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軍閥1909 正文 239 春季攻勢
    飛在這個時候成了臨時中央,已經和一戰之初的境:。更新超快如今的自治區不僅坐擁江蘇,安徽,浙江,江西四省之地,國防軍兵力達三十多萬。且無論是工業還是經濟,和一戰爆之初,都不可同日而語。

    且湖北經過這幾年的經營,山東本來就有駐軍,另有對日一戰在山東民間留下的巨大影響。利用副總統的權利和影響力,扶植親國防軍的鄭士琦擔任山東督軍,所以湖北,山東兩省也算國防軍的勢力影響範圍。臨時中央一成立,假借中央段與日本合作為借口,迅速佔領湖北,另外山東也很快宣佈承認南京的臨時中央。

    這樣,自治區國防軍系的地盤就相當於擁有六省地盤,無論是勢力範圍,還是兵力等其他各方面的綜合實力已經凌駕在國內任何一系之。根據國際形勢和國內的現實狀況,華飛決定趁著一戰剛剛結束,各國還未緩過元氣的最佳時機,迅速完成國家事實的統一。以可以最早騰出精力,在俄國內戰結束之前,加大對俄國的干涉力度,遏制俄國的崛起。

    實力和威信,加無論是在民望還是在道義,華飛做的表面看起來,都顯得冠冕堂皇。所以無論是東北王張作霖還是西疆各省,四川乃至南方各省的軍閥勢力,雖然在暗地裡加強了聯繫,但誰都不願做出頭鳥,以免遭到國防軍的報復性攻擊。

    為了指揮這次作戰,華飛親率最精銳的第一軍,第二軍,第四軍和第十軍二個師,加青島駐防軍和山東的地方部隊,共計約十五萬的主力兵力,分佈在北和魯西,魯北一線北洋軍形成全面的包圍攻勢。

    這次的統一戰部署可謂空前,幾乎動用了國防軍十個軍的正規軍和五個軍的預備役部隊,另外還根據國防動員法,進行新一輪的大規模擴編計新編五個軍的新兵進行訓練,以保障後續兵力和增援兵力的補充。

    另外自治區的軍工工業一戰時期形成的巨大產能,也沒有因為一戰結束後速大規模停產。新的統一戰爭的即將爆,令這些工廠再次開足馬力,加大生產,從而極力保障了國防軍的軍火需求。

    所以這次作至關重要,雖然華飛從未指揮過如此大規模的戰役,但是他還是決定奔赴前線,監督一切戰況。他的存在,不僅會給前線的軍官士兵們心理極大的信心與士氣的鼓舞還會在各級軍官參謀意見產生分歧的時候,迅速做出決斷。這個存在的意義,是目前國防軍內部,無人可以替代的。

    河飛馬軍民雙用機場,一架特製的太陽鳥二號客機前,華飛正在與夫人告別,另外送行的還有司令部的部分參謀官與華家的一些老人。連一直忙於打理華氏資產的華信,也抽空趕來為華飛送行。誰都明白這一戰對於自治區,對於華家來說意味著什麼。勝,則自治區或說華家的勢力將擴張到整個中國。敗,則華家將不得不龜縮到自治區四省甚至更小的範圍內,且一定的時間內怕再沒有機會問鼎中原。更糟糕的是,甚至目前取得的一切成績都將會付諸東流!

    這國防軍司令部的參謀官們來說,是決定國運的一戰對華家的這些老人們來說,這是決定華家前途命運的一戰。

    「官人!」這些天來曼地中國話說地是:來越熟悉。這官人二個字叫地。如果你不是看見她地容貌。你絕對不會想到。她竟然是外國人。來到中國僅僅只有幾年而已。

    「官人。你能趕來。參加孩子地週歲嗎?」哈曼抱著女子。溫柔地眼神從熟睡地女兒身移到華飛地臉。深情地道。

    華飛伸手摸了摸哈曼地臉龐。他明白哈曼地言外之音。作為孩子地週歲。中國人還是非常看重地。哈曼問這個問題。就是想華飛給她一個時間。讓他可以在女兒週歲前。結束戰爭。但是。華飛如何可以給她這個肯定呢!

    「我們還一直沒有給孩子起名字。今天。我們就在這裡。給我們地女兒起名字!誰知道。我這一去……」

    哈曼突然抱住華飛。用嘴唇堵住華飛地話。雖然她是美國人。但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甜蜜地舉動。還是從來沒有過地事情。但是。雖然哈曼地唇吻在華飛地臉龐。可淚水。卻再也忍不住然直下。

    雖然她一直非常好強。雖然她習慣了獨立和堅強。但是。她畢竟也是個女人。也是有著丈夫地妻子。如今。新婚不久地丈夫。就要去戰場。你說。哈曼還怎麼可以心堅如鐵。

    「ikiyteriillntntyry」

    吻去你的淚水,不願看見你哭泣。華飛輕輕抱住哈曼,在她耳邊哼著這自編的小曲,安慰著哈曼道,「好了,別忘記,你的官人可是臨時大總統,國防軍的三軍總司令。你說,有著一個師的警衛保護,我能有什麼事?」

    「對了!」華飛似突然想起什麼,擦了擦哈曼的鼻子道,「我們中國有個成語,叫杜鵑泣血,意指思念家鄉,憂國憂民。你剛才又哭的如此難看,比之杜鵑可是要差勁許多。這樣,我們的女兒,就叫華娟好了!」

    「華娟?不好!官人,你可以不可以照顧一下我的心情,不要在這個時候,提什麼血啊什麼的?」哈曼雖然還沒有明白杜鵑泣血這個成語,但是下意識地,她對血這個字眼就有些排斥。

    「血?有什麼不好?血,是國防軍戰士們的榮耀,也是這個國家必須付出的代價!你丈夫身為軍人,就萬沒有不流血的道理!一位將軍,他的最好歸宿,就是在戰場,流盡最後一滴鮮血!就叫華娟,讓我們的第一夫人剛才的淚水為前線無數國防軍將士們的鮮血,而哭泣的!」

    華飛說完

    ,毅然鬆開懷抱中的哈曼,轉身向飛機走去。哈曼制不住然而她沒有追過去,只是看著華飛的背影大喊,「無論如何和孩子都等你,等你回來過華娟的週歲生日!還有,自治區內的鐵路經營,我會投入全力的,保證讓前線的彈藥糧食補給,不會出現問題。」

    華飛沒有回頭,只是舉起手,最終還是落下飛機的走梯。華信這時追了過來,攔住華飛,急速地低聲問道,「四弟,有件事,你需要給二哥交個底!」

    華飛笑著拍了拍華信的肩膀,壓過身去道,「二哥知道你想說什麼。只是你想想,我們當初在三河招募民團的時候,那時候我們擁有什麼?如今?我們還有什麼不滿意?不要想太多,我也沒有底交給你!如果非要交一個底,那就是假如我回不來華家的財產……一切……除了給妻女和你們一干老人留下必須的生活用度,其他全部捐給三大基金!」

    華飛說完這句話鑽進客機中。其他幾名警衛和參謀官也迅速跟。飛機的螺旋槳迅速轉動起來,周圍的十幾架戰鬥機迅速起飛它們將擔負護航任務,雖然這是在自治區的領空範圍內。

    等太陽鳥二號滑入跑道信始才反應過來華飛的意思。什麼?什麼!把……把華家的財產全部捐給三大基金?四弟這是在留遺嗎?該死的!

    華信大急,但是動機的巨大噪音已經掩蓋了華信的一切話語,唯有近處的哈曼聽見華信對著客機大喊道,「四弟,你糊塗啊!四弟……只要你平安回來,二哥一切都聽你的,錢……錢有個屁用啊!父親啊,您在天有靈,請保佑您的兒子,請保佑四弟!」

    相對於華家一干老人和曼的緊張,華飛心中卻沒有多少害怕。不提前世槍林彈雨裡走過多少回,這世也是靠著真槍實彈殺出來的。對於戰爭,在華飛的骨子裡甚至還非常渴望,哪裡會有害怕!他有時候只恨不能親自領兵前線,與敵人面對面交火殺敵,那才痛快之至。在一個精銳中的精銳的警衛師保護下,還能出現危險,那簡直比手槍走火中彈死亡的概率還要小。

    坐在飛機,飛看著舷窗外新加入護航的十幾架最新J2型戰鬥機,不禁輕輕笑了笑。雖說這幾年來北洋軍加大了軍備投入,並引進乃至生產了數量不少的飛機,甚至還從自治區購買了百架的戰鬥機,偵察機,轟炸機等等飛機,但是在此時自治區的領空內,華飛還不相信對方有這個勇氣趕來截擊。即使他們趕來,。在沒有雷達等電子搜索設備的幫助,想要碰到華飛的客機,其機率就和在大海碰見一隻蚊子差不多。但即使如此,國防軍司令部絲毫不敢大意,依舊派出了幾十名王牌飛行員,使用最新款大航程戰鬥機,沿途輪番護航華飛到山東濟南,這次統一之戰的東線總指揮部所在地。

    於客機裝有幾台大功率無線電報機,所以雖然在空中,各種情報電文還是絡繹不絕。幾名副官和參謀文官忙的不可開交,不時向華飛匯報著最新的軍情,請示著各地軍隊長的請示電文。

    大臨近,華飛倒顯得不慌不忙了。

    悠閒地口復著命令,自有副官去處理切電文。偶爾空閒的時候,華飛不是透過舷窗欣賞寒冬除去,大地微綠的江山,就是把目光投在地圖,神思天馬行空地想著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

    他心裡非常楚,決定統一之戰的勝負,並不在戰場之,而是在戰場之外。或可以說,是在戰場之外的利益分配談判。華飛不可能與所有北洋軍系為敵,畢竟整個北洋中不僅有著眾多的優秀職業軍人,也有著盤根錯節的強大影響力和戰爭潛力。

    用純粹的武力解決戰鬥,完成統一固然痛快,直接。但那不可避免地會極大損傷國家的元氣,徒讓周旁的小人得了便宜。統一勢在必行,所以華飛採取了雙管齊下,戰和並行推進的策略,以求最快最小代價,完成國家事實的統一結束地方軍閥擁兵自重,互相對峙,比拚武備的局面。

    所以,早在國防軍全軍調動之初自治區內一切擅於交際或人脈關係熟絡的參謀官員,都紛紛秘密潛裝進入北方各地,對各方面的勢力進行溝通聯絡以達成可以互相彼此接受的初步共識。而系將領,無疑則是華飛大加籠絡的重點,為此華飛甚至派人去某些將領的家鄉,請出他們家中的長輩作為說客,可謂下了十萬分的功夫。

    在華飛看來,歷史整個民國前半期真正算得文韜武略,堪稱大將的出類拔萃人物,只有三位。一位推蔡蔡松坡松坡先生德才雙馨,幾近完美,只可惜英年早逝,令人空歎「誰識周郎竟短命,早知李靖是英雄。」

    不過蔡因為與蔣百里乃莫逆之交,當年準備去日本治病前,路過自治區拜訪了蔣百里。在被華飛聽說後,不僅派出了自治區內的知名中醫進行聯合會診極力推薦蔡去美國就醫。在華飛的幫助下,加中西醫聯合治療的幫助,在美國的蔡鍔身體已經康復。據說他已準備回國,實為一大幸事。

    可除此之外,華飛與蔡鍔並沒有多少交情。且蔡鍔與蔣百里孝准他們不同。後兩人都是身具一身所學,但罕有領兵的經驗和權力。所以投奔華飛後華飛對他們大加重用,委以重任二人感激不已。但蔡在離國治病前,就統領粵桂等省的軍隊南方最強的軍閥,如今在南方的護中,還有著強大的影響力。華飛可以拉攏他,或說可以說服他和平接受臨時中央的條件和價碼,委實不多。

    但也正因為如此,華飛並不準備與南方的軍隊決裂。在他看來,蔡並不是極具私人勸欲的軍閥人物。否則當初他就不會離開南方,奔赴北京就職,並不斷

    世凱,為國防建設和軍隊建設獻計獻策,傾訴他希望大武裝力量的強烈願望。

    不過且不說蔡此刻回來,已經掌控南方軍權的唐繼堯和陸榮廷是否會心甘情願交出手的權利。即使他能迅速控制南方的局面,並反對臨時中央。那時候北方的局面差不多也能告一段落,可以讓華飛游刃有餘,掌握大局的主動權。

    除了蔡外,另兩人是吳佩徐樹錚。不過吳佩起與直戰爭,二十年代才是他輝煌的巔峰。此時的他僅僅是直系下的一名師長,還不足以成為華飛強勁的對手。

    徐樹錚算是系將領,並且屬於段的心腹,在段的極力舉薦下,擔任陸軍部次長,頗有一定的實力。徐樹錚大才磐磐,不僅知兵,而且具有縱橫家之氣質,在政海游刃有餘。不過因為其性格問題,在系中的人脈關係,並不咋樣,所以也不會對華飛的統一之戰,構成太大的威脅,但是提防,卻是不能沒有。最便捷也是最有效的手段,就是離間拉攏。不一定要離間他們與峰間的關係,即使讓他們的同僚對其有些猜忌,華飛的目的也可以到底。

    然而無論是離間,還是拉攏,這些戰術的技巧,並不能決定一次戰役的走向。國防軍全面大動員,北洋軍聯合起來全力戒備,其最終還是要憑著一場戰爭,一場打得天下震動的戰爭勝負來說話。身為軍人,不戰而降,那是最大的恥辱。即使明知不敵,即使某些將領心理認同華飛的臨時中央,但在目前這種緊張對峙的局面下,誰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打一仗。

    一下飛機,華飛在警衛軍的保護下,驅車來到濟南城內的前線作戰總指揮部。這個總指揮部簡直就是國防軍司令部的微縮版,不僅彙集了司令部大部分的參謀行政人員,還把國防軍人員組織辦公室,軍需財務辦公室,情報統計辦公室,軍法軍紀辦公室等機構全部統合起來,形成一個高效率的作戰總指揮部。

    各方軍隊都已部署完畢,飛到達後,一封早已制定好的詳備作戰預案就遞交來。司令部組建這麼久,作戰參謀部更是久經戰爭考驗,其經驗和效率,已經讓華飛極為滿意了。

    華飛粗略看眼報告,即把預案交給副官,轉身對在場的眾多將領道,「預案可行,我只強調幾點修改意見。這次戰爭,不是以殺傷毀滅為主,所以,炮兵只作打擊敵人炮兵,壓制敵人火力只需,而不能當成在山東戰場那樣,炮彈不要錢似的往敵人陣地丟!」

    飛這句話一出,現場頓時哄堂大笑。幾名曾在會議極力提議加大炮兵的火力殺傷的年輕參謀,更是微微臉紅。現場凝重的會議氣氛,在華飛一句玩笑似的語氣下,頓時變輕鬆無比。有些本來還有些緊張的年輕將領,想起當初在山東,在腳下這片土地痛殲日本人的輝煌,心中的自信,不禁騰然而起。

    「另,我很早之前就提到,要注重新戰法,新思維的突破和演練。例如陸空聯合作戰,例如步坦協同作戰等等。我不需要在預案看見這些,但我希望各級一線軍事指揮員們要多多加以學習使用,積累經驗。我們要珍惜難得的實戰經驗,不僅要讓戰士們在戰爭中成長起來,你們的指揮水平,也要同步成長起來嘛!」

    現場的將領們笑的更加開心了,他們有想到,如此空前規模的動員戰鬥,直接關乎自治區未來命運,直接關乎國防軍生死存亡的統一之戰,華司令竟然還是如此輕鬆。似乎北洋軍那幾十萬的部隊根本沒有放在他的眼中,華司令竟然要把這個規模空前的戰鬥,當成演戲新戰法的演兵場。

    雖然華飛說如此隨意,但是沒有人覺得華司令這是輕敵。跟隨華飛久的老將們都非常清楚,華司令看似隨意的說出的這幾點,都是指出了預案的不足。通常類似的軍事會議,如此眾將顯得過於散漫輕敵,華飛就會嚴肅出言敲打。如果大家顯得嚴肅緊張,他就用如此輕鬆的語言心態,為大家調節心情。

    「另外,我希望你們別忘了。我們不是孤軍奮戰。在湖北,還有我們三個軍十多萬的部隊,在江西浙江,還有我們五個軍的預備役部隊,在自治區,還有五個軍的新編部隊正在招募訓練中。如果需要的話,我們還可以動員超過二十個軍的新兵,加入補充到國防軍中。所以,我們的力量並不是十五萬,我們有著五十萬,一百萬,乃至更多更強大的兵力!那麼,為什麼你們還把作戰計劃定的如此小家子氣,訂的如此縮手縮腳?三年內平定北洋軍?」

    「三年?我告訴你們,這完全就是扯淡!打三年?等我回去後,我女兒都不認識我這個爸爸了。更別說你們留在家中的新婚妻妾,又該如何把你們恨的牙齒癢癢了!」

    「哈哈哈……」現場又是爆出轟然大笑,令外面負責站崗的衛兵詫異不已。心中直嘀咕,難道屋內不在開軍事會議?難道華司令在給大家講笑話?

    「我告訴你們,沒有三年,只有三個月!三個月的時間,給我拿下河南,河北,給我攻入北京城!沒有人可以阻擋我們前進的道路,沒有人可以阻攔國防軍衝鋒的腳步!此次攻擊計劃,命名為春季攻勢!我希望初夏來臨,我們可以在北京城,與諸位共同歡慶勝利!」

    「必勝!必勝!國防軍必勝!國防軍必勝!」眾將情不自禁,站起齊聲大喝!

    「我給你們下達的要目標,也是北洋軍守護的重點。一,河南鞏縣兵工廠,你們要配合西路軍,最快速度拿下!二,德州北洋機器製造局,這是我們主力軍團的第一要攻擊目標!諸君,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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