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聖皇 第十六集 第四章 結怨炎軍
    隔日一早,御空向武斷憂問了孟甸竹居處,這一次可就自己比較熟識了,便帶著大家自行前去,當然,要送孟甸竹的神刀也沒忘了帶。

    好笑的是帥帥居然搞宿醉,根本爬不起來,躺在床上直抱著頭叫痛叫暈,可愛只好留下照顧他囉,拿水拿毛巾又一邊罵,唉叫不已的帥帥則是一邊挨罵一邊說再也不喝酒了,好難過呀!

    孟甸竹前段日子與鶴靂已結下深厚的交情,因而就跟鶴靂住在一起,順便充當保鏢,不過目前為止,平日都還沒機會用上他這個超級保鏢,只在戰場時得寸步不離,不然鶴靂這老是跑到戰場前端的主帥恐怕早被撕了。

    八個人一邊逛一邊問,晃了一個多小時才走到了地頭,偌大的一座府邸真是想忽略也難,那原本就是城主府,能小的了嗎?可以與鶴靂在「炎城」的府邸比美了呢!

    御空請門衛進去通報一下,片刻後就見一群人跑出來,孟甸竹、藍天、映霞,後面還有鶴靂、西特羅翔、藍石燕,原來他們兩個也是在這兒呀!

    眾人免不了一陣熱烈的招呼,然後御空還罵了鶴靂一頓,說他不懂變通,幹嘛公開說他願意相信魔族與魔族為友,不會公開說與自己絕交,私下再跟自己說就好了嘛!哪會給白夏鷹翔抓到這個把柄。

    不過鶴靂卻是嚴肅的表示,自己的目標是當一個合格的皇帝,所謂君無戲言,雖然他還只是皇子而已,卻也該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絕不能以虛假的言語、態度來敷衍了事,原則是不能違背的,對比起御空的胡言亂語,他們能成為好友可也真是離奇。

    接著大家相互講述一下前些日子的經歷,御空得知藍天前些天也已到達戰皇級,戰場確實是武者最佳的歷練場所,不少進境緩和下來,甚至沒有進步的人都能在戰場的生死之戰中有所突破,前提是,必需活下來才行。

    大家高高興興的聊了一個上午,在中餐之後,剛好下午鶴靂要與軍隊高層開作戰會議,他亦希望魔族追求和平的一方能為眾人所接受,便帶領他們一同參與,西特羅翔夫妻則沒有跟去,他們不喜歡聽那些文武官員囉哩八唆。

    他們的會議廳可就有模有樣了,乾爽、簡潔的環境,整齊的桌、椅按照格局擺放,地圖沙盤、筆紙樣樣不缺,瀰漫著一股嚴謹、肅穆的氣氛。

    不過會議斤好是好,一開起會來,御空的眉頭卻是愈鎖愈緊,眼瞳之中彷彿迸發出陣陣炎星,隨時都要射出形成燎原之火,人族的風氣跟獸人族差太多了。

    獸人族的人直話直說,想什麼就說什麼,不相信也是直接表示不相信,不會跟你廢話太多,而且他們也很給黃天馳面子,加上承認了御空,談判雖是亂哄哄的極為吵雜,卻也不失融洽的感覺。

    人族軍隊的文武官員卻是各有想法,他們認同鶴靂的能力卻不代表能接受鶴靂的朋友,別說他不是皇帝,就算是皇帝,底下也同樣會有一堆臣子各抒己見,除非要當暴君,那臣子可就不敢多話了。

    鶴靂為御空等人介紹後,火爆的氣氛就快速提起了,根本不是談判而是質問,甚至更有污衊的言詞。

    「就算人類反叛的孤軍也不會只有三人,聽你之言她們還是屬於魔族皇室,竟會沒有半個護衛侍從,如此之言豈能輕信,哼——你當我們是三歲童蒙不成,我國傷亡的人員你們又該如何處置,魔族的侵略後果就該由你們魔族承擔。」

    「說得厲害,不如由你們去剷除那些魔族,本將軍就看你們如何解決,如果辦不到,那就別來丟人現眼。」

    「你分明是被魔族美色誘惑,處處為魔族辯護有何居心?還敢說是在為人類各族著想,你又為何在鴻山城失陷、刃山城攻勢受阻後才來,你憑什麼要我們相信?」

    「皇子殿下請別再受魔族所蒙蔽,魔族的攻勢受我軍所阻,如今卻派人提出配合,分明是要從我軍內部開始破壞,天閃御空恐怕已被魔族收買,不能相信他。」

    「皇子殿下,魔族卑鄙狠毒,現在又派人來搗亂,應該將他們擒下拷問才是正確,不容再讓他們離開殘害我國人民。」

    雖然口出惡言之人約只三分之一,不過大部分人還是面露不屑、懷疑、警惕之色,少數人臉色沉重似在思索這提議的可行性,但也沒說出之言,惟有孟甸竹他們在為御空說話,結果卻連他們也被罵了進來,直把孟甸竹氣得臉色緊繃、額浮青筋,就差沒動手教訓了,若是在其他地方,哪還容他們叫囂。

    苗杳鳳鑫姊妹的臉色亦不好看,這局面應該是平和不了了,心中很是惋惜,畢竟人族在人界數量最多,若不能得到人族認同,魔界就無法更進一步與人界交流了,不過,現在擔心到這些好像太早了點。

    心羽諸女看著御空,美目一眨一眨閃爍憂慮的神色,不是為了談判失敗,而是怕御空生氣把那些人揍扁,那下次魔族攻城可能就沒幾個將軍能上陣指揮了,但在憂慮之中,芳心卻也有一股衝動,很想動手教訓他們。

    鶴靂更是被搞得一個頭兩個大,御空的辯解,那些說得正歡的人根本聽不下去,只比孟甸竹好的是沒人罵到他頭上,他雖已想到會有反彈,卻沒想到眾官員激烈程度會遠在意料之外。

    其實鶴靂是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他之所以能接受魔族為友,先與月楓結識是很大的原因,他根本無法把身段優雅柔美的月楓當成那些凶殘的魔族。

    再加上藍天、映霞曾跟他提及魔族好壞,還有與御空等人的友誼,他很自然就會把月楓與殘酷的魔族分別出來,卻是忘記別人根本沒見過魔族好的一面,人族的民情與獸人族又不同,官階愈大的就愈自以為是,怎麼可能輕易接受?

    同樣的混亂,卻已沒有昨日與獸人族的三分融洽,眾人質問、叫囂、漫罵一起來,御空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而他其實也已懶得多講了。

    霍地,大地微微的顫動搖晃起整間廳房,茶杯裡的水花蕩漾不止,滴滴灑落在桌面,驚訝的叫聲中,眾人總算停止了混雜的漫罵。

    「咦——好似有一絲絲的土元素波動?」孟甸竹眉頭微蹙卻不敢肯定,地震若是魔法造成的,這份修為必定已屬絕頂之列。

    「哇哇——小土生氣了,大地震啦!」小風在御空的腦中大叫大笑,很有一股唯恐天下不亂的意味。

    「冷靜點嘛,別太凶了。」小水似在安撫,空氣卻在無形中下降了幾度,可見她說的冷靜或許會把那些叫囂的人全給凍結,那就真的又冷又靜了。

    小電最為安份,道:「我是很有修養的,不會亂來。」末了又補上一句道:「老大,宰了他們吧!」

    「小土算了,鶴靂的面子不能不給。」

    隨著御空的心語,地面終於不再搖晃。

    御空轉頭拍了拍鶴靂肩膀道:「不用為難了,我也不想跟他們談,改天有空再來武大哥那兒找我吧!我們先走了。」

    鶴靂愧疚地還想說什麼,前面卻有人看不下去,怒喝道:「大膽賤民,竟敢對皇子殿下無禮!」

    「來人呀,將他們全都拿下!」又一個聲音凜然大喝。

    御空轉身就往外走,冷然不屑道:「鶴靂都沒說話,你們這些下屬多什麼嘴。」

    「皇子殿下,讓魔族視我軍為無物有辱國威,請下令將他們盡數擒拿。」

    御空冷哼道:「當我是魔族也沒關係,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還虧你們官職不小,難道連這都不懂?」

    「跟魔族還講什麼道理?」怒罵中,靠近御空的一個將軍驀然站起,爆發出強烈的銀芒鬥氣欲擒月楓。

    他竟敢動手,御空可無法再容忍了,右臂掃出抵住他的手掌,去勢卻仍不止,拳頭狠狠砸在他的右眼,收回拳時順便揮出手肘砸在他的左眼,接著小臂又砸向他的鼻樑,三連砸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直接讓他從桌上飛越而過,一頭撞在牆上昏迷不醒。

    「你……」眾多武將皆是大驚失色,連忙將受傷的將軍扶起。

    還好,御空很有分寸,只是變成塌鼻熊貓流下兩管鼻血,皮肉之傷而已。

    御空搖搖頭,鄙夷地道:「人族總說獸人族野蠻,我看他們可比你斯文也明理多了,哼——武功垃圾,人也垃圾。」

    鶴靂額頭不由自主的冒出滴滴冷汗,事情鬧到這樣實是始料未及,一時間不禁感到手足無措,不管為哪方出頭都是錯,兩邊不是人呀!

    一個文士裝扮的參謀拍案而起,厲喝道:「豈有此理,竟拿低劣野蠻的獸人與我方相比,還敢傷我將領,真當我軍無人,想要造反不成?」

    御空眼中怒光閃爍,臉上卻又一副好笑的表情,誇張的揚著手道:「我造反?我沒理?你是白癡還是耳聾呀!我好好的來與你們談,連一句話都還沒說就聽你們叫囂漫罵,居然還有不自量力的敢動手,你真當你們多了不起,還不就軍隊人數多了點,哼——」

    哼聲過後,御空的笑容驟然轉趨冷冽,怒語道:「王八蛋,人數多有個屁用呀,大爺我不是炎國的人啦!管你們是什麼身份,要不是看在鶴靂的面子上,就憑你們說出的話,我最少讓你半個月不能下床,早一天我就再送你上一次床,靠,有種就再動手試試,看我會不會把你們全揍扁。」

    眾官員聽他肆無忌憚之言更是氣怒難平,不待發作卻又聞一聲轟響倏地炸開,陣陣微顫從腳底升起,大家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順著聲音來源瞧去。

    御空腳下的石板已是呈放射形的下陷半米,無數龜裂漫爬於地延伸數丈,靠近的一面牆更是爬滿裂痕、搖搖欲墜,而他的雙腳卻仍懸空,無視眾人驚愕之容,若無其事的舉步走出大廳。

    他已是很給鶴靂面子了,若他真的氣勢盡發,在場之人恐怕全得趴下了。

    一人回過神來厲喝道:「大膽,你竟……」

    「住口!」從開始就在沉思的炎虎軍團長終於站起身來,雄威赫赫、氣勢凜凜的喝道,無形的霸氣鎮壓住大廳,嚇得那人立刻閉嘴,接而他又向御空的背影道:「閣下請留步。」

    論威僅,鶴靂真得跟人家學學,這才真叫上位者令人敬畏的威勢,一舉一動俱是隱含萬軍欲發的肅殺之氣,不過這也不能太怪鶴靂,畢竟他還年輕,真正統領萬軍的時日也只數月,還有極大的成長空間。

    御空步履不停、頭不回,不客氣地道:「留什麼留,留下來再揍他們一頓呀?」

    心羽倒是有回頭,卻是頑皮的向眾將官扮了個兔臉,凝脂白玉般的拇指頂著涼鼻,可愛的小指還左右搖擺,害那些本已心火上升的眾人火氣頓時又上升一籌,不過,她那嬌俏誘人的萬種風情可能也順便把一些人的慾火給點燃了。

    外面的衛兵幾乎是嚇傻了,二皇子和軍團長又沒下命令抓人,也就杵在那兒不動,目送他們離去。

    不過話說回來,命令下了他們就敢動嗎?聽到內裡的喝聲後立刻進入,結果就看到御空似未使勁便將石板踏出一圈深凹,人卻是凌空而立,這段日子裡,他們可見多了頂尖高手,已深深明白能夠飄浮是何等力量,根本不是他們有資格擒拿的。

    「太晚了。」孟甸竹望了軍團長一眼,搖搖頭亦不願再待,舉步向外走去。

    苗杳鳳鑫、於荷琳又驚又愕的跟著御空,互視交換心情,直到此刻她們才更加瞭解御空的性情,以前的天真、溫柔、親切,那只是他的一部分而已,只有朋友才能享受到。

    昨日、今日的狂放傲然,真正展現出他絕世強者一面,睥睨蒼生、唯我獨尊的氣勢隱然欲發,管他對方是誰,沒有人能讓他忍氣吞聲,清楚而直接的表達,雖然對上同樣直爽的人容易成為朋友,但相對的,與人結怨也同樣容易。

    「唉——」

    於荷琳微微一歎,月楓關心地道:「媽媽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對人族之行有點失望。」

    「為什麼?」

    「魔界一向不與人界交流,若能與人族有了共識,以後或許能讓魔族與人類各族和平相處,我們也不用再特意封閉通道了。」

    「那有什麼關係,我們還有好多朋友的呀!」

    「人族畢竟是人類中數量最多的一族,其他各族的承認,作用極為有限,少了人族,我們依然難以與人界大部分人和平共處。」

    「哦——」月楓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

    御空卻是笑道:「嬸嬸,你們想太遠了啦!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盡量減低盟友的傷亡,光是獸人族五萬人就夠我們受了,人族幾十萬人,我們到時想救也救不及,還不讓人看輕了。」

    「那些人死光最好,我討厭他們。」笑英語出驚人的道,其實他還真有點當魔頭的潛質,或許是跟以前的際遇有關,他對別人的死傷並沒有太大的感觸,性情好像有點冷血,可卻又把哥哥、嫂嫂看得比什麼都重,因為有他們做為明燈,所以他才沒有誤入歧途。

    「笑英,他們再怎麼差也總不是敵人,頂多咒他們被打傷多躺幾天,還不用咒他們死啦!」暈——這個哥哥是怎麼當的,還教弟弟怎麼詛咒別人才適合咧!

    孟甸竹几人已追上來道:「別理那些白癡,坐在高位上久了,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

    映霞插嘴道:「其實有幾個將軍是很不錯的,但就那幾個搞不清楚現況的,頂尖高手的作用連平民都懂了,就他們那幾個還冥頑不靈、目中無人,要不是他們有炎國撐腰,我也想打他們一頓呢!嘻嘻一一也就只有你才敢在他們的地盤還比他們囂張了。」

    憶及御空前來援助之意向,心羽俏皮地撅起小嘴,帶點蠻不在乎的意味道:「誰理他們呀,反正我們都已經和龍神族、獸人族結盟了,我們就這麼幾個,找那麼多盟友作啥,哼——他們不肯最好。」

    「這樣也好,獸人族的高手較少,有你們加入也能少些傷亡。」

    孟甸竹也不堅持,以為她只是說氣話,卻不知心羽想法深受御空影響,更是深知御空的實力有多高,稱為結盟已是給足他人面子,事實上御空只是想在危急時能將朋友救走而己。

    藍天有些蕭索地道:「他們獸人族打起仗來太拚命了,現在我們人數佔優還沒關係,要是敵人加強攻勢,傷亡最重的一定是他們。」

    孟甸竹點了點頭道:「嗯,獸人族都很勇猛,可惜就是不知節制,在別族人看來就變成了魯莽,反讓人看不起,世事真是難以評斷呀!老實講,現在的局勢也真是奇妙,各族之間居然會共同作戰,這在以前我根本不能想像。」

    「世事不就這樣,為了抵禦更加強大的敵人,相互間一些嫌隙也能暫時放下,只是我有點為獸人族不值,他們幹嘛一開始就主動助戰,若能等到人族主動要求才來參戰,他們的地位想必會更高些吧!」御空聳聳肩道,他沒別的意思,只是聽了那個參謀的話,覺得他們還是看不起獸人族,因此有感而發。

    聞言,孟甸竹他們的神情有些古怪,沒想到御空竟有這奇特的想法。

    孟甸竹略一思索,苦笑道:「等到人族求援,那人族大概也快完蛋了吧,到時侯獸人族的情景或許也好不到哪兒。」

    「嗯,說的也是,只是不知道以後會變成怎樣,十幾個魔神可不是小數目呀!」

    映霞秀眉緊蹙道:「嗯,想來就有點怕怕的,我到現在也沒見過神,如果魔神出手,真不曉得會怎麼樣。」

    空撇了撇嘴說出一字,除了任絮菁外還沒人知道他也是鬥神,他亦無意特別去提。

    冰雲對這些事沒啥興趣,拉拉御空道:「先不提這些,好久沒看到哥哥了,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上午鶴靂提起揚山他們也在城裡,冰雲就已想去看看了,只是大家聊得正歡,她才暫忍不說,現在剛好有這機會,已經不願再等了。

    「好呀,嘿,拐跑人家的妹妹後我就沒再見過大舅子了,確實是該去問侯一下才行。」御空促狹地向冰雲眨眨眼道。

    冰雲玉顏浮起一片嫣紅,嬌羞地舉起粉拳敲了他一記,填道:「討厭啦,什麼拐跑,真難聽。」

    「嗯,御空是形容的太差了,明明是我們冰雲自己倒貼過來嘛!」心羽落井下石地調笑,還伸出食指在玉頰上輕刮,取笑冰雲羞羞臉。

    火紅著晶瑩俏臉,冰雲不甘示弱地撅起小嘴道:「哼——還不知道是誰跋山涉水跨國尋夫,差點把小命送掉了呢!」

    「冰雲的嘴巴愈來愈厲害了,看我把它堵起來。」心羽伸出玉手,做勢要往冰雲小嘴捂上。

    「來呀,誰怕來著,我才要把你縫起來呢!」冰雲也不示弱,偷著空隙反擊。

    孟甸竹領著路,兩個女孩子就這樣一路上鬧過去,不知引來多少人的側目,害得旁邊的人都感到不好意思了,只有御空更顯得意,抬頭挺胸昂揚闊步,還很囂張的跟笑英道:「看到沒,要跟哥哥學著點,有兩個絕世美女為我爭風,這才叫真正的男人。」

    眾人聞言著實無語,笑英卻煞有其事的點頭稱是。

    風鈴見狀忙將笑英拉開,訓示道:「笑英別聽他亂講,看到妻子吵架還在得意,這才不叫男人呢!」

    「豈有此理,風鈴竟敢編排老公的不是,該打。」

    御空叫著就伸手抓人,風鈴香舌微吐扮了個兔臉,蓮步輕移躲了開去,路上的吵嚷頓時又多了一對,而且一直鬧到揚山家門外才停止,真把孟甸竹他們搞得頭都大了。

    揚山的住處就離人族軍營不遠,與他一起的依然是佈雷德和巧玉,進門後照例又是一陣熱烈的相見歡,照例巧玉仍然不喜歡這一行人,照例御空等人也懶得理會她,照例揚山也是無可奈何,在一堆的照例後竟也折騰到了傍晚,眾人這才各自分散回家去。

    本來冰雲還想請他們一起過去獸人族好有個照應,不過他們在軍隊裡已有了安排,魔法師在後面可是攻擊的主力,也是士兵重點保護對像,揚山亦是負責保護佈雷德,安全方面倒不用太顧慮,這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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