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氣畢竟是鬥氣，在接觸到凌風之後，老者的白色鬥氣瞬間就開始滲透凌風的肌膚。凌風還是第一次直接接觸到這個大陸的鬥氣，感覺和內力差不多，稍微有些區別。至少在穿透力上，沒有內力來得綿長深遠。
只見凌風在拳指交接的須臾間，嘴角微微一笑。四周空間裡的雷系能量，瘋狂地開始湧入到他的手指間。於是，在夜色下的深山老林，藍色的電光與白色的鬥氣之間瘋狂的較量。時而發出一些『滋滋』聲。
最後「彭——」的一聲過後，老者飛快地倒退而去。而凌風也是搖晃了下身子，往後退了幾步，才算是重新站穩。
好在有異能的幫助。凌風心下暗自感歎著。雖然手指上還傳來一陣一陣的痛楚，但老者想來不會比自己好上很多吧。
老者看著凌風的眼神裡頗多的怪異，現在他的拳頭的確是在顫抖的厲害。對於他來說，本身就不是以赤手空拳見長，沒有兵器的武者，在實力上終歸是遜色了幾分。好在凌風同樣沒有兵器，老者雖然一開始就覺得凌風的實力很不錯，但想著以自己這麼多年的戰鬥經驗，總要比一個年輕人老道一些吧。
誰知道，結果卻是他的手只經歷了一次相鬥，就開始顫抖起來。要不是有鬥氣的相助，估計這個時候他的拳頭已經烏黑一片了吧。那帶有強大能量的藍色光芒讓老者吃盡了苦頭。
「好小子，你的能量似乎很怪異啊。」老者站定身子開口說道。
「一般一般，前輩的鬥氣運用也很純熟啊。」凌風淡淡地答道。反正他是第一次接觸到鬥氣，自然覺得比較新奇。而剛才雖然只有一招，依然讓凌風有種暢快淋漓的感覺。
「哼！那就再讓我看看，你還有些什麼能耐。」說完，老者繼續開始了攻擊。因為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回，老者積蓄的能量遠勝第一次。至少，在他啟動的那一刻，全身的力量就集中到了一點——拳頭。沒有了先前的花俏，也沒有了先前的光鮮，就這麼平淡的一拳，卻是讓凌風感受到了一種凜冽的氣息。
這就是聖者的實力嗎？凌風沒有再一味防守，他又不是以防守見長。何況，奔雷指最強大的戰鬥力可是在行進中產生的，特別是手指上夾帶著一道電弧的時候。
兩人迅速地交錯而過，沒有繁華的招式，也沒有所謂的光華滿天日月變色，兩個人只是交換了一下位置而已。不過，真實的感觸，就只有兩人的心裡才知曉了。
就在交錯而過的那一剎那，凌風指間迸發出來的能量和老者拳頭上的鬥氣，結實地撞在了一起。這一回，凌風的指尖更是帶上了內力，也算是真實地展現了凌風的奔雷指最大威力了。而老者的鬥氣，讓凌風覺得到有些快要凝結起來的樣子，非常厚實。這遠比第一次的那中滲透屬性要可怕地多。
如果老者的鬥氣能夠再精進一步，把鬥氣完全實體話的話，一把鬥氣凝結而成的劍？凌風有些不敢想像了。那樣的武器，恐怕不是任何的附魔屬性金屬打造的神兵可以比擬的吧。看來，這個世界的鬥氣果然有些名堂。
至於凌風給老者帶來的內力的感觸，估計也是讓老者大為吃驚吧。
兩人戰後良久，老者才開口說道：「老了，老了，真的是老嘍。」看向凌風的眼神也頗多欣賞之色。
兩人本來就是因為實力相當，興致所致，這才有了深夜比武這麼一出。兩番相鬥，對於對方的能力以及一些奇特之處，也算有了瞭解。要真的再比試下去，按照凌風的估計，可能打到天明，也就現在這個樣子了。如果真要拚命，那倒是違背了兩人的初衷。
「怎麼會呢，前輩正是老當益壯的時候呢。」凌風小小的恭維了一下，隨即問道，「對了，在下曾聽聞大陸上有十三聖者，不知前輩是哪一位呢？」
凌風這麼問，也是沒有辦法。對方聖者的身份昭然若揭，可是凌風對於十三聖者只聽過其名頭，對於他們的具體能力卻是所知甚少，自然無從揣測這個老者的身份了。
他總不至於真的是天翔公國的一個老農吧？
「呵呵，我可沒有這麼大的名氣。我只是在鄉野間種種菜，悠閒自得而已。」老者呵呵一笑，緊接著說道，「很多人都叫我劉老頭。你要是不嫌棄，可以稱呼我為劉老哥。你這小子不簡單啊……」
老者自然可以清楚凌風的實際年紀，很是年輕。而這麼年輕的人，有聖階的實力，會是簡單的角色？
凌風琢磨著大陸十三聖者裡沒有姓劉的武者吧。看來，盛傳的消息也不一定就完全正確。太古大陸肯定還有一些隱世，實力已經到了聖階，卻不被外人知曉。如果不是遇見凌風這樣級別的人，劉老頭在清明谷就是再待上幾年，只要他自己願意，恐怕也沒有人會知道他是一個聖者吧？
十三聖者，應該只是太古大陸上比較出名的聖階強者而已。像大陸上四大學院的四位聖階院長，他們這樣的公眾人物，實力自然會備受人們關注。
凌風也不矯情，直接道：「那在下就稱呼前輩您為劉老哥了。如果在下透個風聲出去，老哥你恐怕就是大陸的十四聖者了。」
「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說吧，到清明谷是不是為了柳丫頭來的？」劉老頭看著凌風說道。兩人似乎沒有經歷過剛才的戰鬥一樣，反倒是一起坐在大石頭上，聊起天來。
「柳丫頭？誰啊？」凌風好奇地說道，「在下凌風，經過這裡只是因為在下的一個僕從需要柳神醫的醫治，並沒有其他的目的啊。」
「哈哈哈，我說的柳丫頭，就是你口中的柳神醫。」劉老頭笑道，「不過，聽你這麼一說，反倒是我誤會你了。我還以為你這樣的身手，應該是來找柳丫頭回去的呢。」
「哦，難道說關於柳神醫，還有什麼隱情？」凌風好奇心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