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割勝利時,千萬不要在對手面前露出得意,省得刺激對手鬧出魚死網破來。本該雙贏的事情變得都不贏,可就都難堪了!
現金清點一番後,老闆確認無誤。華子讓老闆給寫張提貨單。書寫好交給華子後,老闆忽然奇怪:「你就不怕我帶錢跑路?」
「你不會!」華子指著櫃檯裡的全家福說:「你不敢拿他們開玩笑。」
老闆狐疑的看了眼華子,又瞅了瞅發子。發子很配合亮出柄裁紙刀,咧嘴沖老闆一笑。
老闆腦袋狂暈!知道遇上硬茬,臉上賠笑說:「我這就安排人給你送去。」
「你還要配個員工到我那幫半個月忙,別跟我說你這裡沒有調音師?」
看著華子那雙黑黑的眉毛,老闆無奈的點頭。
「明天上午裝車,我們明天上午來提貨。」華子說完後走出去。
三人上了麵包車,華子笑著說:「叔今天咱們是回不去了,找個旅館先湊戶一夜。」
發子抱著皮箱說:「找不著旅館都成,咱們租上兩床被子,能在這車上過一晚。」
華子聽出發子這話的意思,轉頭看著發子問:「你每天晚上都睡在車上?」發子不語,華子卻看出這裡的端倪,一時心中翻騰熱血,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已經下決定,今生一定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身邊的每個人都快樂。
人生難得遇知己,少年玩伴長大後可都是一筆筆無可估量的財富。
麵包車在黑暗中穿梭,緩緩的向街角的賓館開去。
尾隨在後的黑色越野車也緊緊的跟上去,忽然超車橫在華子麵包車前面。
突然的變故讓鄭浩北措手不及,腳狠狠的踩向剎車。面對突然的變故,華子很是冷靜,良好的視力在黑夜中看清前面車上的人,見鄭浩北要踩剎車。華子連忙說:「不能停打轉向,他們是飯店裡的刀疤臉!」
鄭浩北抬起腳沒踩剎車,連忙打起轉向,司機遭遇車禍時,下意識都會捨棄副駕駛,用來自保。忽然之間鄭浩北想到副駕駛上是自己的兒子,又把方向打過來。
說來話長,不過是轉眼間的功夫,麵包車頭撞上越野車後側門,劇烈的撞擊伴隨著金屬變形彎曲的聲音。車上的七個人根本就沒想到他會撞過來,劇烈的撞擊讓人的大腦出現短暫的眩暈。
在麵包車慣性沒有被完全分解前,華子打開車門像條烈豹矯健的衝出去。揚起拳頭砸在車窗玻璃上,玻璃應聲而碎,沒破的玻璃上面佈滿蛛紋般的痕跡。
華子把手伸進車內,抓住一個人的衣服就往車窗外扯。眩暈中七個漢子也有所好轉,疤面漢子先被扯出車窗,還沒來得及呼吸新鮮空氣,華子又一拳砸在他的胸堂上,過肩一摔,丟在地上管他死活。
駕駛室的人見華子上來就打,從車上拎出根鐵棒,推開車門,一條腿才剛下車。華子沖車門就是一腳,車門帶著巨力又關回去,駕駛員發出痛苦的吼叫。
華子剛從他身上拉過鐵棒,便感覺腦後生風,順地一滾,一根鐵棒砸在地上面,巨力灌下冒出一陣火花,地面上的混泥土也四散開來,彈在華子的臉上,有些疼痛。
黑色越野車上有七個人,副駕駛上坐著兩個人,後面坐著四個人。華子上來就是一通的亂打,先是幹掉後排的疤面,然後又搞定駕駛員,後排的側面的車門被撞壞,無法開起。跟華子爭鬥的是從副駕駛上下來的兩個人。
華子知道自己不能久戰,而且車上還有三個沒有下來,自己一個人打不過五個。大腦思量後,華子彈身而起,手中的鐵棒砸過去,對方也有鐵棒抵擋,砰的一聲,對方感覺自己的手臂正在發麻,虎口向外滲出鮮血。
另一個人手中的鐵棒砸向華子後背,華子咬牙吸了一口氣,用背硬扛這一下子,鐵棍砸在脊背上,發出一聲悶響。痛處火辣辣的,整個脊背像要斷掉一般。臉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莫名的暖流在身上遊蕩,華子忍著疼痛抬腳踹向車門,崩的一聲!
打開的車門又夾住一個人的大腿根,不似人的吼叫在黑夜裡非常突噩!
華子長出口氣,身上的疼痛減少幾分,背後又是一陣風起,華子吸氣提身,雙腳往地上一蹬,單手按在車頂借力,身體騰空而起,身後的鐵棒砸在車門上,發出一聲悶響。
華子身體自高空下落,帶著巨力的膝蓋砸向那人胸堂,而後手中的鐵棒帶著破力,砸在對方的手臂上,卡吧一聲,廢掉這個,還有兩個。
轉眼間,七個人被華子打到五個,車上的人都呆了,靠進撞破車門的地方,有個漢子搖晃著腦袋看清外面的情況。
嘴裡罵句:從腰上拉出一個五四手槍,烏洞洞的槍口指著華子的額頭,車內的漢子眼中閃著凶芒。
「媽的!你不是會功夫嗎?老子要看你腦袋有沒有這子彈硬。」隨著凶狠,手指已經觸上板機,華子清楚的看到手上的皮膚正在收緊,他真的會開槍。
乒的一聲,從槍膛內射出一顆子彈,華子全部的精神高度集中,身上的細胞全部激活,身體猛的向下一蹲,子彈擦頭皮而過。
那人正想再補一槍時,他身旁的車窗中忽然多出一柄裁紙刀,紅色的刀柄雪白的刀刃,呼的一聲插進他肩膀。疼痛之下,那人有些分神。
華子把握這千載難逢的時機,左手推出,砸在持槍的手腕上。巨力發出,持槍的手腕也沒拿住手槍。右手握住對方空空的手腕向外一拉,那人從座位上竄起,身體懸掛在車窗上。華子揮出去的左手下落,一拳頭敲在那人腦袋上。
還有一個,不知道有沒有槍!華子凝神往車內一看,發現那人早就呆如木雞。
「別動!動了我打死你!」虎口震裂的人從地上撿起槍來,雙手托著,顫抖間指著華子。
對方滿眼的慌亂,想不到華子這麼能打。
華子沒有理睬他,彎腰從那人肩膀上抽出裁紙刀,冷冷的看著對方。一雙虎口已經震裂,正向外滲著血,雙手握槍還拿不穩,顫抖中槍口晃動的頻率很大。
「我離你有13步,我自信能在兩秒中趕到。兩秒鐘你能打幾槍?」華子雙目一寒,放射冷光:「就你這麼顫抖的手,能打中我嗎?」
「別動!求你別動!」那人有些歇斯底里,就在崩潰的邊緣。
華子猛的一個矮身,雙腿用力向一旁跳去。手中的裁紙刀帶著冷光,畫出一道弧線紮在那人手腕上,手槍向地上落去,華子的身體向前衝,單手接住手槍,站起身向天鳴槍:「都給我老實點!我不信你們的腦袋能硬過子彈。」
前後不過一分鐘,華子就完全的掌握局面的主動。
除了車上一個人完好無損,被嚇呆了,其餘六個人都躺在地上呻吟。
華子拿出電話撥打宮謹飛的號碼,一邊警示他們。撥通電話後華子連忙問:「謹飛睡了沒?我這邊遇了點麻煩。」
宮謹飛已經睡下,聽話華子說遇到麻煩,立刻緊張問:「什麼事情,要緊不?」
「我打了幾個持槍搶劫的劫匪,就怕跟省城的警察說不清楚。」
宮謹飛聽出華子的擔憂後,立刻說:「你現在就打110,我這邊給你聯繫人。等警車來了以後你再給我電話。」
結束通話後,華子立刻撥打110,鬧出這麼大動靜,早就該有人報案,也許現在警察正往這裡趕。
鄭浩北搖晃著腦袋從車上下來,剛才的碰撞他最難受,眼前還是有些眩暈,坐在地上喘息。
發子走過來幫忙看著這些人。
華子在電話裡表述這裡發生的一切,至於這個地方叫什麼名字,他也不知道。好在早有當地人報案,不一會警車就呼嘯而至。拿著槍的警察把現場圍的水洩不通。烏洞洞的槍口指著裡面的人,稍有異動,便給予擊斃。
華子舉起手,把槍放在車頂上,向後退了幾步:「是我報的案。」說話時給宮謹飛去了個電話。
面對國家這個無上龐大的機器,你只能選擇順勢,逆勢而起必將屍骨無存。但在順勢之間還有一點的迂迴,若是能把握得當也能扶搖直上,平步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