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因為凌風和凌靈的突然到來,讓金雕心中產生了一絲焦急一般,它還是悻悻地展開了自己的攻擊。那飛翔的速度,讓凌風的眼裡猛然間爆發出一抹神采。那可是幾乎不下於白加黑的速度啊。而在凌風一邊的白加黑,似乎也感應到了凌風的激動一般,眼睛緊緊地盯著金雕的舉動,大有躍躍欲試,與之一較速度上的高下之態。
只是,即便凌風不說,白加黑也知道,它也僅僅是在速度這一項上,與眼前的金雕有著可比性,至於其他方面,完全沒有任何的優勢。畢竟九階的魔獸,和聖階魔獸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實力上的差距。
凌風只看到金雕的身影一閃而過,瞬間就到了青衣女子的身邊,至於金雕的喙,以及它的利爪,也在同一時間抓向了青衣女子,並且帶有一絲凜冽的風系能量。那呼嘯著的身影,彷彿在那一瞬間讓整個世界都停滯下來,而只有它在運動著一樣。那紛紛揚揚的雪花,也在金雕的路線上,淡淡地刻畫著一道殘影,留一抹真空地帶。
待到凌風的目光觸及到青衣女子身邊的時候,青衣女子手中的長劍已經橫在胸前,堪堪抵擋住了金雕衝在最前面的喙,發出的一聲響。金雕立即改進了進攻的姿態,轉換了一個方向,直取青衣女子的邊側。而青衣女子在普一接觸之下,迅速地後退一步,錯開金雕攻擊過來的身影,手中的長劍。轉而劃了一個漂亮的弧度,迎上了金雕。林雷
於是乎,彷彿金雕地每一步攻擊都落入了青衣女子的預料一樣,她手中的劍總是能恰當好處地抵禦住金雕的進攻。整個戰鬥過程,都是金雕圍繞著青衣女子在轉。時而發出一聲聲清脆的聲響。敲打這滿山遍野地寂靜。
而金雕的身影,此時在凌風的眼中已經變得不再重要,凌風有些愣愣地看著那青衣女子,她手中的劍。她出劍地招式,以及她整個人的姿態,似乎在整個大雪中,她就猶如一個在雪上輕盈地跳動著的舞者。
「哥哥?」凌靈漸漸地發覺到了凌風變化。不由地喊道。
「哦,沒什麼。」凌風回過神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只因為這女子地劍技,是凌風自從到了太古大陸上之後,遇到的和他的劍招最為接近的一個女子了。而且還是黑髮黑眼的長相,那盈盈而動的姿態,那隨著金雕的迅速進攻而以靜制動的招式,都讓凌風彷彿置身於地球上一般。那剎那間地感觸,讓凌風對於眼前的女子有了些好感。
這種感覺,來得很快,很直接,就如同青衣女子對於金雕的進攻一般,每一次都是堪堪抵擋,雖然頗為驚險,但配合上女子有些柔弱的身姿,卻也是顯得頗為怡然。所以,給觀看的人一個直接的錯覺。那就是青衣女子應付金雕游刃有餘。
當然,事實並非如此。
凌風可以明顯地看出,女子雖然可以以舞蹈般的動作面對金雕的進攻,但那也只是她的劍招本身具有的觀賞性使然,並不是說她地實力。就足以讓她翩翩然地應付聖階的金雕的攻擊。要知道。金雕的速度,在凌風看來。那是最大的威脅。
不見得凌靈僅僅是因為空間系地屬性,就打得聖階地巨龍毫無還手之力嗎?
若不是女子的劍招本身就是頗為連貫,並且精緻,而且在舞動地時候很是熟練,或許現在,青衣女子已經是無力支撐了。
而金雕在長時間的攻擊下,顯然也進入了一種疲勞期,速度雖然不減,在同步攻擊的力度上則有了一些減弱。
要是女子的實力遠超過聖階的金雕的話,或許她的反擊,很容易實現。而現在在凌風的眼裡看來,女子和金雕的實力應該在伯仲之間。凌風甚至懷疑,青衣女子和金雕之間的打鬥,已經進入到了一種純熟的境界。彷彿一人一獸之間進行的是一場表演賽,而不是那種生死之間的搏鬥。於是乎,凌風的嘴角流露出一絲怪異的微笑,開始靜下心來,好好地欣賞女子的姿態。
雪,依然在下。大雪下,一青衣女子,手中的長劍,銀光閃閃,劍柄上的青色絲帶隨風起舞,那一頭烏黑的長髮,揚起漫漫雪花,一切都顯得精緻起來。整個週遭的氛圍很是淡然、雅致,散發著別樣的魅力。
而凌風似乎也受到了感染一般,心情隨著青衣女子的劍招起舞而起伏。
只剩下凌風身邊的凌靈,一會兒看看青衣女子和金雕的打鬥,一會兒看看凌風臉上的邪邪的表情,心裡悶悶的。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裡透著一絲好奇:哥哥這是怎麼了?
凌靈不由得拍了拍白加黑的頭,只是白加黑也是一臉我什麼都不知道表情,讓凌靈又狠狠地拍了它幾下。白加黑也只能是繼續睜大了眼睛,表示著自己的無辜了。
而在金雕與青衣女子打鬥的範圍之內,一人一獸的動作是那般和諧,凌風和凌靈站立著的地方,也如是。一處動,一處靜。
這是一副非常難得,並且怪異絕倫的畫面。
好在這樣的畫面維持的時間並不長久,否則凌靈都覺得自己要鬱悶死了。有心想要參合進去打架吧,看凌風的樣子,顯然不會允許,而一直站在邊上看著吧,在凌靈的眼裡,又沒有什麼值得好看的。
正當凌靈準備教唆白加黑衝進去的時候,金雕似乎是找到了什麼別的進攻方法一般,又或者是攻擊地有些疲倦了,飛也似的退了開來。而隨即,雪山的深處,傳來了一陣奇怪的鳴叫聲,恍然間,籠罩了整片的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