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走出實驗室,他知道這個是自己最後一次來到這裡,以後他的天空應該是KTV,戴道法要被解放出來,負責全新的行業。
現在已經快到年底,華子知道再過七個月,兩百多天,自己就能把班底拉起來,磨練上幾年,別說羅斯柴爾德家族,就是聯合國咱們也不怕。
華子、發子、大軍坐著車子前往蒼梧,因為他們的特殊身份,實驗室請示過最高層後,又指派了三車的士兵保護他們的安全。
路上華子不斷的給宮謹飛、青麻、戴道法等人打電話,大軍的婚禮定在圓旦節,現在是十二月二十,也就是說還有十天的準備時間。
因為大軍想在蒼梧舉辦婚禮,而蒼梧又是華子的發跡地,所以華子對蒼梧進行了重點經營,其中這裡就修建了一座世界級的娛樂主題公園,自然是帶起了地方經濟的騰飛。
加之長城集團已經成為了世界首富,自然在家鄉經濟上做了一些幫扶,而且長城集團的後台又足夠硬,沒有傻子找上們來打秋風。就這樣,現在的蒼梧經過幾年的發展,已經成為了一個新特區。
車子回到蒼梧,因為這一次是私事,所以華子沒有太過與招搖,自然沒有告訴其他人自己回來。自然省去了官員的接待,還有兩排獻花的小學生。車子沒有停留,直接開進了主題公園,現在臨近年底,又沒有什麼假期。自然沒有多少遊客。而且主題公園分為內外兩個部分,外園針對遊客,有一系列的娛樂設備。內園就是一個高檔的會所,高爾夫球館,檯球室,桑拿房等等。這裡就是一個包羅萬象的度假村,當然經營地性質是半公開的。憑會員證出入。
一行人從這裡下車進入了度假村,長時間的路途顛簸早就讓華子昏昏欲睡,這裡地最高負責人是發自的爸爸,陳浩北。
將近年許的鍛煉,這位老司機已經成為了度假村最高級別的負責人。並且逐漸習慣了這個角色。做地讓周圍人都覺得非他不可。
大軍從車上跳下來,上一次他來家。政府領導從早上八點就到路口等他,甚至還有幾百個小學生扛著花環,這個纏綿短暫的滿足了大軍地虛榮心,回到家大軍的爸爸就給大軍倆嘴巴子:「混小子,這麼招搖做什麼。那些孩子在太陽下曬了半天,作孽啊!」
大軍這才幡然醒悟,自己的虛榮是建立在別人的付出上,這樣的虛榮不是別人對你真正地尊重,而是別人對你的畏懼。從此大軍開始低調,打算讓人從心眼裡佩服自己。
跳下車子。大軍就往家奔。新建地住宅小區就在度假村裡面,這裡就好似一個高檔的集市。裡面的吃穿用度一應俱全,而且還是有駐軍的。一個營的士兵專門保衛這裡面人的安全,甚至華子的父親享受副師長待遇,而發子的父親也有自己的警衛員。
這個就是和軍方搭上關係的好處,軍方對於自己地親信自然是權力扶持,並且不惜血本地護他們周全,在這樣的情況下,不管是地方政府,還是高層地領導,想要動他們的心思,都要掂量自己的份量。
華子也回到家中,看著多日不見得父母,養尊處優的生活並沒有延緩老人的衰老,原本應該頤養天年的老人愛花子的思索中至少應該是鶴髮童顏,結果卻與自己幻想的大相逕庭。
父母又老了很多,頭髮開始花白,臉上的皺紋也多了許多,怎麼看也不像是四十五歲,有點像五十四歲。
不過你在外面的成就有多大,回到家你都是個孩子,你也只是一個孩子。華子看著自己的父母,嘴巴張合,最後終於憋出一句:「兒,回來了!」
善於表達自己情緒的永遠都是媽媽,華子的媽媽抱著華子,干張嘴就是沒有發出聲音,然後哭了個稀里嘩啦。
華子並不是一個軟弱的人,但是現在不知道怎麼了,好似有個沙子膈了華子的眼睛,讓他的眼睛濕潤起來。有時候流淚並不代表軟弱,而是一種情緒的宣洩。
登上一會,彼此的衣衫都濕潤後,華子這才問父親:「為什麼你們蒼老了許多。」
父親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帶著華子一起回到好似宮殿一般的別墅中。^^^^看著空蕩蕩的別墅,父親才說:「孩子你知道你現在做什麼嗎?」
華子已獲得看著父親,然後茫然的搖頭。自己現在是在賺錢,但是卻不能具體的描繪出如何賺錢,父親的問題包羅萬象,一時還真不好回答。
父親看著華子說:「你現在是在走鋼絲,一步處理不當,可就會萬劫不復,一下就摔得粉身碎骨。」華子聽到這裡覺得父親有些危言聳聽,畢竟長城集團不是買空賣空,自然不會落到萬劫不復的境界,哪怕是虧損,到了最後,華子也自信,自己能夠做一個華夏首富。
看著華子不相信的臉,父親有心把話題給挑開:「榮華富貴不過是過眼雲煙,現在國家捧你,你就擁有榮華富貴,那是因為你對過傢伙還有利用價值,所以國家會捧你。」
父親說道這裡不由得歎息一聲:「孩子你沒有經歷過那個動盪的紅色年代,多少個豪門大閥,都是在轉瞬之間煙消雲散,他們的家主都被扣上帽子遊街示眾。」
聽著上個世紀的言論讓華子覺得好笑,不過看著父親的眼神卻又無比的認真,偶爾露出一些寒光,更是讓華子覺得毛骨悚然。既然老年人想說,那就認真的聽,反正聽下來又不損失什麼。抱著討老人家歡喜的念頭,華子示意父親接著說下去。
父親看著華子說:「一個人一輩子能吃多少,能穿多少,能用多少。只要咱們勤勤懇懇做人,踏踏實實做事,哪怕是吃糠咽菜,我也覺得開心。但是你現在做這些事情,我真的覺得不太踏實,萬一那一天,國家覺得你成為了累贅,一腳把你踢開,那麼咱們又從雲端跌到了地下。弄不好可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聽到這裡,華子終於明白了父親再說什麼,不由得試探問一句:「你老是害怕一朝天子,一朝臣?」華夏是一個民主的國家,基本上首腦人物都是四年一任,現在好像又快要到選舉的時間了,年輕的要上位,而年齡大的自然要讓賢。
聽著華子說出這樣的話語,父親非常的滿意,點頭凝重說:「明年的下半年就要換屆,到時候你覺得你還會有現在的東風嗎?」
華子不由得點了點頭,的確現在取得這樣的成就與高層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雖然長城集團是靠著自己的實力獲取這些軍工訂單,而且這些訂單也不是長城集團的主要利潤收入。但是這樣的合作就好似給長城集團開了一條高速專線,這才讓長城集團發展的如此迅猛。要是換上一位指揮者,華子也不能保證,保證自己還能享受這些特權。甚至還有可能被別具用心的人刻意打壓,到時候可就真的有可能萬劫不復。
父親看著華子神色逐漸的凝重起來,終於知道孩子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不由得張口說:「現在咱們需要做的就是自保,讓自己手中的財富得以延續,最好都置辦成實業,促進一個地區的經濟騰飛。到時候就是再不濟,咱們也能把持一個經濟王國。」
聽到這裡華子不由得疑惑,自己的父親並沒有這麼敏銳的政治嗅覺,他是怎麼想到這些東西的,而且抽調資金促進經濟騰飛,這番話怎麼聽起來也不像是父親能說出來的,莫非這些後面還有什麼樣的曲折。
想到這裡,華子不由得看著父親問:「這些東西應該不是你自己想的出來的,都是誰告訴你的?」父親對華子倒是沒有隱瞞,直接說:「咱們的市委書記經常來我這裡玩,我跟他是老同學,他對我倒是推心置腹,說出來這麼一大通的人情世故。」
聽到這裡華子這才明白,原來這後面還藏著這麼一條大魚,含笑沖父親點了點頭說:「過上幾天,等大軍婚禮辦好後,我一定上門去拜訪,的確馬上就要到了非常時期,萬一站錯了隊,可就真的難堪了!」
父親見華子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不由得長出口氣,滿是皺紋的臉上也多出了幾分的笑意:「這樣就好,這樣就好。不求大富大貴,只要能夠從這個是非的圈子裡脫身就好。」
家、國、天下,這原本就是一個龐大而不可擺脫的圈子,怎麼可能是你想脫身就脫身的。至少華子明白,當一個企業做大後,他不弱國,甚至還能強國。這樣的企業自然是各方勢力拉攏的目標。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這個是小孩都懂得的邏輯。
但是最難處理的就是站隊,不管你怎麼站,總會得罪人。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