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對於華子的無禮好似早在意料之中,走過來坐在華子的對面,從腰間拿出左輪手槍,熟練的打開轉輪,把裡面的子彈都倒了出來。
「你要玩俄羅斯輪盤,現在你說說你想怎麼玩?」艾瑞克說著還示意讓攝像師給槍械拍上一些特寫。
他覺得自己越來越有表演天賦,若不是自己的信仰是如此偉大的存在,他倒不介意去做一名演員,因為這個也是很有前途的行業。
華子看著屋子裡面的人,不由得問:「這個大樓中有多少人質?」
艾瑞克看著華子,呆了一呆後,然後笑著說:「我知道你在動什麼心思,你是不是想救這些人質?你打算怎麼救。」
華子對於艾瑞克的狡猾感覺到無語,不好好在他有表現慾望,華子便說:「現在是現場直播,你先說有多少人,然後我在說怎麼救,別讓電視機前面的觀眾等太久。」
說話間華子還沖攝像機露出一個安穩的微笑,不由得讓大家的心都寬慰了幾分。
艾瑞克示意手下點數,手下摸動耳機,耳語一番後告訴艾瑞克,整棟電視台內有一百二十三人,減去原本殺死的四個人,還有一百一十九人。
華子得到確切的人數後便說:「咱們玩五顆子彈的俄羅斯輪盤,每次我跟你賭五個人,我自己把子彈打在自己身上不算,你的槍響後就放五個人。你敢不敢賭?」華子說著瞪著雙眼看著艾瑞克,對於敵人就要逼迫的凶橫一點,這樣才能讓他們在選擇中錯亂,繼而自己才能渾水摸魚。
艾瑞克看著華子。呆了兩秒然後說:「你的意思是一次在槍裡裝五顆子彈,每次旋轉輪盤,然後都打你自己,若是我打你的時候槍響了,那麼我就放五個人質?」
華子緩緩地點頭,接著又逼問一句:「你到底敢不敢?」
艾瑞克有些疑惑,不由得提醒說:「我這裡可有一百一十九人,加上你可就是一百二十人。||||要是你想把他們全救了,你的身體上就要中二十二槍,你以為你是超人?」
聽著艾瑞克這樣說,全部守在電視機前面的人都呆了起來,他們覺得華子就是一個瘋子,一個扮演英雄的瘋子。沒有人會以為這是一個瘋子在扮演英雄,因為華子太冷靜了。冷靜的都讓人覺得是在說其他的事情。
華子點了點頭說:「要是能夠救出這些人質,我願意挨上這二十二槍。怎麼難到你不敢嗎?」激將法是一個很古老的方法。華子試圖把艾瑞克激怒,然後這一切都會按照自己的軌跡運行,也只有這樣才會有勝算。
艾瑞克呆呆地看著華子不由的笑了:「這樣做有意義嗎?即使你把他們救了出去,那麼整個印尼也還在我的掌控中,他們留在這裡還是去了外面,這個根本就沒有分別。」
華子卻緩慢的搖頭:「分別很大,他們不是豬狗,你們也不是真神。你們沒有審判他們的權利,更沒有挑撥他們內鬥,接著找理由殺死他們的權利。」
華子說到這裡雙目不由得一寒:「在這個世界裡。沒有人可以賦予你們這樣的權利!」
艾瑞克不由得煩躁,他忽然覺得華子特討厭,而且他現在就想打爆華子的腦袋,這個遊戲根本就沒有損失,不管怎麼做,自己都掌握了主動。
看著現場直播地老比利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笑著說:「到底是年輕了,他以為他自己是誰,居然能夠硬扛二十二槍。」說到這裡老比利開始喃喃自語:「只要消滅了這個小子,那麼就沒有人能夠駕駛那輛破車。印尼的混蛋們也會變得四分五裂,也許這個就是我們夏連特拉家族的轉折點。」
老比利說著就笑出聲來:「告訴艾瑞克跟他賭。前二十一槍不要打頭,我要讓我們的英雄死到無可救藥。」接著發出一聲得意的笑聲:「死到不能再死。」
一旁的指揮官也陪著笑臉,點這頭說:「是,老爺。」而後開始慌忙的聯繫艾瑞克。
看著前面的敵人,艾瑞克心頭的火焰愈發地熾熱,上面的命令是逼對方談判,現在居然冒出這麼個傻小子,搞什麼個人英雄主義,他以為他是誰。
這時候手頭上的聯絡器響了起來。艾瑞克拿起來一看。上面是最高方面的指示,看了指示後。艾瑞克嘴角浮現出愉悅的笑容來,原來一切就是如此,原來一切就是如此。艾瑞克的心情大好,嘴角露出一抹陽光燦爛的笑容。
「我跟你賭,我看你到底是不是鐵打的!」艾瑞克說完從口袋中拿出一盒盒的子彈,擺在桌子上,然後拿起左輪槍,裝上五顆子彈,旋轉起來,對著華子的胸堂。
華子把手擺了擺:「先等等,我還有一個要求。」
艾瑞克不由得帶著一股子微笑,滿嘴地嘲弄說:「怎麼你害怕了?剛才不還是英雄嗎?現在怎麼變成了狗熊。」
華子看著艾瑞克說:「我只是想把衣服脫掉,難到這個也有問題?」
艾瑞克現在玩的很開心,毫不在乎地說:「把衣服脫掉吧!今天就是上帝來了也救不了你。」而後低聲的說:「雖然我不信仰這個老傢伙。」
華子把外套脫了下來,一身黝黑的皮膚上面還佈滿了縱橫交錯的疤痕,這些疤痕很容易就看出問題來,艾瑞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些槍傷都是什麼時候的?」
華子身上的疤痕讓華子看起來好似一個千瘡百孔,縫縫補補的洋娃娃。歷經了滄桑,每一個傷疤都在訴說一個故事。
華子倒是沒說實話,指著這些傷疤說:「這些都是我上次跟人賭俄羅斯輪盤留下了。」接著又指著腦袋上的疤痕說:「這裡面還有一顆子彈,我沒取出來,算是留了一個紀念。」
這句話聽起來半真半假,一時還真讓人不能分辨。艾瑞克看著華子的身體久久無語,最後才嘀咕出了一句:「這個傢伙真是個瘋子,典型地瘋子。」
電視機前面地人,通過攝像機的特寫,也看出華子一身疤痕所要訴說地故事,不由得一個個都好奇起來,一時華子的形象更加的高大,高大到高不可攀。
當然再這個前面,還要加上一個瘋子,加上一個高不可攀的瘋子,正在試圖創造奇跡,冒充英雄的瘋子。
畢竟用肉體接二十二槍,就是個壯漢,身體也被打出了問題,不死那反倒奇怪。
華子卻顯得有些不耐煩,張口就問艾瑞克:「你怎麼墨跡的好似一個娘們,你打還是不打?」
艾瑞克先是一冷,而後嘴角浮現出一絲的殘忍:「我打,怎麼能不打。」說著抬手沖華子的胸堂就是一槍。
乒的一聲,子彈劃破空氣,打在華子的胸口上,華子吸了口氣伸出五個手指說:「槍響了,按照規定你要放走五個。」
艾瑞克看著正在流血的傷口,心理不由得煩躁起來,揮了揮手,讓手下放走了五個人質。
正在看轉播的人們不由得心都懸了起來,攝像師也好似進入狀態,拍攝特寫,鏡頭一直對著華子的傷口,近距離子彈灼傷了肉體,殷紅色血液正再向外留,這個傷口好似一個人類的眼睛,紅色的血液就是人的眼淚。
原本還都是看戲的大家,不由得把自己代入了角色。他們對華子的看法明顯的發生了不同。這樣的男人才是男人,捨己為人,以身飼虎。
不過這樣的男人也真是個呆瓜,明明知道不可為,卻想要創造奇跡,也許他的一條命最多能換出五條命來,但是這樣有意義嗎?
華子的表現卻有點出人意料,伸手把外套撕開,然後捆綁在傷口上,手指在顫抖,額頭上堆滿了冷汗,嘴角還抽著氣,依然嘴硬說:「過癮,很久沒有這樣舒爽過了。」說著拿起左輪槍,把裡面的空彈殼丟出來,然後從桌子上拿起一顆子彈補進去,旋轉輪盤,接著對著自己的肚子扣動板機。
叮的一聲,頂針撞在彈槽上,發出一聲的清脆。槍沒有響,六分之一的空彈機會,被華子遇到了。
華子咧嘴笑了笑說:「***,我的運氣還不錯。」把槍往前一丟:「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