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城外狩獵(上)
聽到華佗之言,院子中曹和曹植父子二人同時愣了一下,繼而同時1u出狂喜之色,曹把扶住卞夫人,興奮地說道:「夫人真是我曹孟德的福星,又為我曹家添丁了!」
古代有所謂多子多福,現在曹眾多夫人shi妾中,卻是卞夫人生得最多,六個兒子裡面,有四個都是卞夫人所出。故而曹聽到卞夫人又有喜,才如此高興。
卞夫人臉色微紅,羞澀地說道:「孟德,孩子們都在呢。」曹見到卞夫人臉皮薄,也不再多言,只是在那裡愣愣地傻笑。
曹植心中也歡喜,微笑地上前拱手道:「父親,孩兒現在立即將消息告訴二哥、三哥!」
曹聽到,擺了擺手道:「快去快去!」當曹植轉身走了幾步之後,曹卻是說道:「植兒,將府中上下都喚來,今天順勢讓元化先生都給大家看一下症。」說完自己小心地扶著卞夫人往內堂走去,生怕卞夫人會摔著一般。
華佗微微一笑,緊隨曹之後,而那邊曹植應了一聲之後,就一道煙般不見了。
不到片刻,司空府上下都被驚動了,所有人齊聚後堂。而當曹植和曹丕、曹彰最後趕到的時候,華佗已經為曹昂、曹定看完症了。
三人也沒有在意,曹彰當先衝到卞夫人之前,興奮地問道:「娘親,你又要生一個弟弟嗎?」
旁邊的曹見到曹彰沖得快,怒瞪了他一眼,罵道:「臭小子,躁躁的,嚇得你弟弟怎麼辦了?」
曹彰被曹這麼一喝,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卞夫人見著,笑道:「孟德,彰兒也是關心我而已,你別怪他好了。」說完,卻是轉頭笑著對曹彰道:「不一定是弟弟,可能是妹妹也不出奇。」
曹彰聽到,錯愕了一下,撓了撓頭道:「妹妹啊,妹妹也好,反正俺們家也沒有妹妹。」看著曹彰的楞相,卞夫人臉上笑意更濃了。
就在幾人說著話的時候,那邊華佗忽然輕「咦」了一聲,繼而小聲道:「怪哉!」
曹植幾人雖然是說著話,但華佗那邊的情況也留意,聞得其言,連忙扭頭望過去,但見華佗正在為小曹沖號脈!
曹植見到,心中暗喜道:「果然是神醫,這次六弟有救了!」
曹對於曹沖的喜愛,所有人都知道。見著華佗說曹沖有事,曹卻是再也坐不住了,連忙上前關切地問道:「元化先生,沖兒他怎麼了?」不僅是曹,曹沖的生母環夫人更是如此,一臉緊張地望著華佗。
華佗沉yin了好一陣,才對曹拱手道:「司空大人,六公子所患乃是隱疾,常人很少患此病。老夫記得醫書之中曾有記載,如若此病不能及早根治,成年之前必然會病,到時則無yao可救!」
此話一出,環夫人便急了,語帶哭腔,jī動地說道:「元化先生,求你救救我沖兒!」
曹沖聰穎無比,聽著環夫人的哭聲,搖了搖她的衣袖道:「娘親不哭,老爺爺有辦法的。」
華佗見到曹沖聽到消息之後,毫不慌1,還會勸慰自己的母親,心中忍不住歎道:「曹家真是人才輩出,四公子年紀輕輕已然名動一方。如今看來,此子聰穎斷不在四公子之下。」心中感歎之餘,華佗卻是對曹道:「司空大人,此症頗為棘手,老夫也要回去之後翻查醫書才能斷定,還請司空大人稍待幾天。」
曹想也沒想地點了點頭,而後拱手向著華佗一禮道:「希望元化先生能夠治好我沖兒之病,本司空感jī不盡!」
華佗見到,立即側身讓過,擺手道:「司空大人無需如此,老夫定當盡力!」
曹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轉而對曹昂道:「子修,汝立即去將司空府內的藏書都翻查一下,若有醫書,全部送到元化先生那裡,不得有誤!」
曹昂聽得,拱手應道:「諾!」
曹點了點頭,回頭對華佗道:「元化先生若是有何需要,儘管向本司空提。至於許昌城內藏有的其他醫書,本司空也會讓人盡快送到元化先生那裡。」
華佗知道,曹這是身為人父知道愛子有病之後的正常表現,因此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點頭,繼續為曹家諸人看症。
有了曹和曹沖的先例,曹府上下哪裡敢再言自己無病,一個個都乖乖地給華佗看症。不過絕症這東西並沒有達到氾濫的地步,整個曹府,除了曹有頭風,曹沖有隱疾之外,其他人倒是還算健康。患上的些許小病,華佗也能隨手解決。
當華佗為曹家上下看完症之後,已經是金烏西墜之時,曹是親自將華佗送出司空府,以示隆重。
當曹植晚上回到明德園之時,卻是輕吐了一口氣。這次華佗看症,總算為曹和曹沖都找出病因來。雖然一時之間未能解決,但曹植也清楚這些隱疾和大病的棘手,就算換到一千八百年後,也未必能保證治療好,更遑論在漢末了。最起碼現在由華佗診斷出來,已經是比歷史上他們病之時提早了許多,如此一來,也有了治療的時間和機會,已經好了許多。剩下的,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雖然曹植知道華佗是當世神醫,但還沒有認為他厲害到面對任何疾病都yao到病除的地步。畢竟華佗也是人,而不是神仙,就算他治不好曹沖之病,曹植也不會怪他。
有了這次華佗診治之事,曹府內的氣氛倒是與丁夫人離開之後那段時間相比變了許多。最起碼曹不會每天都冷著面,一言不。他現在每天都會去看一下卞夫人和曹沖,說話也和氣了許多,讓家中僕人不需要每天都心驚膽顫地過日子。
……
日子便這樣過去,很快就迎來了建安二年的盛夏。
這天一大早,曹植練了一通劍術之後才沐浴更衣,準備出府而去。難得今天小皇帝劉協休息不讀書,而曹又忙於調配剛收上來的冬小麥,並聽取用了曲轅犁和翻車等新式農具補種上的豆的情況,沒有時間管束自己。曹植當然不會放過此等良機,要出去閒逛閒逛了。
只是當曹植剛出了明德園不久,離遠便聽到一聲嬌叱:「曹植,你給姑我站著!」
聽得如此彪悍之言,曹植錯愕了一下,旋即苦笑著mo了mo鼻子,喃喃道:「我什麼時候又招惹了這悍妞?」邊說之餘,曹植一臉無奈之色地回過身去。
司空府內住的女眷不少,但大都是曹家各房人的夫人,小一輩中,貌似也只有兩個。而這次叫住曹植的乃是以女將軍為目標,被曹植稱之為悍妞的族姐夏侯娟!
當曹植回過身望過去的時候,卻是不由得愣了一下。只見夏侯娟此時身穿勁裝,將其玲瓏浮凸的身材展現無遺。腳下穿著一雙鹿皮靴子,卻是突顯出她的青可愛的氣息,與年前相比,處於育年齡的夏侯娟明顯成長了許多。臉容雖然還略顯稚嫩,但該有的弧線,卻是已經有了,可謂名副其實的童顏巨那個。
見著夏侯娟從遠處小跑過來,勁裝包裹之下,前的豐盈上下起伏,引人入勝。曹植可不是那什麼都不懂的孩童,夏侯娟的偉岸讓曹植不自覺地低下頭,暗自罵了句:「呸,她可是族姐呢!」只不過剛暗罵出來,曹植腦海之中又升起了另外一個念頭:「貌似這年代,我跟她,是可以成婚的……」
下一刻,曹植猛然搖頭,暗罵道:「想什麼呢,這般彪悍的女子,也只有三爺那般威猛的人才能馴服!」
曹植話音剛落,耳邊就傳來夏侯娟那彷如寒冰一般的冷聲道:「曹植,在說什麼馴服?」
曹植連忙擺手道:「沒什麼,娟姐你聽錯了。「
「是嗎?」夏侯娟臉上1u出狐疑之色,顯然不信曹植的掩飾。只不過他也沒有多計較,伸手一把捉住曹植的手臂,喝道:「曹植,你是什麼意思,看不起姑嗎?」
夏侯娟驟然難,曹植極為錯愕,不解道:「娟姐,你說什麼,植完全沒有這想法。」
「哼!」見到曹植臉上神情不似作偽,夏侯娟才放開小手,說道:「上次本小姐不是約了你到城外打獵嗎?你緣何不來?」
曹植聽完,終於想起是什麼事了,敢情是上次爽約,惹怒了這悍妞。只不過上次確實不是曹植願意爽約的,當時正為董承與張繡勾結之事煩惱,每日都派人去監視董承、吉平等幾個關鍵人物,哪有時間去打獵。
想到這裡,曹植賠笑道:「娟姐,你也不是不知道,植可是天子shi讀,經常要進宮……」
未等曹植說完,夏侯娟就一撇紅彤彤的嘴道:「這不是借口!」
「這……」夏侯娟的打斷,讓曹植一時也接不上話頭。
夏侯娟一雙妙目盯著曹植,用肯定的語氣問道:「今天不用去皇宮了吧?」
聽著夏侯娟如此肯定的語氣,曹植哪裡不知道夏侯娟心中已有答案,只能苦笑著點了點頭。
夏侯娟見著,點頭道:「那就好!今天本小姐也到城外打獵,你不會爽約吧?」
這種時候,曹植哪裡敢說半個不字,而且此事也確實自己不對,於是無奈地點頭道:「不會。」
看著曹植一臉無奈,夏侯娟瞪著他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怕本小姐吃了你不成?放心好了,今天大公子、二公子他們一起都去,本小姐只是來通知你罷了!趕快去取罵吧!」說完,卻是當先轉身而去。
聽到曹昂和曹丕等人也去,曹植是鬆了口氣,不過觀來通知自己的不是曹彰或者曹真,顯然他們也奈何不了這悍妞。想到這裡,曹植心中雖然叫苦不已,但還是只能無奈跟上。
當到得馬棚之時,現曹昂、曹丕幾人,以及夏侯家的夏侯霸、夏侯尚等人都赫然在列。
曹彰見到,卻是牽著一白色戰馬來到曹植面前,心有餘悸地說道:「四弟,你終於來了。俺和二哥還擔心,你會被那悍妞給揍了呢!」
見到曹彰那一面怕怕的神情,曹植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這妞真是厲害如斯?」
曹彰一面凝重地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厲害得很!要打架,俺可不怕她,但是她不跟俺打架,只跟俺耍嘴皮子。論起嘴皮子,連二哥都不是她對手,若不是大哥來主持公道,俺可就慘了!」
望著曹彰那一臉鬱悶的模樣,曹植拍了拍他肩膀道:「三哥放心,等會我們兄弟三人一同對付這妞,給她一個好看!」
曹彰聞言,會意地「嘿嘿嘿」j笑幾聲,說道:「就知道四弟你鬼主意多!」說到這裡,曹彰卻是將戰馬的韁繩遞給曹植,說道:「四弟,這是你的小白,三哥提前給你牽出來了,給!」
見到曹植接過韁繩,曹彰倒是有些不解地指著戰馬問道:「四弟,你這小白四蹄為何如此,還有上面這些……」
見到曹彰對著騎兵三寶一臉疑的神情,曹植笑了笑道:「三哥,等會打獵你就知道了!」
曹彰聞言,只是笑了笑,沒有多問,就準備轉身離開。這時,曹植忽然想起一事,卻是叫住他道:「三哥,為何你知道她叫悍妞?」
曹彰聽到,錯愕了一下,撓頭道:「現在整個司空府上下,誰不知道啊。」
曹植聽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暗罵道:「該死!怪不得這悍妞對本公子凶巴巴的,哪個hun蛋將這名號傳出去,若是被本公子知道,定要他好看!」
曹植腦海之中暗想之時,那邊已經上了馬背的夏侯霸,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繼而大力打了個噴嚏。輕輕rou了rou鼻子,目1u精光地念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在背後我壞話。嘿,不讓讓某知道了,不然的話……」
且不說曹植和夏侯霸在互相暗中咒罵,那邊曹昂見到眾人全部到齊,於是一揚手大笑道:「諸位弟妹,出!」說完當先策馬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