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少將 第六卷 隴西群魔 第二二五節 疑慮叢生,皇子衛政?
    監察院中放置卷宗的有四層樓。分別放置的是平民。官家商家。帝都豪族。皇家的檔案。洛河是監察院高層。可以隨意進入前三處。他稍微查閱了關於衛家的一些卷宗。關於衛家歷代家主夫人的都在。可是衛政母親的信息毫無例外的全部都沒有記載。

    洛河心中疑惑。照理說衛政母親是無塵王之女。出身高貴。入到衛家這樣的豪門。應該是事無鉅細都有記載才是。怎麼會一點信息都沒有呢?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他看了看第四層。他對這裡熟悉的很。知道那上面有不少高手守著。禁止外人出入。洛河才剛剛往上走了幾步。便有人攔住。冷冰冰的幾個字。「公子不的入內!」洛河攤攤手。「我只是走錯了。」

    洛河心想自己老爹也是個狐狸。若是去找他討要通行令牌。定然會被揪出點什麼。這般想來。有些無奈。他在門口猶豫了下。出門換上夜行衣。照著角樓一翻。手中匕首一翻。插入牆壁中。攀住。屏住呼吸。正猶豫著如何避開那些高手耳目。翻越進去。內裡卻陡然出現一陣喧鬧。馬上便有兵刃搏擊的聲音傳了出來。洛河探出頭來。悄悄往內一看。竟然有黑衣人先於自己進到裡面。引到了高手注意。現在正酣戰中。他心中一喜。悄悄用匕首劃開邊窗。輕輕一推。往內一閃。藉著放置卷宗的櫃子。貓下腰。將身形藏了起來。

    那黑衣人武功不弱。可是在高手的夾擊之下。卻是節節後退。步步驚心。不過他似乎極為堅定。目的沒有達成。便怎麼也不想離開。被迫無奈之下。忽然揮刀一斬。逼開幾人。身子陡然往洛河這邊奔來。洛河凝神一看。自己進來這邊的卷宗的櫃上。赫然書著「景龍帝」三字。想來那黑衣人目的也是這裡。那黑衣人一邊艱難抵擋著高手進攻。一隻手還不停翻動卷宗。待到一卷紅皮書被他找出。那黑衣人才匆忙下握在手中。揮刀強攻。逼退圍攻過來的高手。顯然就此逃離。

    洛河雖然不知道那黑衣人想取走的是什麼。但是他生性謹慎。不肯放過任何可能的存在。若是被他取走自己想要的。那就不好了。他手探入懷中。取出一顆銀珠。凝聚勁氣。猛的激射出去。那黑衣人無暇注意到這個。執著卷宗的手突然被擊中。黑衣人吃痛。手上卷宗不由自主落了下來。他不敢相信的往洛河這邊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任何異狀。他彎腰想撿回來。可是那些高手已經殺到。黑衣人眼見著是不可能拿到了。才無奈放棄。身子一翻。陡然間外放刀氣。殺出條路。破開窗子。奔了出去。四層的高手追擊出去。監察院中開始有了喊殺之聲。洛河趁著無人。奔到那紅皮卷宗之前。上面赫然寫著。「嬴氏姐妹」。心想這卷應該就是了。洛河暗驚。沒想到還有人在關注著這卷宗。卻又不知道是誰。又微微有些緊張。覺的刺激無比。再聽到外面喧嘩的聲音已小。連忙拿起放到懷中。奔了出去。

    「那邊還有人!」追出去的高手見到第四層竟然還有人。以為是同夥。連忙追來。

    不過洛河武功高強。翩翩落的。幾個騰躍。轉眼間便消失在黑暗中。空餘背影。

    洛河遁回家中書房。吩咐下人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的入內。藉著燈火。翻開「贏氏姐妹」的那冊子。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嬴笙穎。這也是衛政姨母。已經離世的皇后。

    洛河稍微翻了下。都是一些平常事情。不過他的目的不是她。再往後翻。只剩到最後一張紙片之時。才赫然出現衛政母親的名字。「嬴笙婭」。他按捺不住怦怦猛跳的心。再一看。那上面書著。「隆子七年三月。嬴氏二女與帝同游……」

    洛河怔怔看著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嬴氏二女。顯然就是皇后和衛政之母。隆子七年。那也是二十幾年前了。正好是二皇子出生那年。他心中疑惑。這上面所說的事情。照理說就是皇后給景龍帝生龍子。可是為什麼要用衛政母親的名字單開呢?而且衛政母親雖然是無塵王之女。不算是皇親。但是衛家卷宗沒有一絲一毫的記載。反倒是皇家的卷宗還有隻言片語。這又代表著什麼呢?

    洛河有些茫然。再往後一翻。卻見背面也有一句話。「隆子十四年十一月。嬴氏女笙婭薨。留子命政……」這裡記載的事情就是洛河所知道的了。衛政母親因為生他難產而死。但是那時候顯然衛政母親已經嫁到衛家了啊。為什麼這在皇家的卷宗中出現?而且用的還是皇后才能用的薨字!

    難道小政的身世真的是有疑問的?那黑衣人又是誰?顯然他也是想知道這些的。

    洛河不敢妄下結論。自己的到的卷宗顯然還是不完全的。但是更加完整的卷宗估計也不會這樣輕易的讓自己拿到了。他心中略略有些失望。但卻更有了一層心思。若是小政是皇子。那計劃真的需要改變些了。

    回到房中。花九靈和衛寧兒都是朦朧著眼睛。伴著一張桌子輕輕撐著。靠住。兩個小丫頭都是不肯示弱。就算嗜睡。但是一要等丈夫回來。卻都是強撐住。洛河先是抱住花九靈。將她放到床上。輕輕點了下睡穴。讓她睡的安穩些。衛寧兒卻醒了過來。「洛河哥哥。和胖子哥哥談話到了這時候麼洛河微微一笑。將她抱起來。「不是。有些事情突然發生了。就出去處理了下。」

    衛寧兒揉揉眼睛。還要起身幫洛河寬衣。卻被洛河攔住。問道。「寧兒。你覺的小時候你和小政的待遇有什麼不同麼?」

    衛寧兒不明白洛河怎麼突然問出這句話來。晃著腦袋想了想。「倒是沒有什麼不同呢。只是三娘可以欺負我。卻不敢欺負哥哥。」接著又是笑道。「不過三娘要是敢欺負我。哥哥就肯定幫我欺負回來。三娘也是敢怒不敢言。」

    洛河看她幸福滿足的神情。也是淺淺一笑。「那陛下對於你哥哥。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的方呢?」

    「陛下?陛下一直都對哥哥很好啊。皇子有的。哥哥都有一份。甚至皇子沒有的。哥哥也有。我小時候就是羨慕哥哥老是能收到宮中的好吃的呢。雖然哥哥也會給我。」

    洛河淡淡一笑。對衛政好?別人看不出來。但是他卻明白。景龍帝對於衛政。可以說是又愛又恨。他也說不出那種感覺。或許旁人眼中景龍帝因為皇后娘娘寵著衛政。但洛河經常與衛政一起進宮。知道景龍帝對衛政的那種冷漠。不是刻意就能掩藏的。

    洛河想了想。搖搖頭。又問道。「有沒有什麼特別點的呢?」

    衛寧兒鼓搗著腦袋也想不起來。洛河抱她上床睡覺。這小丫頭卻陡然間一聲驚叫。「我想起一件事情來了!」

    「什麼事情?」洛河見她一驚一乍。顯然事情有點大。

    「我小時候見過有一次。陛下和爹爹吵起來了呢。」

    「陛下和叔叔吵起來?」洛河心中驚訝。幾乎不敢相信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在他印象中。衛遠橋幾乎是完全的帝王嫡系。死死維護皇家的。而且與景龍帝一起長大。依照兩人的關係。怎麼都不可能吵起來。

    「是啊。我是偷偷見到的。」

    「哦?他們是怎麼吵的?」

    「我那時候是偷聽。也沒有聽的多真切。那時候陛下在我家。朝著爹爹吼了句:你怎麼還留著那孽種?爹爹那時候神情也是非常可怕。怒視著陛下。也是吼了句:他是我兒子。你讓我把我兒子殺掉麼?陛下當時很生氣。朝著爹爹叫道:為了一個女人和那女人的兒子。你想把你衛家逼上絕路麼?爹爹當時沉默了一陣。才道:你不要這樣自私!你看著苦。我看著就不苦麼?陛下後來就不說話了。摔門而出。我也就趕緊溜了……」

    「想起來還真是凶呢?我從來都沒見過陛下和爹爹那麼怒過……」衛寧兒想起那情景。紅紅的臉都白了一白。拍了拍胸脯。

    洛河隱隱約約聽出了些東西。才又問。「他們爭吵。那是什麼時候?」

    「那時候我大概七歲吧。」

    洛河心中一驚。那中間提到了一個女人。想必就是衛政母親。提到了兩個人痛苦。自然就是爭吵的兩人。只是兩人有什麼不同的痛苦呢?導致景龍帝盛怒著還威脅要剷平衛家。那中間提到的孽種。除了衛政他想不出衛家還有誰。如果小政真的是景龍帝的兒子。為何景龍帝還要這樣迫切的逼著衛叔叔將他殺掉呢?還有就是。衛叔叔為什麼那麼維護衛政。不惜要與景龍帝決裂都要保住他呢?

    而且那年正是衛政離開帝都之時。也許衛政打傷江英的事情只是意外。衛叔叔定然是執意要將衛政送出帝都的。那樣才可以求的安生。讓景龍帝和他都不至於太痛苦。這才是實情吧。

    他心中默默想著。腦子如同漿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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