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軍閥1909 正文 326 戚海晨的選擇
    「好!」華下忍不住大讚,或者有很多人都可以說出賭州雙一樣的話。但處於他這個位置。並且說的如此堅決的人,華飛相信絕對不多,華飛也相信,戚海晨絕對是經過深思熟慮,他不是一時衝動!

    「來,給我寫最後一份命令!」華飛站起,大步走回屋中,提筆站在辦公桌前,也不落筆,略一沉思就道,「命令,東北諸軍做好全面決戰準備,不論日軍是要在新民還是要在瀋陽,不論他們是要決戰還是要拖延。我軍必須在七天內做好全面決戰部署。總決戰的時間表會以總指揮部的名義簽發命令,整個東北的戰場,必須在半個月內全部結!」

    當戚海晨聽見華飛答應他的請求後,眼中的興奮就如空中爆閃的流星,可當華飛說出為他寫最後一封命令時,這顆閃耀流星的光芒又突然間湮沒在黑暗之中。等華飛已經開始下達命令。戚海晨才迅速打開隨身攜帶的記事本,迅速一字不差地記下華飛的原話。在書寫的過程中,戚海晨的眼神越來越堅決,一種無法用語言表述的意志在他心中迅速凝。

    「等一下!」華飛叫住就要出去發佈電令的戚海晨,手中拿著的筆這才落在桌面上的紙上。撈帝唰,寫了幾十言字,並蓋上了自己的私章,遞給戚海晨,無比認真的道,「你這一去,若不升為將軍,永不要回來見我。

    記住。你是從我身邊出去的,萬事以身作則,嚴於律己,寬以待!」

    戚海晨接過一看,只見潔白的紙上用鋼筆寫著道勁網毅的幾個字,「命令,著命上尉戚海晨。調往第九軍二十七師擔任見習副連長之職。華飛草字!」

    看著這簡單的幾個字,戚海晨心中可謂是五味陳雜,只有他才明白這幾個字對於華飛來說意味著什麼。為了各個方面利用自己的權利在軍中或者政府內謀取好處。華飛的絕大多數命令都是戚海晨代筆,類似這種親筆命令,近年來往往一年之中也看不見一二份。單單只是這份親筆命令,就包含了華飛對他的多少真情。

    而且華飛並沒有降低戚海晨的軍銜,依然是讓其上尉職銜下放。但卻沒有調往任何一支在東北前線的軍隊,而是調往在上海駐防的第九軍。為的就是提放下面的軍官為了這封命令,借助東北大捷的無數功勞,讓戚海晨岡網去部隊就火速升職。這樣即使沒有多大關係,但是對那些在戰場上浴血拚殺的戰士們來說,卻有失公正了。軍人,靠的是戰功升職,而不以其他!

    照常理來說,上尉軍銜對應的是正連職,但是華飛卻僅讓戚海晨擔任副連職,而且還是見習職銜,為的就是讓戚海晨進入部隊可以降低姿態。盡快學習基層的領兵之道,快速成長起來。以待來日一展身手。

    由於對華飛的瞭解,只是簡單的幾句話,戚海晨就品讀出多少種含義。此玄的戚海晨早已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只是用他有生以來全部的力氣。敬出一個最敬重的軍禮,「敬禮!」

    華飛輕輕地回禮,看著戚海晨那標準的正步走出房間,他在心中輕輕歎了口氣。戚海晨這一離去,想要再找到如此合意的助手,難啊。更重要的是戚海晨這到部隊中去,誰知道他們還會不會有再見面的一天。二戰,還有幾年?可以從那場大戰豐存活下來的人,又能有幾?

    卻說戚海晨拿到命令後。當天就收拾完行李,穿上便裝,踏上了前往上海的火車。他沒有驚動任何人,身為機要秘書,他在華飛身邊接觸的人的確很少,而且大多數人並不知道他的身份。

    火車上,整節車廂幾乎坐滿了人。乘客中,既有工人,也有來往於滬皖的商人。更有一隊中學生校服的學生,坐滿了三分之一的車廂。隨著列車駛離城區,進入郊野,漫野的綠色和山花讓整車乘客都變得歡快起來。這些少年中學生更是情不自禁地唱起歌謠。讓整個火車上歡樂的氣氛被推到了高潮。

    雖然東北地區的決戰一觸即發,但是戰爭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後方百姓們的生活。無論是工人。學生,還是商人,公員,在他們的臉上,不是如初夏的陽光般笑容,就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悠閒。隨著國家的全面發展。尤其身為最早開發發展的原自治區地區,各種工作和生活已經與十幾年前完全是翻天覆地的改變。工人們的工資逐年上漲,商人們的財富逐漸聚多,學生們住進寬敞明亮的教室,讀著越來越豐富的書本。各種利民富民的措施讓整個民間的生活竟然達到了他們不敢想像的程度,每當回憶起十幾年前的生活,無論是七八十歲的老人還是年僅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除了歎息外。也只有讚歎了。

    更重要的是,整個社會的無論任何人,都感受到一種新時代的公民的尊嚴。即使你是腰纏萬貫的富商,你也不能因此耀武揚威,為所欲為。即使你是政府的高層官員,你更不敢以權謀私。欺壓民眾。在這樣充滿公羊,充滿正義的社會中,你說對於廣大民眾來說,他們還有何不滿意,他們還有何不歡樂的理由?

    火車上的廣播播放著東北戰爭的新聞,聽著戰事進展順利的播報,聽著播音員那慷慨激昂的語調,火車上的乘客們歡呼起來,喜悅之情更是按捺不住。如果不是火車空間不夠寬敞。恐怕人們就要現場歡跳一番,似乎這樣才能表達他們內心的感受。

    「哼,卑賤的支那軍隊。就知道偷襲。我大日本陸軍,定會讓他們有去無回!」

    「小桑君,這裡還是支那國土,我們還是對支那人保留一點尊敬吧!」

    「尊敬?對支那人尊敬?我大日本軍隊與支那軍隊的數次戰爭,那一次支那敢於正面迎戰?不是偷襲,就是埋伏!對於這樣卑劣的民族,無需尊敬!」

    忌浩南穴刃飛辦二武之甘叨方」(:這個為瞎扯的。爾家不要去翻譯啊,哈「哈哈哈,」

    番嘰裡呱啦的對話後,七八名日本男子就在氣氛已經開始變化的車廂內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起來。看他們的衣著和行李,不是在華的商人就是遊客。而看他們的言行舉止,似乎是前來遊玩的可能更大一。

    當華飛入主自治區以來,對於洋人一直是外鬆內緊的政策。也就是說對於洋人出入中國,引進洋人人才,對於洋人的商人一直都持寬鬆的管理環境。對洋人在華的工廠。企業,特別是那些重要的壘斷性企業,諸如當初在上海的船廠,還有一些礦產,鐵路等等,全部加以限制緊縮。不是使用商業手段把他們打垮,就是使用行政命令,強行收回他們在這些領域的資產和投資(鐵路,礦產資源等)。所以在滬皖這段繁忙的鐵路線上見到洋人,實在是不足為奇。這節車廂上除了七八名日本人外,還有幾名金髮藍眼的西洋人。

    由於東北戰局情報對於新聞界公佈的遲緩,所以在黑山空降之戰後三四天,這條勝利新聞才對外界公佈。所以對於普通百姓,包括那些日本人來說。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軍隊已經被國防軍包圍,而且他們更不知道,他們的二三十萬大軍已經在之前的戰鬥中,全部潰敗。

    如此明顯挑釁的行為,當然激起火車上其他民眾的不滿。二名二十多歲,似乎也是學生模樣的青年走上去,大聲怒喝道,「日本人,你們可以表演你們的無禮與傲慢,但請別侮辱國防軍。更不准侮辱我們中國人!」

    「喝!」只見一名日本壯漢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一拳就把站在前面的那名青年打的鼻樑斷裂,鮮血噴湧而出,而後指著那名跌倒在地上的青年,用日語嘰裡呱啦幾句,與其他青年更加放肆地大笑起來。

    眼看整個車廂內都騷動起來,只見另一名日本青年站起來,竟然遞過一把武士短刀。掃視整節車廂,用漢語不無威脅地道,「:1;桑君,如果誰再敢挑釁你的威嚴,就用你的刀讓支那人明白。什麼才是我大日本的力量!」

    原本已經站起來的十幾國人見狀,猶豫著竟然沒有走過來。那些日本人當下笑的更加開心了小桑更是指著躺在地上的那名青年,喝道,「滾吧。今天就饒了你這條狗命!」

    這裡並非是洋人的租界,幾名日本人竟然耀武揚威到如此地步,的確讓人難以忍受。但現場的那些商人們雖然眼中滿是憤怒,但終究沒有站出來。不少工人倒是攥住拳頭。站在那猶豫不決。而那些個四五歲的少年們,則一個個狂怒非常,有人想要衝上去,但卻被其他人同學拉住。唯獨那些金髮藍眼的洋人們,似乎頗感興趣地看著這一切,眼中意味非常。

    戚海晨納悶了。他跟隨華飛良久,對於這樣的事情還從未見過。他不明白,在如今的國土上,這些洋人,而且還是東洋人,為何竟敢如此地囂張狂妄?難道,國防軍這些天打下的土地,用無數鐵和血築起中國人的脊樑。竟然還讓這些國人不敢為了尊嚴,而站出來捍衛嗎?

    戚海晨不懂。只是他無法置之不理!只見他緩慢地站起來,由於常年的文書操作。戚海晨看起來有些文弱,書生的氣息怎麼也掩蓋不去。但他那高大的身姿還是讓整節車廂的目光迅速地集中在他的身上。

    戚海晨就是這般慢慢地向幾名日本人走去,但是卻讓那幾名日本人情不自禁地緊張起來,那名小桑更是拔出武士刀,指向戚海晨,厲聲喝道,「巴嘎,你想試武本君的刀法嗎?」

    盛海晨搖了搖頭,心中更是納悶,難道這幾名日本人的腦袋被驢踢了,還是受到日軍在東北大敗的影響,神經受刺激崩潰了?

    戚海晨就是這般地走過去,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

    不錯,是一把手槍,一把金陵武器製造廠根據英國的韋伯利六型轉輪手槍和美國的柯爾口轉輪手槍為原型,生產出來的,黑蛇。大威力轉輪手槍。

    黑蛇六發大威力轉輪手槍,乃是金陵武器製造廠的傑作,金陵武器廠也因此而聞名於世。這種轉輪手槍分為兩種,一種是使用和勃朗寧同樣口徑的7手槍彈,專為在國外的特工使用,也為毒人特戰隊的部分隊員所喜。因為其通體黑色,常常就如毒蛇一般迅速斃人性命,於是被冠以「黑蛇,的外號。

    另一種則是使用11大威力手槍彈,槍身外觀與黑蛇相比,尤其是採用精鋼合金鑄造,顏色變化最大,已不能稱之為黑蛇了。專為軍隊中高級軍官和將領使用,所以又稱之「首腦之槍。

    而戚海晨身上的這把槍卻是他剛剛準備離開的時候,華飛派警衛營送來的,也是華飛的貼身配槍。只是戚海晨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使用到華飛送給他的配槍。

    「如果!」戚海晨的語氣很慢,但是整節車廂內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如果我再從你們的鳥嘴中聽見聲音,我的子彈,就會從你的嘴中穿出!」

    靜,整節車廂中無比的寂靜。那名日本壯漢手中的刀也緩緩放下,額頭竟然不自禁滲出汗來,他剛要開口說什麼。只聽彭地一聲,戚海晨眼也不眨的扣動扳機。子彈幾乎是擦著那人的耳邊,從高速行駛的火車窗口射出。槍口冒出的白煙隨風專進那日本人的嘴中,刺激的他差點咳嗽起來。不過只見他單手迅速摀住嘴巴,卻是怎麼也不敢大聲咳嗽出聲。

    這邊的槍聲立即就驚動車上的乘警,四五名公警迅速奔來,眼看這邊有人拿槍。也有人拿刀,立即紛紛拔出配槍,大喝道,「巡警,全部不許動!」

    戚海晨動了。不過動的非常緩慢,而且是把拿槍的手垂下去。他一身便裝,軍裝全部裝在行李箱中,所以這些公警一下子沒有看出戚

    「把槍丟下,快,把槍丟下」。一名巡警對著戚海晨大喝。

    在幾把槍的槍口下,戚海晨似乎無動於衷,只是淡淡地道,「只要我的身體還能移動,就沒有人可以從我的手中拿去這把槍!」

    那些警察還要厲喝,周圍的乘客眼見事情如此,頓時就有人站起來解釋。聽完究竟是個怎麼一回事。現場的眾巡警態度立即就緩和許多,幾把槍情不自禁地轉向那些日本人。那些日本人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瞥見戚海晨冷厲的眼光,又紛紛住口不語。

    帶隊的巡警隊長眼光較尖,看出戚海晨手中的手中型號,而這種手槍在國內可是大名鼎鼎,你是軍隊高級軍官專用槍啊。當下,那名隊長不敢怠慢,收起槍走到戚海晨面前,想了想。終究沒有敬禮,「你好。請問你可以出示相關持槍證明嗎?」

    戚海旯點了點頭,收起手槍,指著站在一邊,鼻血已被簡單處理的青年道,「這個,你們怎麼處理?。

    「我們會妥善處理的,請先生跟我去警務室!」

    還未跨進警務室,戚海晨就頭疼了。由於他當初在華飛身邊的身份乃是機要秘書,這種身份可沒有啥特殊身份證明,這次去上海第九軍就職,也只是拿了一份華飛的手令。雖然他身為上尉軍銜,但是軍官證還需去第九軍補辦。也就是他目前除了身份證件外,並沒有可以證明他合法擁有這把手槍的證明!再說了。即使有上尉的軍官證,上尉這種級別,配有點四五的左輪手槍。怕是他們又要調查求證一番了。

    「先生,請問你可以出示相關證件嗎?」

    那名巡警隊長見戚海晨的神色有些猶豫,心中頓時就狐疑起來,手也情不自禁地放在腰間的配槍上。不過由於對剛才車廂內發生的事情大致有了一定的瞭解,所以言語上對戚海晨還算客氣。

    「好吧!」戚海晨無奈,只好從懷中掏出華飛的親筆委任令,遞給那名巡警隊長道,「我只有這個小你看可否當做證明?」

    那巡警隊長見只是一張便紙,心下大疑,接過輕輕打開,只是一瞄。神經還未反應過來。本想還給戚海晨說,你的這張委任令1是真的還是假的?可是突然想起什麼;眼睛嗖地回到紙上,落在最後的簽名上,然後一雙眼睛差點瞪得掉出眼眶。

    華,,華總統的簽名?這,,這怎麼可能?不過看這文字,尤其是印章,聯想起戚海晨之前的配槍小又似乎不像偽造的可能。再說了,即使你偽造這樣的文件,又何必用華總統的名義呢!

    彭!那名巡警隊長猛地站起,卻不不小心頭撞到車壁上的壁燈。然而他也來不及感覺痛疼,雙手恭敬的把委任狀遞還給戚海晨,大聲道,「對不起,對不起長官。我」我不知道」

    棄玩笑,手拿大總統的親筆委任狀。當今天下有幾人能有這樣的殊榮?別看這紙上只是上尉的任命小但既然出自大總統之手,誰知道眼前的這位年輕人,身負什麼樣的秘密任務。他無意間撞破這樣的事件,不知道會不會!

    「長官我們剛才請長官千萬不要見怪!」那名隊長一想起剛才那麼拿槍對著戚海晨喝斥,心中更是驚悔不已。如果對方怪責,一個電話,說不定他這個巡警隊長恐怕就做到頭了。

    「我不是長官!」戚海晨接過委任令,反而不確定地道,「就這樣就可以了?」

    「可以了,對不起長官,我職責所在,並不是要

    戚海晨明白那名隊長想要說什麼。再次搖了搖手道,「你沒有做錯。是我疏忽了,證件不齊,令你為難了。你能告訴我,那些日本人在如今洋人特權幾乎被取消的情況下,為何竟敢如此肆無忌憚?」

    提到這個問題,似乎早就不是什麼稀奇事了。也許知道戚海晨的身份不簡單,或許能把這件事情向大總統反應,所以那名巡警隊長就一五一十地把情況向戚海晨敘述。

    原來,在當初自治區政府時期。為了吸引國外的人才來到中國,自治區政府對於各類技術人才,哪怕是工人都有特別的優待。凡是在特別優待名錄中的各行人才,在中國都將享受一定的特權,這特權之一就是享受特別法保護。

    所謂的特別保護法,既取得特別護照的在華洋人,享受特別保護法相關細則的保護。這種特別保護法的確為中國吸引了大批的科學技術人才。尤其是當初一次大戰和俄國內戰時期,許多洋人來到免簽證的自由港上海,發現中國竟然如此重視各國人才,加之薪資待遇又非常不錯,於是許多本來打算移民新大陸的洋人。就臨時在中國住下工作。

    可以說,中國這幾年工業水平。科技進步的速度如此之快,既與華飛所領導的政府極度重視,大力投資。並廣派留學生有關,也有通過種種政策,特別是這款特別保護法,吸引了大批富有經驗的工程師,科學家,乃至技術工人有關。客觀地說,這種特別保護法雖然曾引起廣泛的爭議,但是他在促進國家發展。提高國家工業,科技水平進步的貢獻,也是非常重要的。

    南京打敗北洋政府後,又平定南方,整個中國幾乎處於大一統的狀態下,這種特別保護法也隨當初自治區的許多政萊一樣,繼續延伸下來。由於特別簽證在規定限制上的輕鬆。導致如今進入中國的洋人,十有八九都是持特別簽證。

    例如剛才的那幾名日本人,持的就是特別簽證。就算劉才他們把那名青年打殘廢,但只要不是命案,巡警逮捕那名日本人後,只能送往上海指定的法院審理。根據特別法細則,在這類案件糾紛中,如果有另一名持特別簽證的證人證明被告無罪。那麼即使其他證據已經非常充足。案件依然不能做有罪判決,頂多只能把嫌犯遣送回國」嘉止他們再次申請特別簽證。也就是說。即使劉才車廂內的日本人把那名中國青年打殘廢,法庭上,他的幾名同伴給他做無罪證明。

    況且當時還是那名青年主動衝上去,對方又能做自衛辯護,證據顯然更加不利。如此的結果,毫無懸念。此名日本人被遣送回國,取消特別簽證權。

    但是,對方或許本來就走過來旅遊,又或者只是做生意的人。取消特別簽證,對他們來說,根本毫無損傷。

    那名巡警隊長邊說邊歎氣,眉頭之間儘是無奈,「我們也沒有辦法,其實這樣的事情。不知道發生多少回了!」

    特別簽證法戚海晨知道,不過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如此。為什麼一直沒有人把此事上報?還是上報了。被內閣辦公室的人忽略了?怪不得當時車廂內人群義憤填膺,站出來的人卻很少。或許並不是戚海晨所想的,這些人膽怯,畏懼,懦弱,怕是。而是從一開始,他們就在法律上失去了保護。從一開始。他們與對方就處於不平等的地位上,他們心中,沒有站出來的底氣啊!

    戚海晨婉拒那名巡警隊長的好意,回到車廂內的自己座位上。車廂內的其他乘客見戚海晨平安歸來,紛紛致以最熱烈的掌聲。而他持槍威脅那些日本人的事情,自有巡警隊處理。相信即使他們抗議,也會被無視吧。

    下了火車。在乘車前往第九軍營地報道的路上,戚海晨久久不能平靜。當場就在專上揮筆略帝呢寫下了一封千言書,主要就是針對特別保護法的事情,向華飛轉述他的意見和看法。身為機耍秘書,華飛偶爾會咨詢他在某些事情上的考慮,但是類似這種主動的諫言1這還是戚海晨第一次做。

    來到第九軍駐地,第九軍駐地也就是在當初的白馬山軍事基地附近。由於基地內的不少保密項日都相繼轉移,白馬山基地的戒嚴程度相對寬鬆起來。但是即使如此,出租車還是不能駛入營門內。

    哨兵見戚海晨只是一身督通衣著,警戒心更強,上前敬禮道,「您好。請您出示證件!」

    又是證件!當初獲得華飛允許後,戚海晨心中那是激動的無法形容,心中只想著趕緊去部隊報到,盡快投入工作。可誰知欲速則不達,不僅火車上發生了點風波,如今更是因為證件。被一名哨兵阻攔在門外。任戚海晨是好說歹說,他就是不讓進!

    戚海晨說的急了,突然吼道,「去把你們謝師長叫來,看他讓不讓我進!」

    戚海晨久在華飛身邊,以機要秘書身份成為華飛的助手,別說師長,就是國防軍各軍的軍長,司令,他也不知道見過多少。這一吼一下,氣勢還真把小哨兵嚇了一跳。那名哨兵心想,這人非常古怪,開口就讓他把師長叫來,難不成他比師長的官還大?小哨兵不敢怠慢,趕緊進去匯報。

    二十七師師長謝川原本乃是第一軍第二師七團團長,也是算國防軍中資格非常老的老兵了。如今升為師長,怎麼說也是一件高興的事。但謝川很快就開心不起來了,因為這次東北大戰,竟然沒他們第九軍啥事,依舊駐防上海。這就讓人鬱悶了,要知道國防軍自組建以來,真正讓人驚心動魄。想想都熱血***的大戰,恐怕也就屬東北一戰了。可是這樣的大戰,竟然沒他們第九軍什麼事。你說,這對身為職業軍人的他們來說。還有啥比這痛苦嗎?

    呆在師部,看著一封封東北的戰報,謝川幾次向總指揮部請戰,但電報都石沉大海。總指毫無回應,倒是軍部發來了飭令。現在是什麼時玄,總指多忙?你不執行命令,安心守好上海,還盡給總司令添亂。師長,是像你這般做的嗎?

    謝川正在琢磨著,這東北大決戰即將爆發,看樣子日本人對於上海是沒啥念想了。難不成總指部就真的忘記他們第九軍?這東北大戰一結束,全國統一了,世界和平了,說不定過幾年,就要回家種紅著去了。這,這都什麼事嘛!

    「報告,師長,營門外有人,,有人找!」

    「為什麼不領進來?」謝川煩躁地道。

    「因為,,因為他,,他不出示任何證件!」

    「沒見我現在軍務纏身嗎?盡添什麼亂啊!」謝」無名火起,待那名衛兵走了好遠。似突然想起什麼,夫喊道,「過來,那人年齡多大?他原話怎麼說的?」

    「那人」,約有二十多歲,他說,他說,」眼見師長又要火起,連忙道,「他說去把你們謝師長叫來,看他讓不讓我進!」

    心情正自煩躁的謝川一下子愣住了,好啊,口氣如此之大。看來來頭不小,會是誰呢?難道是軍部的人?沒可能啊,軍部離這才多遠,有事一個電話解決。何必派個人來。再說軍部即使派人,也不會不出示證件的啊!

    謝川想不明白。乾脆戴上軍帽,拿起武裝帶迅速走出營區。第一眼見戚海晨,只是名書卷氣十足,略顯文弱的青年,而且非常面生,並不是謝」認識的人。但那人看見謝川遠遠走來,明顯認識他,不僅目光不動,而且身體也立直!

    謝川走過去網要開口,只見戚海晨立正敬禮,大聲道,「上尉戚海晨,向師長報道!」

    上尉?報道?沒有收到上面文件啊。不過區區一名上尉,這樣的調令他師長也管不著。這可讓謝川火更大了,老子仗沒得打就不提了,你區區一名上尉,竟然也吆五喝六,讓老子親自來迎你!

    「你的軍裝呢?你的軍官證呢?你的調令呢?身為一名國防軍軍官,出入營區的基本通行證件難道也沒有嗎?這樣的軍人。我們二十七師不收!」

    謝川轉身就走。可讓著海晨一懵,怎麼下面軍隊的人,如此粗蠻。他剛才不是被哨兵纏急了,也不會說出叫師長出來的話。但是呆刁巴太不自禁就染卜了華飛的此習是戚海翹毛下田白。他只是戚海晨,不是華司令啊!

    難不成剛剛上任就被拒收,如此挫折,可是會讓華飛對他更加失望啊!戚海晨不願隨便出示華飛的手令,也就是不希望別人對他另眼相看。誰知事到如今,再把總統的手令當寶貝珍藏。怕是不行了。

    「報告謝師長,我有手令」。

    不說手令還好,一說手令,謝川卻轉身笑了。手令?呵,難道是哪位將軍的後代或者親戚?可是他難道不知道。我謝」在軍中的嚴苛網正那可是小有名氣的。不經過正式任命。即使是第九軍軍長他老子拿著手令過來,也是沒有用的。好小既然你想自取其辱,那麼正好老子肚子裡滿是火氣沒處撒!

    「傘來」。

    戚海晨慎重地遞過華飛的手令,眼看只是一張簡簡單單的便紙,謝川心中更加不屑。眼睛蔑著打開小一字一句念道,「命令,著命上尉戚海晨。調往第九軍二十七師擔任見習副連長之職。華飛草字!呃,華」華

    然後就看見謝川的下巴差點被驚下來。原來一肚子的怨氣在這一刻似乎都被驚散。他怎麼說也是國防軍中的老人了,當初隨華飛南猛的戰,雖然近來見到華飛的次數越來越少,在心中,謝」一直認為他是純正的嫡系。但即使他這個嫡系,也從未收到過華飛的親筆電令,更別說是這種真跡草令了。

    回過神來的謝川第一個念頭就是辨認真假。字跡方面謝川沒有多大的把握。但這印章謝川卻見過無數次,不像是假冒的。再說了,即使是真的。有必要嗎?拿著司令的手令,假冒一名上尉?

    不解啊。困惑啊,不過戚海晨還是迅速被迎了進去。這謝」一路上內心是惴惴不安,不明白華司令到底是何用意?難不倒司令對自己的幾份請戰電感到不滿,派下特派員來暗查二十七師的狀況?可是為何用此方式。而不暗地調查?軍部知道這件事嗎?

    別過戚海晨這一波三折的「從軍,記。卻說台灣地區的國防軍聯合民軍與華人軍團,已經率先對在台的日軍發動總攻。

    當初的攻台軍乃是從南方諸軍中抽調組建。戰後,各軍又進行了輪換。在軍隊大整編過程中,對台灣的軍隊也進行的改編。當時留在台灣的二個師國防軍主力被編入獨立的三十一軍。而馮樟松率領的數萬「光頭軍,也進行了整編,編為一個師,率屬於三十一軍,而馮樟松,也在此次整編中被正式任命為三十一軍軍長。

    至於不在三十一軍編制中的那些「光頭。和一些台灣義勇,馮棹松則把他們編為臨時預備役部隊,設有二個師的預備役臨時師。此外,加上主要由東南亞華人子弟青年組成的華人兵團,約有二個師的兵力。這二個師的軍費自理,物資補給也基本不需要三十一軍煩惱,就連軍火武器。都是自己掏腰包從三十一軍處購買,以志願軍的形勢在台灣協助三十一軍。不過二軍關係非同一般。三十一軍在自身武器彈藥補充都有限的前提下,還是遵照司令部的命令。半賣半送大量支援了華僑志願兵團眾多武器彈藥。

    這支華僑志願兵團百分之八十都是東南亞地區華僑青年,作為全球華人聚集的之一,華人在東南亞那可完全就是富人的代名詞。經過無數先祖的勤勞奮鬥加上數百年的積累,東南亞華人幾乎擁有了這個地區絕大多數的財產。莊園,土地,商舖,凡是你眼看見的一切資產,絕大多數都是華人擁有。

    而華僑志願兵團中的許多青年就是受國際大勢和中國強勢崛起的影響,紛紛加入志願兵團,不少人家中,就是東南亞當地顯赫的富商。加上全球華人都對這支部隊感起了極大的興趣。捐助軍資不斷,你說如此一來。志願兵團還會愁什麼軍費嘛!

    這樣台灣地區的軍力就由一個軍三萬多兵力,二個師預備役二萬多兵力。二個師華僑兵團二萬多兵力,總計達八萬餘人的陸軍。而台灣日軍經過數次打擊後,雖然中間曾經數次增援,但是耐不住國防軍不間斷的騷擾襲擊。加上台灣本島居民反抗意識的暴漲,如今日軍僅能守住台灣北部。東部諸如新竹,桃園,台北,基隆等城市,駐軍約有三萬餘

    東北戰爭爆發同時,台灣軍也同時發動對日軍控制下的外圍縣城的攻勢。令日軍被真縮小防禦圈,龜縮到退無可退的地步。

    1咕年6月引日,佔據絕對兵力優勢的國防軍,兵分二路,對台灣最後的日本發動「肅清攻勢」一路以三十一軍九十三師為主力,加上二個師的華僑志願兵團,從台灣本島東部地區進軍,攻打宜蘭和基隆市。

    另一路以九十一師,九十二師為主力。加上二個師的預備役,從台灣本島西部,對新竹,桃園,尤其是日軍的大本營台北發動總攻。

    二路大軍,一路主攻基隆,一路主攻台北,讓日軍兩城互為犄角的戰術完全失效。這不僅是建立在國防軍兵力佔據絕對優勢,又藉著東北戰爭大捷的東風,士氣如虹,攻城拔寨。而日本陸軍在失去海軍的支援下。完全變得孤立無援。戰爭進展出乎意料的順利,等到黃昏時分國防軍打到基隆港,卻發現整個基隆只有數千未來得及登船撤退的日軍外。大多數日軍竟然連抵抗也放棄了,直接乘船撤回本島。

    台灣之戰歷時謀戈1多年,以一個無比慘烈的登陸大戰開始,最後輕鬆完美收尾。台灣收復,在從甲午戰爭分裂出去的三十多年後,在經過無數台灣人的鮮血抵抗與國防軍的英勇戰鬥後,回歸祖國的懷抱。

    台灣。我的孩子,你終於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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