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華子故弄玄虛說：“我可是半仙，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
“那你說說我剛才想什麼？”李亦凡倒要看著華子這個半仙的真偽。
“浪漫是需要經濟實力，我並不覺得穿著校服，跑到西餐廳吃牛排喝紅酒能品出什麼浪漫氣氛！”華子說完臉色一紅：“現在還不是王子與公主的登場的時刻，灰姑娘與青蛙王子都需要時間蛻變。”
小姑娘望著華子出神，是腦袋中幻想自己與華子坐在西餐廳中，華子還穿身校服，心中沒緣由的打個冷顫，想想都覺得涼。
老板端上兩碗熱氣騰騰的板面，而後又上份龍骨，板面碗熱氣騰騰，白色煙霧給冬天帶來一絲溫暖。臉上的汗毛孔在溫熱煙霧中舒展開來，汗毛聳立很是舒服。
華子輕聲說：“吃吧！在沒有追求到浪漫之前，先填飽肚子。”華子夾塊龍骨給李亦凡。
小姑娘心中幻想煙消雲散，15歲的孩子，幻想浪漫，真要是接觸浪漫還真有些不知所措。時間是最好的雕琢工具，能給每個人都留下足夠的回憶。喜悅！傷悲！得到！逝去！乃至滿足，都很珍貴。
一頓飯吃的很是平淡，兩個吃飽的孩子繼續在街上轉悠。華子沒有約會經驗，李亦凡對約會是完全的朦朧。走著走著，華子忽然提議說：“咱們去看電影吧！”
“好啊！”李亦凡跟著點頭，入冬的天還是有些涼，太陽雖然盡責，卻抵御不了四處流動的寒風。小姑娘鼻頭紅紅，鼻涕快凍出來，非常不淑女。
兩個人沒多注意，買了票就沖進電影院，售票員的嘴角露出難以覺察的微笑。現在正是中午，電影院內空空蕩蕩，大屏幕上兩個赤裸的人正在相互摸著。
華子一愣，一看票上寫的居然是十八禁《張生戲鶯鶯》。華子無奈的摸了摸鼻子，心中佩服導演鬼才，居然能把傳統的戲曲西廂記給改編成三級片，而且還能堂而皇之的在內地上映。
估計來看這片子的大部分人都是沖著十八禁來看的，華子隨意找個角落拉著李亦凡坐下來。
李亦凡瞄了眼大屏幕，卻發現兩條肉蟲，眼睛瞪著老大，面色緋紅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半大的孩子心中早就有男女之間的朦朧，平時好奇，學校又沒有開生理衛生課。家裡的父母一忙，關於性他們完全是朦朧的了解。
活過一回的華子心中可是了然，兩輩子的處男看到這麼火爆的場面，身體自然有反應。
電影院板凳年久失修，華子與李亦凡做的地方，板凳與板凳之間的扶手斷掉，這正好讓這兩個少年更近的挨在一起。
李亦凡看著電影，華子卻看著李亦凡，隨口問：“她的胸大不？”
電影裡張生已經脫去了鶯鶯的胸衣，潔白的饅頭暴露在空氣中，張生一面親吻，一面把饅頭改變成隨意的形狀。
“比我的大！”小姑娘說著還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胸，自卑感溢於言表，精神上卻特別的專注，如同鑽研學問的學者，正在考察人類繁衍的重大課題。
畫面繼續，按照恆古演化的軌跡。華子看了幾眼便覺得無聊，這樣的片子騙騙小孩子還成，騙他這個大人可就有些低俗。
三級片的拍攝尺度把握的非常精准，不該露的一點都不露。華子已經從開始驚艷中掙脫而出，男女演員並不好看，若是讓華子選，他更願意去看那位美麗的英語老師。
當然這個罪惡的念頭不能表露出來，與一個女孩子約會，心裡卻想著另一個女人，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萬一被李亦凡知道，還不在自己臉蛋上留下一排疤痕。
“你說這都是怎麼拍的，一男一女難道還真弄那事？”滿臉好奇的李亦凡壓抑難耐的興奮，低聲問華子，聲音在壓抑緊張中嘶啞。
“當然不是，現在我們國家還沒有這樣為藝術獻身的演員。”華子開始賣弄自己的知識：“你看畫面中的鏡頭，都是采用遠景或者特寫，目前還沒有適當的鏡頭，也就是說他們能的交合部位是個什麼樣子我們也不知道。要是他們真的做了，那就是這個影片中的一個賣點，導演一定會讓攝像拍給我們看的。”
華子現在特郁悶，男人與女人一起看色情片時，特別看片的地方還是電影院，那麼吃虧的一定是男人。哎！有賊心也沒賊膽，白沖動了一把。
李亦凡在黑暗中特別大膽，張口問出的問題差點沒讓華子背過氣去：“你們男生的哪裡都是個什麼樣子？我看小孩子們用來撒尿的都好小，跟豆蟲一樣。”
華子瞠目結舌，這個問題也太突然一點，讓華子渾身泛起無力感，顧右顧左而言：“男人的長大後會變，前面變粗，後面變大，外面還有一層包皮。”
“有皮？是不是跟香蕉一樣？”李亦凡說著還不好意思瞄了瞄華子下面。
華子倒先不好意思起來，敷衍說：“嗯！是香蕉吧！”
小姑娘轉著眼珠遲疑後才說：“那個男人跟女人做那個事情時，男人會不會很痛？”
“很痛？”華子疑惑，記憶中很痛的都應該是女人的第一次啊！怎麼現在變成男人了。
李亦凡眨著小眼說：“你想啊！男人那東西跟香蕉一樣，做時總要剝皮吧！把皮剝開一定很痛！你看電影裡那個男人的身體上下晃，一定是疼的。”
小姑娘的想當然，讓華子很是無語：“你怎麼就確定會剝皮？”
“香蕉嗎！你帶皮吃嗎？”小姑娘的理由聽起來又是這麼充分，合情合理。
“你吃香蕉帶皮吃嗎？”華子問得很含糊，小姑娘卻理所當然的搖頭。
華子嘴裡嘀咕：“回來請你吃不剝皮的香蕉。”
“不剝皮的香蕉？”小姑娘疑惑，一時想不到華子在說什麼。
黑暗的電影院燈光亮起，電影劇終，大家都離場往外走。
華子卻坐在座位上動也不動，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拉著華子問：“你怎麼不走啊？”
“我也想走，可是香蕉不讓我走！”華子無奈的盯著下面支起的帳篷，努力的讓自己平靜卻平靜不下來。
“香蕉？”小姑娘疑惑的順著華子的眼睛看下去，這才明白香蕉的意思，用手在華子身上掐了一把，嘴上又丟了句：“流氓。”
華子算是明白，小姑娘她就是喜歡流氓，你要是不流氓那還就沒人喜歡。
端坐在座椅上兩人有些不自然，特別是華子還穿了身校服。兩個半大的孩子出現在成人電影放映場，周圍人的目光都多出幾分的玩味。
李亦凡臉上還沒消散的紅蘊，現在紅的滴出血來。好丟臉自己怎麼會大腦充血來這個地方。
眾人的注目禮中華子下面的腫脹很快就消散開來，拉著李亦凡兩個人灰溜溜往外跑。
這個時刻足以載入歷史，華子終於在光亮中名正言順的拉女孩子的手，女孩子很是順從，沒有表現出拒絕或者不耐煩，完成華子生命中零的突破。
小姑娘心都放在丟臉與不丟臉上面，恨不的地上有個縫現在就鑽進去，哪有功夫計較被人拉手。
兩個孩子從電影院一路跑出來，沿著大路向學校跑去，一路的奔跑讓兩人氣喘吁吁，卻又多出幾分的樂趣，跑到累，兩人相視一笑，各自喘著粗氣。
冷風中忽然帶著一股子春天青草的氣息，空氣中的溫度回升許多，原來人的心情可以改的東西有很多，包括原本相同的自然環境。
“接著去哪？你這個壞東西！”李亦凡經過一番奔跑後，終於給華子另外個稱呼，兩顆心跳的更近，兩個人在一起的天也更暖。
“上學去！以後我是不穿校服出來跟你轉悠了！”華子明白自己完成升級，心中卻對這身校服多出沒理由的憎恨，自己這麼腦殘，出門約會還穿身大煞風景的校服。
兩個人就這麼自然的手拉著手往學校走去，快走到學校的四岔路口，華子忽然覺察有人在跟蹤自己，拉著李亦凡又是一陣子猛跑，身後多出一群半大的小子跟著跑，果然有人在跟蹤自己。
華子明白帶著李亦凡根本跑不過他們，松開手轉身看向追自己的人，嘴角露出一絲嘲笑，原來是他們這群土雞瓦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