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件半科技道具的幫助,大熊甚至可以不用武器,就直接和平南將軍面對面地硬扛。[]
兩個人的戰鬥很有視覺衝擊力,只是不管這邊多麼精彩,也已經有人心中掛念,坐立不安了。
羅綺站起來,看向了焚山,焚山立刻走了過去,在羅綺的身邊站定。
「焚山大哥,我想要去看看路離,他喝了酒,應該有人在身邊照顧他。」
「你不用擔心,我的侍女會把他照顧地好好的,而且,剛才許陽言也已經留下來人了。」焚山心中那個忌妒啊。
不過,他很快還是敗下陣來,面對著羅綺那哀求的目光,無語點頭道:「好吧……我帶你去。」
帶著羅綺向焚蘭國王說了一聲,焚蘭國王也不在意,在這個國家,女性的地位比較低,焚蘭國王也不在意他們喝酒盡興的時候,有沒有一個女人在旁邊煞風景,他客套了兩句,就把羅綺放走了。
許陽言示意身邊一個士兵跟上去,那人連忙跟在了羅綺的身後。
已經是深夜了,四個宮女提著宮燈在他們身邊引路,焚蘭國王的皇宮風格粗獷,沒有小徑迴廊,只有無盡的石板路和影影憧憧的巍峨建築。
四周無盡的黑暗讓羅綺很是害怕,她情不自禁地靠近了焚山一些。「是不是害怕了?我們這裡晚上沒有你們那邊亮堂的。」焚山想起了不夜的亂京,繁華的南黃,對比了一下自己的家,發現自家的生活條件連一個普通的富豪都不如。
「不,不是。」羅綺其實已經習慣了黑暗,只是那時候總是有一人一狗陪著她。
而現在。路離已經睡著了。大威也在煙圈肚子裡。還沒有出來。
「路離就在裡面。他應該已經睡著了。」焚山帶著羅綺來到了自己地寢宮。
他地寢宮風格和整個皇宮地風格有些不同。不是巨大地岩石堆疊而成地巍峨城堡。而是一座獨立地院落。院落裡所有地建築都是木質地。並不太高。
「這裡就是我地寢宮了。」焚山道。「這裡本是母親住地地方。後來我也就一直在這裡住了。」
其實這處別院本來是下人住地地方。和由巨石壘起來地城堡相比。這裡無疑更不安全。由此也可以看出來。當時焚山地母親地身份地低下。
但是。兒不嫌母丑。焚山從小在這裡長大。大了之後。也不曾離開過這裡。這讓焚蘭國王很是苦惱。
不過。這裡顯然更符合羅綺的審美觀,她左右看了一看,道:「好漂亮的院子。若是路離見了,一定很喜歡。」焚山覺得有些氣悶,怎麼什麼都是路離,唉。
「你喜歡嗎?」焚山道,「我記得你們那裡有什麼小橋流水……明天我就讓人去弄一個。」
「嗯……」羅綺低聲應了一聲,道:「焚山大哥,我去看看路離。」
「我和你一起去吧。」焚山推開了旁邊的一扇木門,道。
「羅綺小姐,焚山先生。」當時許陽言留下來照顧路離地一個士兵連忙站好。手中還端著一碗水。
「我來吧。」羅綺把身上有些累贅的衣服挽起了一些,接過了那士兵手中的水,道:「謝謝你。」
「不,能夠照顧路離是我們地榮幸。」士兵這句話說得很真誠,路離這些天和他們廝混在一起,已經贏得了他們的尊重,而在許陽言對他們的教育中,也非常注重用個人的感情來代替某些僵化的責任感。
許陽言等幾個人,都是因為對路離那深深的感情。才會無論如何都不離不棄地跟在他的身邊。
看著羅綺端起了那碗水,坐在窗沿,把面色有些白的路離扶起來,餵他喝水。焚山的眼中,卻是十年前地自己被二哥打得遍體鱗傷,躺在床上不能動,母親溫柔地端著水,為自己餵水的樣子。
焚山搖搖頭,甩去了那和現實重合的記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歡羅綺。還是僅僅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姐……」路離醒了,可憐兮兮地叫道。
「壞路離。誰讓你喝酒,難受了吧。」羅綺雖然是在責難,卻依然很溫柔,路離可憐兮兮地道:「姐,我不敢了。」
「好了,乖,把水喝了。」羅綺道。
「哦……」乖乖喝水的路離看起來是如此的無害,讓焚山很是無語,這傢伙只有在羅綺的面前是乖寶寶。
喝完水了,羅綺把路離的腦袋放平,雙手輕輕揉著他的額角,道:「乖乖睡覺吧,我在這裡陪著你。」
「姐,我好喜歡你。」路離道,他伸出手抓住了羅綺的手,如同純潔地小狗一般的目光看著羅綺。
焚山攥起了拳頭。裝,使勁裝!再撒嬌也沒有用!他抓起了窗欞,幻想著用這個給路離狠狠地來一下。
「姐也喜歡你。」羅綺輕輕撫摸著路離的腦袋,面上溫柔的笑容幾乎可以融化萬物,路離還沒有被融化,焚山已經如同蠟一般軟了。
「姐,晚上賠我一起睡好不好。」路離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很有殺傷力,羅綺只是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好。」
「卡嚓。」焚山握斷了窗欞。「來,姐姐和我一起睡覺……」路離作起來,抱著羅綺,羅綺無奈地拍了拍路離的背,道:「乖,姐姐先洗洗,你先睡,啊?」
焚山分明看到,把腦袋放在羅綺的及謀劃上的路離,在醉眼朦朧中,依然對自己露出了一個詭秘的笑臉。
這……這傢伙!我……我要發瘋了!羅綺,我也要和你睡!
但是,再怎麼厚臉皮,焚山自問也沒有路離地水平,所以,當羅綺穿著睡衣在路離地身邊躺下來時,焚山只能恨恨地轉身離開。
今天晚上,不醉不歸,誰敢不喝醉就走,誰就是孫子!
帶著這樣的覺悟回到宴會現場地焚山,給即將結束的宴會帶來了新一輪的**。都說借酒澆愁愁更愁,焚山覺得他們說的是廢話,如果給他兩缸酒,看他們還能不能愁得起來。
當焚山被人抬著放到自己房間裡時,已經完全不省人事,就算是他老媽復生,他都沒有時間看上一眼了。
半夜,路離睜開眼睛,輕手輕腳地走出來,四下找廁所。自從上次尿床之後,他已經有了心理陰影,只要半夜醒來,就一定要去上廁所。
他拎著短褲走出去,被夜風一吹,突然腦袋一清。
其實他並沒有喝多少酒,那種果酒的酒精含量實在是很低,只是他從未喝過酒。
明月皎潔,雖然不是月圓,卻也算是銀輝遍地,幾個侍衛持刀在周圍走來走去,而門前,也有兩名許陽言的下屬站崗。
再遠的地方,路離看到了一團跳動的火焰。
「哇,那是什麼?」路離走進了那花壇之中,發現那是一叢叢奇特的花朵,每一朵花都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在銀色的月光下,格外耀眼。
「燙……」打算伸手去摸,卻真個被燙了一下,原來這花竟然是真的在燃燒的。
「唔……好像是篝火晚會啊……我肚子餓了。」路離從來到這個位面開始,都沒有怎麼吃東西,此時不餓才怪。
他左右看看,突然發現有一隻錦雞正縮著脖子,站在角落裡昏昏欲睡。
「哇,還有雞?」在路離的心目中,這裡立刻變成了燒烤現場……
當焚山被那淒厲的嘶鳴驚醒時,發現整個院子裡已經完全不同了,幾個侍衛和衛兵面面相覷地站在角落裡,而路離則把那珍貴的,價值連城的火焰花搜集起來,堆在一起,利用那火焰花的火焰,烤著一隻烤雞。烤雞的架子顯然是附近角落裡更加貴重的曲梅。而路離此時正在拔著另外一隻錦雞的毛,眼看美麗的錦雞已經變成了禿雞。
「住……住手……」焚山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放心,有你的一份。」路離很是大方地揮手。
羅綺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亂七八糟的院子,路離興致頗高地烤著什麼錦雞、香玉豬、貢鴿,而焚山則淚流滿面地大吃。
「反正烤都烤了,不吃多浪費,是說是吧。」路離很是同情地拍著焚山的肩膀,這樣說道。
焚山狠狠地點頭,他已經絕頂了,他要把路離丟到東闊大陸去,只要路離一個人,就可以把整個東闊大陸攪得雞犬不寧,絕對的。
「你就不要傷心了,反正你的院子佈置的也很難看,我親手幫你佈置佈置,怎麼樣?」路離很是義氣地拍著焚山的肩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其他人惹的事。
「路離……」羅綺無語,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傢伙好。
「姐,快點來。焚山很好人,請我們吃燒烤呢!」路離揮手道。
焚山覺得自己瞎了眼,怎麼會打算和這樣的惡棍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