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明月 第三部 大軍閥的狐步舞 第3323章 獅子山上的鐘聲
    等第三艦隊加入戰鬥。海戰基本上已經沒有懸念。缺乏有效遠程攻擊武器的朱羅國人面對通紅的炮彈毫無還手之力。他們甲板上堆滿的燃燒物。原本用來對宋兵縱火。現在變成了對自己燒烤。通紅的鐵球落在甲板上。跳動之間。已經將數處易燃物引燃。不久。大多數注輦國的戰船成了一隻隻火炬。海面上全是跳船逃生的注輦國士兵。宋軍火槍手則站立在船舷邊。對他們進行冷酷無情的射擊。

    挾大勝之威。宋軍戰艦進入賈夫納時。已經沒有敢抬頭仰望宋軍士兵的人。而隨著宋軍商船趕到的三佛齊船隊則顯得躍躍欲試。他們頻頻慫恿宋商。挺進對面的注輦國大陸。宋商猶豫不定。趙興毫不干涉。指揮士兵開始在賈夫納修建城池與駐軍。

    腳下踩著這片肥沃的土地。陳不群依然為當地那龐大的人口基數而感到膽戰心驚。他佈置好了嚴密的防護。下令禁止百人隊以下的士兵單獨行動。趙興卻不以為然。他用馬鞭敲著雪亮的鯨魚皮靴。語氣輕鬆的說:「別擔心。戰爭已經結束。剩下的唯有屠殺。征服這片土地無需大部隊。只要二百人也就夠了。」

    趙興說的是事實。他彷彿記得法國征服越南用了二百人。而西班牙人皮薩羅征服北美大陸還不到二百人。記得葡萄牙人當初征服這片土地。也就是一百出頭的士兵就達到了目的。

    現在。或許注輦國還沒有因為持續不斷的內部衝突陷入衰落。或許這個時代正是駐輦國最鼎盛地時期。但對於奴隸制政權來說。一場單方面倒的大勝。已經足以震撼對方。他現在所做的只剩下驅逐。以保證自己的統治繼續存在。

    趙興不知道斯里蘭卡的被征服史。他說這話是從當地人的表情做出的判斷。當宋軍進入賈夫納的時候。當地人的表情是恐懼而無奈。但等待後續地宋商進入時。當地人的表情一躍而成為順從而欣喜。

    這個時代。宋商的腳步遍於天下。即使在賈夫納這樣閉塞的地方。當地土人也聽說過宋商地富足。以前賈夫納衝突頻繁。宋商不敢涉足。現在。宋軍藉著大勝之威。並以北方呼魯納王國的名義。在賈夫納地區劃地自治。宣佈該地歸於大宋管理。當地土人知道宋商的富足。也知道海上貿易帶來的豐厚利潤。而宋商的君子風度他們也早有耳聞。於是便心悅誠服地去除了抵抗意識。準備安心享受宋商帶來的利益。

    他們沒想到。接下來。宋軍派出地是捕農隊。開始有計劃的捕捉人手。以幫助宋商建立港口。建立村落的名義。將他們遷移到宋船上。而後。一船一船的奴隸轉運往大宋國內。等當地人清醒過來。人口已經減少到原來的四分之

    然而。他們的災難並沒有終止。賈夫納港口。剛剛建好的石屋內。宋商與宋軍官正指著地圖。開始刮分他們地土地。

    陳不群是這場分贓大會的主持者。他提筆在賈夫納半島地圖上畫了一個圈。粗枝大葉的說:「這片土地大約十萬畝左右。廣州蕃人行此戰出資一百萬貫。這片土地歸你們了。」

    蕃人首領福克納把頭搖得像波浪鼓:「不不不。我們是商人。我們要那片土地幹什麼。我們只要港口。剛才陳將軍也說了。本次戰爭。總共花費三百萬貫。而我們的出資額是一百萬貫。刨去參戰士兵的辛苦錢。我們認為。此次的戰利品。我們佔有四分之一是理所應當的賈夫納港口區。我們要求擁有四分之一的貨倉與泊位。應該是合理的。」

    一名宋商跳了起來。嚷嚷:「你這廝好沒道理。我大宋的軍隊。我大宋地戰船。流地是我大宋的血。憑什麼你要佔據碼頭地四分之一?」

    福克納翻著白眼。倨傲的回答:「太尉閣下經常說:誰投資誰獲利。我們的投資額度佔了總額度的三分之一。而你們的收益不光包括港口。據我所知。捕奴隊的收益也不錯。還有島上那些大片的農田。我們只要求佔有港口的四分之一。我認為這已經是相當謙虛了。」

    趙興點點頭:「不錯。我可以給你四分之一。但這四分之一只是目前歸化的區域。如果港口擴大。我不能再許諾予你更多。」

    福克納點點頭。又補充說:「如果是這樣。我們再要三萬畝土地。讓大家在鄉下建立莊園。閣下能許可嗎?」

    「你的要求並不過分……好啦。諸位。無需爭執了。土地很多。港口是可以無限擴張的。現在就看你們的能力了。請各位來認領自己的戰利品吧。」

    趙興說罷。拿出一份圖紙。那份圖紙是整個賈夫納的規劃圖。目前賈夫納只有軍營是剛建立的。其餘各個區域則畫上了各自的用途。但那裡或許是一片農田。或許是一個水塘。也許是一片叢林。

    這些土地上。大大小小畫出得許多區域。每塊區域上都標明了相應的估價。除了碼頭區估價略高。其他的地區價格都非常低廉。甚至低廉的令人髮指。大片現成的農田一畝僅賣幾個銅板……

    這就是趙興的開發計劃。他收穫的是土地。而後在土地上做好規劃。依據商人對戰爭的贊助額。由商人自發認購。而後要求商人按照他的規劃進行開發。他只管收稅。給商人提供保護。其他的概不干涉。

    這種新穎的開發政策很受大宋商人的歡迎。他們覺得這是自己的田地自己做主。這種做主的滋味很甘美。令他們樂此不彼。誰知道這種做法在現代被稱為「借雞下蛋」。直白點。乾脆稱之為「空手套白狼」。

    趙興樂滋滋的看著商人們為每一塊土地爭執。他們一個街道一個街道的爭奪。一個貨倉一個貨倉的讓步。這場景。看地趙興心花怒放。

    這裡已沒趙興啥事了。他趁人不注意。悄悄的起身。走出爭議的現場。

    屋子外還有一場爭辯。趙興望見隨軍的醫官正在與陳不群爭論著什麼。那群醫官神色激動。陳不群顯得很不以為然。他們爭吵的聲音並不大。趙興閒的無聊。信馬由韁的走到醫生身邊。詢問:「吵什麼?」

    陳不群聳聳肩。指著醫官說:「近日士兵多有得病。有人說是我們得罪了瘟神。醫官們說:子不曰怪力亂神。軍中嚴格按照衛生條例行事。但依然怪病叢生。軍士們吃不下去飯。多有乏力者。既然這樣。不如寧信其有。做一場法事。以安定

    那群醫官趕緊推嚷著一個人上前與趙興理論。只聽他理直氣壯的說:「大人。你曾說遠離異鄉旅行。許多莫名其妙的怪病多是飲水不潔造成地。可現在我們確實很注意飲水。士兵的排泄物也按照太尉大人的指示。每天盡心處理。絕不令其污染水源。

    我等已經盡力。可士兵依舊接二連三病倒。甚至連一些廣南兵將也不耐此地酷暑。目前軍中議論紛紛。我等以為。要想安慰軍士。已經非我等力所能及。還請大人恩准。開壇做法。驅邪消祟……」

    趙興一拍腦門。懊惱的說:「呀呀。我怎麼忘了溫度計。我們已經造出玻璃來。水銀也現成。怎麼忘了製作溫度計。」

    稍停。趙興板起臉。說:「確實。在目前這種情況下。安定軍心已經超出了醫生地職責。只是開壇做法。我做不到。在我想來。天地之間只有唯一神靈。那就是上神。除了上神之外。海中沒有海神。山中沒有山神。人生病了。也不是瘟神的原因。因為瘟神本不存在。人生病了。是一定有病因的。諸位認為這病因是什麼?」

    醫官低聲討論片刻。推舉一個人出來回答:「大人。我等認為。此地酷熱難當。也許是暑氣上升。使得疫病傳播。治法當以清涼物為主。比如蛇皮熊膽。務必使之調和陰陽……」

    接著。那醫官又從五行八卦理論談了士兵患病的原因。他認為金、木、水、火、土。在人體中分別對應肺、肝、腎、心、脾五臟。五行平衡、才能維持人體的健康和氣血旺盛。心屬火。人離鄉後憂心。故而火氣大。導致陰陽失衡。火生土(脾、胃)。故此腸胃弱。進而氣血不足……

    醫官說了一大堆醫學術語。而後遺憾地補充:「我廣東原本也有涼茶。以消暑氣。可廣東的炎熱與此不同。下官以為。若廣東地炎熱可算是三分的話。此地可謂十分炎熱。下官等從沒有經歷過此種情況。為此束手無力。或許做一場法事。能夠消解士兵心中雜念。對事情或有補益。」

    趙興慢悠悠的喚過一名隨身工匠。把他理解的溫度計制備法講述了一遍。命令那名工匠速去制備幾支溫度計。安排好了這一切。他慢悠悠的轉過身。若有所思的說:「我記得曾經聽說過這樣一個理由:飲食習慣與當地環境密切相關。當地人喜歡吃什麼。這種飲食習慣一定蘊含著什麼道理。使當地人能夠適合生長環境當地吃什麼飯?」

    那醫官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嘴裡發出呲地一聲。評價說:「那群崑崙奴還不知道什麼是飲食。他們吃的東西都是一大鍋煮。黏黏糊糊。要形狀沒形狀。要顏色沒顏色。除了香氣濃郁。沒什麼值得誇耀。說到香氣。那還是一種怪香。士兵們極聞不慣。」

    趙興一拍大腿。喊道:「我明白了。是水分。當地氣候炎熱。人需要補充大量的水分。所以當地人吃飯。連飯都是稀粥狀鹽。士兵們酷熱難當。喝了大量的水後。體內鹽分喪失。所以四肢乏力。這不是病。也跟五行八卦沒關。一杯鹽水解決問題。讓士兵大量飲用淡鹽水……」

    稍稍聊了幾句。趙興細心的跟醫生解釋了鹽在體內的作用。他盡量用古人能聽懂的話跟他們講述。正說著。幾名工匠拿過來幾支做好地溫度計。讓趙興觀賞。趙興隨手接過。詫異的反問:「如此快?」

    隨軍工匠不以為然:「大人。你要的就是一根玻璃棍。這玩意灌入水銀。也不是啥技巧。」

    趙興不知道。也就在此時。宋徽宗出宮遊玩。看到一個玻璃瓶。覺得很顯。忽發奇想。想在玻璃瓶內部鍍上一層金箔。他把這個想法跟皇家工匠們說了後。工匠覺得那玻璃瓶口太小。玻璃又質地過脆。簡直想不出辦法來完成宋徽宗地心願……結果。一名玻璃匠工隨手解決了這個問題。他用水銀融化了金箔後。灌入瓶中。而後搖晃水銀。讓水銀擠壓金箔。鋪設平整。順利地完成了瓶內鍍金的任務。

    這實際上是簡易地製造鏡子的工藝。宋朝人用這種方法製作暖水瓶已有數年工藝了。只是當時大家都沒有想到。用此法在平整的玻璃上鍍上一層金箔或銀箔。當作鏡子。

    這事跟趙興沒關係。在沒有趙興地時空。那名玻璃工匠依舊獨立完成了給玻璃瓶膽鍍金的工作。作為大宋玻璃匠。實際上經常接觸水銀。所以製作一根溫度計。對工匠來說。只是非常不起眼的小活。趙興感到驚訝。那名工匠卻覺得太尉大人未免大驚小怪。

    他不知道。這一刻。地球文明第一支溫度計誕生了。這也意味著地球又多了一種度量衡。

    趙興連聲讚歎。他隨眼一瞥溫度計。卻被那上面顯示的溫度嚇了一跳:「什麼。四十九度。你確定?」

    那工匠點點頭:「按太尉大人說地。我將冰水混合物的溫度當作零度。滾開的沸水當作百度。中間劃分一百個刻度。確實按照太尉大人的吩咐做的。絕無差池。」

    這一刻。攝氏溫度改變了。從此它被叫做「趙氏溫度」。發明人換到了趙興頭上。

    「四十九度。這裡地溫度居然是四十九度。難怪」。海面上時常有大風。趙興待在港口。只感覺到炎熱。卻還沒有那種們的喘不過氣來地感覺。當然。他養尊處優的。住的是太陽曬不透的石屋。喝的是專門從日本北海運過來的冰水。有幾艘快船專門負責替他運送冰塊。自然感覺不到過分酷熱。然而士兵不同。士兵所住的軍營簡陋。又沒有相應地消暑設備。賈夫納當地港口在宋商的折騰下。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工地。士兵們無處可去。自然就覺得氣候分外不適應。

    趙興再三確認了手裡的溫度。他連忙轉向陳不群。下令:「不能耽擱了。立刻去真臘招募兩萬工匠。替士兵蓋軍營。軍營要全用巨石砌成。門前還要有游泳池。我希望你今天就派人出發……」

    真臘離注輦國並不遠。從海面上走。繞過印度赤大陸、注輦國所在的峽角。便是真臘國。而陸地上。真臘國還與越南接壤。真臘國過去再向西。便是廓爾喀王國。

    「我們跟真臘有商業交往。你派一支分艦隊去。把賈夫納開埠的消息告訴那裡的宋商。讓他們幫忙招募兩萬到三萬石匠。另外。我的那些衛士也在廓爾喀港口站住了腳。去通知他們。我打算成立一支外籍軍團。專門負責保護海外領地。讓他們幫我招募人手。」

    稍停。趙興又沉思的說:「告訴那些傷病者。來海外一趟。怎麼不看一看當地美景就回去。實在可惜。告訴他們。我打算等他們體力恢復後。領他們去細蘭王都科倫坡。看一看天下難得的美景。而後他們就可以回家。」

    那群醫官還沒說什麼。陳不群已經回答:「我就說嘛。老師不會關心那些神鬼的問題。這消息比開壇做法有效。兵將們聽了這消息。一定會精神振作。就等老師領他們出去吧。」

    世界有時就是那麼奇妙。趙興正想著去科倫坡閒逛一番。科倫坡方面派人來邀請趙興做客。

    來地是一艘阿拉伯船。聽到保克海峽大戰地消息。阿拉伯人原本沾沾自喜。期待當地土人能佔上風。使得宋商像往常一樣退去。阿拉伯人繼續獨佔這條商路。但沒想到。宋軍竟然輕而易舉拿下了賈夫納半島。事後調查證明。注輦國方面損失了上萬艘「戰船」。而宋軍沉沒兩艘。輕傷十餘艘。幾乎不算什麼損失。

    龐大的宋國艦隊駐紮在這片洋面上。既不說走。也不說退。與此同時。大陸地注輦國正在瘋狂備戰。他們幾乎將全國地門板都拆了下來。制備「戰船」。以防備宋軍的報復。而宋軍卻在賈夫納大興土木。一副佔領軍的模樣。阿拉伯人便派出使者。詢問宋商的意圖。尋求與宋商就市場份額問題達成妥協。

    阿拉伯戰船出港的消息也驚動了當地藩王。藩王派出使節隨船。向趙興發出了駐軍邀請。與藩王使節同行的還有當地宋商。科倫坡當地的宋商面臨土人與阿拉伯人的擠壓。多數站不住腳。剩下的可憐幾家也通過聯姻方式與阿拉伯人拉上了關係。在這方面。那些宋商與阿拉伯人倒是不牴觸趙興。因為趙興也有一名小妾是阿拉伯人。而且據說很得寵。

    趙興懶洋洋地聽了阿拉伯商人的介紹。他一指陳不群。說:「不群。與當地土王談判的事情。交給你了。我只是一個開創者。或者說是個引路者。把正確的路指點給你們。具體怎麼走。還要依靠你們。唯有你們覺醒了。我皇宋才能把眼前地輝煌維持下去……」

    說罷。趙興閒閒的站起身。背著手向門外走。邊走邊說:「早聽說科倫坡是個好地方。那裡的寶石便宜的像石頭。一匹絲綢換一筐雜石。聽說那裡的美景也不錯。我且當一個旅遊者。領著士兵欣賞美景……」

    陳不群苦著臉坐在椅子上。幾名科倫坡地阿拉伯商人聽到趙興的話。趕忙補充:「太尉閣下。我們以前去過廣州。遠遠地見過你的英姿。與喀絲麗夫人也有過交往。可惜。沒能親自拜會太尉。

    太尉想看美景。我們已經安排好了。我們打算在獅爪宮為你舉行盛大的宴會。請太尉大人賞光。」

    趙興哦了一聲。停住了腳步。反問:「你們現在已經可以自由出入獅爪宮了嗎。太好了!」

    那名阿拉伯商人臉上的肌肉一跳。科倫坡派過來的細蘭官員趕緊解釋:「崇敬的大人。獅爪宮依舊是我們的。敝國國王打算在獅爪宮歡迎閣下。我們尊敬地阿拉伯客人為此進行了贊助……」趙興點點頭:「我說呢……不群。把這個消息通知士兵。告訴他們。獅爪宮存放著佛牙。是佛祖的牙齒。他們不是想祈福嗎。還有什麼比向佛牙祈福更尊榮的?」

    陳不群驚的跳起來:「佛牙。真的是佛祖的牙齒?」

    那名科倫坡官員驕傲的一挺胸。回答:「當然是!」

    「當然是!」趙興也斬釘截鐵的回答:「斯里蘭卡信仰佛教。就是從獲得佛牙開始!」

    趙興還沒說的是。當印度將佛寺全部拆毀後。因為佛牙的存在。斯里蘭卡成了佛教地第一國。連印度後來也是從斯里蘭卡重新引進佛教。那座佛牙宮在佛教眼中。就像是天竺教徒眼中地梵蒂岡一樣。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斯里蘭卡也成了佛教地「教宗國」。

    陳不群興趣盎然的揪住科倫坡官員。全然不顧阿拉伯代表。詢問:「獅爪宮又是什麼?」

    獅爪宮是世界奇跡。它坐落在雄偉的獅子平台上。那座山峰頂部平整。類似南非的桌山。斯里蘭卡人在這裡修建了一座雄偉的宮殿。斯里蘭卡的國民也是因這座獅子山宮殿而來。它是國家標誌。

    這座宮殿不是皇帝居住的。是當地僧侶供奉佛牙以及修行的。在現代。這座獅爪宮還有另一個名字。稱之為「空中花園」。或「失落的宮殿」……當然。它比不是那座被稱為「世界七大奇觀」的空中花園。

    獅爪宮發展到極盛時期。隨著佛牙的遷移陡然衰落下來。而後消失的無聲無息。直到現代考古學家幾經努力。才找到它正確的位置。並把它從茂密的叢林中挖掘出來。現代的獅子山。唯存當初的宮中游泳池。

    趙興剛才站在門口。詢問阿拉伯人是否獲得自由進出獅爪宮的資格。就是想詢問這座宮殿是否以到了突然消失的時候。

    當初,這座宮殿就是在宗教衝突中衰落下來。而後在種族滅絕的大屠殺中。使得後人連它的具體位置都說不清。隨後由於熱帶植物瘋長。沒兩年。所有的宏偉都掩蓋在萋萋芳草之下譬如真臘的王都吳哥窟。

    科倫坡官員的回答似乎表明。阿拉伯人氣焰囂張。但似乎還有隨意進出獅爪宮的權力。這讓趙興更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座「消失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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