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康德巴呆呆的看著華子一個人在空中連開四槍,然後身體擺著旋子落在地上,馬匹上的四顆腦袋都開出白色的花朵。
華子把馬匹收攏後,撿起地上的槍,便往回走。恍然間看到朱婉君衝自己揮手,倉康德巴還舉槍往自己這裡射擊,怎麼?
砰的一聲!世界彷彿都陷入靜止,一切都是無比的靜寂。身後響起劇烈的馬蹄聲,倉康德巴射來的子彈從自己的頭上飛過。不好!還有敵人!
華子就地轉身,手中的槍不停的點射!
烏鴉鴉的,偷獵者現在也集團化了嗎?
粗率一瞄對方至少有四五十人,華子嘴角帶著冷酷的笑容,咬著牙齒,雙手的槍不停地噴吐火舌。來吧!看誰死!法律只出現在子彈所能涵蓋的範圍以內。
華子如此的表現自然激怒這幫偷獵者,打死他,接著再用馬匹踩碎他!
子彈呼嘯而來,華子不閃不閉,氣灌全身,暖流不停地湧動著。子彈能打破衣服,但卻不能鑽進皮膚。
手中的槍打光子彈,華子雙手用力拋出,接著又拿起另外兩柄槍,槍口不停地噴吐火舌。
偷獵者的人數正在減少,他們與華子的距離也越來越近。帶頭的傢伙雙目泛紅,快馬加鞭吼上一聲:「踩碎他!」
距離已經近了。華子把槍械往地上一丟,跨步向前,舞動一雙鐵拳,砸在衝來地馬匹之上。
呼通一聲,馬匹夠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悲鳴。便骨骼碎裂打著旋子倒地而死。華子雙臂左右一伸,單腳往地上一跨,舌炸春雷:「來吧!」
又有兩匹馬匹被擊倒,這些偷獵者的耳膜中滾滾響起轟鳴。好似天邊滾動的雷聲。
一番交鋒,馬賊們還有十多個人。他們勒著馬韁。轉身看著華子這個怪物,手中的槍不停的噴吐火舌,彷彿無窮無盡地子彈,才能給自己帶來卑微地自信。
華子任由子彈打在自己的身上,嘴角露出一抹慘烈的笑:「你們都該下地獄!」眉心的疤痕流露出一抹冷色:「我是審判者!」
叭嗒!叭嗒!子彈終於打空,華子好似一座山一步步往前逼去,在別人地恐懼中,華子一個矮身加速。身體帶著光影。拳頭率先砸在一個人胸堂,清晰的骨骼碎裂聲在耳畔響起。華子單手把這傢伙提起來,好似丟垃圾一樣把他丟棄。
冷眼看著其他人:「這樣地感覺是不是很好啊?」說話之間華子又從馬背上拉下一個人來,單臂把他夾在肋下,然後單手用力,撲地一聲,腦袋被揪下來。
血液好似噴泉一樣噴了出來,澆在華子身上,溫溫的!粘粘的!猩猩的!
每個人的思維能力都存在有極限,現在這幫傢伙就到了極限,他們拉著馬韁就想跑,但晚了!
華子揮動手中的拳頭,不停的擊打他們,直到每個人的骨骼都呈現碎裂。
「怎麼還少了一個?」華子遊目四顧,終於看到那個傢伙在哪裡。
還有一個膽子比較大地,正用槍頂著朱婉君地腦袋,倉康德巴被打昏丟在地上。看來偷獵者不都是蠢材與軟蛋。
華子一步步往前走去,身上的血液往下滴,地上翠綠色地草地被染成妖艷的鬼魅。
「站在那裡別動,要不然我打爆她的腦袋?」偷獵者警告華子的時候,還用手上的槍頂了頂朱婉君。手指就扣在板機上,看來對方不介意在死之前拉一個墊背的。
華子站住了腳步:「怎麼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
對方顯得有些癲狂:「你是不是從沙姆巴拉洞穴出來的?」對方看著華子疑惑,便不由的吼:「別騙我,草原上的人都知道,沙姆巴拉洞穴隱藏著蘊含無窮能量的「地球軸心」,誰能找到它,就可以得到一種生物場的保護,做到「刀槍不入」,並能夠任意控制時間和事件的變化。」
華子思索一番後這才明白這個傢伙再說什麼,不由的點頭說:「我是從那裡出來的怎樣?不是又怎樣?」
「帶我去沙姆巴拉洞穴,我要「地球軸心」賜予我力量!」這個傢伙渾然未覺,一直在他槍口下的小姑娘已經躲避開,並且舉著槍對著他的腦袋,還按動板機。
砰的一聲!白色的紅色的四散開來,小姑娘驚恐的尖叫著,從馬背上落下,而後躲進華子的懷裡簌簌發抖。
「第一次殺人?」華子一時找不到安慰小姑娘的語句。
朱婉君驚恐的點了點頭,這個的確實人生的第一次。好在自己從小學過開槍,要不然在沒有實現自己的第一次前,已經變成最後一次。
「開始你會有些不習慣,但是人都要為了生存,你不剝奪他的生存權,他便會要你的性命,人的天性是自私,為了生存不管怎麼做都無可厚非。」華子安慰這朱婉君,地上昏迷的倉康德巴抬起自己的腦袋,左右一瞧,而後驚呼:「他們都是被你殺的?」
華子沉默的點了點頭:「找個有水源的地方,我們需要洗去身上的血腥。」
倉康德巴呆呆傻傻,看了看地面上的偷獵者,又看了看華子,而後呆呆的點了點頭,趕著馬匹往有水源的地方行去。
華子不由得思索在藏區關於帕巴拉神廟、沙姆巴拉洞穴的傳說比比皆是,而且這些傳說還都深入人心,看來空穴來風並非無因,也許神秘的藏區還真有超自然的威能存在。
趕往水源的後,倉康德巴便在一旁搭建帳篷,同時把馬匹上的馬鞍與嚼頭去掉,帶的草料不多,好在這裡都是青草,趕著馬匹任由他們聚散,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看著倉康德巴忙碌的離去,華子抱著朱婉君說:「我們在世界屋脊之上,這裡有最純淨的空氣,還有最潔淨的水源。現在我們就在這個環境下,讓我們敞開心扉,洗淨世俗所有的塵埃。」華子的語氣中帶有一絲奇怪的魔力,好似能夠把人催眠。
當你在一個特別純淨,特別空靈的地方,你的思維不由得也會放開,試圖融入這天地之間。
華子脫去衣服,整個人慢慢的走進水源中,週身上的血液在擴散,四肢伸展直到赤身裸體,華子這才感覺到有一絲的舒暢,心靈愈發的空靈不由的融入在這片天地中。
這時的你就是這片天,就是這片地。就是這片水源,就是這絲空氣!這時的你好似進入佛家推崇的禪,觀察世間已經到入微的境界。
身旁水花響動,同樣赤身裸體的朱婉君也融入這個境界!
人需要釋放壓力,遇到到一個絕對陌生的環境下,做一些平時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華子看著朱婉君,朱婉君看著華子。彼此之間充滿坦誠,這一刻他們心意相通,彼此之間沒有一點的情慾,他們又好似感覺到新的提升。
有些冷的水流淌在肌膚上,滾燙而火熱的心卻劇烈的跳動,深呼吸感受這裡的原始,粗曠,狂野還有奔放。
華子不由得在水中放聲長呼:「噢!呀呀,呀噢!」聲音狂野中帶著空靈,在天地間滾動。
朱婉君也不由的放聲長呼,抑揚的長調好似出籠的百靈鳥。
當你真的把這一切都放開後,那你的心頭便不會有任何的遺憾。
人需要釋放,因為人承擔不了太多的壓力。不要羨慕別人的承受力,而要羨慕別人的釋放力。鬱悶不往心裡去,就是進去咱們也吼出來,這樣你還會鬱悶嗎?
拿出換洗的衣服,嚼著粗糙的乾糧,躺在綠油油的草上,瞇著雙眼,懶洋洋的看著湛藍色的天空,也許這就是幸福生活,是短暫的追求,是心靈的牧場。
倉康德巴走過來:「今天晚上吃烤馬肉,我這裡還有點青稞酒。」說著從馬上解下一羊皮帶子,丟給華子。
華子打開灌下,入喉滿是原始的氣息,很有草原的特色。這就是西藏獨有的味道,青稞酒在這一刻烙印到華子的靈魂中。
朱婉君也拿起來一嘗,入喉滾燙,不由的伸了伸可愛的舌頭。
「為草原少了一群禍害而歡呼。」倉康德巴開心的好似過年,沒有誰能比他還狠偷獵者。
「除惡就是揚善。」華子低沉的聲音,打開朱婉君的心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