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聖皇 第十一集 鬥神現世 第三章 勢不可擋
    武斷憂二人無視袁令魁忿恨的眼神,甚至可以說是不屑一顧的走了回去,同樣的傲然風采讓人由衷敬服,絲毫不覺他們此一舉動有何不對。

    『好極了、好極了,可惜他們沒有魔法師出來比試,否則小女子也要出手訓訓人才更開心呢!』任絮菁輕靈的飄在牆上,高興的拍手笑言,密集的元素圍繞身周,衣袖飛舞恍如焰火鼓動,又是另一種耀眼的氣度風采。

    眾多高手見此陣仗亦是心驚,對神兵的企圖心幾乎打掉了一半,以他們四大高手的實力,除非其他宗門聯合,否則恐怕是應付不了了。

    『武斷憂你太過分了,柏邰賀蒙與你何仇,你竟然下此毒手。』袁令魁將柏邰賀蒙交給弟子照料,雙眼紅凸的瞪著武斷憂,如果不是他還有點自知之明的話,早已衝上前了。

    武斷憂蔑視之極的冷笑道:『天閃御空是我的老弟,你們欲奪我弟遺物,逼我弟妹,這不算是仇嗎?既然你等敢來奪物,那就得有失敗時該付代價的準備,更何況他既然敢對我動手,那我武斷憂又豈能容他在面前撒野。』

    『好……好……好……你武斷憂是欺我七性劍宗無人是吧!』袁令魁低聲自語,一手緊緊握住已無劍身的劍柄輕輕抖動著,心中不斷提醒自己不可妄動,他明白這次真是大勢全去了。

    可是他的那些門人卻是沒有自知之明,立時就有數百人踏前數步,似要展現他們有的是人。

    武斷憂不理他們,抬頭看向天空,還有超級高手愈來愈近了,雖然已少了一個七性劍宗,可是高手若來太多,就算他和雲淘廣千的力量再強,恐怕也鎮不住吧!

    神殿武士的首領更是不知死活的指責道:『魔族將至,你竟然還胡亂傷害人界高手,難道不知一個人就是一分力量,本人奉勸你等將神兵交給風神神殿,以贖罪過。』

    雲淘廣千斜睨著他,語氣凜冽道:『你昨日還說袁令魁這傢伙的實力匹配得起神兵,所以你們要幫他取得神兵,怎麼,你們今日還認為天武排名前十的人物不如他嗎,為何依然為他出頭,你風神神殿到底有何居心?』

    神殿武士只覺全身一冷,話哽喉中無從辯解。

    袁令魁卻是怒極反笑,是不甘亦是懊惱的吼道:『哈哈──若我昨日將他們一網打盡,又豈會有今日之恥,哈哈──』

    雲淘廣千冷然不屑的笑道:『就憑你一人有何能為,昨日你至少需要五百招才能勝得過我徒弟,其餘那幾個嘛,我若願意像你今日這般不要臉的偷襲,那他們沒一人能活到今天。』

    『你……』袁令魁氣得全身顫抖,而且聽他之意,似乎昨日他就已經來了,那他怎麼沒有出面呢?卻不知雲淘廣千是真的準備丟下所有顏面,要在心羽、孟甸竹等人有危難時再去偷襲敵人,否則他再厲害也難以對付那麼多人呀!

    後來的情況卻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又有誰能想到御空、心羽會認識這麼多高手,現在真是隨便施個下馬威都能鎮住所有人呢!

    雲淘廣千當然不會跟他說出事實,略一揮手道:『哼,回去告訴尹儒衣那個小人,有本事就給我出來一決生死,不要再繼續躲下去了,否則長河門將會全心全意對付你七性劍宗。』

    隨著他的話落,長河門立刻有五個戰皇級高手躍了出來,而且還有兩個大魔導師沒出來,比起七性劍宗也差不到哪兒。

    包括孟甸竹師兄妹在內,所有人今日的震撼實在太大了,沒想到長河門傳說中的門主竟是雲淘廣千,這下子擁有二名超級高手的長河門聲勢立時漲到了最高點。

    袁令魁知道雲淘廣千和尹儒衣早有舊怨,不願在這點上多加觸怒他,也不解釋尹儒衣為何數年不見,只是一聲冷哼不再言語。他的那些徒子徒孫卻沒他這層認知,無數醜惡的漫罵沖天而起,他們還不知道七性劍宗將從今日起開始走下坡了。

    天空中一團黑點已極靠近莊園了,如果仔細一看就會發覺,那裡面竟然有著三人,一個氣勢威猛至極的壯漢很不符合形象的扛著另一個大漢,上面的大漢又背著一個女人,這到底是在搞什麼呀,表演空中疊羅漢嗎?

    空中飛行的大漢憑著之前感應到武斷憂他們的力量,幾乎沒有怎麼尋覓就已來到莊園上空,在降到離地近十丈時就把背上的人丟了下去,在數千人眼中表演自由落體。

    幸好那二人的功力不差,高大的身形卻是極為靈巧,『砰──砰──』兩聲,四腳落地,他們就像沒事人一般的扭頭找人。

    他們二人便是傲畾威和宓淇雅。心羽輕輕的舉手揮著彰顯自己,宓淇雅立刻就衝了過去,諸人都看出她們認識,沒有人去阻擋她的去路。

    她一把將心羽、冰雲和風鈴全都抱住,略有遲疑的道:『傳言……是真的嗎?』

    心羽知道傳言是怎麼說的,難過的點頭,哽咽道:『宓淇雅,謝謝你們……』此時御空所認識的朋友來了一大半,聲勢之大實在嚇人。

    宓淇雅後面的傲畾威本還帶著最後一絲希望,聞言大慟,全身骨骼劈里啪啦連聲脆響,身形頓長一尺以上。

    『啊──』傲畾威震天狂嘯,蘊含無限悲痛,聲波甚至讓大地都為之顫抖,附近功力較弱之人全都雙手捂耳,幾乎就要昏了過去。

    『阿威別傷心了,看看這些人還想欺壓我們朋友,你沒時間悲傷。』說話的是『霸刃豹神──黃天馳』,獸人族對朋友的定義便是一人之友即眾人之友,他身為傲畾威的師父,那便會將她們都當成朋友。

    傲畾威才剛怒目一睜看向四周人群,天空突然傳來震耳欲聾之聲道:『哈哈──「一嘯天雷動」,我獸人族又出新一代強者啦!』

    無與倫比的霸道壓力由天直撲而下,聲音震心弦,氣勢使人伏,傲畾威適才的聲音完全無法與其並論。所有人都有一種霸皇臨前的感觸,腳步不由自主的想要退後,眼睜睜看著一個至少二米六、七的巨漢降下,沒有人敢大力的喘上一口氣。

    這到底是什麼情形呀,居然連獸人族第一高手『勢不可擋──烈沐河』都來了,看樣子似乎都是心羽這一方的幫手。這種情況根本已不用再爭了,天武十強來其三,再想跟他們鬥,除非是瘋了。

    黃天馳看向從天而降的人吼道:『烈沐河,你追了我大半天,到底想做什麼?』

    『我發覺你全力飛行經過我的感知範圍,以為你碰上麻煩了,我當然要跟來看看,誰叫你明知我飛行速度比較慢,還一點都不肯停一下。』烈沐河顯得很無辜的說道,不過就算如此,他那霸道的氣息依然未曾稍減。

    『誰要你多管閒事?』黃天馳故作不屑的轉過頭去,烈沐河一點也不在意的笑笑,這就是他們獸人族的友情,做朋友是真正的交心,而非言語的敷衍。

    烈沐河驚奇的看著傲畾威和宓淇雅,在他們身旁繞了兩圈道:『好根骨、好資質,還有「獸化突變體」,你們叫什麼名字,我要收你們當徒弟。』

    他還不知道宓淇雅有『獸化能量體』,不過既然有好根骨就一起收了嘛,說實話,他現在的動作、語氣都很難與其氣勢匹配,但沒人敢對此提出疑問,因為只要你惹他生氣,馬上就會見識到什麼叫做霸道、勢不可擋了。

    黃天馳聽了差點就一拳揮了過去,猛地跳腳道:『你胡說什麼東西,他們是我徒弟,你別想搶。』

    烈沐河開心的拍著他肩膀笑道:『哈哈──好兄弟,徒弟分我一半吧,你的武學,論力量還是比不上我的,為了你徒弟好,分我一半,如何?』

    天啊,居然還有這樣要徒弟的,至少也得考慮一下他們是不是能同時學兩種武功吧!

    沒想到黃天馳想了一會兒,還真的答應道:『你說的也對,好,傲畾威、宓淇雅,過來,這傢伙是獅族的烈沐河,以後他也算是你們師父了。』

    傲畾威、宓淇雅聞言就馬上跪下一拜道:『徒兒拜見師父。』

    這對他們簡直就像做夢一樣,在以前他們怎麼能想像的到自己居然能拜獸人族三強中的二人為師,可是在此時他們卻是笑不出來,只有以淚水來表示他們的高興與悲慟。

    烈沐河樂呵呵的將二人扶起來。

    黃天馳指著心羽三女道:『她們都是徒弟的朋友,看她們被這麼多人欺壓,你說怎麼辦?』

    烈沐河的雙眼從武斷憂、雲淘廣千等人一一掃過,接著又看看圍在外面的人,大笑道:『怎麼看都是我們這邊比較強,除非武斷憂、雲淘廣千不是我們這邊的。』他說的當然不會是指人數,那些蝦兵蟹將完全被忽略了。

    現在各大宗門的人都有一種感覺,他們今天根本就是來看戲的,一開始他們對神兵有幾成把握,後來武斷憂、雲淘廣千和任絮菁出現,他們便開始考慮是否要聯合起來,不過為防這些高手報復,他們也只是想想而已。

    最後連獸人族三大高手都來了兩個,他們簡直連想都不敢了,這幾個強者若是聯合起來,幾乎可以毀掉他們任何一宗一門,實在沒必要為了兩件不知名的神兵惹上這些人。

    武斷憂看向週遭,凌厲的眼神宛如利箭直射入所有人心中,功力較弱的人兩腳甚至開始打顫,涼爽的微風似乎變得寒冷刺骨,就連數名超級高手亦是不言不動。

    『你們來此不就是想奪神兵嗎?怎麼還不出手,難道還要等替死鬼出來嗎?』武斷憂一字一字俱是含蘊強大的真氣,重重的在人們耳中爆裂,傲然絕世的身形令萬物低頭自慚,所有人都見識到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傲』,那不是自認高人一等,而是讓別人比自己矮上一截。

    太武宗的副宗主沈冬嘯突然站了出來,一副大義凜然的道:『沒錯,我們是為了神兵來到此處,但這一切都是因為七性劍宗散佈神兵被奪的消息,我等又怎能想到堂堂天下第一宗竟是如此不要臉,憑著神兵無人識,硬將他人之物說成己有。』

    『後來吉貝冰雲小姐想必是委屈萬分的同意以比試來決定神兵所屬,誰又能想得到七性劍宗又在比試中意圖偷襲。今日我太武宗來此確實是錯了,錯在我們相信七性劍宗之言,如今已然得知一切都是七性劍宗的污蔑,太武宗對神兵當然不敢再存非分之想。』

    他這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彷彿正義之神的化身,各大宗門之人一愣之後,不分正道邪派全都加入數落七性劍宗的行列。

    雖然也有人覺得把錯都推給七性劍宗太過分了,畢竟他們會來此都是探子打聽到的情報,心中的貪婪要自己來到此地,根本不關七性劍宗個屁事,甚至七性劍宗還不願他們前來呢,但沒人肯出來為他們說話,自己的小命還是比較重要的。

    七性劍宗的人完全被罵懵了,一群弟子本就是聽命前來,怎麼弄得清到底是誰的錯。

    一向高高在上的袁令魁何曾受過此等屈辱,聞言更是氣機大亂,加上之前受的內傷,頓時又連嘔二口鮮血,強挺起滿是傷痕的狼狽之軀道:『沈冬嘯,你今日之情,七性劍宗記住了,走──』語帶抖音的他讓任一人都能感覺得出他心中的顫慄與忿怒。

    袁令魁一聲大喝轉身就走,和昨日一樣走得匆匆,只是今日他太過淒慘了,七性劍宗的弟子也不敢如昨日那風一般的退去,每個人都是防備的慢慢離去,生怕武斷憂這些高手想要趕盡殺絕。

    沈冬嘯無視袁令魁最後瞥向自己的那一道充滿憤恨陰狠的眼神,又向著他的背影沉聲喝道:『我太武宗實事求是,由你七性劍宗今日作為,何能稱為天下第一宗?論「正」之一字,無雙刀宗比你七性劍宗匹配萬分。』

    他也聰明的很,並不將正名掛在太武宗的身上,完全表現出實事求是的精神,不讓別人認為是他故意譭謗七性劍宗來自抬身價,這也更加突顯他之前所說之話的真實性。

    天武聯盟是最想趁機痛打落水狗的,不過現在可不是戰鬥的好時機,還是先避開這群強人再做打算吧!

    雲淘廣千才懶得看他們狗咬狗,氣凝其聲,將聲音遠遠傳開道:『今後誰敢再行傷害到吉貝冰雲等人,那我雲淘廣千與長河門定將不饒,各位切記。』

    接著武斷憂和任絮菁也做出了聲明,烈沐河及黃天馳更是連獸人族都拉進來,不過以他們的聲望確實是有資格動員獸人族,也沒有人會去懷疑他們的話。

    各宗門或個人都快速的訕訕離去,任絮菁揚聲又怒道:『千水宗的都給我滾過來。』

    『砰──砰──砰──』的腳步聲快速的跑了過來,一行約有近百人,以千水宗的勢力,只來這些可說是少了一點,領頭的是一個身材瘦削的年輕人,當然,以他戰皇級的功力不會如外貌般年輕。

    任絮菁見人就罵道:『「岳擇壤」,你這混球竟然帶人來搶我徒弟的東西,豈有此理。』說話間,她的手上已凝出一顆尺寬的火球,飄呀飄的就快要砸下去了。

    岳擇壤忙解釋道:『師叔明查,弟子們只是在旁觀看,沒有動手的意思。』

    他眼巴巴的看著大火球,生怕它等一下就飛到頭上來,旁邊的弟子不管認不認得任絮菁,看到岳擇壤的態度也知不妙,每個人都是死命點頭證明他的話。

    任絮菁還不滿意的吼道:『這話你還敢說,難道你就不會向無雙刀宗學習嗎,你們就是沒人懂得什麼叫仗義,難怪千水宗會被說成正邪不分。』

    『是,擇壤知錯。』岳擇壤恭敬的點頭認錯,他也明白任絮菁脾氣,把最重要的一件事解釋好,其他的認錯就是,等她氣消一些那就好說話了。

    冰雲上前輕聲安撫著師父,任絮菁又罵了幾句才把火球給散掉,底下的弟子這才鬆了口氣,總算不用變成烤乳豬了。

    事情告一段落,長河門的人颼地一下就全離開了,他們門主就在這裡,不用太過客套,轉眼間只剩下了一個美麗的**。

    映霞見到她馬上就跑了過去,抱著她撒嬌道:『師父果然也來了。』

    **正是雲淘廣千之妻『韋雨欣』,本身已有大魔導師級的實力。另外就是無雙刀宗的朋友,他們大部分的人都先回炎城去了,留下的符獨行、刀正天等幾名高手都很恭敬的向雲淘廣千等人見禮,能夠一下認識這麼多強者,他們這次仗義出手的報酬可算是濃厚了。

    莊園熱鬧了大半天,符獨行幾人在黃昏時分才意猶未盡的緩緩離去,烈沐河、黃天馳則丟下徒弟自行到處看看,獸人族果然是很難靜得下來。

    雲淘廣千這一家子在廳中坐著,孟甸竹終於問出他最疑惑的事,道:『師父,您怎麼突然變成長河門的門主了,徒兒怎麼都想不透。』

    藍天和映霞跟著好奇的看向他,他們也都搞不懂呢!

    韋雨欣輕輕的點頭道:『夫君,我們和尹儒衣的恩怨,也該是讓孩子們知道了。』

    雲淘廣千歎了口氣,狀似陷入了回憶之中,好半晌才有點失神的歎道:『唉──這已是快八十年前的事了,當初我和尹儒衣是同輩中的佼佼者,也相同的眼界甚高,都五十幾歲了還未成親,可說是有些惺惺相惜的友情,直到我們喜歡上了同一個女子,那女子也就是雨兒的姐姐「韋華欣」,最後她選擇了尹儒衣。』

    孟甸竹三人依然靜靜的聽著,他們知道一定還有下情,絕不可能是因此而結下要一決生死的仇恨。

    韋雨欣輕輕倚著有些苦惱的雲淘廣千,他深情的看了她一眼又續道:『那時候我曾痛苦了好一陣子,只剩下雨兒細心的鼓勵我,呵呵──我也真是遲鈍,過了好幾個月才知道最好的妻子一直就在我身邊。』

    韋雨欣聞言,頓似個少女一般的紅起了俏臉,嬌嗔無限地白了他一眼。看到他們夫妻情深愛濃的模樣,誰能相信他們已是成親七十幾年的老夫老妻了。

    雲淘廣千欣然接受白眼道:『然而華欣在嫁給尹儒衣後一直不孕,從前信誓旦旦說會疼愛華欣的他開始冷落她了,直到八年後他又娶了另一個妻子並生下一子,那後幾年,華欣幾乎是完全看不到他的人影,在他再娶一妻後不久便鬱鬱而終。』

    『我和雨兒當時為此曾多次與他爭吵,直到華欣身亡,我更是震怒的向他挑戰,可是我當時太過生氣了,招式狂亂無章,怎能與同等高手一戰,最終落了狼狽而逃的下場。然而在戰前我們卻已立下約定,我自此而後不得出現在他面前,並不得攻擊跟他有關的人,除非我的子嗣或弟子能獨立至「蔽天林」取得「鐵立草」,此約才算破除,呵呵──想起來我當時也沒算完全失控,至少還有立下解除的契機。』

    孟甸竹一副恍然的神情道:『原來如此呀,不過尹儒衣竟沒在我出道時取我性命,這還算他有良心。』

    雲淘廣千冷笑道:『他會這麼好心,是因為當初約定他也不得對我的傳人下手,否則你哪有這麼輕鬆的?嘿嘿──我也是為了要跟他作對才創立長河門,只是沒想到後來竟發展成一大宗門,想想也真有點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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