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守山看著坐在對面的孟傑,心裡不禁有些感慨,當初自己第一次見到孟傑的時候,覺得這個年輕人並不如何出眾,不論是言談舉止,還是為人處事,處處都顯得很普通,在自己所認識的有錢人中,甚至可以說是平庸之人。
)要知道在現在這個社會中,能出人頭地的無一不是精明狡詐之人,精於算計,這樣才能發家致富,光靠勤勤懇懇已經不行了的。
這個孟傑倒是個例外了,孟傑待人做事情很是誠實,做事情也總是言而有信,從不去佔別人的便宜,只是想不到這樣的人辦起工廠來,竟然真就做出了一番名堂來,現在是11月末,距離電池廠開業才3個多月的時間,電池廠現在看起來已經逐步打開局面,走向正軌了,以後電池廠只會逐步向好了,真是出乎意料啊。
由於袁巧巧在電池廠上班,所以劉守山知道很多電池廠的事情,知道電池廠沒有借助政府的力量,孟傑似乎也沒有什麼背後勢力的輔助,完全是依靠自己的能力做到這一點的,這就更不容易了,要知道,現在官商勾結才是潮流啊,沒有這個,想成功太難了,劉守山可是深有體會的。唯一讓人不清楚的是電池廠的技術來源和資金來源,這是電池廠的最大秘密,但是劉守山並不想去弄清楚這件事情,管他是怎麼來的呢,和自己又沒有什麼關係,劉守山更在意的是孟傑這個人對自己的印象,只要孟傑和自己的關係不錯,那自己自然可以得到很多好處了。
今天劉守山約孟傑出來吃飯,就是為了聯絡彼此的感情的,現在兩人的經濟實力可是相差甚遠,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今天孟傑能應邀出來吃飯,這可是給了自己很大的面子的,通過袁巧巧,劉守山知道孟傑現在基本上是不出來參加什麼活動的,整天都呆在電池廠裡,有了一些應酬,也是大多讓電池廠的這些人出面來應酬的。
「孟總,我再敬你一杯。」劉守江在邊上端起了杯子,今天劉守江也在場,劉守江和孟傑也算熟識了,電池廠的樓房室內工程就是劉守江承包的,所以今天劉守江也過來了,此時劉守江的臉有些發紅,剛才大家都喝了不少酒了。
「這杯酒就不喝了,再喝就多了。」劉守山攔了一下自己的弟弟,劉守山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弟喝起酒來可是不要命的,今天這種場合不比往常,自然要節制一些,所以不想讓劉守江喝了,更何況劉守江還是敬酒呢,準備和孟傑一起喝酒呢,孟傑剛才也喝了不少了,所以劉守山出聲勸阻道。
孟傑今天倒也喝了不少酒,最近電池廠的事情很順利,加上孟傑其他方面的事情也挺好,所以孟傑的心情很不錯,加上很多事情已經漸漸入軌了,電池廠的事情也算是有了章法,這讓孟傑輕鬆不少,這也是孟傑答應劉守山出來吃飯的一個原因,「難得咱們幾個人今天坐在這裡,今天要喝個高興,我敬兩位哥哥一杯。」孟傑端起酒杯,劉守山聽到孟傑這麼一說,自然不提剛才的事情了,也端起了酒杯,大家一起喝了一杯。
「聽說前一陣子電池廠和鋼結構廠的官司打輸了?」劉守山提起電池廠打官司的事情,這是劉守山聽袁巧巧提起來的,這時候問問孟傑,自然顯得自己挺關心的。
「就是啊,官司打輸了。」每當孟傑想起了這件事情,心裡難免會有些堵得慌。
「現在打官司啊,就看誰有門路了,也不看誰有理了。」劉守山感慨道。對於電池廠和鋼結構廠之間的糾紛緣由,劉守山也知道很多,對於電池廠打輸了官司這個結果倒也沒有多少意外,現在的法院判決案件可不是光看誰有理的,更看哪方有人,哪方有關係的,當然了,也看哪方給的好處多少了。
「可不是嗎,他奶奶的,這些法院的全是些狗娘養的,全是些上面養的狗,就會對上面的領導搖尾巴。」劉守江在一邊詛咒道,劉守江曾經吃過法院的苦頭,自然對這些人沒有什麼好印象。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孟傑忽然想到了這麼一句話。
「要不我去打那個法院的一頓怎麼樣,咱們出出氣,孟總你放心,肯定不會有人想到其它什麼的。」劉守江把腦袋湊過來,低聲的提議道。接著劉守江又仔細解釋了一下。
當初劉守江因為和別人打架,本來是大家雙方都有責任,結果對方找了關係,就變成了全是劉守江的責任了,劉守江家裡花了很多錢,才將事情擺平了,對此劉守江一直耿耿於懷。劉守江曾經在事情過後很久,在一天晚上,趁著那個法官單獨一個人回家的機會,裝作喝醉酒了的人,狠狠地打了那個法官一頓。當然了,劉守江那天做了一番偽裝的,不僅穿的衣服和平時不一樣,臉上也抹了些黑灰,像是喝多了在地上弄髒了似的,頭上更是帶了假髮的,這樣自然不會被人認出來,加上時間距離劉守江的案件過去了有半年時間,那個法官自然早就忘記了劉守江這件事情,反而以為自己只是倒霉被一個喝多了的人打了呢。劉守江打完這個法官後,自然趁著對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跑掉了,到現在那個挨打的法官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這個招可真絕啊。」孟傑聽了劉守江的話,心情很是舒暢,「為了你講的這件事情,咱們再乾一杯,不過我這件事就不必了,咱們喝酒。」孟傑又端起了酒杯。
「就是啊,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這件事情也不是法院的人想這麼幹的,他們也是聽從上面的命令而已。」看到孟傑聽的津津有味的樣子,劉守山趕緊出來打岔,這可不是什麼好主意,萬一有了差錯,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再說了,這也不能怪人家判案的法官阿,他們也是身不由己,只是按照上面的命令做而已的啊。
「話可不能這麼說啊,法院人本來應該按照法律的條文規定來審判案子的吧,他不按照法律的條文來審理案件本身就是錯誤的,什麼上面領導有指示的,全是狗屁,上面的領導讓他自殺他怎麼不去自殺,讓他怎麼去審判案件,他就照辦了,這不就是拿打官司的人的利益去換自己的烏紗帽麼?說什麼身不由己,全他媽的是屁話,若是打官司的是他老爹,他就不說什麼身不由己了。所以他被打也是活該,這樣的法官和那些在上面指手畫腳的人一樣,沒有什麼不同的。」劉守江今天沒少喝,但是說起話來條理倒是很清楚,雖然劉守江沒有讀過多少書,但是說的話卻是很有道理的。
孟傑聽到了劉守江的話,也是覺得很有道理,孟傑想起了以前看到的一件事情。
春秋時期,齊國大臣崔抒由於齊莊公染指自己的妻子而殺了國君齊莊公,
太史如實記錄:夏五月已亥,崔抒弒君,被崔杼殺死,
太史的弟弟繼續如實記載:夏五月已亥,崔抒弒君,又被崔抒殺掉,
太史的二弟繼續如實記載:夏五月已亥,崔抒弒君,又被崔抒殺掉,
太史的三弟繼續如實記載:夏五月已亥,崔抒弒君,崔抒無奈歎服。
南史聽到太史被崔抒所殺害,執簡前往,簡書同樣記載:夏五月已亥,崔抒弒君。
準備冒死繼書,在途中得知史官已如實記書,才半途返回。
這是個震憾人心的故事,這是什麼樣的人格?這樣高尚、剛正、獨立的人格,這樣的人格自然不是法院的人所具備的,法院的人身上更多的奴性的基因。雖然要求這些法官象春秋時期的太史這樣有些過高,但是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做幫兇啊,這不僅褻瀆了法律,也拋棄了自己的良知,這樣的人和那些貪官污吏沒有什麼分別了。正是因為有了這些幫兇,那些指手畫腳的才這麼猖狂啊,才這麼肆無忌憚啊。
不過孟傑並沒有打算讓劉守江去打那個法官一頓,孟傑自有打算,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孟傑並不急著報復對方。
「咱們不提這些事情,咱們今天主要就是喝酒。」孟傑又舉起了酒杯。
孟傑的話正和劉守山的心意,剛才劉守江說出了想為孟傑出氣這麼一句話後,劉守山正左右為難呢,若是自己攔著弟弟,不讓他去打那個法官一頓,這豈不是說自己不夠義氣,豈不是讓孟傑覺得自己不可交。若是真讓劉守江去這麼幹了,雖然可以得到孟傑的認同,但是萬一出了什麼紕漏,那損失可就大了,劉守山可不想自己的弟弟被抓進去,現在孟傑自己主動不提這件事情了正好。
「就是啊,咱們今天主要是出來喝酒的,不提其它的。」劉守山也端起了酒杯。
也不知道劉守江剛才所說的去打那個法官一頓是真是假,聽到大家都提議喝酒,劉守江也不再提及去打那個法官一頓的事情了,開始喝起酒來,最後孟傑是喝的迷迷糊糊的,給蔣東打了個電話接自己回了電池廠,孟傑來之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早就和蔣東說起若是自己喝多了,就給蔣東打電話,讓蔣東接自己回電池廠,所以蔣東倒是早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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