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曹植習武之刺客之道
見到曹cao有點神經質似的大笑,曹植兄弟幾人齊齊翻了翻白眼,一同選擇了無視。
那邊王越倒是理解曹cao這個當父親,見到兒子有出息時的想法,因此只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曹cao長笑過後,也發覺自己有些失態了,於是略帶尷尬地向王越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繼續。
王越輕笑一聲,恢復平靜的心境之後,跟眾人繼續解說道:「王某之所以提到刺客,並非是要教諸位公子刺客之道,而是教授諸位公子如何防這刺客。像曹大人此等身居高位者,亦容易受到刺客之威脅,諸位公子亦如是。王某以為,曹大人和諸位公子若能dong悉刺客之道,那麼就不容易傷於宵xiǎo之手!」
曹植等人聽到,同時瞭然,曹cao哈哈一笑,對王越拱手道:「卻是本將誤會王先生了。」
王越連連擺手道:「曹大人言重了。」頓了一頓,王越卻是微笑道:「曹大人若有閒暇,亦不妨瞭解一下這刺客之道,須知道明槍易擋,暗箭難防。」
對於王越的好意,曹cao自然不會拒絕,加上看其對王越說話也略帶敬意,不難想像,少年時代好任俠的曹cao,很可能將王越當成自己的偶像了。因此曹cao哈哈大笑道:「有王先生教導,本將以後當不懼宵xiǎo。」
王越是乾脆之人,該解釋的都解釋清楚,於是便說道:「曹大人,諸位公子,王某所教將分為兩部分。第一乃是講授刺客之道,孫子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刺客的襲擊huā樣百出,只不過正所謂萬變不離其宗,只要dong悉刺客平日行刺之法,相信那些宵xiǎo之輩想近身也不是這麼容易。其次便是劍術,不過王某觀大公子、二公子和真公子皆有武藝在身,王某這劍術你們想學,王某可以教,若不想學亦無妨。至於三公子和四公子……」
未等王越將話說完,曹彰便jī動道:「王先生你不必說了,俺學,俺一定認真學!」
邊上曹cao見到曹彰搶白,瞪了他一眼道:「彰兒,怎可對王先生無禮!」
曹彰聞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王越擺了擺手,笑意yinyin道:「曹大人,三公子xing格直爽,老夫喜歡得緊。」
曹彰倒是沒有想這麼多,聽到王越稱讚,卻是在「呵呵呵」地傻笑,直到感受到曹cao身上傳來的煞氣,才連忙收斂心神。
那邊王越目光掃過曹彰,落到曹植的身上。曹植會意,拱手答道:「王先生,植一定認真學劍!」
王越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四公子願意學,老夫定必傾囊相授。」
曹植聞言大喜道:「多謝王先生。」
王越淡淡一笑,繼續說道:「既然諸位皆在,王某今日就先講一下這刺客之道。」
對於這個,曹cao和曹家諸子都十分重視。正如王越所說,他們一家子現在已經今非昔比,安全問題還是注意點好。曹cao父子幾人在王越示意之下,於練武場上席地而坐。王越就站在原地,微笑著問眾人道:「諸位以為,王某身上現在有兵器幾何?」
眾人沒有料到,王越第一個問題竟然是問這個,以曹cao為首,曹昂、曹丕、曹真、曹植盯著王越在猛看,希望從他身上能看出些道道來。只可惜,觀察了許久,王越全身上下除了一柄長劍之外,其他地方皆沒有異樣。
那邊曹彰最為直接,盯了好一會發現不了問題之後,大嚷道:「先生身上不就是只有一柄劍嘛!」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用看白癡一般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特別是曹cao,曹植明顯聽到曹cao微微地歎了口氣,顯然他對曹彰沒有繼承到自己的智慧感到無奈。
曹彰的打岔沒有影響到眾人的心情,但眾人看了良久,都發現不到任何問題,如此一來就只有luan猜了,對此王越卻是一直都保持著微笑。
曹植一邊盯著王越,一邊暗暗將記憶中電視裡面那些刺客可以收藏兵器的地方拿來對比。而這麼一對比,曹植卻是看出了些不同來,鞋子比常人的要厚、長袍的袖子有些沉、腰帶反光……越看,曹植的那雙眼睛卻是完全亮了起來。
王越一直留意著曹家眾人的臉se,見到曹植神情有異,知道他已經看出些問題來了,於是笑道:「看來四公子已有所得。」
曹植聞言,連忙拱手道:「植也只是看出一些來,也不知道對錯。」
王越輕笑地擺了擺手道:「無妨,四公子不妨試言之。」
曹植點了點頭,當先指了指王越的雙足,說道:「若是植沒有猜錯,王先生的鞋子下方應該藏了利刃。」
咻!咻!
曹植話音剛落,眾人耳中便傳來兩下輕響,與此同時,王越的那兩雙鞋子的底部前端,竟然彈出了兩柄明晃晃的利刃。眾人見到,驚得瞪大了雙眼,特別是曹cao,他跟王越站在一起已經有一段時間,若然王越有歹心,這雙鞋子所藏的兩柄利刃,就足夠他吃一壺了。
那邊王越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笑意yinyin地問曹植道:「還有麼?」
曹植指著王越的雙手衣袖道:「那裡應該藏有袖箭。」
王越也不回答,直接一轉身,雙手對著不遠處的靶子微微抬起。又是「咻咻」兩下輕響,眾人清晰地捕捉兩兩道冷光從王越的衣袖處she出,繼而「篤篤」兩下微響傳來,靶子那裡已經直直地chā著兩根xiǎo箭。
這一下,不僅讓曹家眾人大驚,也引起了旁邊shi衛的注意,特別是遠處的許褚和典韋二人,他們沒有料到王越身上竟然還藏了袖箭。於是立即帶著一眾shi衛趕了過來,曹cao見到,卻是朝他們擺了擺手道:「無妨,這是王先生在演示刺客之道。」
曹cao雖然如此說,許褚和典韋二人心中還是十分不安,他們早前可是已經搜過王越的身,並沒有發現他身上藏有什麼暗器的。現在王越還可以在曹cao面前大搖大擺地施展袖箭,而且鞋子那裡還lu出兩柄明晃晃的利刃,怎讓他們不驚。而一眾shi衛,早就驚得冷汗直冒,幸好王越沒有歹心,不然的話曹cao眾人只怕已經完蛋了,而現在他們肯定也要治一個失職之罪。
對於許褚和典韋的到來,王越完全無視之,目光繼續落到曹植的身上問道:「還有嗎?」
曹植一指王越的腰帶,說道:「那應該是一柄軟劍!」
王越哈哈一笑,捉住腰帶猛然一chōu,這次在陽光之下,終於讓看清那是一柄明晃晃的軟劍了。軟劍,在這時代早已有之,百餘年後晉代就有詩人讚曰:「何意百煉鋼,化為繞指柔。」
只不過,軟劍也沒有後世武俠xiǎo說傳得那麼玄乎,軟劍其實並不適合刺和砍劈,不過卻可以用來割。若是出其不意被軟劍架在項頸之上,是可以輕易將咽喉割開取xing命的。加上軟劍便於收藏,因此是刺客喜愛之物。
王越這柄軟劍外層是加了偽裝,常人只以為是腰帶,不易發現其是兵器。而許褚和典韋二人見到,忍不住再次對視一眼,顯然他們又失職了,連這麼一大柄放在明處的兵器都看不出來。
那邊曹cao也看得眼皮連跳,想到方纔他還跟王越把臂談笑,曹cao就有一種從鬼men關處走了一趟的感覺來。
王越並沒有在意其他人怎麼想,望著曹植,笑問道:「還有麼?」
這次,曹植並沒有立即點出來,而是上下打量了王越許久之後,目光最終鎖定在王越的長劍上,說道:「如若植沒有猜錯,劍柄應該可以彈出利刃,變為匕首!」
鐺……
曹植話音剛落,就見到王越手上原本平平無奇的劍柄忽然彈出一柄閃著寒芒的利刃,這一下再次讓眾人吃了一驚。曹cao的背後,更是完全被冷汗浸濕了!
倒是一邊的王越,滿面不在乎,哈哈大笑道:「四公子果然觀察入微,我這柄匕首可是從來沒有被人發現過,你是第一人。」
曹植聞言,連忙謙遜道:「植也是僥倖,其他的確實找不到了。」
王越擺了擺手道:「四公子太謙了。」說完之後,王越目光卻是落到曹cao身上,笑道:「曹大人不必太擔心,這些暗器皆是王某行走江湖時從一本上古典籍之中所知的,一般的刺客並不懂這麼高明的藏暗器之法。」
曹cao聞言,點了點頭,只不過臉上的凝重之se卻沒有絲毫改變。王越哪裡看不出曹cao心中的疑慮,於是輕笑著說道:「專諸用魚腸、荊軻藏劍於地圖,若是他們有如此jīng巧之暗器,恐怕也不消如此藏劍。」
曹cao聽得,臉上的凝重之se才總算散去。不過這幾樣暗器,在曹植看來唯獨藏在鞋底的兩柄利刃高明一點之外,其他的都不怎樣。袖箭若是搜查仔細點,還是能搜到的。軟劍就更加不必說了,也就能瞞一下許褚、典韋這兩個武藝有餘而經驗不足的護衛。至於劍柄上那匕首,應該是王越年輕時保命用的底牌,並非刺客所用的暗器,畢竟進入一些重要場所都要解劍的。
現在王越為何大方地將底牌lu出來,只怕是以他現在的劍術,已經不再需要這東西的緣故吧。
雖然如此,但曹cao也不敢放鬆,臉帶感jī地對王越拱手道:「這次本將卻是要感謝王先生。」
王越知道曹cao感謝的原因,微微一笑道:「曹大人客氣了,若有閒暇,王某會寫下心得,送給曹大人的護衛。」
那邊許褚和典韋聽得大喜,對於搜查經驗不足的二人來說,王越的心得可是極為珍貴,於是齊齊抱拳道:「多謝王先生。」
王越笑了笑,說道:「不必如此,老夫也是為天下百姓。」頓了一頓,王越話鋒一轉道:「刺客之道,講求一擊必中,若是不中,機會卻是稍縱即逝。因此暗器上面多有淬毒,因此日後若是遇刺,千萬要避免受傷,不然中毒就麻煩了。除此之外……」王越認真在講解刺客刺殺的方法和慣用的伎倆,那邊上至曹cao,下至普通護衛都聽得認真,這事情關乎他們自身的安危和要保護的人的安危,自然不能有半點馬虎了。
王越這一講,足足說了兩個時辰有多,隨後才說道:「今日刺客之道就說到這裡吧,接下來王某會講一些學劍的基本要求。」
聽到這話,曹cao卻是長身而起道:「本將還有要事,王先生就在此繼續講課吧。」王越聞言,只是點了點頭,而曹cao回頭瞥了曹植幾兄弟一眼,道:「你們可是要認真學劍,不得怠慢!」
眾人齊齊點頭。曹cao一走,一眾護衛也跟著離開。當曹cao領著眾人出了練武場之後,典韋、許褚二人並一眾護衛卻是「刷」一下齊齊跪倒在曹cao面前,大聲說道:「屬下失職,請主公責罰!」
曹cao擺了擺手,歎道:「今日之事實屬意料之外,本將也沒有料到王先生身上會藏有如此多的暗器。今日之事本將既往不咎,只不過可一不可再,本將不希望此等事會再次發生!」
眾人聽到,齊齊大聲應道:「屬下明白!」
典韋和許褚都是實心眼的人,今天這個教訓可謂深刻至極,而王越後來送來了一份關於刺客慣用刺殺方法的心得。二人可是jīng心研讀,從此之後檢查每個進出的人都是一絲不苟,不敢有絲毫鬆懈,讓曹cao的安全得到很大的保障。
而當天晚上,曹cao卻是急招曹純和郭嘉二人到書房之中,足足商量了一個晚上,重要和秘密程度連曹植兄弟求見也被告知不能見。不過按曹植猜想,王越今天所講解的刺客心得其實是一件難得的寶貝,除了讓曹cao等人可以加強對刺客的防禦之外,還可以用來訓練刺客。要知道,王越可是天下第一劍客,一般而言,天下第一劍客雖然不能完全等同於天下第一刺客。然王越的若然改行當刺客,恐怕也是天下數一數二,故此有王越給出的這份心得,曹cao自然想用以訓練出一批厲害的刺客為其所用了。
這些都是後話,就暫且不提了。另外一邊,曹cao的離開並沒有影響到王越的興致,只聽見他微笑著對曹植幾人講解道:「武藝一般可分馬上和馬下,馬上的武藝由於雙tuǐ夾緊戰馬太難,一般多以單手施展。而劍,由於長度不及刀槍,因而在馬上使劍,容易吃虧。一般而言,馬上用劍術,防守有餘而進攻不足,一般只用以防守而甚少用以進攻。」
頓了一頓,王越繼續說道:「雖然在馬上,劍術無甚威力可言。然而一旦在馬下,劍術卻是能將其優勢完全展現出來。劍術重巧,因而在地上施展劍術一般都要配以步法。一套jīng妙的步法,能將劍術發揮到極致,因而劍術與步法,相輔相成,缺一不可。故此你們學習劍術之前,必先練習步法。」
聞得此言,曹昂、曹彰、曹真三人的興趣消減了大半,他們學的都是馬上功夫,上戰場亦配有戰馬。對他們而言,有這時間學習步法,還不如多練騎術為好。曹昂和曹真jiāo流了一下之後,便決定不學了,反正他們對於學習劍術,也是無甚所謂。對此,王越也不強求,隨他們離開。而曹昂也十分客氣,表明不學劍術並非看不起王越,而是自己二人不適合,至於王越講解刺客之道,他們還是會來聽的。
而曹彰,他由於要學戟法,這劍法不得不學,而王越的劍法堪稱天下最強,雖然他不想lang費時間在學步法上。然而王越要求如此,他也不得不遵循。至於曹丕,雖然也是興致缺缺,但並沒有急於離開,向王越表明先學一下再說。
如此一來,在場便只剩下三人跟隨王越學劍了。接下來的一個下午,王越讓三人先行將步法背熟,也可以自己試著走走,其他便什麼也沒教了。
當王越離開之後,曹丕和曹彰對於練習步法興致缺缺,也先後走了。只餘下曹植一個人在練武場上,按照王越所教的步法,不厭其煩地來回練習。曹植可是兩次親眼見識過王越所授這套步法之妙,王越單憑步法便能輕鬆躲閃有三流武將實力的曹彰的進攻。可想而知,這套步法連成之後,最起碼堪比歷史上那些有名有姓的二流武將。
曹植知道自己上戰場的機會不多,但這還是很難說,加上身處luan世,不能沒有武藝傍身,因此練習得特別賣力。
當金烏西墜之時,曹植才總算停了下來,一個下午,這套步法來回也走了三十多遍。望著一地的腳印,曹植總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和王越的差距來。眉頭輕皺,忍不住喃喃地念道:「這樣練習,好像效率不是太高!有沒有其他辦法呢……」說到這裡,曹植卻是從記憶中翻找了起來。
一千八百年後,這方面的訓練方法並不少。很快,沉默中的曹植眼睛便已經亮了起來,打了個響指興奮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