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請留步 VIP卷 第一百零八章 兄弟針鋒相對
    朝歌的聖旨一出,傳遍大商各地時,西歧城中,早有探事人員將那則聖旨報於姜子牙等人,見此,姜子牙等人俱是驚懼不已,齊聚七間殿上,商議此事

    此時姬昌方才逝去,是以伯邑考與姬發等姬昌之子俱是披麻戴孝,就連眾文武大臣亦是帶著些許灰色衣帶,以示對於姬昌的哀悼之憤。

    只見姜子牙一臉肅容的立於七間殿上,沉聲道:「眾位,此事非同小可,朝歌借此侯爺突然猝死於誓師大會而生事,認為此乃天譴於侯爺,如此,此事恐怕處理不妥,侯爺生前的一世仁義之名怕是毀於一旦了!」

    今朝野上下恐怕已經俱是因此事震動不已了,偏偏侯爺又不早不晚的猝死於誓師大會之上,著實如同遭了天譴一般,令人百口莫辯,我等又如之奈何?」

    散宜生嗟歎一聲,懊悔不已,道:「或許當初真個不應該提及北伐崇侯虎,否則哪有這般諸多是非,是我之迂錯啊!」

    散宜生說罷,「撲通「一聲俯伏於丹摒之上,高呼道:「主公,一切皆是罪臣之過錯啊,若非當初罪臣辦事不利,沒有及時將信箋送與冀州,主公便不會被崇侯虎小人所陷害,以至於被困菱裡十數年,今又因為罪臣之建議,猝死於誓師大會上,而又有他人假借此事大做文章,恐怕主公一世仁義之名就此毀於一旦,罪臣萬死不足以恕罪啊!」

    散宜生悲呼不已,懊悔之色佈滿臉龐,腦袋直接向著丹摒之上猛烈的磕著,發出「砰砰砰「的撞擊聲,不消多長時間,散宜生的腦門便撞破,淋淋鮮血肆意的流淌出來。

    「大夫,此事非你之迂,你切莫如此,還需留得有用之軀,為西歧謀福才是!「姜子牙見此,立馬走了過來,將散宜生扶了起來。

    「不錯,大夫,此事非你之過!「大將軍南宮適亦是走過來,扶著散宜生沉聲道:「當初此事我等亦是進諫主公,若是真有迂錨,那我等俱是同罪,豈能讓大夫一人承當此罪責?」

    隨後姬發亦是過來勸慰道:「大夫,此事非你之過錯,且我父王亦是沒有絲毫怪罪你之意,否則當初他早就將你處置了,為何還讓你擔當一國之大夫,處理國之大事呢?」

    聞聽此言,散宜生更是痛苦懊悔道:「我卻是有負於主公的重托,宜生無能啊!」

    七間殿內迴盪著散宜生的悲呼,久久不息,良久之後,待散宜生終於平靜下來了,姜子牙方才沉聲道:「此時最關鍵的乃是如何消除此事的不良影響,挽回主公的聲名,否則怕是不止主公名聲掃地,西歧亦是將會成為眾矢之的,遭世人唾棄詬罵!」

    「我想只要將父王死亡的原因告知天下,想來世人應當會相信我父王並非死於天譴,實乃壽元耗盡,壽終正寢的。姬發蹙眉道。

    姜子牙聽罷,不由的點點頭,道:「如此雖然不能完金挽回主公的名聲,但卻是可以盡最大程度的讓主公名聲受損度減小。」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伯邑考緩緩走出列隊,臉上依舊掛著濃濃的哀傷,淡淡的望了眾人一眼,凝聲道:「我不同意此建議!」

    眾人聞言,俱是驚疑不已,只見姬發眉頭一挑,疑惑道:「難道王兄不準備為父王闢謠?」

    「若有可能,我當然願意為父王闢謠,可是王弟此舉並非是為父王闢謠,而是在繼續替父王抹黑罷了!「伯邑考淡淡道。

    姬發聽罷,頓時怒急而笑,道:「王兄,若非你上朝歌納貢,哪來的這般諸多是非,也許父王如今依舊健在,如此,我倒沒有來指責你,你倒好,父王的一世名聲危在旦夕,你不思替父王闢謠,反倒污蔑我之言論,這是何道理?」

    「王弟是在責怪為兄上朝歌納貢之事不對了?「伯邑考靜靜的凝視著姬發,幽幽道。

    姬發冷哼一聲:「不錯,我心中是有所徵詞!」

    伯邑考聽罷,盯著姬發看了許久,直到看的姬發有些發毛了,方才冷笑一聲,道:「記得當初我提出上朝歌納貢,代父王贖罪時,你可是一直口口聲聲說道讓我早日平安的將父王領回西歧,且言若非是我率先提出了,定是你自已親自前去朝歌為父贖罪,是也不是?」

    姬發臉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過,略微偏迂頭,不敢與伯邑考直視,伯邑考見此,再次冷笑一聲,隨即又轉身對著姜子牙問道:「姜永相,既然王弟說起了我上朝歌納貢一事,那我倒是想諸教莽相一問題!」

    姜子牙聞言,作揖道:「大王子請說,老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當初到底是何人將黃飛虎的令牌交與丞相,讓恭相帶著父王逃離朝歌?」

    姜子牙眉頭徵皺,沉吟許久,方才道:

    「是一個女妖,當時卻是未具休說明原因,只是待她出硯後不久,我便聞聽到聞仲率領大軍想要追擊主公,是以慌亂之中,我也不來不及細細思索,便帶著主公逃離了朝歌。

    「可是當時本來我正在朝歌皇宮之中為眾人演奏樂曲,看當時蘇娘娘之意,似乎已經有了釋放父王之意,可是忽然間我便昏迷了過去,之後的事恃便人事不知了,直到師尊將我救醒,方才知曉一切事恃的經過。原來當初我路途中遭遇了一老翁,陷害於我,將那妖女所化的七絃琴贈與了我,我見獵心喜,就帶著它如同寶貝一般,在九間殿上演奏樂曲亦是用了此琴,之後妖物將我與當時的眾人俱是弄昏迷,之後盜走了黃飛虎的令牌,交與莽相,讓丞相帶著父王逃出朝歌!」

    頓了片刻,伯邑考又道:「若非最後又晝相師門之人相助,憑藉著吞相與父王等人真的能逃脫殷商層層關卡的圍追堵截嗎?恐怕最後只會落得身死魂滅的下場,而訪問我若是沒有師尊的相助,亦是死於非命,如此,我倒是好奇到底是何人要陷害於我,將妖物送於我身旁,方才造成如此之事,他如此作為,到底是為何?」

    說道最後,伯邑考經直將目光聚集到了姬發身上,姬發見此,頓時驚呼道:「難道王兄懷疑這事幕後黑手是我不成?」

    靜靜的注視了一眼略顯慌亂的姬發,伯邑考淡淡道:「我可沒有如此說!這幕後黑手我一定會親自找出來的,到時一定讓他生不如死!哼!若非父王在逃離途中受了太多的驚嚇與勞累,父王怎麼會如此快的逝去!」

    眾人見此,俱是面面相覷,看著劍拔弩張的姬發與伯邑考,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良久之後,萎子牙才微微咳嗽一聲,道:「此事我等還是稍後再議,目前還是先將這則聖旨引發的影響消除再說!」

    姜子牙可是明白,若是姬昌的仁義之名被潑了污水,那推翻殷商之事可就困難無比了,畢竟沒有了這大義之名,想要一呼百應卻是不可能了,而西歧不過是彈丸之地,雖然如今的殷商看似干穿百孔,如同遲暮之年的老者,即將逝去,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它對於西歧而言,依舊是一龐然大物,撼動不得。

    西歧起事想要成功,必須假借姬昌仁義之名,這才是姜子牙干方百計想要挽回姬昌的名聲,同時,姜子牙也感到了申公豹的莫大威脅,因為他知道此事就是由申公豹提出的。

    「申公豹,當初我在崑崙山上為了得到這封神之人的身份,卻是惡了他,如此,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他定是要為難於我,何況如今他乃是殷商的國師子牙眉頭緊蹙,心中歎息不已。

    聽闖姜子牙的話語,未待他人說話,伯邑考便淡淡道:「我認為此事默不作聲即可,任由世人評論去吧,是非曲直,總有明辨是非之人會知道父王仁義之名是真是假!」

    「哼!這般沉默不語,不是等於心虛默認了此事?「姬發冷哼道。

    伯邑考淡淡的望了姬發一眼,沒有任何言語,經直走到青蓮道人身旁,恭敬道:「師尊,此事還是由你解說一番吧,徒兒離開多時,卻是該回去替父王上香守孝了!」

    青蓮道人聽罷,微微一笑,道:「徒兒如此忠孝,為師幸甚,去吧!」

    「多謝師尊!「伯邑考說罷,便朝著眾人微微領首,隨即便出了七間殿,留下面色陰沉的姬發。

    半響之後,姬發亦是告辭去為姬昌上香守孝去了,伯邑考都如此了,他若不去,豈不是說他不孝?

    待姬發走後,青蓬道人才淡淡道:「沉默不語固然會讓他人認為我等心虛,讓侯爺的名聲受損不少,但也可以讓他人認為我們是不屑於闢謠,事實勝於雄辯,侯爺生前所做之事他人俱是看在眼裡,做假一時可以理解,但作假一世卻是不曾見過,敢問諸位,有為了仁義之名而做假一世的嗎?如此施為的,不是愚人,那便是聖人,顯然侯爺並非愚人,那也就是說侯爺乃是聖人!仁義之聖人!」

    眾人聞言,俱是不約而同的點點頭,認為青蓮道人之言甚善!

    青蓮道人見此,臉上掛著微笑,接著說道:「而且若是我們站出來闢謠,卻是如何解說呢?要知道侯爺死的時機卻是令人懷疑,不早不晚,正好在誓師大會上猝死,這實在無法具體解說啊!我們可以說是巧合,但這種巧合未免也太巧合了吧,實在難以令人信服啊!」

    停頓半響,青蓮道人不待他人回話,又道:「解釋等於掩飾,如此一來,反而給他人一種我們在欲蓋彌彰的映像,卻是將侯爺的名聲愈描愈黑,是以我認為還是邑考的觀點為好,我等無需理會此時即可!「「道長言之有理,看來是我等走入誤區了!「姜子牙點頭道。

    大將軍南富適亦是出聲道:「或許我們卻是走入誤區了,對於這則聖旨,朝歌之人著重想要借助主公猝死於誓師大會之事來言及此乃天譴,而黎庶百姓對於此種玄乎之事向來深信不疑的,如此,我等方才處於被動位置。」

    見到其他人都徵微領首後,南宮適這才接著說道:「倘若主公此番北伐崇侯虎之行一切順利,將崇侯虎此惡賊斬殺,為民除害,那時想必天下之人俱是會拍手稱快,畢竟崇侯虎之罪惡實在磐竹難書,主公此為實乃大義之為,可惜上天不佑主公,早早的讓主公逝去,如此,我等只需要繼續將崇侯虎此人斬殺,到時自有被崇侯虎迫害的百姓為我等解說,那時,豈不是比我們站出來闢謠更為有利?」

    時自時自時自時自散宜生聽罷,不由拍手呼道:「宜生一直以為大將軍乃一介武人,不想聞聽今日之言,方知大將軍亦是一深藏不露之人,此番見解,著實令我等茅塞頓開啊!」

    「大夫之言甚是,我等只需將崇侯虎此人斬殺,那時被解救出崇侯虎奴役之人自會感受到我等此為之好,必會出言為我等闢謠,到時萬民自會知曉我等此為非是造反,實乃是一件利民之大事!.,

    姜子牙欣喜道,緊蹙的眉頭也已經解開,心中甚是歡喜。

    青蓮道人微微好奇的望了一眼南宮適,心中給出了南宮適一個大智若愚的評價,「誰言武夫無謀略,這位南宮適大將軍看來亦是一大能之人呢,不可小覷!」

    解開心中的憂慮後,眾人欣喜了片刻,只見姜子牙忽然眉頭再次緊蹙,沉聲道:「國不可一日無主,可是主公死的甚是突兀,如此,卻是沒有確立其繼承之人,若是我等意欲北伐崇侯虎,必有一國之主坐鎮不可,無論其是御駕親征坐鎮三軍,抑或是坐鎮西歧,都是不可缺少的,你等認為此事當如何處理暱?」

    聞聽此言,七間殿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先前姬發與伯邑考的憤況眾人俱是看在眼裡,料想這番王位之爭非是那般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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