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少將 第六卷 隴西群魔 第一七三節 城西石匠
    西寧城西,有一家鍾氏石匠鋪,那老師傅非常有能耐,手一摸便能探知石頭的紋路,並且能夠根據這紋路,雕刻成不同樣式的圖畫,栩栩如生,在西寧都非常出名。

    鐘師傅的石匠鋪並不大,此時街道上熱鬧起來,已經有幾個粗壯的漢子,著上身,在一塊巨石前打磨著。三個白衣公子徐徐而來,在帝國禁武的情況下,竟然明目張膽的腰懸長刀,不消猜,正是衛政。他這幾日顯得無聊,便領著女扮男裝的林冰四處閒逛,只是後面還跟了個更加喜歡女扮男裝的跟屁蟲池非,這丫頭之前沒有在西寧停留很久,總覺得很多地方都沒去成,這會好了,跟著表哥身後,又安全,又有財主,再說了衛政對於美食素來有研究,她也能吃上好的。

    「請問,鐘師傅在不?」衛政雖然地位較高,但是一向彬彬有禮。

    「我就是!」一個留著絡腮鬍子,赤膊上升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衛政掃了一眼,只覺得傳言這鐘師傅年紀也是五十有餘,怎麼會顯得這麼年輕,四十不到呢?他有些懷疑,「你是?」

    鐘師傅似乎有點不耐煩,「我就是!」

    衛政點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鐘師傅有些疑惑,但還是將這幾個素未謀面的客人邀了進去。衛政往裡一看,牆壁四處都是灰白,石几上擺滿石器,樣樣精緻無比。池非這人不省事,不經過主人同意便四處摸摸。

    衛政尷尬的朝鐘師傅一笑,「我家妹子就是這樣。」

    那鐘師傅倒也不客氣,回道,「看公子也不是缺錢之人,你家妹子喜歡,買幾樣回去便是了。」

    衛政淡淡一笑,這師傅倒也是真性情,林冰看著這些精美石器也是喜歡,從腰包中取出幾顆銀珠,遞到鐘師傅手中,隨手拿起一個石器掛墜,佩到衛政腰間,笑道,「這樣比那些玉器好看多了!」衛政啞然失笑,倒也隨她喜歡了。

    待幾人走進內屋,鐘師傅才開門見山道,「找我何事?」

    衛政見他爽快,也不廢話,笑道,「我聽說,前些年,鐘師傅是參與了驪山帝陵的建造的……」

    鐘師傅臉色一變,「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只是有一個疑惑,當年參與建造驪山帝陵的石匠,一個個都暴疾而亡,只有鐘師傅活的好好地,不知鐘師傅能否解答?」

    「無可奉告!」鐘師傅顯然沒有之前淡定,「對於以前的事情,鍾某是回憶不起來了!」

    「哦?」衛政淡淡一笑,「那我就沒什麼辦法了,先告辭了。」

    鐘師傅臉色有些難看,「嗯。」

    衛政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道了一句,「我叫衛政,乃是驍衛軍少將,這位是賤內林冰,鐘師傅若是想通了,便可來找我夫婦二人。」衛政施施然離開,林冰卻有些不明白他為何好不容易找到,卻又這樣輕易放過,「老公,你為什麼不接著問啊?」

    「是啊,嚇唬嚇唬,我就不信表哥你問不出什麼來!」池非驕縱慣了,覺得上位者,對於這些小民不需要有什麼客氣的,衛政淡淡一笑,「若是強迫,只有可能造成兩種結果,一種呢,自然是他開口說,不過說多少就不知道了;再一種呢,就是這人非常有骨氣,寧死也不透露半個字。我也查到了這鐘師傅無兒無女,手下徒弟也是過幾年就換一批,基本上是無牽無掛,對於我來說,容易豁出去的人,是非常可怕的。」

    林冰點點頭,「那我們現在當怎麼做?」

    「容易啊……我衛政若是這點事情也做不出來,那便是白白長了這腦袋了。」

    這日晚上,鐘師傅從秦嶺打石頭回來,見石匠鋪門口橫七豎八倒了幾個漢子,正是他的徒弟們,個個都是鼻青臉腫,還不停的呻吟,「怎麼回事?」鐘師傅一聲厲喝,他平日裡積威已久,這一喝讓徒弟們都是惴惴不安,不敢隱瞞,「師父,今日你出去之後,城西一些潑皮就來鬧事,說西寧城有一貴家公子買了我們鋪子的石器,往後這東西肯定漲價,便前來索要。弟子們心想我們人也不少,便沒有答應,雙方毆鬥起來,只是不想那些潑皮雖然瘦弱,但是打起架來卻有幾分本本事,弟子們抵擋不住,都被打倒在地,鋪子也被砸的稀爛。」

    鐘師傅往內裡一看,自己精心雕刻的石器果然被摔壞了很多,對於他來說,這就是他的命啊。鐘師傅頓時氣登了喉,再也忍不住了。「這群潑皮,老子不教訓一下,他們當老子怕了事,不止打人了,還砸了老子的鋪子!」鐘師傅本就是性情中人,這會已經完全失去荔枝,衝進屋裡就找到一把鎯頭,衝了出來,口中罵聲極大,「老子要砍死這群王八蛋!」

    那些潑皮無賴原本家中在西寧城都是有些勢力的,只是後來家道中落而已,現在在城中也還有些關係,倒在地上的徒弟也有幾個有腦子的,怕鬧出人命,不好收拾,連忙上前攔住鐘師傅。誰知道鐘師傅年紀雖大,但是氣力卻不小,一震之下,那些弟子竟然拖攔不住,鐘師傅已經衝出幾步。

    「呦……呦呦,這是做什麼呢?」街角處繞出幾個年輕人,有些戲謔的看著鐘師傅,手中各持了一根棒子,「鐘師傅,我聽說你鋪子裡面有一個珍貴石器,今天來找了一番,可是卻沒有發現,還望鐘師傅能夠相告,不然的話……」

    鐘師傅望著這幾人雙目赤紅,早已恨得牙癢癢,哪裡肯多說一句話,提著鎯頭就衝了過去。鐘師傅雖然有些氣力,但是畢竟好漢架不住人多,不到一會就被那些潑皮壓在地上,棒子狠狠的就往身上抽去,那些上前來救援的年輕徒弟也是抵擋不住,後來來的反倒少了。

    街坊鄰居雖然平日裡也知道鐘師傅為人極好,受了不少好處,但是事到臨頭,卻沒有一個敢站出來,畢竟還有人看不慣,大聲叫了句,「官兵來了!」只是那些潑皮怎麼會將官兵放在眼中,手上動作不停。鐘師傅開始倒也硬挺,到了後來就只剩下不停地呻吟,眼見著就要被活活抽死,人群中突然閃過一道白影,一個年輕白衣俊秀公子衝過來就是一飛腿,直接踢在將鐘師傅壓在地上的那潑皮肚子上,將他踢飛三尺多遠。那些潑皮被這一手震住,顫巍巍的問了句,「小子,你敢!」

    那年輕公子也不理他們,手腕翻轉處,就是啪啪的幾聲,那些潑皮臉上立馬出現紅紅的掌印,他們也是隨機應變的人物,一見點子扎手,早已跑得沒影。那白衣公子也不去追,只是將鐘師傅扶了起來,「沒事吧?」

    鐘師傅臉上流了血,一抹去,才發現這公子哥正是前幾日見過的,正要稱謝,又有兩個俊美公子一齊過來,鐘師傅苦澀一笑,「若是沒有衛公子,老漢這條命都要交代在這裡啊!」

    這一行正是衛政三人,不過是將池非換成了紅玉。

    「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鐘師傅也不必太在意!」

    衛政拱拱手,「看鐘師傅鋪子還需整理,衛政先走一步,來日再來拜訪。」

    鐘師傅猶豫了一下,突然擺擺手,「罷了,今日承公子大恩,也無以回報,那事情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隱蔽事,說出來也無妨!」

    衛政淡淡一笑,這鐘師傅果然一如他的預料。若是他知道這些潑皮是他衛政招過來的,想必這老漢也要將他恨死,不過衛政自信還沒人敢這般做。

    三人隨著鐘師傅走入內堂,分別坐定,鐘師傅稍稍敷了下臉,微微一歎,「這事情還得從頭說起啊……」

    「元大人自從做了這驪山帝陵的監造官,可是片刻也不敢有所鬆懈,四處勘探地形,而老漢我在西寧城當時也有些名氣,元大人便找到了我……」

    「幾位也是官家之人,自然也知道這帝陵的建構就是要深,而且華麗,風水也要好,當時元大人領著我們在驪山監工,正挨著華清池往下深掘,誰知道,有一日,卻遭遇到了奇事……」

    「什麼奇事?」紅玉忍不住問了一句。

    鐘師傅見這些人這麼急切,本來就有點不想說,心中不大快活。衛政連忙扯著紅玉朝鐘師傅拱手道,「這位便是元朗大人的親生女兒!」

    鐘師傅有些不信,不過紅玉將那些元朗監工帝陵時期的一些瑣事說了出來,鐘師傅陷入回憶,這才老淚縱橫,「老漢還以為元大人自獲罪之後,滿門都已被害,不想還留有後人啊——」

    衛政對於這種事情沒有興趣,直接開口問道,「鐘師傅你說到發生奇事了呢。」

    中

    鐘師傅尷尬的一笑,繼續道,「先是發現了一個巨大的鐵球,那鐵球可真真大啊,怕是有一棟房子這麼大了……元大人當時就很驚奇,連忙命令工匠們繼續往下挖,可是又遇到難事了……照理說驪山的岩石雖然也出名,但是不至於堅硬成那般模樣……元大人找到了老漢,老漢也沒有讓他失望,照著紋理將石頭摸索的清楚了,正是傳說中產自極寒之地的黑巖,不過既然人多,而且熟了紋理,自然可以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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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蘇:呃……最近陸續得到書友的鼓勵,對於小蘇來說,這本書最終不管成績怎樣,我都會堅持寫下去的,都寫了這麼多字了,不是麼?

    收藏還是掉的凶,成績不好也沒推薦機會,但是小蘇都不管了,呵呵,自己寫的開心就好了,希望還能讓書友們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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