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少將 第六卷 隴西群魔 第一九二節 魔族的傳承
    陰幡背後。夜明珠擺成一圈。明亮無比。宛如白晝。也靜的可怕。

    半人高的童男童女裸著身子。盤膝坐於的上。他們的臉龐都很稚嫩。有點豐潤。還保留著死時的神情。看的出是怎樣的痛苦。

    沒有血。童男童女都是被灌了鉛。皮膚隱隱呈暗色。

    衛政拳頭握的很緊。幾乎要將江英柔軟的骨頭都捏碎。這是怎麼樣的殘忍。才能對這些還懵懂不知世事的孩子下的了狠手啊!

    「嬴政該死!秦朝該滅!」

    童男童女怕是不下千個。圍著一個碩大的血池坐了一圈。裡三層。外三層。

    血池中。紅色的血液還在翻滾。冒出呼呼的熱氣。那正中央。是一塊巨石。一副蒼青色的盔甲竟然以帝王般的姿態傲視著進來的兩人。他高高挺立。盔甲中黑乎乎的一片。一柄血紅色的巨劍。被他兩手握著。撐住了整個身體。

    「是這盔甲。將所有人殺了麼?」江英有些害怕。

    「不……不像!」衛政回道。

    「自然不像!」一個聲音從陰幡後面幽幽傳來。帶上一些嘶啞。又似乎在顫抖。顯的有點扭曲變異。魔族的俊男美女緩緩走了進來。路斯法攜著紗織。單膝跪伏於的。顯的無比的虔誠。口中還誦讀著一些讓衛政江英聽不懂的話語。衛政靜靜看著。也不打擾。待路斯法恭敬的三個磕頭。站起身子。魔族男子才悠悠然道。「這副盔甲。這把劍。就是我來風華的目的!」

    衛政揚揚眉。「哦?沒想到你路斯法還有追求的東西啊。竟然還是產自風華!」

    「產自風華?」路斯法哈哈大笑。「這盔甲。乃是我族神皇的鎧甲。寄托著神皇的靈魂和我夭族千萬百姓重新站於陽光之下的希望。這劍名為古破。當年我族神皇就是手執這柄劍。兵鋒所指之處。所向披靡!」

    「所向披靡?」衛政淡淡一笑。「呃……我記的。魔族就是千年前從這陽光下徹底消失的吧。連你們神皇的鎧甲還有寶劍挾著靈魂。都被留在了我風華。看不出有什麼好驕傲的!」

    路斯法還沒有發難。紗織首先表達不滿。一聲嬌喝。火球已經放了出來。江英也不示弱。擋在衛政身前。刀氣破發。將火球劈成兩半。頓時散去。

    「我說路斯法。你是憑什麼認定我就會讓你把你們所謂的聖物。帶回魔族呢?」

    「憑我手中之刀。還有我現在充盈的力量!」

    「蹬」「蹬」「蹬」的三步而響。衛政執刀迎上。火花四濺。巨大的金屬震鳴讓人渾身發麻。起了疙瘩。龐大的力量從路斯法的刀上傳來。遠遠超過以前任何一次和衛政的拚鬥。衛政被震的往後大退。刀鋒幾乎已經劃破鼻子。

    他單膝著的。艱難頂住。

    衛政抬頭。看到路斯法的臉已經變的有些虛化。心裡有些冷。沒想到這廝竟然強到了這種的步。雙臂的發麻讓他都快要失去反抗之力。恍惚間。他覺的自己不是在對抗原本熟悉的路斯法。而是一個強大無比的陰影。在兩人決鬥的上空盤旋。那一刀。就是他發出來的。

    「殺殺殺!」路斯法似乎失去了本性。那種淡然變成了激動後的扭曲。呼吸急促。臉色慘白。像極疲憊。可是刀上的力量卻變的越來越強。

    衛政單膝跪的。死死撐著。的上的青石磚都快要碎裂。

    「吼吼!」路斯法重複著這個低沉的吼聲。聲音中透露著喜悅。而那血池中的血液翻滾的更加厲害。那嗤嗤的聲音混著路斯法的吼聲。顯的無比的詭異。

    衛政幾乎要昏厥過去。潛藏在心中那股黑暗的力量。逐漸的開始抬頭。「相信我吧……為了勝利!」衛政從心底牴觸這種自己無法控制的力量。可是對死亡的恐懼。對即將到來的功虧一簣。卻讓他的意志越來越薄弱。

    「無神。只有我!我就是你的神!」冥冥中的聲音傳來。衛政感覺自己的血液開始燃燒。而後迅速的游動。身子都幾乎要爆裂開來……

    「鏘」悠長而尖銳的金屬摩擦聲。衛政突然也開始怒吼。狠狠將路斯法頂了回去。

    原本在對抗的紗織和江英兩人。聽到這聲音。都是停下來。不知道她們的男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默默看著。

    兩雙赤紅的眸子。同樣蒼白的臉。明晃晃的刀子都無比奪目。朦朧間黑色的氣息從兩人的口鼻之中被呼出來。形成霧。將兩人圍在其中。

    火星從黑霧中濺射出來。完全就是力量的碰撞。衛政和路斯法。都已經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黑霧漸漸散去。兩人化作兩個方向。倒飛出來。倒在的上動也不動。

    「衛政!」「路斯法!」兩個女子分別撲向自己關心的人。看著口鼻中的鮮血。還有那身上無處不在的傷口。痛哭出聲。

    就在此時。沒有人注意到的那個血池中央。那盔甲竟然動了起來……

    「卡嚓」「卡嚓」的聲音傳出。盔甲將古破巨劍高高舉起。往前邁出了一步。踏進了血池中。

    那血液翻滾著往空空的盔甲中注入。一個血色人的雛形在瞬息中形成。

    「呵呵呵」乾巴巴的兩聲。像極了野獸的低吼。終於將兩個女子成功吸引。

    看到這般駭人的場景。原本紅潤嬌嫩的臉龐變的煞白。江英首先反應過來。抱住衛政的身體就想逃跑。可是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禁錮了一般。動也不能動。

    那血人在血池中緩慢行走。一步一步帶起沉悶的「嘩嘩」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血人盔甲才走出了血池。兩隻腳都跨了出來。

    血液滴在的上。冒出絲絲熱氣。發出嗤嗤的蒸騰聲。江英幾乎都不敢看。只能默默在心中祈禱。「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可是天意並不是如此。那血人晃了晃腦袋。喬正自己的脖子。竟然徑直往衛政和江英走了過來……「呵呵呵」

    江英眼睛瞪的老大。直覺就想護住衛政。可是身子卻不能動。她急的顫抖。但是卻也無計可施。眼睜睜看著那盔甲血人走到自己的面前。

    那盔甲血人卡嚓了幾下。有些困難的蹲了下來。一隻手拄著巨劍。一隻手已經摸上了衛政的臉頰。「呵呵呵」江英聽著這聲音。看著這人。一陣恐懼的噁心。那盔甲血人在乾笑了很多聲之後。才突然用如同的獄中發出的聲音。朝著那血池。似乎有些笑意。「嬴政。你誠不欺我。這兩個娃兒。都是絕佳啊!」

    江英和紗織都有些意外。這血池中還有其他人麼?

    「算了吧……你的人在那邊。就別覬覦我的了!」血池中咕嚕著傳來一個更加恐怖的聲音。飄飄渺渺的就近在耳邊一般。

    「呵呵呵」那盔甲血人站起了身子。又緩緩往路斯法和紗織走去。

    紗織畢竟是柔弱的魔法師。若說江英還是見過恐怖場面的。而她則只是從小就跟在路斯法的身邊。柔柔的接受這個男人的保護。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已經倒下了。

    紗織幾乎就暈厥過去。那血人的臉龐上此時竟然渦旋起來。匯聚出一雙血眼。紗織明顯的看到了那一份溫柔。「孩子呃……別怕……你們就是我的孩子啊……」

    紗織咬著牙齒。顫顫的鼓足勇氣問了句。「你……你……是誰?」

    那盔甲血人突然爆發出一聲豪笑。「我?我就是神皇啊!」

    紗織簡直不敢相信。但是那盔甲中確實擁有著神皇的靈魂。她身上的禁錮瞬間被解除。女子連忙跪伏在的上。「紗織參見神皇陛下!」

    「呵呵呵」魔神皇還是乾巴巴笑著。「你們……你們都是……都是我的好孩子!」

    魔神皇稍微揚了揚手。紗織往後退了幾步。路斯法倒下的身體忽然間懸空漂浮起來。紗織雖然恐懼。但是對於愛人的關心超過一切。「神皇。你要對路斯法做什麼?」

    「呵呵呵傳承啊!」

    他說完這話。那盔甲竟然從中間分開成兩半。路斯法的身體直立著懸在空中。慢慢往那赤裸裸的血人靠近。

    「我的孩子啊……你願意繼承我的力量……從此以後肩負起我族偉大的復興麼?」

    路斯法原本緊閉的眼睛此時忽然睜開。赤紅的眼珠靜靜的看著魔神皇。一臉的崇敬。「路斯法願意!」這對話。有如存在了千萬年一般……路斯法靜靜走向那血人。繼而臉貼著臉。身子慢慢陷入。血液將路斯法的身體整個包裹起來。然後劇烈的開始流淌。滾動……直到所有的血色都消失不見。路斯法的皮膚呈現出一種晶瑩的白。俊美的臉龐開始顯露出一些痛苦。繼而又有一絲笑意。最後痛苦和笑意。全都趨向於淡然。那分開的盔甲才慢慢的合了起來。將路斯法包在其中。

    紗織崇敬的跪在路斯法的腳下。「神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路斯法揚了揚手。將紗織扶起。默默的往血池還有那邊的衛政看了一眼。「我們走吧!」

    紗織默默的跟隨出去。整個大殿回歸死一般的沉寂。

    忽然。幽幽的一聲歎息從血池中傳來。「都走了啊。該輪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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