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一章你逃我追,菩提突至!
西岐大營之內,姜子牙頗為疑惑的望著土行孫,詫異道:「師侄,卻不知你是如何逃脫而出的?我等正yu破城相救於你呢!」
「你爺爺的,姜子牙你個老王八,道爺我要是等你前來相救,早就化為枯骨了!」土行孫心中忿忿忖道,臉上卻是堆滿慶幸不已的笑意,道:「姜師叔,或許是他們太自視甚高了,那封印並不太強大,我僥倖衝破了封印,這才趁他們疏於看管之機,遁逃而出!」
姜子牙聞言,再看土行孫一身狼狽之色,週身還散著些許惡臭之氣,內中一股腥臭的霉味根本無法阻擋,肆意瀰漫於營帳之中,頓時不疑有他。
「師侄能夠平安無事,僥倖逃出魔掌,真乃幸事,師侄且下去清洗一下,晚上我等為你洗塵!」姜子牙撫鬚淡笑道。
望著姜子牙那一臉笑意,土行孫心中更為不忿,暗忖道:「老傢伙,看你們這一副閒散整頓的模樣,根本就沒準備相救我,你爺爺的,申公豹那廝果然沒有說錯,哼!道爺我倒要看看你等下還能笑的出來不!」
只見土行孫一副顧不得清洗的模樣,猛力一擺手,神色焦急道:「師叔,此事暫且不急,我有要事稟報!」
土行孫眼角暗暗觀察著其餘眾人,見他們一副屏氣凝息的模樣,顯然是在強忍著自己身上散出來的惡臭味,「嘿嘿,道爺我特意重新回去整了這副模樣的,就是讓你們這群傢伙也嘗嘗箇中滋味!」
「哦?」姜子牙眉挑,好奇道:「不知師侄有何要事?」
土行孫心中整理了下思緒,於千萬思緒中理出一條線頭,慢條斯理道:「師叔,我遁逃之時,焦急1竄,初始時沒有辨清方向,卻是徑直衝到了申公豹他們商議大事的地下,差點就被申公豹他們再次現了!」
聞聽此言,姜子牙頓時神情一凜,知道土行孫定是聽到了申公豹等人的下一步計劃,登時急道:「師侄,可是聽到了什麼?」
「嘿嘿,急了吧,你爺爺的!」土行孫心裡暗笑不已,望著姜子牙那焦急的神色,頓感快意無比,很是停頓了一會兒,裝作整理思緒的模樣,半響後,才在姜子牙急不可耐的眼神下緩緩道:「我恰巧聽見申公豹說是要攻打西岐城,他們這般模樣卻是在故意拖住你們!」
姜子牙聽罷,頓時臉上緊張之色消失,只聽姜子牙淡笑道:「不可能,先不說西岐城內有武王與姜文煥領了近二十萬精兵駐守,而且還有封神台在,除非殷商以數倍兵力方才可以擊破!況且,倘若武王不敵之下,定然會派人前來求救的!」
土行孫一聽,不由微微一愣,暗忖道:「申公豹這廝不是說只要我如此告知姜子牙,這老王八就會著急無比嗎?怎麼」
正當土行孫愣然之時,營帳之外忽然傳來一聲驚呼,繼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很快便見營帳的入口被掀開,頓時一股清風吹拂而入,伴隨而來的卻是濃重的血腥味。
「何事?」姜子牙神色肅然,沉聲問道。
土行孫翹望去,只見四位士卒擔負著一個渾身鮮血的士卒徑直衝入營帳之中,放置於地上,那擔架之上的士卒似乎被微微的輕震晃醒,伸出血手斷斷續續呼道:「丞丞相,三路大大軍圍剿西岐,救救西救」
啪嗒一聲,伸出的血手無力的癱軟下去,正yu為其輸入法力援救的韋護頓時身子一僵,淡淡道:「生命氣息已經消失了!」
姜子牙一揮手,道:「抬出去好生埋葬!」
之後又轉頭對著土行孫道:「師侄,你好好想想,可曾有其他話語遺漏?」
「嘿嘿,你爺爺的,感情申公豹這廝還有這招啊!夠損的!」土行孫心中暗罵道,隨即裝作思索模樣,片刻後才道:「師叔,真得沒有了,當時我生怕被申公豹現,聽了隻言片語,就立即遁逃了!」
姜子牙點點頭,略微沉yin片刻,對著左右呼道:「金吒木吒,殷洪殷郊,你等盡皆手持利器,當率先趕往西岐城援助武王,老夫料想途中定然有高人阻截,否則方才信使不會如此模樣,你等還需小心為上!」
四人聞言,當即領命而出。
之後姜子牙又對土行孫道:「師侄,你土遁之術無邊,老夫唯恐他們四人遭受那阻攔之人堵截,還需你運用土遁之術轉向他處,再折轉會西岐援助一番,有勞了!」
「你爺爺的,剛才還叫我先去清洗修整一下,現在又命令我立即出,姜子牙你個老王八,活該你倒霉!」土行孫心中一陣腹誹,臉上卻全然是恭敬之色,「是,師叔!」
隨即土行孫週身黃光一閃,消失在營帳之中。
待幾人離開之後,姜子牙當即下令道:「下令三軍,退回界牌關!」
一眾將領俱是看到了方纔之事,盡皆無有任何異議,須臾間,眾人便魚貫而出,過不多時,西岐眾人便拔營而起,戰馬齊鳴,浩浩dd的往界牌關退去,轉瞬間便消失一空。
馬蹄轟鳴,煙塵捲舞,一陣陣狼煙之後,穿雲關下恢復了往日的清明,河水潺潺,垂柳依依,申公豹與黃飛虎矗立城關之上,笑意連連。
「國師,你猜姜子牙接下來會如何佈置兵力?」黃飛虎淡笑道。
「武成王之意呢?」
隨即兩人相互對望了一眼,不約而同道:「空城!」
「哈哈哈哈」兩人齊齊爽朗一笑。
申公豹輕輕一拂道袍,笑道:「其實貧道寧可姜子牙在汜水關與界牌關中佈置下重量兵力,如此,我們正好可以分而殲之,只不過貧道料想姜子牙這老狐狸定然不會讓我們如意的,且看他此次帶兵之數只有西岐全部兵力的一半左右便可知曉,這老狐狸謹慎的緊啊!」
「國師之言有理,估計姜子牙他只會佈置下少量的兵力墊後!」黃飛虎領軍多年,已然猜到姜子牙恐怕會壯士斷腕,放棄一部分士卒,用來mi惑或者拖住自己等人的步伐了。
「武成王,下令眾將領準備好,當初姜子牙是怎麼閃電的奪取汜水關與界牌關的,如今,我們就怎麼奪回來,哈哈!」
當黃飛虎與申公豹矗立城關之上談笑風生時,姜子牙領著三軍浩浩dd的奔赴界牌關,數個時辰之後,夕陽西下時,三軍終於趕至了界牌關,姜子牙簡短的做了部署之後,便接著馬不停蹄的領著大軍,再次往汜水關趕去,而界牌關中,只留下了一萬士卒在其中駐守。
「丞相,區區一萬人,怎麼防備殷商之人,到時定然無法阻擋他們奪回界牌關啊!」伯達不解的急切問道。
姜子牙催使著四不像,徐徐而走,度便絲毫不慢於其他士卒了,只見姜子牙無奈道:「將軍之意老夫豈能不知,只是留下再多人,恐怕也會被申公豹等人殲滅,此次老夫只領了一半兵力出西岐城,為的便是靠著殷洪殷郊兩位師侄,閃電般奪下五關,再與西岐連成一片,到時自然大事可期,只是想不到天不遂人願,徒呼奈何!此刻西岐戰事不明,老夫不敢再將兵力留於界牌關中,唯恐被申公豹分而殲之!」
伯達張張嘴,最後亦是歎息一聲,隨即便催著戰馬急行,眺望遠方,但見一片黑暗mi蒙,無有一顆星辰亮光,眾人盡皆是手提著火炬急行,不由間,伯達只感到一陣陣寒風吹來,如墜冰窟。
亦不知道過了多久,伯達只知道週遭除了萬馬奔騰之聲外,就只有戰馬不時的嘶鳴聲,除此之外,幾乎沒有士卒的呼喊聲,大家都是悶著頭,頂著疲倦之色,全新奔襲,恍惚間,伯達不由想起當初眾人也是這般奔襲,只不過那時是雄赳赳氣昂昂的奔赴界牌關,為的是搶時間閃電攻破界牌關,那時士氣高昂,壯志凌雲,而此刻卻是如喪家之犬一般,悶頭回援,箇中之差距,著實令伯達心中苦澀不已。
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風水總是輪流轉的!
終於,姜子牙等人進入了汜水關中,姜子牙見眾人俱是疲憊不堪,歎息一聲,道:「所有人立即休息,明日jī鳴之時行軍!」
「丞相,你也早些休息吧,勞累了一天了!」旁邊將領關心道。
姜子牙點點頭,歎息一聲,抬頭一看,頂上玄月殘餘烏雲之中,偶爾才露頭灑下清冷的月光,濃重的陰霾不由間浮現於姜子牙心頭,揮之不去。
當姜子牙趕製汜水關時,界牌關上,申公豹與黃飛虎淡淡一笑,看著手下眾人正在打掃戰場,只聽黃飛虎笑道:「果然輕而易舉的就奪回了界牌關!」
「汜水關亦然!」申公豹淡淡道。
「哈哈哈哈」
正在此時,申公豹忽然耳朵輕輕一動,隨即眉頭一皺,對著黃飛虎道:「武成王,此間事情便j與你,貧道有事暫且出去一下,應當很快就會回來,若是貧道沒有回來,你就按照原計劃進行便是!」
黃飛虎聽罷,沉yin片刻,道:「國師放心吧!」
申公豹呵呵一笑,身影一閃,化為遁光消失在城牆之上,不久後,某個山頂之上,申公豹停了下來,前方三丈處,一身似佛非佛法衣的道人靜靜矗立,不是菩提老祖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