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消失(三)
我與父母一同坐在虹橋機場侯機室中,等待航班到來。
而羅妻則在一旁與女兒羅佳玲說著些什麼,只見小佳玲頻頻抹著眼淚,情景頗為感人。
悅耳的女聲在侯機樓中響起,終於到了離別的時刻。
母親將手中的行李遞給我,淳淳叮囑著多添衣加被,按時吃飯之類的小事。就如同任何一個母親在自己孩子離開身邊時所做的那樣。
父親輕擁了我一下,小聲道:「早些回來。」
我點點頭:「放心吧,只是找人而已,又不是去拚命,不會出問題的。」
父親拍了拍我的肩,沒有再說什麼。
看著我緩緩離開的背影,母親終於忍耐不住,失聲痛苦了起來。
父親輕聲安慰著母親。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中。向來自以為冷血的我,剎那間竟然有了想哭的衝動。我甩甩頭,強忍住心底的感情,強迫自己向前走去。
如果在此刻回頭了,我不知道我能夠再次狠下心來離開。我在內心中安慰著自己:「放心吧,又不是永別,搞得跟拍電視劇一樣幹什麼,反正過不久我就會回來了,到時候,嗯,要帶些什麼禮物回來呢?」
知道坐到了飛機上,我的心頭依然激盪不安,不知是什麼緣故,我竟然產生一種奇怪的,說不出的感覺。似乎,這一去,就再也沒有辦法回來了……
我疑惑,我已經能夠確認,在這個地球上,似乎還沒有能夠消滅我的存在呢,為什麼我會生出這種愚蠢的感受,難道是由於捨不得離開父母而產生的錯覺嗎?
但無論如何,我終於還人忍耐到了飛機起飛的時刻,承載著心頭的不安,我與羅妻一同飛向了東方的明珠,香港。
坐在飛機內排,我思量著接下來的行動。在香港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個住在當地的人做嚮導是必要的。
如今,我在香港也僅僅認識幾人而已,他們分別是宇文家族的那些人,蕭亦,以及衛青夫婦。
首先,將宇文家族排除在外,雖然,聽說他們與丁奇的關係不錯,甚至連丁奇偷偷使用的火器都是他們所提供的,但是,宇文家的那些人,特別是宇文翔那傢伙對我的影響極其惡劣。沒辦法,誰讓我當日如此囂張呢。
其次蕭亦也要排除,目前他正與我們那以消滅世界上任何邪惡勢力為己任的菲亞小姐一同在內地拍戲,因此SS。
最後,就只剩下了僅僅打過幾次交道的衛青夫婦了。
說句實話,如果可以,我實在不願意去找那個麻煩的傢伙,但是光靠我個人,想要在香港這個地方找到已經完全消失了蹤跡的羅士人無疑是癡人說夢,無奈,拼著被察覺我就是《道》的作者,也只能找他來幫忙了。
另外,我還抱有一絲期待,希望能夠發生傳說中的劫機場面,正當劫機犯企圖對某天仙一般的富家小姐不軌時,我再挺身而出,順手將劫機犯搞定。到下了飛機後,才發現那女孩居然是李XX的孫女,接著事情自然就好辦多了。
遺憾的是,飛機最終還是順利的著陸了,並沒有發生我所期待的那都市小說中不可獲缺的劫機場面。我無奈的選擇了最後的一個方法:發生無法解決的事情,找衛青去。
我先與羅妻隨便找了一家看上去還不錯的旅店住下,接著,我吩咐羅妻等著,我則找到了附近一家警察局,隨便找了塊順手的磚頭,開始砸起了警局的玻璃。
別誤會,我絕對不是患了失心瘋或飛行恐懼症什麼的,我可是有計劃,有目的進行破壞。原因很簡單,我不知道衛青住在什麼地方,大陸有句話說得好啊,有困難,找民警,希望這句話在香港也能夠通用吧。
玻璃破碎的聲音自然引起了局內警察的注意,見是一個小孩子在砸玻璃,警察雖然認為只是普通小鬼的惡作劇,但玻璃被砸事小,失了面子是大。因此派了一個人出來企圖制止我。
我看著那三大五粗的警察憤怒的向我撲來,我笑笑,迎上前去之內,與警察錯身而過,順手取走了警察別在腰間的手槍,頂在了那警察的背上。
也許,我對大陸的公安還略微有些敬意,帶對於其他地方的警察同志,抱歉了,我天生就看這些代表了正義的傢伙不爽呢。
我用槍頂著依然呆滯的警察走進了警察局之中。當然,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便完成了,周圍的行人完全沒有發現任何不妥。
走進警察局,剩餘個警察見狀大驚,紛紛圍了上來,將我包圍。
我完全沒有被包圍的覺悟,依然笑著問到:「你們有誰知道衛青家的住址嗎?
那些警察對我的問題完全沒有反應,只是凶神惡煞的瞪著我。
我鬱悶,難道是語言不通嗎?我用前世好不容易才學來的廣東話再次重複了一遍。
可惜,依然沒有人回答我。
我歎了口氣,將槍向天花板上一擲,乘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上方時,猛然出手,瞬間將所有警察點穴。
繼前幾章之後,雕塑再次出現。
我笑笑,將幾具雕塑擺到了大門口,並隨便劃開其中一人的手臂,用血在幾人的身上寫下:「我找衛青」四個大字,接著,找了張凳子坐在一邊,悠閒的等著事情鬧大。
於是,幾個小時之後,我終於得以見到了衛青。
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上百個裝備精良的防暴警察。
我笑笑,丟下那幾個雕塑,迎上前去。
見到那挾持警察的人竟然只是一個小孩子,所有的人都愣了,當然,其中最為目瞪口呆的,還是那曾經見過我一面的衛青。
「是你?!」
我笑笑:「是我,真好,你終於來了。」
衛青苦笑:「小朋友,你的動作實在太大了,我能不來嗎?」
我笑道:「好啦,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奈何不知你家住何方,才出此下策,不過,由此可見,香港的警備力量,實在是有待加強呢,難怪港片中常說警察永遠都是最後到場的呢。」
此刻,衛青身邊的一個貌似大人物的傢伙開口了:「暫停,要敘舊請稍候,你讓那幾位警官恢復行動能力吧。」
我笑笑,走上前去,在幾個警察身上點了兩下,瞬間,幾個警察紛紛跌到在地。
我揮揮手:「好啦,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那就走吧。」
可那貌似傢伙卻跳出來殺風景:「等等,你現在是要犯,請跟我到警局走一趟。」
我向衛青撇撇嘴:「這傢伙是誰?很礙眼呢。」
衛青道:「這位是黃黨警官,沒辦法,這也是他的職責所在,你還是先跟他走一趟吧。」
我笑笑:「我才從局子裡出來呢,暫時沒有興趣再進去走一趟了,對了,你是警察吧,你不去抓那些作奸犯科的傢伙,找我做什麼?」
黃黨怒道:「你這小子,難道還想瞞混過去嗎?光是襲警一條,就可以判你……」
說道這裡,臉色突然變的難看起來。
我笑笑:「判我什麼?親愛的警官大人?」
黃黨苦悶的搖搖頭,不說話了。
我笑道:「下次在說話之前,請您先仔細的考慮考慮吧,免得再說出蠢話,讓原本就不怎麼光彩的香港警方蒙羞。」
黃黨惱怒的看著我,卻對我無可奈何,是啊,在我的頭上,還有那傳說中的未成年人保護法擋著呢。除此之外,要知道,我連4週歲都沒有到,世界上沒有任何一條法律可以對一個7歲的小孩子生效。
嘻嘻,法律這東西,不就是用來讓人鑽空子的嗎?
一個小時之後,我終於與羅妻一同坐到了衛青家的客廳中。
衛青的妻子,白柳熱情的招待了我們。
當我說到羅士人失蹤的事情時,衛青的反應出呼了我的預料,此刻,我才知道事情居然也與他有關。
他的朋友,大偵探小郭曾經收命尋找那與羅士人一同失蹤的富翁,不想,人沒有找到,小郭自己卻神秘失蹤了。
呵呵,世上的事便是如此的巧合,當時我也是臨時才想起了衛青此人,完全沒有想過他也會參與這件事情,既然我們的目的一致,如此一來,事情自然好辦了許多。
衛青在多日前便已經著手尋找失蹤的幾人,因此多少有了些線索,按照衛青的線索,3個失蹤的人最後出現的地方是一座新落成的大廈。
由於大廈建造中的一些不合理現象,衛青曾經去尋找過大廈的所有人:一個住在郊外的老頭,可惜老人家防守的滴水不漏,完全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因此衛青只得無功而反,但自此對那老頭留上了心。
可以說,衛青此前除了知道3人失蹤的共同點,那幢大廈之外,其他一無所獲。
但至少比起我那無頭蒼蠅般的亂來要好得多。因此我提議,現在就讓我去看看那幢大廈。
衛青本已無計可施,立刻答應了我的要求,絲毫也不以我的年齡而為杵。
讓羅妻與白柳留在家中,我與衛青決定前往一切事情的根源,那幢大廈。
來到大廈,在大廈管理員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那唯一的電梯之前。
在走進電梯的一瞬間,我的心頭感到了一陣強烈的不安,以至於我居然不受自己思維的控制,僅僅依靠本能的,從幾乎就要關上門的電梯中硬擠了出來。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我坐倒在地上,天,我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出現過這種失態的情形了?我不知道。
此前我就曾經說過,我極其相信自己的直覺,因為到目前為止,我的直覺還從沒有發生過任何錯誤。
衛青詫異的看著我道:「怎麼了?」
我冒著冷汗,長長的呼了口氣:「極度危險!我的直覺是這樣告訴我的。」
衛青絲毫沒有將我當成普通小鬼看待,慎重的思考一番後說道:「那麼,還要上去嗎?」
我做了幾個深呼吸:「上,怎麼不上,我可就是為此而來的呀。」
衛青稱讚的笑笑,與我一同走進了電梯。沒有恐懼,那是白癡的行為,能夠克服恐懼的,那才是真英雄。
伴隨著一絲細微的顫動,電梯緩緩的向上升去,但一直到了頂層,都沒有發生任何異常狀態。
接著,我們來回了好幾次,但依然沒有發生任何非正常的事件,但不知為何,我心中的不安更甚了。以至與好幾次,我的手居然開始微微發顫。
要知道,這在平時,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是當年在異世界中面對死亡,我也沒有表露出任何懼意,最多在心裡打個轉就是了,但此刻,我卻連控制自己的恐懼都辦不到。
異常,絕對的異常!實在是太古怪了,此刻,我已經認定羅士人的失蹤絕對與這幢大廈有關係,但有何關聯,我依然沒有頭緒。
目前本人的所有精力都已經放到了另一篇東西上.這是個半小時內趕出來的東西,大家就不要再奢求些什麼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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