不會遜色於虞弦的。
十點半的時候,唐景航這才打道回家。唐遠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一臉威嚴肅穆。唐糖跟著坐在一旁,看到唐景航進了門,哈了一聲:「好了,大哥現在回來了,我可以去睡覺了吧!」
「我不回來你就不睡覺了嗎?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關心我了啊!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啊!」唐景航一邊脫下了西服,搭在肩上,往沙發上一坐,吁了口氣道,「溜躂一圈,整個人都舒暢了!」
「你們在外面吃飯了?」唐遠山一臉清冷地看著唐景航,語氣有些森冷。「是啊,我在外面吃過了。」唐景航嗯了一聲,摳了摳後腦勺。「哼!」唐遠山面色有些難看起來,拍了沙發背一下,「不是跟你們說了嗎?晚飯都要在家吃的。怎麼,嫌我這個老頭子囉嗦是不是?唐糖不回來給我吃晚飯,你們也不回來,一家人吃頓團圓飯也不行!」
「爺爺啊,我都跟你打過電話了,高中同學聚會,我不能不去參加啊。我是個女孩子嘛,遲早要嫁人的,您也栓不了我一輩子是不是,你要怪就該怪大哥大嫂他們!我完全沒有責任!」唐糖一邊撒嬌起來,親暱地摟住了唐遠山的脖子。
「哼!」唐遠山氣得抖了抖鬍子,一邊戳了唐糖的額頭一下,「一點親情觀念也沒有。」「就是,這種話也說得出口!」唐景航跟著插科打諢,暖暖地笑著。
「田甜了?」唐遠山蹙了蹙眉毛,一邊往門外望了望。「怎麼,她沒有回來嗎?」唐景航一怔,有些訝異地望著唐遠山。「她不是應該跟你在一塊的麼?你們沒有一起下班嗎?」唐遠山目光一斂,審視地看著唐景航。
「這個……我下午提前有事先走了!」唐景航的面色一僵,有些吞吞吐吐起來,「我還以為她會自己打的回來的,哪裡會曉得……她沒有回來嘛!她也許去了朋友那裡吧。」
「打電話給她,去接她回來,像什麼話!」唐遠山烏青著臉,語氣顯得很是慪火。他明白田甜這麼做是千方百計地想要保持與唐景航之間陌生的關係,不要有任何的交集,他偏不答應,唐遠山是鐵了心要把他們撮合到一塊。
唐景航看著大發脾氣的唐遠山,只得乖乖地拿出了手機,撥通了田甜的電話,可是該死的是那邊呼叫轉移了,只說了一句「我很忙,請稍後再打給我!」就沒有下文了。
「開車去找她回來!」唐遠山將枴杖敲得崩崩響,大聲地對唐景航吼了起來。唐景航哦了一聲,只得穿上衣服,開了車到外邊去找田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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