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的營所,紅玉已經將一切整理妥當,林冰柔聲問道,「老公,你今日怎的那麼不客氣?」
「不客氣麼?沒怎麼覺得!」衛政就勢往床邊倒下,腿伸長了,紅玉連忙跪在旁邊給他捶打。衛政擺擺手,「紅玉,不必做這些。」
紅玉理理鬢角邊的髮絲,神態溫柔順從,「應該的。」
林冰還是有些不解,「老公你就算是愛護親人,也用不上這樣的語氣吧?」
衛政冷冷一哼,「不用這種語氣他們能記住?現在是逃難,你看他們的臉上有一點點的失落麼?池非還在那裡嘟喃飯菜不合口味,還真把自己當成客人了。殊不知,一路之上,只要有人稍有歹念,他們這一家子攜著巨資,能活下來都是問題!」
林冰想想也是,「不過還有人敢動他們麼?」
「不敢動?真當衛家是遮天的家族麼?就算是現在,只要魏源一聲令下,就可以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而且衛家現在連仇都沒辦法報!」
林冰聽衛政說的嚴重,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衛政幽幽一歎,「現在是亂世啊,從亂賊手下餘生也還做著貴族的美夢,不警醒他們,還沒到帝都,池家就灰飛煙滅了!」
紅玉聽著他們夫妻二人對話,不敢多說一句,等到兩人平息下來,才朝衛政道,「公子,那個……那個……」
衛政有些疑惑,「那個什麼?」
紅玉猶豫了下,才咬牙道,「公子,那個魏源可能和我父親獲罪有關!」
衛政望紅玉一眼,覺得這女子這會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情,看紅玉的神情真摯,又不像是要挑起自己和魏源矛盾,當下神色一沉,「怎麼說?」
「當時我父親還沒獲罪,魏源隨著他父親來拜訪家父之時,紅玉見過一面的。」
「官員之間的正常來往而已,紅玉你多慮了。」衛政口氣雖淡,但知道事情肯定不是這麼簡單,不過他也不能聽著紅玉的話就信了,讓紅玉誤解。
紅玉連忙道,「不是紅玉多慮,而是後來我親眼見著魏索進了我家,後來我留了心,在書房外偷看到我父親給了一個東西給魏索,當時魏索承諾說不取我家無辜人等性命……」
「是麼?以物換命,這也有可能是正常交易!」
紅玉看衛政這般冷漠,眼淚都要流出,「紅玉自知這事情讓公子難做,可是家父含冤,紅玉只要有一分希望都不可放棄。家父曾給紅玉說過,家裡祖上就是秦皇陵的監工,曾留下一把進入秦皇陵的鑰匙和躲避機關暗器的地圖,紅玉不知道那鑰匙在哪,可是卻知地圖!」
紅玉很堅持,衛政看她梨花帶雨的樣子,也有些憐憫,便道,「地圖在哪?」
紅玉猶豫了下,衛政卻道,「沒有地圖,你讓我如何信得過你?」
「有的!有的!」紅玉想了想,她也知道衛政雖然行事不拘一格,不過卻是極有原則之人,當下咬咬牙,「在紅玉的背上!」
「背上?」衛政和林冰相視一眼,紅玉站起身子,癡癡的望著衛政,而後便開始背著他開解衣衫起來,夏日女子的衣衫本就比較薄,待到紅玉只剩內衫之時,衛政隱隱約約看到她背上有一些條紋,就如後世的紋身一般。待到紅玉上身的最後一件衣衫滑落,雪白的肌膚瑩瑩發光,將那些青色紋路映襯的極為清晰,可是初一看卻又只覺得不過是女子的皮膚過於嫩白,那只是皮膚下青色的血管罷了。
「圖呢?」衛政有些疑惑。
紅玉捂著胸口回身過來,朝林冰一施禮道,「還望夫人取把匕首出來……」
「我這便有!」衛政將魚腸拿出,這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匕首了,紅玉猶豫了下,卻還是將捂著胸膛的雙手放了下來,飽滿的玉峰刺激著人的眼睛,可是衛政卻無暇欣賞這美到極致的身體,眼睜睜看著紅玉持著匕首,在自己的脊背處輕輕的劃了下去,絲絲殷紅的血液從那條傷痕上流出,化作珠子墜落在地。
紅玉顯然吃痛的厲害,顫著聲音道,「公子沿著紅玉的背直到臀照著那青色隱線用這匕首劃出一道圓,再將紅玉的背上的這假皮膚剝去,便可看到地圖了。」
衛政和林冰都是不敢相信,紅玉這麼精緻的皮膚還是假的麼?
紅玉見衛政遲遲不肯動作,又加上吃痛,淚水刷刷的流,「公子不相信紅玉麼?」
衛政想了想,「那好,紅玉你躺到床上吧。」
紅玉點點頭,趴倒在床上,將下身的衣物也褪下一些,露出股溝。衛政看著那身子晶瑩如雪,潔白如玉,的確是絕美,更沒想到還蘊藏著這樣的秘密,心中更加有些激動。
待紅玉躺好,衛政坐在床邊,手輕輕撫摸了下紅玉的裸背,有些不忍,將只手伸到紅玉的嘴邊,「紅玉,你若是實在太疼,便張口咬住吧。」
「公子放心,紅玉能忍住的。」
衛政知道孰輕孰重,也對自己畫圓的手法有信心,魚腸匕首刀刃剛剛一碰紅玉的身子,女子便輕輕開始顫抖,衛政將手直接強制伸入紅玉口中,淡淡道了句,「咬住。」而後也顧不得憐香惜玉,一狠心就插了進去。紅玉疼的要命,雖然不想咬衛政,但是奈何牙齒無法控制,身子也顫抖的厲害,衛政也不將魚腸拔出,眼看著林冰,「冰兒,將紅玉身子壓住。」
「是!」待到紅玉渾身被固定,衛政盯住那青線,往匕首中注入絲絲冰冷徹骨的真氣,用冰冷減輕紅玉的痛苦,而後手腕翻轉,在林冰和紅玉都沒反應的情況下,匕首在一瞬間劃出圓弧,青色變成紅色,紅玉喉間發出絲絲悲鳴,汗水幾乎將滿頭秀髮都打濕。待到那紅色的圓出現在紅玉背上,才告完成。
林冰看著紅玉顫抖的厲害的身子,眼淚都要流出,壓低著聲音,「老公,現在怎麼辦?」
「公子……把……把那假皮剝開……剝開就可以了……」
衛政神色嚴峻,指尖已經壓在了那紅色的圓上,卻被林冰拉住,林冰只是死死搖頭,「老公,我們幫紅玉妹子申冤便好了,何苦讓她承受這般痛苦。」
「沒事的……沒事的……」
衛政也不看林冰,死死盯著那紅色的圈,「現在不剝去,等到血痂形成,到時候又得要重新弄。」林冰聽衛政冰冷至心底的話,猶豫了下,還是將手拿開。
衛政手冒出暖氣,照著那紅圈劃了一圈,紅玉稍稍覺得舒服了些,衛政朝紅玉微微一笑,「舒服麼?」紅玉只覺得那笑容簡直就是為了自己的幸福而生的一般,若是天天能看到,便是百倍的痛苦她也願意承受了。下一刻,衛政已經將她的身子側翻過來,玉峰和紅色蓓蕾正對著衛政的眼睛,紅玉羞澀無比,下一刻,衛政溫柔的一笑,手已經從紅玉口中拿出,撫摸上了那豐滿,紅玉臉刷的一下通紅,心中什麼痛苦都沒,只是在癡癡想著,他怎麼就不顧場合,這樣的情形下來挑逗自己呢?她全身發軟發燙,只是還沒待她完全享受這種溫柔,衛政的手突然如同寒冰一般,一股寒流直接撞進她的胸膛,透到背上,接著衛政手如閃電,紅玉只覺得突然痛徹心扉,「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還沒待林冰反應過來,再一看,衛政手上已經拿了一張血淋淋的紅玉的假皮。
衛政將假皮扔在一旁,雙手壓住紅玉,溫暖的真氣源源不斷的灌注進去,林冰眼睜睜看著紅玉的那些血凝結,然後看到紅玉那柔美的臉露出溫和的笑意,然後漸漸的似乎在享受一般。
待一切完成,衛政才抹去額頭的汗水,將那張假皮拿了起來,攤開,初一看只覺得那圖如同一個血盆巨口要將人吞噬一般,再認真看了會,又覺得那上面標注的非常清楚,秦皇陵的第幾層有何機關,路該如何走都有說明,不過紅玉背上的圖卻只顯示了單數的皇陵層次,雙數的卻沒有。突然間,衛政又覺得有一股邪氣從地圖上往自己胸口襲來,連忙壓住,再一看,那地圖隱隱還露出一股騰龍凶氣,如使用某種攝魂術一般勾起衛政心中的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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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蘇:50W字了呃,自己給自己慶祝下,書友們幫忙撒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