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因蘭德斯可沒能夠想到紅信蛇的威力竟然大至如斯地步,竟然能讓曾經號稱與感情最絕緣的海洋之霜米歇爾-尤西亞為凌風做出如此重大的決定。要知道,即使是尤西亞家族,他們能夠得到米歇爾的庇護也不過是因為米歇爾步入神級之前曾經有過誓言要守護尤西亞家族的直系後裔,而並非是因為親情。
「我對凌風是絕對沒有惡意的,在這一點上面你大可以放心。而至於我到底想做什麼,現在我還不方便告訴你們,等到以後,你們自然會知道的。不過我保證,與任何勢力都無關,我只是為了圓我自己的一個夢想而已。」雖然尤因蘭德斯沒有明確答覆米歇爾的問題,但這也算是給了她一個令人滿意的承諾。至少現在,米歇爾那顆一直高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她最擔心的莫過於就是尤因蘭德斯這個瘋子會去找凌風的麻煩。
「其實,你們與其擔心去我去害凌風,倒不如擔心一下格雷迪爾-魯英斯留來下的那件東西吧!」尤因蘭德斯的聲音突然一下子,從輕佻變得嚴肅起來,話語之間隱隱透出一分沉重。
「格雷迪爾的鐵碎牙,該死的,這的確是個天大的麻煩。」克魯利亞咕噥了一句,卻聽見米歇爾一聲冷哼,才想起凌風現在可是成了她的逆鱗,不由得又鬱悶起來,閉上了嘴巴。
「小狗狗啊。你可是我們之中唯一一個跟暴走地鐵碎牙交過手的人,你覺得格雷迪爾那個瘋子留下的這玩意兒它醒了沒有?」克魯利亞地本體是一隻雙翅雷豹,他最忌諱的事情就是別人把他當作貓科或者犬類動物。估計就算是神級之中,也就只有尤因蘭德斯有膽子如此叫他,如果換個人的話,克魯利亞鐵定是早就翻臉了。
當然,米歇爾-尤西亞也是不會計在其中的。
克魯利亞也冷哼了一聲,雖然對尤因蘭德斯的這個稱呼極其不滿,但牽涉到那個比尤因蘭德斯這個神級中最出名的瘋子還要瘋狂的人,任是誰都不得不嚴肅起來。他仔細的回想起當日地戰鬥。彷彿一切都還歷歷在目。當時雖然鐵碎牙暴走了,的確給凌風帶來了絕強的力量,但是比起在格雷迪爾手中的時候,差距何止千萬,反而更像是一種無意識的護主行為而已。再何況,如果真的是格雷迪爾的靈魂覺醒了的話,克魯利亞現在估計已經只能躺在床上跟他們說話了。
「想不到鐵碎牙一次無意識的護主行為都能如此瘋狂暴虐,甚至差點將凌風的心智都奪去,那要是格雷迪爾地凌風覺醒了,以後凌風豈不是成了他的傀儡……」米歇爾的聲音開始變得微微有些急促起來。顯然心中甚是擔心。
「以凌風目前的實力來看,想要征服格雷迪爾靈魂覺醒了的鐵碎牙幾乎是沒可能的,除非格雷迪爾這個瘋子真的瘋了,主動臣服於凌風。不過米歇爾,你也不要太擔心了,別忘了尤因蘭德斯這傢伙曾經跟格雷迪爾幾度打成平手,有他跟著凌風,鐵碎牙中的靈魂覺醒時,他是斷然不會坐視不理的。」克魯利亞這番話完全是出於安慰米歇爾的心理,畢竟尤因蘭德斯是真地跟格雷迪爾幾次打成了平手。
可是克魯利亞卻根本不知道尤因蘭德斯之所以與格雷迪爾打成了平手。是因為尤因蘭德斯的元素結界神域的防禦形態是完全的捨棄了進攻,從而換來了絕對地防禦,完全是終極的賴皮招數。這防禦形態就像一個烏龜殼一般,格雷迪爾攻不進去。尤因蘭德斯又無法反擊,自然就成了個平手局面。
「咳咳!」尤因蘭德斯輕輕地咳嗽了幾聲,如此丟臉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會主動坦白出來的。不過有一點克魯利亞卻是猜對了,那就是如果真的出現了凌風無法壓制鐵碎牙的情況,尤因蘭德斯確實是不會坐視不理。再說了,尤因蘭德斯雖然打不贏格雷迪爾,但總不至於連一柄寄托著格雷迪爾靈魂的兵器也對付不了吧?而對於三巨頭的這一番交談,凌風是絲毫沒有感覺得到。
他地內心在經過一番激烈地掙扎之後。終於還是決定了放棄親自去試探安麗傑卡。轉而鑽進了帳篷陪著克裡斯蒂娜進入了甜美的夢鄉。畢竟安麗傑卡現在都還沒有任何地異動,就這樣去試探對方。未免有些不太自然,容易露出異端。
最為重要的是,凌風自己琢磨著,以他的實力,就算這個女人玩出個什麼花樣,他也都能夠對付,這也算是一種建立在絕對的實力之上的自信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還在睡夢之中的凌風和克裡斯蒂娜就被一陣嘹亮的歌聲所驚醒。凌風強忍著被這歌聲弄醒的惱怒,鑽出帳篷一看,卻發現羅伯茨特這個絕世妖嬈正擺著一個相當憂鬱的造型,以一種詠歎調的唱詩腔誦讀著他連夜為安麗傑卡嘔心瀝血而作的情詩。
「看來是發現溫柔攻勢行不通之後,這傢伙又要準備走上一次另類的扮酷路線了。」看到擾人清夢的是這個打算泡妞的傢伙,凌風的嘴角扯開了一道迷人的弧線。卻不知這個笑容落在了剛剛從他腋窩下伸出腦袋的克裡斯蒂娜眼中,就徹底變成了對賣力表演的羅伯茨特的一種嘲笑。
「風,以後你也這樣幫我唱詩好不好?」心裡為羅伯茨特鳴著不平,克裡斯蒂娜將雙手背在背後,仰著臉朝凌風甜甜地笑道。
「嚇?」凌風聽到腋窩下克裡斯蒂娜的這句問話,差點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是很快,凌風便感覺到克裡斯蒂娜盯向他的目光中帶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大有一種你若是不答應我便要你好看的深邃含義隱藏在裡面,也只能迅速地點了點頭表示答應,心裡卻想著大不了讓羅伯茨特寫好情詩自己念給她聽便是。
當然,克裡斯蒂娜想要凌風像羅伯茨特現在這般詠歎調似的唱詩給她聽,是斷然不可能的。
做人嘛,尤其是男人,不能沒有一點原則不是?要什麼都聽女人的,那豈不是成了吃軟飯的了?
凌風在心裡這樣自我安慰著。
「這一大清早的,吵吵吵,吵什麼吵?還有沒有公德心啊,鳥都快被你唱死了,小特特,你要記得,做人和做鳥是一樣的,厚道才是正解啊!」一大袋子涼水從天而降,淋在羅伯茨特的頭上,大清晨森林之中本來就比較冷,微風吹過,羅伯茨特立刻打了一個冷戰。而白加黑在半空中呼扇著翅膀,一臉賤樣的怪笑著。
凌風看見凌靈這個小傢伙從帳篷裡伸出腦袋,鬼頭鬼腦地向外張望著,一臉偷笑的模樣,看來這又是她出的餿主意了。小特特還真是可憐,真是遇人不淑啊!
當安麗傑卡從她的帳篷之中鑽出來的時候,羅伯茨特已經離開,急著去換掉他那身濕淋淋的衣裳去了。不過看安麗傑卡臉上紅潤的氣色就可以知道,羅伯茨特剛才的情詩都全部白唱了。要知道,那哪兒是被吵醒了的人該有的氣色啊!
「不好意思,你們在這裡,可是有事情要找我麼?」看到凌風和克裡斯蒂娜都站在自己的帳篷附近,這個冷冰冰的少女竟然破天荒地臉紅了一下,「我有輕度的失眠症,所以晚上休息的時候都會用沉默之珠來布下催眠結界的。」
聽到安麗傑卡的解釋,凌風和克裡斯蒂娜才算是恍然大悟,這下他們總算知道為什麼連自己倆人都被羅伯茨特這個傢伙給吵醒,而安麗傑卡卻可以無動於衷的原因了。
沉默之珠是黑暗煉金術士的作品,可以產生一個擁有催眠效果的靜音結界,在這個結界之中的人是完全聽不到外面的聲響的。而且,在這種結界之中,人很容易便會陷入了深度睡眠狀態,對於失眠這種病症有著相當顯著的療效。
凌風自然不會告訴安麗傑卡自己和克裡斯蒂娜是看到羅伯茨特唱詩,然後因為好奇而跑來這裡的,只是說是想要看看風景而已。凌風和克裡斯蒂娜的帳篷對面,便是森林中最美的一個地方花林,景色唯美至極。
只是,凌風兩人不呆在自己的帳篷前好好地看花林,反而是跑到安麗傑卡這邊面對著道路的帳篷前來觀看,就顯得有些怪異了。至於是不是這小兩口有著什麼特別的癖好,安麗傑卡心下也是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