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只能說明,對方是聖獸!
只有眼前的妖嬈女子是個聖獸,所有發生的事情,才有跡可循,也難怪她表現地對所有人都很不屑,表現地很是冷漠了。
只是,就當諾拉-瓊斯這麼認為的時候,妖嬈女子冷峻的神色,卻是忽然間改變了,變得風情萬種,眼神中流露出很詫異地表情,隨即,竟然表現出淡淡的羞澀,連帶著臉上的腮紅,也變得格外的奪目起來。
而順著妖嬈女子的視線看去,卻是盯著凌風所在的方向。
莫非他們相識?
不光是諾拉-瓊斯這麼想,就連丹尼斯等人也是類似的想法。如果凌風和這個聖獸相識,關係還很親密的話,那麼,即便是諾拉-瓊斯能夠破除了眼前的這道水簾,丟臉也絕對是丟盡了。特別是跟著諾拉-瓊斯地這一群追隨者。
要他們去和聖獸較量,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多也就是依仗著自己的身份,讓手下去欺軟怕硬罷了。真要遇到危險,或者有比他們更加強勢的人出現,說不定就作鳥獸散了。
諾拉-瓊斯也知道,自己的事情,絕對是依仗不了這些人的。
「真的是你啊。」似乎是在看清楚了凌風之後,妖嬈的女子,這才一個跨步,就從水簾的上方,直接跳了過去,緊接著就到了凌風的面前,說道,「沒想到在這裡會遇到你。」
隨後,看了看凌風的身邊,似乎在找著什麼人一樣。最終,卻是對著凌風問道:「那個小孩呢?」話語裡,還有一陣的後怕之意。
米切爾先是看向眼前的女子,然後再看了看凌風,眼神裡頗有些曖昧的神情。^^至於妖嬈女子所說地小孩,米切爾不用想也知道就是凌靈了。要知道以凌靈的性格,若不是萬不得已,才不會和凌風分開呢。
凌風看了眼米切爾,再看了看裡傑卡爾德幾人那好奇的神情,不由的對著妖嬈女子。說道:「比婭索,你怎麼會到這裡來?」以凌風的猜測來看,比婭索應該在惡龍谷好好地待著,那裡可是她的領地呢。不愁吃,不愁穿的,多好。
「我來這裡找找看,有沒有好東西啊。」說到來這裡的原因。比婭索的神色,似乎忽然之間就閃現出一抹動人的光彩。
凌風不禁心下感歎著,這巨龍,對於寶貝地喜好,還真是與生俱來啊。不過,這奇珍異寶交易大會上的東西,比婭索也能看得上眼嗎?
「我猜你是閒著無聊,才到這裡來搗亂的。」凌風不禁對著比婭索頗為玩味地說了一句。看向比婭索的眼神,也比較特別。對於黑龍比婭索。凌風瞭解得並不多,只是去過一躺惡龍谷,和她之間有場戰鬥,大部分還是凌靈出手的。
而現在比婭索竟然還一眼就能認出凌風來。恐怕這些時間裡,比婭索遇到的人並不多,所以才會對凌風的印象比較深刻。在惡龍谷裡,只要她自己不出來,應該很少有人會走到她所在地那片沼澤地裡。
「也算是吧。」比婭索絲毫不在意凌風看穿了她的想法。此時此刻的她,臉上的冷漠少了很多。倒是面對著米切爾的時候,心下還有些猶疑。似乎內心裡總有一個聲音在呼喊著,離眼前的女子,遠一點,再遠一點。
「如果你是要對付那邊的幾個人的話,我可以幫你。」比婭索轉移話題,指了指諾拉-瓊斯那一行人。邊說邊閃著狡黠的目光。
「算了。我還是自己來吧。」凌風卻是淡淡地笑道,「如果。借你地手,說不定你就要向我要報酬了。我可支付不起。」凌風難得裝了一回窮,不過,心下裡,凌風卻是跟明鏡似的。以比婭索都在這裡出現了,肯定是被米切爾手中的珠子的光彩給吸引過來地。
巨龍,對於閃光的東西,永遠都擁有著一份執著的偏愛。
「怎麼會。……」比婭索被凌風看穿心事,有些潸潸的說了一句。然後,看到周圍依然聚集著很多的人,不禁冷酷的說了一句:「看什麼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一時間,倒是散了很多地人。
突然,就在圍觀的人員逐漸減少的時候,原先接觸過米切爾製造的水簾的那個莫裡斯的隨從,卻是很意外地痛苦地叫了起來,身體,竟然在一陣接一陣的哀叫之中,不斷地顫抖著,雙手開始抱在一起,不斷地**著,似乎又癢又疼。而他地雙手上地膚色,也微微有些變藍,直到漸漸變成醬紫色,而他的痛苦也在隨著顏色地逐漸變深之中,越來越劇烈。
至於他的雙手劍,則在他猛然間開始呼喊著疼痛的時候,雙手猛一顫抖,就失去了控制力,掉落到地面上,匡當幾聲,整把雙手劍,碎裂成許許多多的小塊,那金屬原石製造的劍身,就像是一塊玻璃一樣,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而那幾個因為仇視凌風,想要以自己的眼神來藐視凌風,而距離水簾很近的貴族子弟,此時在見到莫裡斯的隨從的痛苦之後,不知怎麼的,就想向後退幾步。只是,直到此時,似乎一切都已經晚了一樣。
他們在親眼見證了莫裡斯的隨從的那種雙手上的痛苦之後,自己的雙眼,卻也如同被千萬枚針刺傷了一樣,疼痛難熬。一個個嚎叫起來,那聲音,絲毫不比先前的隨從來得弱,甚至更有甚之!
而他們的雙手,卻是死死地捂著自己的雙眼,整個人搖頭晃腦的,直到最後竟然全部都躺在了地面上,開始打起滾來。那華麗的服飾,以及細小的精巧配飾。在身體地不斷翻滾中,早已失去了原本的光鮮。
這個時候的他們,那副尊榮恐怕即便是連平民也是比不過的吧?
米切爾特意製造出來的水簾,又豈是簡簡單單?
諾拉-瓊斯在莫裡斯的隨從剛一開始喊疼的時候,就意識到了水簾的古怪,立即讓湊在近前的人,紛紛後退,而她自己,也是走到了一個她自己覺得還比較安全的距離,十來米開外。站定身子,拿出了插在腰間地精巧的魔法棒,下部是一根小巧的木杖,雕刻著一些籐條的圖式,而頂部則是一顆亮晶晶的水藍色的魔核。
只見諾拉-瓊斯的嘴裡在嘀咕著什麼,魔法棒豎直舉在了自己地胸前,而另外一隻手。則是在熟練地做著各種奇怪的手勢,讓人眼花繚亂。她週身的魔法元素,卻是火速地增加著。哪怕是凌風不會魔法,卻也能夠感受到諾拉-瓊斯周圍,此時已經佈滿了水系元素。
在諾拉-瓊斯的指揮下,魔法棒輕輕的一划動,這些水系元素就突然間形成了一個大的氣泡,把米切爾的水簾給包圍在氣泡之中。而且,氣泡的空間。還在不斷地縮小著。
米切爾卻是看著諾拉-瓊斯的舉動,嘴角流露出淡淡地微笑,手上連個補救地舉動都沒有。
而就在此時,讓諾拉-瓊斯控制的氣泡。邊緣,在要縮小到觸碰到水簾的邊緣之時,整道水簾忽而綻放出藍色的光彩,一下子就刺穿了諾拉-瓊斯製造出來地魔法氣泡。
「咦?」諾拉-瓊斯不禁疑惑一聲。她的魔法具備什麼樣的能力她自己最為清楚。別看著氣泡很是簡單,也很單薄,相比起其他的一些高階魔法。實在是看不出什麼特別來的。
但是諾拉-瓊斯卻是為此花費了很大的力氣。
就是因為不明白米切爾隨意製造出來地水簾究竟有哪些功能,諾拉-瓊斯製造的氣泡,卻是可以融合任何的水系元素。明明可以感受到水簾上的水系元素的波動,卻為什麼不能融化呢?
諾拉-瓊斯看著米切爾的眼神,充滿了好奇。
也許,就在今天,諾拉-瓊斯就可以見證新的一種形態地水系元素呢。想到這裡。因為施展魔法沒有效果所帶來地失敗。頓時煙消雲散。諾拉-瓊斯的臉上連一點地沮喪之情都看不出來,只是。低頭在快速地思索著。
而那幾個疼得躺到了地上打滾的幾個貴族,在疼痛到一個極致的時候,紛紛痛暈了過去。無論是光明魔法師,對著他們施展多麼快,多麼高級的治療術,依然不能夠減輕他們的痛苦。
「你把他們怎麼了?」凌風頗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呢。」米切爾卻是溫柔又俏皮地看了凌風一眼,說道,「他們不是想要看看這顆珠子嗎?我就讓他們看看嘍。」說著,米切爾還把左手握著的珠子,在凌風的眼前,晃了晃。惹來比婭索一陣的猛瞧。
只是因為米切爾所說的話,讓比婭索也心存顧忌,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了。
「你是說,這水簾和珠子的能量有關係?」凌風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這顆不起眼的柱珠子,在經過米切爾的手之後,散發出前所未有的奪目光彩。而在珠子的邊上,還淡淡地洋溢著一些魔法元素。
只是凌風感覺到這些元素,和水系魔法元素沒有什麼直接關係而已。
「嗯。」米切爾卻是點了點頭,答道,「具體的,這顆珠子的功用有很多。但是,這水簾卻是實實在在是由我單獨製造的,和珠子沒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把珠子中所蘊含的一些有毒的成分,加到了這水簾中了而已。」
凌風看向了那幾個痛苦倒地的貴族,原來是有毒,也難怪那幾個貴族疼地死去活來,用光明魔法拼了命地救治,也絲毫不見效果。凌風的嘴角,漸漸流露出一道好看的弧線。
「既然珠子有毒的話,那你直接拿著它,可要小心點。」凌風看著米切爾,淡淡地叮囑了一句,雖然米切爾既然知道這顆珠子,同樣。自然是會知道怎麼去應付珠子上的毒素,但是對於凌風的關心,卻讓米切爾的心情,很是不同。
「對了,他們地痛苦還有辦法解除嗎?」凌風忽而問道。
「等過一些時間,疼痛過去了,就好了。」米切爾微微搖了搖頭。想要治療好這種毒,她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不過,只要不去觸碰那道水簾,也不要太靠近。就不會有什麼問題。除非是吃下去,才會有生命危險。」
「很難說啊。這些人,剛好可以用這些毒素來警告一下。」凌風看著那幾個倒地的傢伙,已經是渾然不知自己在做什麼了。但是,在他們身邊的那幾個貴族子弟,尤其是莫裡斯,偶爾間瞥想凌風的眼神中。卻是帶上了一點仇恨,又有一些恐懼。
仇恨,自然是因為凌風讓他們出醜;恐懼,無疑就是水簾的其特性所帶來的。
「米切爾,收了這水簾吧。」凌風看著只有諾拉-瓊斯以及丹尼斯,在仔細地打量著水簾,其餘人等都仿若是怕了一樣,離得水簾遠遠的。但是,他們驚懼的也僅僅是製造水簾的米切爾而已。而且。又因為米切爾是女性,在這些年輕貴族地心目中,恐怕除了那幾個倒地不起的人之外,其他成員。受到的教訓並不深刻吧。
跟著諾拉-瓊斯的,都是一群什麼人啊。凌風不無感歎著,太古大陸上的貴族,還真是當不起貴族這兩個字的名號。
米切爾微微一揮手,整個水簾就立即消失了,就像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而米切爾因為和人類生活在一起的日子還不長。自然不會考慮到殺人會惹來麻煩這樣地問題。在米切爾的眼中,除了關於凌風的事情之外,其他的任何事,都很是隨意。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沒有想到,就拉倒。
整一個沒有任何生活的目標的人。
輕鬆而快樂,簡單而純粹。
當然。前提是要有凌風在她身邊。
凌風不禁看著米切爾那出塵在容顏。在這一刻裡,竟然有些呆了。直到米切爾無限風情地白了凌風一眼。凌風才回過神來。
「哼。我們還走不走啊。」芊芊見到凌風的模樣,不禁有些生氣地嘟囔了一句。對於凌風的態度,她算是看得明明白白了。這個時候,她倒是神氣起來,連諾拉-瓊斯這樣的聖者也不去關注,反而是和凌風鬥氣嘴來。
凌風地臉上,頓時微微有些尷尬:「當然要走了。……不過,似乎還要先處理一些事情才能走。」凌風在說話的同時,看了看諾拉-瓊斯所在的方向。
此時的諾拉-瓊斯正在打量著米切爾,以凌風地眼光,不看猜出她是在思索著米切爾剛才製造出來的水簾。一個善於思考和總結的魔法師,也難怪她會成為聖者了。倒是丹尼斯看著凌風的眼神,頗有些不尋常的色彩。
難道是他已經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了?
凌風搖了搖頭,也不去管。畢竟凌風地名號還是蠻大的,只要是有心人,總會知道他的真是身份,即便是凌風想要掩藏也沒有。除非凌風會去畫個妝什麼的。真要那樣,估計也就不是凌風了。
相反,除了諾拉-瓊斯和丹尼斯之外,那十幾個光明魔法師,還在治療著躺在地上翻滾的幾個人,即便是光明魔法的治療效果實在是差了一些,但也聊勝於無。而其他的一些人,看著凌風地神情,就很是精彩了。
有惶恐地,有肆意的,也有陰狠地,不一而足。
凌風實在很難想像,就這麼幾個人,竟然全部都是不同的表情,幾乎什麼樣的臉譜都有。凌風不禁兀自笑了笑,向著這些人走去。
倒是諾拉-瓊斯在看到凌風的舉動之後,對著凌風先是行了一個貴族通用的禮節,不是很繁瑣,相反,還很優雅,尤其是諾拉-瓊斯這樣的女子,盈盈一禮,完美地展現出她的絕世風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