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聖皇 第四集 魔人魔氣 第八章 開解風鈴
    御空想起了那個妖精男子和那女子,轉頭看去,便已見到心羽她們三個都臉色略顯蒼白的坐在地上,心中駭然一震,還以為是魔鞭裡含有自己沒有發覺的無形氣勁已經傷了她們,哪還管得了什麼妖精,身形一閃,已蹲在心羽面前,扶著她纖柔的肩膀急問道:「怎麼了,你們怎麼了,受傷了嗎?」

    看到御空那麼緊張的樣子,心羽芳心甜滋滋,卻又故意不說話的以手捂胸,嚇得御空一時也慌了起來,轉頭看向冰雲和風鈴,除了臉色有點蒼白,兩人也是緊張的看著心羽,想必是她們並沒受傷,也不知道心羽是怎麼了。

    「人家是嚇到了嘛!嘻嘻──」瞧著大家的緊張樣,心羽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說完還故意輕輕拍著胸脯。

    御空聽了也只有莞爾一笑,將她抱緊道:「好呀,臭丫頭居然嚇我,不過只要沒事那就好了。」雖然是在笑,大家卻也可以從口氣之中明顯感受到他那欣喜的激動,清晰可知他對心羽的重視與感情。

    心羽當然知道御空有多在乎自己,只是現在她卻沒心情去高興了,因為御空太過激動而將心羽抱得太緊,胸部的壓迫已讓她快喘不過氣來,喘息著急道:「呃……別抱這麼緊啦,人家喘……喘不過氣來了。」

    聽到心羽要死不活的聲音,御空急忙鬆開了雙臂,看了心羽一眼,就又伸手要拉她的衣領,賊笑道:「唉呀,抱太大力了,胸部有沒有壓扁呀?那可絕不能變形呀,我先檢查、檢查。」

    「啊──大色狼……救命呀……有沒有人要來英雄救美呀?」

    心羽站起欲逃,可是才剛想站起就又被御空拉進懷裡,兩人頓時拉拉扯扯,鬧成一團,完全忽略了身在何處,直到冰雲俏臉已轉成桃紅,拉了拉御空的衣服,才讓他記起身在何處,吐了吐舌頭,忙鬆開抓著心羽的魔手。

    直到魔手不再大逞其威,見了御空的傻笑、冰雲的羞赧,心羽才知御空為何停手,玉頰不禁也跟著染上了一片艷紅。

    尤其看到早就別過頭去的風鈴,更是讓心羽大感窘迫,玉頰鮮紅欲滴,有若赤裸裸的遭人窺視,低著頭急忙整理被御空拉開大半的衣領。

    心羽嬌柔羞澀的姿態在野地裡形成了絕美的一幅畫,勾魂攝魄的魅力,不單男人無法抵抗,甚至同為絕美的冰雲也為其所吸引。風鈴轉頭一見此景更是看傻了眼,害得她更是想挖個洞躲起來。

    御空雖也是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也就只有那麼一點而已,夫妻之間調調情有什麼大不了的,但他也知道心羽皮薄肉嫩,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這樣玩鬧,現在一定是羞意難當。當他眼角瞥見倒地的妖精,便急忙轉移話題道:「唉啊──他們兩個是死是活呀?」

    經此一喊,大家才想起還有兩個昏迷不醒的人呢,也是故意要忘卻剛才的事,大家立刻圍上去探視他們的情形。

    風鈴所救的那個女子,有長而尖的美麗耳朵與秀麗的臉龐,第一眼便可發覺她竟是個極為美麗的妖精,難怪那男妖精會和那魔人起衝突,原來是要英雄救美呀,可惜英雄變狗熊,最後還要被人救,只能說他實在太遜了。

    再轉頭打量男妖精,他似乎是傷得不輕,在風鈴她們趕到時就倒下昏迷。

    御空上前探視後,亦不禁皺眉道:「這傢伙傷的可真不輕,若再不趕快醫治的話,我看他就得殘廢囉!」

    冰雲來到御空旁一聽,立刻自告奮勇的笑道:「御空,讓我來救他試試好不好?」

    御空當然知道冰雲要怎麼試,點了點頭道:「嗯,好呀,那你就試試看吧!」

    冰雲不語的一笑,接著便將玉手放在妖精上方約一尺處,似水般的紅唇微動念起咒語,冰雲憑著「白晶戒」,正施展出她生平第一次的光系第六級魔法「大回復術」。

    神聖的光芒從冰雲手中發出,清聖的氣息、白淨的光芒圍繞在她的身旁,襯托著她那清雅絕美的容顏,艷光聖息動凡塵,幾是讓人疑為女神。

    男妖精身上的傷痕,在光芒的照耀覆蓋下,破裂肉翻、血紅肉死的傷口奇跡似的快速生出肌肉,細細的新肉不斷形成,將他的傷口連結、包覆,不一會兒,便只剩下一些淡紅、細小的傷口。

    至於看不到的體內,亦是迅速將略為損傷裂斷的臟腑、骨骼修復,果然不愧是第六級的回復魔法,竟連這已不算輕的傷,也能治好到這種程度。

    不過他的內、外之傷雖然看似已無大礙,但本質上的身體卻是會虛弱很多,這也是光系各級回復魔法共同的缺點。

    男妖精的傷勢雖還不是致命之傷,卻也絕對不輕,若是一般人的話,大概不好好在床上休息個一個月,是無法回復體力的,由此可知道回復術的弊處實也不小。幸好他本身的修為已有一定程度,只要好好調養個幾天,大概就可以讓體力回復大半了。

    不過也有例外的,若能像御空那樣,能融合萬物能量成為自身的力量,或是已經可以借助天地之氣為己療傷的超級強者,那就有可能不必調養便能快速的回復十足狀態。

    只可惜,別說那男妖精離這種怪物級的功力還差上十萬八千里,就算以御空如今的功力,若非身體異於常人,也是不可能辦得到呢!

    光系回復魔法畢竟是冰雲最弱的一環,雖只是用上第六級魔法,卻也在施完法後體力不支的感到腳下一軟,纖足再也站立不住的往後偏倒。

    幸好御空就在冰雲身旁,立刻摟起她的纖腰將她抱在懷裡,關切的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

    冰雲略顯蒼白的俏臉又是微微泛紅,嬌憨的輕倚在御空胸前,柔聲道:「人家最差勁的就是光系的魔法了,而且治療魔法的魔力消耗是各系魔法中最多的,所以才施展一次大回復術,就快把我全身的魔力用光了嘛!」

    御空愛憐的輕輕在冰雲額上一吻,叮嚀道:「那你還用到大回復術?為了那看到我就跑的傢伙把自己累成這樣,我可是捨不得的哦,不可以再這樣亂來,知道嗎?」

    冰雲輕吐小香舌,露出逗人的嬌態道:「人家知道了嘛!下次不會再輕易施展了。」心中甜蜜蜜,一副幸福的模樣倚在御空胸口,真是羨煞旁人。

    本來御空還想讓小水用「甘露昇華」幫男精靈一下,但小水卻回到御空體內,說他一看到御空就跑讓她不爽,所以才不要理他咧!三女一聽,才知道這些精靈的脾氣可都不小呢,不過大家本來就跟那妖精沒有交情,幫他是好意,不再幫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解決完男妖精的傷勢,也該處理那妖精女子了。眾人聚在妖精女子身旁,都略顯好奇的盯著她看,雖然她昏迷時還顯露出害怕的神情,卻也依然美艷非凡,姿色比起風鈴亦差不了多少。

    御空打量著女妖精一會兒,又看了看眾女,不禁道:「難怪會有那麼多人要買妖精女子當女奴了,真的是很漂亮呢,只差你們一點點了。嗯,不知道妖精族的女孩子是不是都像她這麼美?」

    一聽此言,心羽立刻不依的緊抓著御空的臂膀,大發嬌嗔道:「若是,那你是不是還想娶幾個妖精族女子當老婆呀!」

    一見老婆似乎有點吃醋,御空立刻一副天大冤枉的模樣喊道:「哪有可能呀?娶老婆又不是漂亮就好,更何況你們都比她漂亮多了,這……」

    正當四人打量著妖精女子而引起家庭風波時,男妖精也已慢慢清醒過來,虛弱的身體讓他無法立即起身,只能勉強的轉頭探視週遭一切,迷糊中看到一群人圍在女妖精身旁不知在做什麼。

    一看此景,男妖精的精神立刻為之一振,心感驚駭的慌忙爬了起來,虛弱的身體發揮出不可思議的力量,急速的衝到眾人與女妖精之間,以著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姿態護在女妖精身前,咬牙切齒的怒聲道:「你們想做什麼?走開!」

    一看男妖精醒來不跟大家道謝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這麼凶,小白立刻不爽的躍上御空肩膀之上,對著他怒聲低吼著。

    雖然說它的體型不管是變大還是變小,力量都是不會改變,但是不管怎麼看,現在這種體型看起來還是少了一點說服力,若不散發出滔天氣勢,大概沒幾個人會怕現在的它吧!

    「你凶什麼凶呀?要不是我們的話,你早就死了,居然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呀?真是氣死我了。為了處罰你,我要把那個女妖精抓來當女奴。」

    既然連小白都不爽了,身為它老大的御空當然顯得更是不爽,立刻一副兇惡的模樣對著男妖精吼叫著,只是眼神中卻還有著一絲絲促狹存在。

    男妖精一聽御空怒言後,霎時氣焰全失,俊秀的臉孔不禁訝然失色,神色倏地轉青,這才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確實是看到御空救了自己。

    雖然男妖精之後昏倒了,但現在看女妖精在這裡,一定也是他們救下的,如今竟然因為自己的失禮而牽連了女妖精,頓時令他愣在當場,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想起事情的原由,男妖精心中大感恐慌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他明白自己現在的身體太過虛弱,根本不可能從御空手中搶回人來,無計可施的他只好急忙跪下,連連磕頭道:「恩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時緊張,才忘記是您救了我們的。求求您不要抓走依塔娜娃,我願意做任何事來報答你們,求求你們放了她。」

    御空見他竟然把頭在地上磕得「碰──碰──」作響,馬上一把抓起他的領子提了起來,看到他已把額頭都磕得流出血來了,不禁氣得大罵道:「你這混蛋,我老婆費了那麼多的魔力才把你的傷治好,你竟又把自己弄傷了,真是豈有此理,我非要這女妖精當我的女奴不可。」

    男妖精心中早已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急忙擦著額上的血,也忘卻了那是否會痛,道:「對不起,我……我……我可以代替依塔娜娃當您的奴隸,不管做什麼都可以,求求您放了她,這一切都是我不好,不關依塔娜娃的事呀!」

    御空看他那副驚慌的模樣,實是大感捉弄這個單純的妖精很好玩,又促狹的搖搖頭笑道:「這怎麼行?你是男的耶,女的才有用呀,對不對?尤其是這麼漂亮的女妖精,和她睡起來一定會很舒服的。」

    男妖精已急的都快哭出來了,手足無措的轉頭瞥到了三女,口不擇言的亂說道:「可是您的老婆都那麼漂亮,依塔娜娃比起她們都差了一點,求求您放了她吧!」

    御空一聽男妖精的話,不禁開心的大笑道:「哈哈──你也知道我老婆漂亮呀,呵呵──既然你這麼的有眼光,好吧,我就饒了你的不敬之罪吧,呃──不過……你怎麼知道她們是我老婆呀?嗯,瞧你急成這樣,想也知道你是亂認的,但她們只有兩個是我老婆喔,就是最漂亮的這兩個……咦──我幹嘛跟你說那麼多呀?這些都不重要,你還是先告訴我那渾身魔氣的人是誰再說吧!」胡說了老半天後,御空幸好還沒忘記來此的目的。

    男妖精沒想到,竟然是因為稱讚御空的老婆漂亮,他才肯放過女妖精,心裡大奇的想著:「這個人類怎麼會這麼奇怪?但好像跟其他人類又不太一樣,真是怪怪的人類。」不過他可只敢想而已,不敢再說出半句話來。

    「那魔人的事……」男妖精一想,心中又是大感慌張,生怕回答不好又惹得御空不高興,到時候他又想抓女妖精當女奴了。但自己卻又完全不知道那魔人是誰,甚至連魔人是從哪跑出來的也不知道,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男妖精看向御空那期待的眼神,不禁緊張的囁嚅道:「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男妖精看了御空那略顯懷疑的眼神,又急忙道:「是真的。兩天前依塔娜娃突然失蹤,大家都找不到她,我就一個人跑出來找她,我可以感覺到她的氣息就在這附近,所以我就在附近找。結果遇到那個怪人抓著依塔娜娃,我想救她,所以就跟那怪人打了起來,但我不管用箭或魔法都幾乎傷不到他,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力量,一下子就把我打成了重傷,幸好後來被你們救了。」

    說了那麼一大段,有說跟沒說還不是一樣,依然是毫無頭緒。御空只想了一下,便發揮他的長才,懶得去想那麼多,反正魔人都死了,想太多也是於事無補。更何況御空對魔族的事也沒有太過在意,御空之所以會因魔氣而找來這裡,好奇心恐怕還遠大於顧忌魔族為害吧,卻沒人知道這一件事才只是開端而已。

    御空看了看那神情依然緊張的男妖精,心知說太多也只是增添他的不安與壓力而已,他現在的身體實在不太能夠負荷,不再多說,隨意揮揮手道:「好吧,不知道就算了,你自己把女妖精帶回去吧,你們小心一點呀,我們也該走了。」

    男妖精一聽御空要讓二人離開,顯得有點不敢置信,御空竟是真的不抓他們回去了,不禁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真的可以走了嗎?」

    御空看他那戰戰兢兢的樣子也感好笑,嘻嘻笑道:「嘿嘿,當然囉,不過你若想把她給我當女奴,我也是不會反對的啦!」

    男妖精又被御空那玩笑話嚇到了,急忙把女妖精抱了起來,不自覺的退了兩步,慌道:「不、不,我們要回去了,謝謝,謝謝你們。」說著便強撐著虛弱的身體,抱起女妖精轉身欲跑,生怕御空反悔似的。

    眾人看了男妖精那副生怕被吞了似的模樣,不禁搖頭大笑起來。

    心羽卻是搖起御空的手臂,睜著美麗的大眼直望御空道:「御空,你真的要那女妖精當女奴嗎?」

    御空哈哈一笑道:「哈──我才沒那麼無聊,我都有你們兩個比她漂亮多很多的老婆了,再養一個女奴做什麼呀?只是你們不覺得捉弄那男妖精很好玩嗎?」

    三人回想起來,不禁相視笑了出來,男妖精從醒來到離開時的樣子真的是很好玩呢!大概從小便在自己的族群中成長,所以妖精族的人雖然天生聰明,卻也極為單純。

    回程的路上,四人也不用跑的了,說說笑笑的隨意走著。

    心羽想起御空最後那招,卻是興起學習的念頭,磨著御空撒嬌道:「御空,你最後那招,好厲害哦,教人家嘛!好不好……」

    其實以他們的感情而言,世上根本沒有「好」與「不好」二詞的,對御空來說,就只有「能」與「不能」而已,只是心羽雖知如此,卻也不會因而隨便跟御空要求東要求西的,只是以撒嬌、請求的口吻跟御空說話。

    只不過想學那招「風身影幻雙極貫」,答案卻很可惜的是「不能」。

    御空只有搔了搔頭,苦笑道:「可是那招呀……那是我以控制風的方法留下一具似存在般的個體配合殘影騙人,然後再以我集中後的兩重力量打下去,這怎麼教呀!」

    心羽原本期待的眼神聽完了解釋後,馬上轉換成了一臉疑惑,而在旁當聽眾的冰雲和風鈴也一樣都產生了完全不明白的疑惑。

    御空看了又道:「呃……簡單的說,就是要用那一招,就必須先練成跟我一樣的速度,能夠控制自然界的風,然後還要擁有跟我一樣可以讓真氣亂運動的筋脈才行,所以我想教也沒辦法教呀!」

    雖然三女還是不太明白御空的意思,畢竟他的武功早已超出了人們認知的界線,但心羽至少已明白了第一句,臉上不禁略顯失望之色。

    因為在小時候,御空就曾把身法教給了她,可是她不管怎麼練,就是沒辦法像御空一樣愈練愈不可思議,最後也就只有放棄了。如今第一樣要求就是身法,那心羽當然知道自己是無法練了。

    看了心羽那失望的神色,風鈴突然想起師父不也是教了自己許多劍法,或許其中會有適合心羽的也說不定,立刻道:「對了,我師父以前也教了我好幾套劍法,心羽,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演示給你看看,其中還有幾招,聽師父說是『七性劍宗』中『迅雷劍法』的前……」

    「哼──」沒想到風鈴還未說完,御空卻突地發出一聲不悅的冷哼,嚇得風鈴的話立刻頓住不敢再說,心臟不禁急速的跳動。

    風鈴想到了以御空如此超凡的武學,豈會將自己不成氣候的劍法放在眼裡,自己卻還自以為是的想教心羽劍法,愈想愈感羞慚的低下頭去不敢多言,只能在心中祈求御空不要因此而對她產生太多不滿。

    別說風鈴嚇到,御空那一哼聲,就連心羽和冰雲也都一樣嚇到了。

    最瞭解御空的心羽亦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因此而不悅,嬌柔香滑的身軀依著御空,眨動勾人心弦的美眸,噘起小嘴抗議似的道:「風鈴也是好意想教人家劍法嘛!你怎麼這樣也生氣啦!是不是故意要給她難堪的,你不是都說不怪她了嗎?」

    御空沒想到自己不小心哼了一聲,就讓心羽產生誤會,正想解釋時,卻剛好與冰雲不太敢表露,但亦是有些不諒解的眼神對了個正著。

    再看風鈴,更是低著頭完全不敢看向他,一副請求原諒的淒冷模樣,令御空也不禁感到略為心痛,原本那個姿態高傲的少女,如今竟變得如此多愁善感,只不過一個哼聲,就讓她膽顫心驚。

    「不是啦!我不是因為風鈴要教心羽劍法而不高興啦!這個誤會可大了。」

    御空可不想再讓風鈴胡思亂想,也不願讓兩位嬌妻誤會自己心口不一,忙不迭的搖手,立刻澄清。

    這一來,心羽和冰雲又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風鈴一聽御空並不是怪她,亦是抬起了俏臉以對,似乎是想確定御空所說的意思。

    看到風鈴總算略為放鬆了她那無措的心,御空亦是陪她鬆了口氣,反而忽視了二女的疑惑,對著風鈴道:「風鈴,你怎麼又這樣了,我們不是朋友嗎?為什麼你要把委屈盡往肚裡吞,難道你不把我們當成朋友嗎?」

    心羽對此亦有同感,柔聲附和道:「嗯,剛才我也真的誤會御空在生你的氣,但若真是如此,我和冰雲也會站在你這邊的,為什麼要那樣委屈自己的承認錯誤呢?除非真如御空所說的,你根本不把我們當成朋友。」

    比較不會說話的冰雲不知自己該再說什麼好,只有輕輕握上風鈴的手,傳透那份友情,雖是無言,卻也一樣讓她感到溫馨。

    風鈴又慌忙的搖頭急道:「不、不是的,我是真的把你們都當成我最重要的朋友,所以,我怕……我怕我會不小心說錯話、做錯事,我真的怕因此而讓你們討厭我……」

    「笨蛋。」不等風鈴說完,御空突地一聲大吼,而且這次大家都可以明顯的看出御空真的生氣了,不單風鈴再次嚇到,就連心羽、冰雲心中亦是一驚。

    不等三女反應,御空幾是用吼的大聲又道:「你這笨蛋,就只會自己鑽牛角尖,讓人為你擔心,你到底把朋友當成什麼了?朋友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人呀,若是只因你的無心之失而討厭你,那算什麼朋友呀?朋友不再是朋友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你要背叛朋友,所以朋友之間不會有討厭一詞的存在。當朋友不再是朋友之時,那就是敵人了。」

    御空的一段話,讓風鈴不禁沉思起來,她對世上許多事或許都不太瞭解,但絕不是笨蛋,雖然御空對朋友的看法很極端,然而那種強烈的分野,卻也明顯的告訴風鈴「除非是你自己故意做出對不起我們的事,否則我們絕不會討厭你的」。

    「……」一看情況陷入了一陣沉默,心羽和冰雲面面相覷,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風鈴才好,更是擔心本已驚慌失措的風鈴會更加難堪。

    過了好一會兒沒有動靜,風鈴終於從深思中回復過來,道:「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對不起,我以後絕不會再讓你們擔心了。」

    想通及此,一直佔據風鈴大部份心房的拘謹似在瞬間消散一空,俏臉上亦隨之顯露出衷心歡喜的笑容,粉雕玉琢的臉龐配上如花般的笑容,讓她原已美艷的姿容更加顯得動人。

    看到風鈴那一掃陰霾的笑容,御空卻是一愣,沒想到要開導風鈴原來不能太過溫和,而是要用吼的。

    心羽和冰雲也是沒想到,風鈴會因此而露出從未見過的笑靨,但這都無所謂了,畢竟風鈴能夠回復歡樂的心情是最重要的,原本為其擔憂的神色亦是隨之消逝。

    心羽高興的以如玉晶瑩的食指點了點風鈴的臉頰笑道:「太好了,就是要這樣笑才對嘛!剛才御空那聲冷哼雖然嚇壞你了,但結果還是值得的……」

    「對呀!就是要這樣笑才漂亮喔!以後一定會有更多人追求你囉!」冰雲嬌笑著跟風鈴開起了玩笑,心羽卻大有其事的跟著點頭。

    風鈴一聽,反是板起臉來急急搖頭道:「那我才不要在別人面前笑呢,那些男人都像是蒼蠅似的,討厭死了。」

    「什麼跟什麼嘛!我哪裡像蒼蠅了?你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呀!」御空聽著,就換上一臉委屈的抗議。

    心羽和冰雲的默契好得很,幾是異口同聲的嬌笑道:「對,你不是蒼蠅,因為你是一隻大色狼……嘻嘻──」

    御空也不認輸,撇著嘴哼聲笑道:「哼──大色狼是你們的老公,那你們不就是大母狼了嗎?呵呵──」

    「討厭啦!」心羽、冰雲又是異口同聲的罵著御空,卻拿他沒辦法,心中還有點慶幸:「幸好沒說他是蒼蠅,不然不就變成母蒼蠅,噁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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