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政丟錢袋被罰的事情不贅敘,詳情參見作品相關)
魔族退兵了,分贓大會開完了,從帝都往前線戰場的書信之路也開始重新暢通,戰士們手上拿著家書,掛著濃濃的思念,有的甚至默默垂淚起來。
衛政也漫不經心的收拾行裝,把這幾日偷偷存的私房錢都塞進裡面,然後坐在窗前,看著天空的鴻雁發呆,九年了,帝都是否還有人記得自己?
「老大,林上校呢?這裡有她的信。」
「她的信?」衛政眼睛閃閃發光,林冰不是孤女麼?
「你退下,林上校的信交給我就行了!」
「嗯。」那傳信兵又從懷中掏出厚厚的一疊,「這是老大你的信!」
「你確定有這麼多?」
待傳信兵離開,衛政拿著手上厚厚的信有些猶豫,「該看自己的還是林冰的呢?」
一秒鐘之後,他就已經決定,「林冰!」反正自己的信可以慢慢看,林冰的信等她回來就看不成了。他快樂的拆開信封,入目就是「林冰小姐,你就如帝都的紫羅蘭一樣漂亮,如玉蘭一般芳香,如春天的細雨一般讓我愁腸百結……」看看署名,蘇蘭?名字真爛到娘!
「老子回帝都讓你愁腸真的打結!」
再看一封,「林冰小姐,我們兩年沒見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兩年不見我就覺得隔了好幾個世紀……」
「隔了幾個世紀你丫的就去穿越啊!」衛政恨恨罵道,又翻了幾封,內容都差不多,「噁心!追女人都沒點水準!」他心中暗暗鄙視,然後陰陰的將這些信放到火中毀屍滅跡,「嘿嘿,讓你們給老子的老婆寫情書!」
衛政又拿起屬於自己那厚厚的一疊書信,上面的是當年帝都幾個狐朋狗友聯名寫來的,他們倒是開門見山,首先就是,「衛政,你還活著不?哥幾個收不到回信就開始給你燒香了,你生前愛財,我們就多給你燒些紙錢去,媽的,帝都的生活淡出鳥來,沒你真沒勁!」
再看那下面一疊,署名全都是「衛寧兒」,厚厚的用紅繩捆了起來。
在衛政的記憶中,衛寧兒那小丫頭的形象已經很淡了,許多年前跟在自己屁股後面討著要吃糖葫蘆的妹妹,現在也是翩翩少女了吧。
壓在最下面的才是最新寫的,衛政淡淡一笑,拆開一看,那娟秀的字體進入視線。
「哥哥,戰爭已經停了,寧兒卻不知道你能不能回來,更不知道你是不是看得到這些書信。我前些年每次問起父親,他都只是說:提起那混蛋做什麼?問了幾次之後,我也就不敢了。我每天都要去祠堂祈求先祖們能夠保佑你平平安安的,哥哥,寧兒好想你……」那上面有些淚跡,那丫頭顯然是哭過了,「以前在家裡的時候,只有哥哥不欺負我,還給我東西吃,那時候我就想,要是哥哥能夠就這樣一直都在我身邊該有多好啊……三娘這些年的脾氣又壞了很多,連家裡的僕人都看不起我了,父親老是提起要給我找戶人家,可是又從哪裡去找哥哥這般好的人呢?」
衛寧兒的信寫了很長,提了很多瑣事,總是透露出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憂愁,衛政看了也是陣陣心痛。他解開那捆著書信的繩索,從衛寧兒給他的第一封信看起,內容從短到長,筆跡從稚嫩到娟秀,言辭從天真到憂愁,就像看著心愛妹妹在天天成長一般。
一個嬌美柔軟的身軀從腰間環抱住他,腦袋靠在肩上,秀長的發如瀑一般垂到衛政手上,「是妹妹寫來的麼?」
「嗯,小丫頭沒事寫信來給哥哥訴苦!」衛政苦澀一笑,記憶中那驕橫的三娘,沒有自己護著,想必是沒什麼好日子過的。
「你們感情很深呢。」林冰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呷醋的感覺。
「嗯,以前我在家很惡劣,犯過很多錯,妹妹她總是幫我維護,而我給她的,也不過就是每天帶一串糖葫蘆而已……」
「看得出你惡劣!」林冰吃吃一笑,衛政轉過身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手已經探到長裙下面,林冰連忙扭身站起,「我還沒看我的信呢!」
衛政心一虛,「哪……哪有你的信?」
「傳信的小王不是說把我的信都給你了麼?」林冰先是疑惑,看到衛政那窘迫的神情,就知道其中肯定有鬼,「快點把我的信拿出來!」
「不就是幾個人給你寫的情書麼?太噁心了,為了不影響你的身心健康,我就全燒了!」
「你全燒了?」林冰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你這混蛋!你連我好朋友的信也敢燒!」
「那些人都是你的好朋友?太惡了!」
「那些都是女孩子寫的!」
「女孩子!林冰你不會這麼不正常吧?」
「你給我去死!」原本溫情的氣氛瞬間演變成了家庭暴力……
(衛政跳出來罵作者:你丫的不要這麼變態好不好?這種淫雨霏霏的氣氛下最好做的事情,你居然給老子來家庭暴力。
作者:你還給老子說,老子把你寫成TJ,讓你看著林冰下不了手,讓你一江春水向東流!
衛政舉手投降:為什麼我就是弱勢群體?
作者:誰讓你亂穿越!
衛政:你這是吃果果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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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城,總指揮部。
「曹帥,就這樣放過那個衛政麼?」曹子忠的心腹愛將曹成問道。
「還能怎麼辦?」最近內褲大賊的新聞鬧得很大,緊接著的就是梓城花邊新聞,弄得全天下都知道曹子忠和自己的秘書有一腿,曹夫人更是幾次大鬧總指揮部,發誓要揪出那狐狸精燒死,弄得曹子忠不勝其煩。
「反正過幾日大軍就要班師回朝,第一軍團只有衛政回去,我們可以在路上暗中解決。」曹成現在都記得那二顆銀珠,恨不得把衛政生吞活剝了。
曹子忠搖搖頭,「衛政武藝高強,陰風要塞守軍又凶悍,若是讓他們逃出,就麻煩了!」
「那我們可以誣陷衛政有謀逆之心,解他兵權,然後暗殺!」曹成還是不肯放棄。
曹子忠還是搖頭,歎了一口氣,「你要是知道衛政的來頭就不會這麼說了。他要是個普通少將,這樣子衝撞我,早就死了十回八回了。」
「難道我們就放任他,這般受他折辱麼?」
「等到李相重登相位,總有辦法解決這臭小子的!」曹子忠惡狠狠道,「只是李相現在是復位的關鍵時期,衛政背後的勢力惹到一個都有可能影響全局!」
曹成有些頹然,曹子忠突然笑道,「明的不行,不可以來暗的麼?總要出口惡氣才好!」
曹成目露凶光,他又怎會不知曹子忠所想,兩人相視陰笑,曹子忠又道,「你要謹慎安排!」
「是!」曹成開心退下。
曹子忠正要揉著腦袋休息一會,門外又傳來那母老虎的吼聲,「曹子忠,你給老娘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