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少將 第六卷 隴西群魔 第二零五節 粉色兩人的世界
    「前任天辰教聖女的女兒?」光是這個身份就足夠讓衛政驚奇了。不過他冷靜心思。卻又有點疑惑。「既然是前任。想必你母親早已失勢。他們又何必糾纏不休?」

    「這個紅玉也不知道。那時候父親獲罪。我們舉家牽連。被遷往帝都之時。便有人襲擊。只是當時押送我家的是現任檢察院長的洛升大人。才讓天辰教沒有得手。後來輾轉為奴。幾經曲折。他們在帝都勢弱。應該是沒有得到我的消息了……」紅玉想起那段日子。眼眶又有點泛紅。衛政輕輕拍拍她的肩膀。「那時候想必魏索也已經投靠了天辰教。或許你父親獲罪與天辰教也有莫大的干係。只是我不明白。一個已經失勢的聖女。一個小小的官員。能夠對他們造成什麼樣的威脅?」

    「我聽母親隱約提起過。天辰教教主乃是聖女選出。待教主選出之後領到天辰教。聖女退居二線。成為聖姑。再選出新的聖女。這樣反覆……挺我娘親說。天辰教聖女地位極高的……」衛政拍拍腦袋。思索一陣。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難道是天辰教內部有矛盾。有人想藉著你的名頭起事。所以天辰教教主才這樣急著殺掉你?」

    「這個紅玉就不清楚了。不過在我父親獲罪。娘親自殺之後。確實有人曾經在暗處保護過我和我的家人的。」紅玉回憶了下。只是模糊記憶中再也想不起那個人的容貌。總覺得是出於虛無縹緲的夢境中一般。

    衛政點點頭。心想現在地關鍵就是找到那些有心借紅玉這個特殊身份起事的人了。若是能將天辰教從內部分裂。想必解決這禍害也就比較容易了。他拍拍紅玉裸露的玉肩。稍微有點興奮的道。「紅玉。這裡是不安全了。你和我回兵營吧。」

    紅玉眼睛稍稍流露出興奮。「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衛政微笑著看著紅玉。其實這女子雖然有心事。但是整體是活的比較簡單的。除了對於未來幸福的追求。對於權勢卻看地極淡。

    紅玉心結被解了。壓在心頭的石頭也已經落地。心情看得出是愉快。溫柔地用乾毛巾將衛政的身子擦拭桿。再服侍他穿好衣物。如同一個新婚小娘子般的麻利幹練。又帶著絲絲嬌羞。正沉浸在這種幸福之中。卻聽門外傳來敲門聲。林冰已經在外面叫喚了。

    「冰兒。進來吧。」

    林冰推門而入。見紅玉只穿著褻衣。斜著眼睛看著衛政。「你們……」

    衛政和紅玉連忙擺手。齊聲道。「冰兒(夫人)我們沒有!」

    林冰嘟嘟嘴。「現在連說話地語氣都一樣了。果然是同心啊。不過衛政你怎麼這麼快就完事?」

    衛政恬不知恥。反問道。「冰兒你說什麼呢。這麼不相信你老公地能力麼?」紅玉聽著這些羞人地話語。臉刷的下就紅了。燒的厲害。

    林冰知道自己玩笑也夠了。衛政斷然不會在自己不同意的情況下接受其他的女子。但是事實上既然有了紫凝和詩詩。自然就會有更多的紫凝和詩詩。衛政那方面需求大。而且生性就是染桃花的多情命。她除了感歎自己愛地人不淑。對於這種事情也是有些無可奈何。心想頂多以後也只是限制一下吧。

    看著林冰陰晴不定地神情。衛政也知道林冰不會毫無緣由的這樣明擺著吃醋。便問道。「冰兒。有什麼事情麼?」

    林冰這才陡然想起。拍拍額頭。「哦!對了。就是剛剛有衛兵來報。西寧城西門處掛著地那光頭行僧的屍體。被一群黑衣人奪了去了。」

    「黑衣人?」衛政知道這又是天辰教搞的鬼。只是沒想到天辰教的勢力在西寧城竟然強大到了這種地步。他神色一冷。朝林冰道。「冰兒。你先帶著紅玉回家。我過去看看。」

    林冰點頭。

    待衛政來到西門。驍衛軍的士兵已經裡裡外外圍了幾圈。臉都沉沉的殺氣十足。見到衛政到來。躬身叫了句。「將軍。」繼而分開兩邊。衛政過去一看。江英很安靜的站在中間。也不給自己打招呼。只是望著天空。不知道想些什麼。衛政一看地上並列著躺了十幾具屍體。用白色幔布遮了起來。顯然就是被偷襲而喪生的。

    衛政不說一句話。朝那些往生的人微微鞠躬。然後蹲在身子將一個士兵身上的幔布掀開。一股憤怒的火從他胸腔處騰地就冒起:那士兵身上所有血管都已經爆裂。骨頭也被捏的粉碎。有些地方甚至被扭曲的突了出來。更加殘忍的是那臉上。竟然被一刀一刀刻了無數道血痕。隱約形成兩個字天誅!

    他再翻開幾個。竟然還有百姓也在其中!

    俊美的臉龐忍不住一陣**。牙齒都幾乎崩出聲音……

    若說衛政開始看到士兵的屍體。那時候的憤怒還只是憤怒。但是對敵的雙方自然會有仇恨。當天辰教的人看著自己的長老被掛在城樓上供人欣賞的時候。他們對衛政和驍衛軍的仇恨自然也是無法抑制的。只是沒想到天辰教連這些無辜的百姓也能下這樣重的手。問題是西寧還有不少百姓是在偷偷幫助他們的。

    天誅!好一個天誅!

    衛政幾乎要將手上的骨頭都捏碎。天辰教倒是好意思。若不是天辰教這樣鬧。關中沃土千里。怎麼會有無數百姓流離失所。百姓不是沒有反抗的權力。但決然不是像天辰教這樣。靠著百姓的信任。讓所有不信天辰教的人一個個死在自己的屠刀之下。

    「天誅!我會代表天誅了他們!」衛政怒氣爆發。猛的喝了出來。那些士兵剛剛經歷失去袍澤戰友的痛苦。一個個都憋了氣。當下便有人請戰。「請將軍帶我們平亂。誅殺天辰魔人!」

    衛政冷冷一喝。「這是我們來這裡的目的!」

    「殺過去!殺死天辰魔人!滅了天辰魔教」士兵爆發出陣陣呼喊。震天而響。此時。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江英突然朗聲道。「大家冷靜點!」

    「這怎麼讓我們冷靜。都殺到我們頭上來了!」士兵們雜七雜八的反駁。衛政擺擺手。才讓他們安靜了下來。對於這個年輕將軍。士兵們無有不服。

    江英沉默了一陣。才抬步走到衛政面前。壓低聲音道。「衛政。我有點事情給你說。」

    衛政總覺得今天的江英有點反常。或者說就是有點心事。「什麼事情?」

    「我們先尋著一個地方吧。」江英往周圍看了看。領著衛政分開士兵。往街上走去……

    兩人一先一後。也不知道在清冷街上行了多久。看到前面有一處酒樓。掛了「君悅酒樓」四個大字。才停下來。江英找掌櫃的要了一個房間。衛政不明所以。跟了進去。卻見那房間整個都已經布成粉紅色。四面都有明晃晃的青銅鏡子。又有很大的軟床。

    衛政驚訝於自己竟然被江英帶來了情趣旅館。江英也是臉色緋紅。輕聲細語道。「衛政。你一定疑惑為什麼在士兵百姓的英魂都還沒有散去的情況下。我就帶你來這裡吧?」

    衛政點點頭。總覺得今日之江英和往日之江英有很多不同。雖然沉默。沒有更多的話語。可是她身上卻有了一些小女人的氣質。

    「我要離開了……」江英輕聲道。

    「離開?」衛政突然蹦起來。猛地抓住江英的肩膀。「離開。你離開去哪裡?」

    江英看到衛政這樣子。心猛地一酸。「衛政。你不要這樣。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衛政也覺得自己有點太過火了。手上勁道稍小。讓江英自然掙脫開來。「英兒。你說吧。」

    「衛政。你不覺得我們驍衛軍現在呆在西寧城。是不妥的麼?」

    「有什麼不合理?魏索謀逆。我戰勝他進駐防守西寧城。不知道哪裡不妥。」

    江英看他一眼。眼前的人聰明絕頂。就是一些小細節方面總是要忽略。她輕輕歎了下。幽幽道。「雖然陛下的意思也是讓你往隴西平亂。但是絕對不是讓你掌控西寧這樣的重鎮。依靠自己的能力形成一方割據。可是魏索的事情又發生的太快。朝廷倉促間也不會有關於魏索如何判決。新的西寧城該由誰來駐守還有驍衛軍如何安置等等這樣的決定。但是依照朝廷法度。外軍是不能不經過本地官員或者軍官同意而駐城防守的……」

    衛政眉毛一挑。「你是想讓我退出西寧城。讓那些西寧城衛軍自己守著?」

    江英見衛政誤解。連忙擺手。「驍衛軍自然是不能退出西寧城的。西寧城城衛軍中有不少都是被天辰教收買的。甚至直接就是天辰教教徒的。驍衛軍退走。這些人煽動起來。將西寧城拱手送給天辰教都說不定。」

    「那出去也不行。駐守也不行。你說讓我怎麼辦啊?」衛政自然想得到該怎麼辦。他早已橫下心思。堅決要在隴州這裡開創局面。不管朝廷怎麼想。景龍帝怎麼看。他就算背上謀逆的罪名也不會將西寧城放棄。

    江英看衛政似乎有點急切了。連忙道。「所以說我就要離開啊!」

    「這和你離開西寧有什麼關係啊?」衛政看她漲紅著臉的樣子。竟然呵呵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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