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聖皇 第十四集 三絕初會 第十章 師尊傾危
    晚霞映天在遠方染起朵朵紅雲,御空眾人在山頂愉悅地談笑玩鬧,討論著谷裡的家該如何佈置,天靈谷的環境又該怎麼規劃,小腦袋裡儘是一堆美麗的幻景,嘰嘰喳喳的講個不停,月楓的母親則是慈祥的看著,臉上滿是笑容。

    嘻鬧了一陣子,冰雲拍拍沾上草屑的衣服,取出通訊水晶詢問御空道:『現在安頓下來了,我跟師父說我們的所在地好不好?』

    『好呀,免得她擔心。』御空一邊胳肢著風鈴一邊回話。

    冰雲回以甜甜的一笑,對著通訊水晶輸入一點魔力,過了一會兒,眾人都有些疑惑的看向她,任絮菁為何都沒反應呢?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終於,在眾人有些擔憂的神色中,水晶傳來回應了。

    冰雲看了看水晶卻是驚叫道:『你是誰……我師父呢?』頓了一下,又驚愕道:『師……師父……怎麼是你?』

    眾人的愕然也不下於冰雲,為什麼她會先問了一個問句,既然是要找師父,怎麼找到師父後又說『怎麼是你』,真是霧水從天降。

    『師父……是御空的師父。』冰雲有些口齒不清地看向御空。

    這次換成他一臉愕然了,怎麼變成自己的師父了?

    疑問歸疑問,御空馬上掠至冰雲背後探出頭來,也是一聲驚叫道:『師父,真的是你。』話音一斷,整張臉倏然冷下來道:『師父,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冰雲見到雷飛勝一臉驚愕,忙道:『我們都搞錯了,御空沒死,他回來了。』

    水晶顯像中可以看出雷飛勝眼神無光、臉無血色,只有聽到御空沒死之時才見光采微微一閃,但馬上又黯淡下去。

    他沉默地平撫下心中激動,臉上的肌肉顫了一顫,強提起精神卻仍顯有氣沒力的道:『我被七性劍宗的人追殺,任絮菁前來救我,一不留神被暗算了,傷得極重已昏迷過去。』

    『媽的,又是七性劍宗。』御空身上冷冽的殺氣迷漫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明白不是多問的時候,趕忙壓下怒火簡單地問道:『師父,你們在哪兒,我這就過去。』

    冰雲聽到師父身受重傷,急得俏臉唰地轉為蒼白,美眸水波直蕩,隨時都會滴下淚來,緊張的盯著雷飛勝等待回應。

    『我們在「錐生城」附近,你們小心點,七性劍宗的人太多了。』雷飛勝頓了一下,額頭冷汗直冒,可見他現在連使用通訊水晶都很費力了。

    『我知道,師父撐著點,我很快就會到了。』御空說完話,毅然讓冰雲解除通訊,一手托起冰雲道:『我和冰雲去救師父。』

    眾人都知情況緊急,很明智的不發一語點頭沒說要跟,笑英欲言又止的看了嫂嫂一眼,最後還是忍下不語。

    心羽一點頭又忙喊道:『藥,你上次不是有給我吃了靈藥,記得跟丁長老拿一些去。』

    御空身子一騰又落,轉向谷底衝去,找到了丁天陽急急地道:『長老,我師父有難,上次給心羽吃的靈藥給我一些。』

    聖皇居然還有師父?丁天陽微微一愣,不過他是明眼人,一看臉色就知情勢不容遲緩,不敢多問,飛身而走道:『請跟我來。』

    很快的取得一瓶『百靈還魄液』,御空點了一下頭道:『多謝。』

    丁天陽問道:『需要我們嗎?』

    『不用了,他們還不配。』御空一揮手,摟著冰雲急衝入天際。

    丁天陽安然的舉手送別,他相信以御空的實力,天下沒什麼地方難得了他,一點也不擔心。

    心羽幾人此時都沒心情玩了,由得小風送他們回谷,罵罵咧咧的數落著七性劍宗,小白更是想出去再找七性劍宗晦氣,不過被心羽抱著的它沒法付諸行動,笑英則是拿出懷中的刀譜努力修練去,他知道只有更高強的武功才能幫到哥哥。

    『師父他們不會有事吧!』冰雲心憂語重的詢問御空,紆鬱蒼白的臉龐令人看著心疼。

    御空緊摟著她,柔聲安慰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話雖如此,眼中濃濃的憂色卻是輕易出賣了他,冰雲看了反是更加緊張忐忑。

    三個多小時的疾飛,御空速度慢了下來,為免銀色鬥氣在漆黑的天空太過顯眼,他迅疾的往地面落下。

    冰雲見狀忙問道:『到錐生城了嗎?』

    御空又沒來過哪會知道,搖頭道:『不清楚,要問問人才行。』

    靈識一放,察覺數里外就有幾戶人家,御空趕忙飛掠而去,完全管不了什麼禮貌就衝進去,嚇得人家以為盜匪搶上門來了,也不想想自己這些窮獵戶有什麼值得人搶。

    御空怕嚇壞他們,到時路線亂報就真的欲速而不達了,思緒一轉,立刻掏出一個金幣道:『錐生城在哪邊,有多遠,回答得快就是你們的了。』

    『那邊,很遠,大概有上千里,我沒去過。』金錢刺激勇氣與腦筋,一個中年人反應竟是極快,眉頭緊皺思索一下,也不怕了,站起來指向大略西邊的方向,那個方向已和御空偏差頗大,還有些飛過頭了。

    『多謝。』

    御空丟出金幣,『碰──』一聲關起門,抱起冰云『咻──』地騰身消失,樂得那一家人大呼賺到。

    『再用通訊水晶問一下師父他們在哪兒。』御空飛快的在樹頂上掠動而過,身上一點鬥氣的光芒也未發出。

    雲忙取出水晶,過了一會兒道:『師父,我們已經快到錐生城了,你們在哪兒。』

    『嗯……嗯……知道了。』冰雲應了幾聲,很是擔憂地道:『大略是在錐生城的西南方,距離約有五十里,師父說這只是大概的猜測,差距可能會很大。』

    御空知道她在怕什麼,強顏笑道:『傻冰雲對老公這麼沒信心嗎?我可是鬥神耶,當初找心羽她們時有多遠,幾百里我都感覺的到,難不成師父給的差距會是幾千里嗎?』

    雲聞言放心不少,也露出一絲不太算笑的笑容。

    出了樹林,很快的御空就發覺不對勁,曠野上還在走動的人似乎太多了點,而且都不是普通人,小黃的眼力在此時展露出比御空優越之處,不單視黑夜如白晝,更是忽視距離將所有人的形態完全看清,連幾十里外的一個人腰上所繫的劍形飾物都一清二楚。

    很是奇妙,御空凝聚精神便能感覺得到小黃所見的景象,雖不如親眼所見,卻也不會顯得太過模糊,『看』到一群群的七性劍宗弟子,他不由納悶道:『師父惹的麻煩似乎不小,離這麼遠也有七性劍宗的人在巡視,他到底做了什麼?』

    『他們除了會欺負人還會什麼,就會搶東西、威脅、撒謊、示威……一群大壞蛋。』冰雲沒心思去想雷飛勝做了什麼,一個勁的數落七性劍宗的不是。

    找到錐生城忙又往西南方飛馳約五十里,一路上時不時會看到七性劍宗的人,冰雲眼色慌亂真是急壞了,扯著御空道:『師父他們在哪兒?』

    御空避開了人群,停在一株大樹旁,錐生城的西南方是最多人搜尋之處,因為錐生城周邊就只有西南方才有樹林,其餘幾面都是空曠的原野。

    『怎麼了,師父在哪兒?』冰雲見御空皺眉不語,一點也不淑女的扯著他衣領急問,像似個女流氓。

    御空何嘗不急,但在滿是人群的叢林裡要找二人豈是容易,他們又沒有發出力量來吸引人,之前為了安慰冰雲才亂打包票,現在他也頭痛的緊。

    『快說呀!』冰雲又拉又搖的猛跺著腳,她可不管會不會引起敵人注意,最好把人都引過來,那師父他們或許還會安全點。

    抱頭轉了幾圈,想整人的法子很容易,要找人、救人怎麼就沒有辦法,御空苦惱地看著猛跺小腳的冰雲,突然靈光一閃,想起小黃的異能。

    『有了,快用水晶跟師父連絡,叫他敲擊地面,就……連續敲三下,停一下再敲三下。』

    冰雲神情詫異不明白要做什麼,動作卻未慢分毫的拿出水晶,反正御空一定有他的道理。

    御空發覺有人正往這邊過來,摟起冰雲閃至他處,耳邊也響起了冰雲與雷飛勝的對話聲。

    幾息後,從小黃的感覺處便傳來符合暗號的方向,約是南方三十里,果然差得有夠多。

    突然,御空叫了一聲:『靠──』一臉慌急就飛掠而去。

    此時雷飛勝正躲在一棵巨樹中空的樹幹中,旁邊是一顆發出淡淡光線的夜明珠,他一身衣物都已破破爛爛、劍傷處處,看起來遠比任絮菁淒慘,不過事實上他都只是皮肉之傷,內傷還不嚴重,若非血液損失過多也不至於如此虛弱。

    任絮菁已清醒過來,臉色蒼白的嚇人,原本細緻麗雅的藍色袍服沾染了片片血漬,不過外在看來並無損傷,血應該不是她的,但躺倒在地面的嬌軀卻是虛弱之極,一看就知她內創很是嚴重,她眼神渙散看著雷飛勝正一臉困惑的敲擊地面,誰也不知道這是要幹嘛!

    不敲還沒事,這一敲正巧把附近一個高手給引了過來,只見他手一揮,輕聲道:『有人。』

    十幾個人的動作立時不再輕巧,快速跟著來到雷飛勝躲藏的大樹。

    雷飛勝精虛力疲,耳目的靈敏度大幅降低,直到此時才聽到他們的聲音,身體一僵,手勢頓停,雙眼盯向那二尺來高的洞口,祈禱上天讓他們動作慢點。

    敵人冷笑地看向樹旁草叢,在這雜草橫生的地方,那似乎並無異處,矮小的洞口在雷飛勝精心佈置下,看起來就跟天生的沒有兩樣,誰想得到這棵樹內竟會有個洞,如果不特意探查根本無法發現。

    突然的聲響引來眾人,領頭之人顯得極為小心,命人包圍大樹,在三丈外將寶劍一揮閃起金芒,瞬間掃去草叢現出洞口,同時亦向後躍開三丈,畢竟被追殺的人包含任絮菁,虎死餘威在,他可不敢大意,突然的聲響或許是陷阱也說不定。

    眼見洞中金光一閃,雷飛勝暗自叫苦不迭,怎麼會這麼衰,剛好有一個戰皇級高手就在旁邊,他轉頭看向了任絮菁,一臉落寞道:『對不起,這次真要害死你了。』

    任絮菁強顏一笑道:『怕……怕什麼,我……還沒死呢!』說完緊握了握她那根魔法杖,強撐起虛弱的嬌軀,魔法杖上的紅色晶石微微一亮,連續三顆火球就這樣往外射出,連帶洞口都被轟大了。

    一道金色氣芒盡擋疲軟無力的火球,隨之一道凌厲無匹的劍芒反敬回去,外面之人幾乎已經確定任絮菁傷勢過重了,火球的威力甚至比不上一級魔法師,根本威脅不到他,自己再還以劍氣攻擊,就算有陷阱也沒什麼好怕的。

    『找死。』御空趕到時剛好見到火球被滅、劍氣反擊,鬆了口氣的同時怒火迸揚,斷喝一聲。

    對方掃向樹洞的劍氣才射出一丈竟是乍然消失,好似它的威力就只有一丈。

    『師父,你們傷的怎樣了?』御空隨手化去劍氣就向洞口急問道。

    『還死不了。』雷飛勝沒想到御空會這麼快就趕到,驚喜之下不禁重重吐了口氣,整個身子癱倚在樹壁上,這次險死還生可真是驚悚呀,然後看向任絮菁道:『她傷得太重了,先看看她。』

    『師父……嗚嗚──』彎身探入洞口,見到任絮菁那一身狼狽、萎靡的模樣,冰雲忍不住鑽進裡面放聲大哭,也不想想哭有啥用,不如一個水系恢復術實在。

    『別……哭,師父還撐得住。』任絮菁艱難地抬起手拍著冰雲的背,聲音沙啞的回道,暈啊──現在到底是誰受傷。

    四個人都各說了一句,七性劍宗那些人剛好回過神來,氣勢洶洶的喝問道:『是誰!』跟著又是數道劍氣射出,真是問話、動手兩不誤呀!

    哼一聲,怒髮衝冠的御空毫不留情,手勢一振,十三道銀芒劍影驟如奔流分射開來,一人一道絕無偏袒。

    為了追殺雷飛勝和任絮菁,七性劍宗人員盡出,俱由戰將級以上高手各自帶領,因此那十三人除了一個戰皇級,其餘俱是身手較弱的弟子,連一個戰將都沒有,個個只見眼前銀芒一閃,眼──不由自主的闔上,死──或許並不可怕,因為他們根本感覺不到。

    領頭的戰皇駭然瞪眼,胸腔心臟一線洞穿,目光中滿是不信、驚懼、疑惑、絕望,他看到劍影臨近,可就是無力躲避,感覺到胸口一涼,眼幕逐漸變得黑暗,一聲也發不出來,靜靜的……倒落塵埃。

    御空見到師父二人的傷勢後怒氣大盛,已不再管對方是否只是受上位者的命令,一出手便是殺招不留餘地,轉過身負手一揮,對方的劍氣再次憑空消散。

    任絮菁、雷飛勝有些擔心的看向洞口,生怕他們偷襲,靈覺大減的二人都不知那一瞬間人已死光了。

    看冰雲哭得傷心,御空忙取出百靈還魄液,一時間芳香滿溢,他倒出一滴,輕柔地送往任絮菁乾裂的雙唇內,接著又倒出一滴,送到雷飛勝嘴巴前道:『師父乖,啊──』

    『聞香知靈藥,唉──被徒弟吃定了。』雷飛勝心中哀歎一聲,苦笑著張開嘴將它服下。

    冰雲看一人就只有一滴,櫻唇一嘟,氣惱道:『別小氣嘛,怎麼才一滴。』

    御空摸摸她的頭笑道:『你以為什麼是靈藥,難不成要一罐罐的喝不成?』

    『哦──』冰雲可愛的應了聲,乖巧的又低下頭去照料師父,忙問道:『師父,您好些了嗎?』

    『好些了。』任絮菁微露笑意道,靈藥再靈也沒這樣快呀,這個徒兒今天的小腦袋好像轉得特別慢,可也足見她有多緊張自己,任絮菁的笑意又更濃了些。

    『召喚小風。』御空不加等待,一陣光芒閃動,小風嬌小的身影已出現在他面前。

    『嘻嘻──我就知道老大出馬絕無煩惱,呵──』小風一來就是一記馬屁,接著小腦袋微微一偏又道:『不過還是得我小風來幫忙。』這句就不知是在誇自己還是貶御空了。

    她已知道御空叫自己來做什麼,不用吩咐,風元素一聚,任絮菁和雷飛勝就平飛了起來,先後飄出樹洞。

    御空見狀,好笑的道:『這樣好像在送死人唷!』

    雷飛勝沒好氣道:『這個沒人性的徒弟,當初聽說你死了,老子可傷心了,現在一見面居然就咒師父。』

    任絮菁也是白了御空一眼,冰雲更是直接捏了他一記。

    御空忙叫冤道:『都是小風不好啦,是她……』

    不等他說完,冰雲就回一句道:『還不都是你教壞的。』

    大家聞言不由都笑了起來。

    小風讓二人改為直立,反是罵道:『一堆笨蛋,樹洞又不大,直立的哪出得來呀!』

    任絮菁看到七性劍宗之人的屍體又是一驚,還以為他們怎麼會好心等人療傷不再攻擊,沒想到竟全死了,她駭然道:『太可怕了,連「舒熬」都是一擊斃命,這般修為恐怕只有十大高手才辦得到吧!』說著,望向御空的眼神已有點像是在看怪物了。

    聽了任絮菁的說法,雷飛勝亦是一臉驚奇的表情,御空的實力似乎比心羽講述時更強了。

    『走──』一邊招呼小風離開,御空一邊聳了聳肩笑道:『這很奇怪嗎?』

    『這……應該是很奇怪的,但發生在你身上,我好像又覺得不太奇怪。』任絮菁一驚過後便平穩下來,想想一個人十八歲成超級高手,過一年追上十大高手,雖然太快了點,但在一個怪胎身上似乎也有可能。

    『師父別想太多了,您還是先休息一下。』冰雲擔心師父的傷勢,可不想她繼續煩惱。

    絮菁確實是極為困乏了,雖然服下百靈還魄液後恢復速度大增,蒼白的臉上已有了點血色,但心情一鬆,閉起眼後還是不想睜眼了。

    雷飛勝傷勢雖沒她重,但帶著傷幾天沒睡可也累慘了,風元素包覆著身體又很舒適,說一聲:『我也睡睡。』人也馬上跟著睡著了。

    等到傷勢較輕的雷飛勝醒來,御空一行早已回到天靈谷,身上的傷勢都已包紮好,破爛的衣服亦是煥然一新,完全不像個先前還要死不活的人。

    御空於一旁笑道:『師父你可終於醒了。』

    雷飛勝見到人反又閉起眼睛吸了口氣,仔細打量著御空,好一會兒才大笑道:『真的是你,哈哈──我不是在作夢。』頓了一頓,又轉向心羽道:『你們說御空粉身碎骨,怎麼……』

    這又是好一陣解釋,雷飛勝高興的直點頭,歡樂的心情難以言喻,接著問起任絮菁的情況,知道沒事後心情更顯舒爽。

    『那你怎麼會被七性劍宗追殺呀,還要麻煩徒弟去救人,不然……哼哼──』說完自己的事就換人囉,御空頑皮的撇撇嘴,一副沒大沒小的模樣。

    『嘿嘿,看來你們還不知道,猜猜看呀!』雷飛勝還以高深莫測的笑容,嘴上嘖嘖有聲很是得意的模樣。

    御空想起追殺師父的人之多恐怕更勝心羽她們,絕對是犯了大事才有可能。

    思索中風鈴已從隔壁走過來,乖巧的問好道:『師父您醒了,身子還好吧!』

    『好、好、很好,你也坐下,猜猜七性劍宗為什麼要追殺我。』雷飛勝高興的點頭擺手道。

    風鈴看看一臉沉思的御空和心羽,便也跟著坐下思索。

    御空想了一會,胡猜道:『追殺你的人可真多,範圍遍佈上千里,你該不會是宰了尹儒衣吧!』

    『哈哈─飛勝神氣的擺擺手指道:『宗主沒了有什麼了不起,我做的事比幹掉尹儒衣更嚴重。』

    這下子大家的好奇心全被挑了起來,眼巴巴的看向他。

    小火突地插嘴道:『我知道了,你**了他老婆。』

    這句話其實是很有學問地,以她所知,有人找御空的麻煩還有活路,可若有人敢動他老婆的腦筋,後果絕對比對上他本人嚴重,而小火又偏好於『奸』之一字,無奸不歡,所以……

    雷飛勝翻了翻白眼,對御空道:『徒弟可真行呀,把精靈教成這樣。』以前他也見過小火她們,不過那時候御空和精靈們在一起不是很久,遠沒這麼皮,哪知現在語不驚人死不休。

    誰曉得,御空回以一個有色眼光,還真像有這回事,連帶心羽、風鈴也都一臉異色看了過去,天啊──雷飛勝見狀差點想哭。

    『我……我……你們別亂想,那是什麼眼神,氣死我了。』雷飛勝咬牙切齒地使勁拍著床板,看起來真有點像是惱羞成怒。

    『別激動、別激動,我保證不跟別人說。』御空打包票道。

    『嗯,我們也不說。』心羽、風鈴也一臉正經的保證道。

    『我不說了啦!』雷飛勝氣得不輕,乾脆蒙起被子,眼不見、聽不著為靜。

    御空與二女相視一笑吐著舌,搖起雷飛勝撒嬌道:『師父別生氣了,我們是開玩笑的嘛,快起來說說你的豐功偉業讓我們小輩瞻仰瞻仰。』

    雷飛勝一臉無奈地掀開被子,緩緩半坐起來道:『當師父當成我這樣還真慘,都被你們吃定了。』

    御空神氣的笑道:『哪會慘,出事了有徒弟給你撐腰,誰有你好福氣呀!』

    雷飛勝忿忿罵道:『還福氣咧,你這渾小子自己死了去,丟下幾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如果不是交了些好朋友,看你還神氣。』

    眼見御空窘迫難過的低頭無言以對,師親父親不如老公親,二女趕忙為他辯解道:『那也是身不由己呀,御空又不是故意的,您老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了,您不是要說對七性劍宗做了什麼,快說嘛!』

    心愛的妻子受難卻不能挺身而出,這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絕大的痛苦,現在責怪御空不單無濟於事,反是更讓人覺得難堪。

    雷飛勝話一出口就知錯了,可也收不回來,像個小孩子做錯事般低下了頭,聽到二女插話,他又樂了起來,抬頭道:『對對對,來聽師父講講我那智勇雙全的事跡……』

    御空本是樂觀豁達之人,被二女的柔情一磨就又笑了起來,過去的都過去了,他要做的便是好好疼惜妻子,不讓她們再受一絲傷害,現在還是聽師父講故事吧!

    然而──聽了雷飛勝的講述後,三人、五精靈不由將嘴巴張得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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