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系之爭歷來是官場傾軋的主要脈絡,這一次的鬥爭也是如此。新勢力想上台,老勢力必然要剷除。兩方以大軍涉黑為突破口,開始傾軋。
華子趕到省城,便奔公安廳去。對於蒼梧存在的問題,他們應該有些耳聞。
沙皮狗有國安局的本本,走進接待大廳問接待員:「同志打聽個事情,蒼梧的宮局長還在蒼梧辦公不?」
華子首先想到宮老頭還是不是蒼梧的局長,假若他還是,那為什麼蒼梧監獄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還與自己有關,他不告訴自己?
「蒼梧的宮局長現在省城看守所。」接待員倒是消息靈通。
「看守所?」沙皮狗疑惑的問:「陞官了?」想不到宮老頭居然會被調到看守所。
「關了!」接待員嘴角帶著疑惑,同時上下打量沙皮狗:「你關心這麼些事情幹嘛?」
沙皮狗咧嘴一笑:「我就是隨便問問。」回到車上告訴這些情況後,華子的大腦開始旋轉,這絕對不是巧合。看來是有人再搞傾軋,自己不過是被牽連的可憐人。
「壞了,有人會對青麻不利!」華子意識到問題後,立刻讓人打電話給青麻,卻發現電話屬於關機狀態。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華子感覺腦袋猛的一嗡,心頭思索到底是誰要對付自己,又會以什麼為突破口。
到底是沒有經過政治傾軋,不明白權利更替的重要性。這個省的兩個派系一老一新,正是要抓住蒼梧的問題為突破口,新的拉老地下馬。
新的自信來自4231。但是他們卻不知道4231跟他們不一心,反而背著他們搞一些小動作。4231只想整死華子,至於下面的權利鬥爭,根本引不起他的興趣。
發子的手機忽然響起來,發子接聽裡面傳來個男人的聲音:「我是青麻。」接著對話被打斷:「我找華子。」
華子接過電話:「你是不是剛從蒼梧監獄逃出來,像條瘋狗一樣四處找我,就為報當年的仇?」時光過得好快,一眨眼那些事情發生在幾年前。
電話那邊的疤面想不到華子一語道破他地身份。沉吟半晌後忽然冒出一句:「人在江湖,為的就是爭喘一口氣。」
華子好似抓到什麼。拿著手機說:「說你地目的,打電話來總不是為問好。」同時在手機上按,示意小華追查這個電話。
小華好似暗夜中的刺客入侵電信服務器後。接著開始追蹤這個信號。
先從主服務器開始追蹤,追查到地方基站後,終於確認信號是從哪個發射塔發射傳輸地。並且予以跟蹤。
華子看著GPS上的閃光點,不由的苦笑。原來一切又都輪迴到起點。他們居然在瑛煢地宿舍樓內。
「我們只想問你借點東西,明天你一個人來八中,否則你的朋友和女人將會發生很大地意外。」電話那頭有傳來喃喃的自語:「我們也是為活命。」
通話就此結束,華子的耳畔傳來最後一句,我們也是為活命。原本還不甚清晰的事情豁然開朗,有人想借刀殺人,至於是什麼人。華子一時還不曾得知。
吩咐小華調取衛星照片。分析瑛煢宿舍樓周圍是否發生過蹊蹺的事情。很快數據便傳輸回來,在瑛煢被綁架後。兩個神秘人潛入瑛煢的房間,可疑的是,他們進去時提著一個皮箱,出來時居然空著雙手。也就是說皮箱中地東西留在瑛煢地房間內,這夥人究竟想怎麼對付自己,華子一時還真沒了頭緒。
官場上的事情咱們應付不來,好在華子有幫手,讓沙皮狗聯繫老首長,這些東西還要他們出面。華子現在倒不著急,既然對方是為活命,自然不會對瑛煢青麻怎樣,完整地魚餌保留,才能釣出自己這條大魚。
車隊繼續往蒼梧行去,整個蒼梧乃至整個北疆都籠罩在雨雲之下,乒砰一聲炸雷,這雨終於下來。
4231站在屋裡,這一次冒險究竟有沒有價值?現在新上台的局長已經給大軍的團伙定位黑惡勢力團伙。至於青麻那是校園涉黑勢力。只要讓他們雙方的口供匯總,就可以抓邪惡勢力的頭目張華,而後張華拘捕,引爆身上的炸藥與幾個逃犯一起,死在一所民宅中。
對了,還會搭上一位女教師,她可是見證罪惡的人質。
一切就是這麼完美,4231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天才,一個掌握別人未來,規劃別人生命的天才。華子是你能打,你是變態,但你逃不過這一劫。
4231好似已經看到華子死在宿舍樓中,自己順利的接權成為新時代的大員。不由的又看了兩眼手下,這些老外怎麼辦?實在不行,把他們也給做了!
4231遇到瑞士特工組織,瑞士雖然放棄從網絡上調查失款,但卻打發幾個商業間諜來東方碰運氣,卻不曾想找到4231,還真從他口中挖出不少的內幕。
要不是與瑞士特工合作,4231也沒有這麼大的自信,敢來蒼梧攪風搞雨。
牢房之內,大軍被掉在半空中:「你團伙設備、走私販毒、非法持有槍支,你說這些都是誰指使你的?」為給華子定罪,這夥人可是煞費苦心,可惜大軍並不懂得配合。
大軍艱難的喘息一聲,感覺胸口火辣辣的:「還有什麼髒水接著往我身上潑,我就看看你們還有什麼手段。」大軍把脖子一伸:「中南海衛隊的兵,經得起考驗。」
大軍好似又回到部隊,那是一個單純而多彩的世界。大軍與連長一起出任務,卻不想連長誤傷老鄉,連長為救老鄉的性命,自己被來往的車輛撞斷肋骨。
大軍一時血勇義氣,幫連長把這事情遮掩下來,老鄉痊癒後也沒追究,大軍卻退伍轉業回到地方。現在想來大軍並不後悔,人總不能不犯錯,連長是個老兵了,也是個好兵。為國家到現在都沒娶媳婦。自己退伍總比他回到地方強。
對方想不到大軍這麼強硬,並不按照他們的思路交代問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就你現在這個態度,虧你還是個當兵的。」
大軍雙眼一瞪:「我就是個當兵的,當兵的不裝熊。」
主審的雙目泛光:「晝夜不停的審他,不老實交代問題,就不讓他喝水,不給他吃飯,也不讓他休息。直到他老實交代問題。」
大軍的臉上帶著鄙夷,老子的脊樑沒這麼容易彎曲。
同一時間瑛煢的小屋內擠滿人。疤臉鼻頭聳動:「娘的這就是女人香!」胯下早就生起帳篷,雙眼看著瑛煢,散發出淫邪的光芒。
「三,你不想活了!」老大拎著腿走過來,一巴掌打散疤臉的幻想。
這群人剛逃出監獄,便聽到一串子槍響,子彈就打在腳旁的地上,他們的心都懸起來。
前面忽然***通明,好多輛車的車燈射向這裡,接著王力又走過來,帶他們找個地方休息,並且給他們槍械。一切跡象都表明他們被夾在兩大勢力之間,不管事情辦成什麼樣子,在這邊他們都難逃一死。
於是老大把希望寄托在對方,根據青麻的描述,他們終於知道曾經的少年是現在跨國公司的老闆,並且與國家高層還有些瓜葛。
這一切都讓大伙的心活起來,只要能拉住這個靠山,也許能逃出升天。
疤面被關這幾年,除了操席慶的屁股,就是自己左手換右手。現在好不容易見個女人,心頭火焰剛起,聽老大這麼一說,慾火全沒。人都會苟且偷生,何況疤面還有年老的雙親與年幼的兒子,在沒有失去自由前,他蔑視法律不在乎自由,在真失去自由後,疤面才知道自由的重要。
「你說我們這次能活嗎?」疤面狠狠的抽兩口煙,噴出一道煙霧很是舒暢。
「只要咱們不拋棄,不放棄,那就能活。」老大又想起那個少年,好似黑夜中的幽靈神出鬼沒,每一次出手,自己便有一人受傷,他就好似黑暗中的幽靈。
疤臉想了想把頭一點:「誰也別拿小人物不當人,這次小人物要做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