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叔父的酒吧,遇到一些事情,叔父讓我過去一趟。」錦奉回答的很平靜,林曉白用非常懷疑的眼神望著他:「你叔父的酒吧?你叔父居然開Boys』Love的酒吧,嘿嘿……莫非他有這方面的傾向?」
「我叔父早已成家,家中有妻兒。」錦奉見林曉白開始胡亂的猜測,立刻加了一句。
林曉白「哦」了一句然後將手裡關於Glamour的資料收了起來:「那現在怎麼辦?這個DJ好像不知道他身上的就是支柱的印記哎。錦奉,我看這一回你去比較好吧,是你叔父的酒吧嘛。你叔父是老闆,錦奉可以去央求你叔父,讓他跟Glamour說。如果是老闆的話,他也許會聽進去的。」
錦奉笑了笑:「我早上的時候同叔父通過電話了,他說Glamour並不是他們店裡專屬的,只是因為他在場的話店裡生意就會特別好,所以叔父才聯繫他過去的。」
「啊?他還是一個臨時工啊?」林曉白額頭一滴汗。
「說是臨時工,倒不如說是夜間的紅牌。只要這一夜他在哪裡,哪裡生意就會特別好。所以他的價錢非常高,不是一般有名氣的酒吧或迪廳,是請不起的。」錦奉稍微糾正了一下林曉白的話。
還是夜間的紅牌?切……又不是吸血鬼。人家吸血鬼才是夜空之王呢,不就是皮囊好看了一點,身上還紋著一條龍麼?好吧好吧,就算他是紅牌。那怎麼辦?錦奉的叔父不是他老闆,也就是說不能拿這方面的身份壓他咯?還是自己辛苦走一趟,親自跟他說說吧。不過,那個人會聽嗎?昨天問他的時候他還騙了她,說身上那個是紋身,要不是蒼寂之龍提醒,她還真的就這麼錯過了呢。
見林曉白皺起了眉頭,錦奉知道她又在苦惱了,便安慰道:「下午我同你一道去找他吧,昨日他看見了你身上的龍,應該會相信你說的話。」
本來是這樣決定了的,但是讓錦奉和林曉白措手不及的是,當他們趕到Glamour的住宅樓時,竟然發現他已經不在裡面了。門是開著的,還沒有關,屋內空無一人,只有牆壁上的七十二寸液晶電視機還在播放著昨日的新聞,桌子上還有一杯酒,紅艷艷的顏色讓林曉白想起了昨夜喝的那杯血腥瑪麗。
「他好像出去了,而且沒有關門。」錦奉前面一句說的是廢話,正常點的人都看的到,但是後面那一句卻引起了林曉白的注意:「外套還掛在門邊的衣櫃裡,領帶也在,他應該並不打算出遠門,也許是小區裡有什麼事,所以隨意的出去了一趟。」
「那我們進去等。」林曉白左右看了看,衣櫃裡頭果然掛著錦奉所說的那件外套。她大大咧咧的走進了Glamour的家門,然後坐在他的沙發上看電視。
錦奉也由著她,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事情有一點蹊蹺。
如若是小區裡有什麼事,或者交電費什麼的,不關門也不可能吧。難道是門外有人敲門的時候他出去開門,結果被人擄走了嗎?剛才來的時候門是敞開著的,也許真的有這個可能。電視機前的茶几上放著他的鑰匙和錢包,還有一杯沒喝完的紅酒,好像原本人應該是在家中,卻突然之間不見了。也許在他們來之前,已經有人來過了,他們晚了一步。
錦奉打了一個電話給蘭洛亞學生會,林曉白則握著遙控器換台找自己喜歡看的電視。牆壁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跳動著,他們大概在Glamour的家裡等了將近三個小時,他卻還是沒有回來。
「會長他們到了。」林曉白已經躺在沙發上打瞌睡了,站在邊上的錦奉忽然開口說話,把她給活生生的嚇醒。
「啊,會長?你說那個美少年啊?」林曉白揉了揉眼睛:「他來幹什麼?那個身上有紋身的DJ都沒有回來呢。該不會是家裡抽水馬桶堵塞跑去樓下什麼公共廁所裡,結果掉進糞坑了吧?」
錦奉已經可以適當的無視林曉白說的話了,他只挑重點回答:「之前我打了電話給會長。這一批房地產是屬於會長他們家族的,物業管理也是由他們家族屬下的人進行的,所以剛才我讓會長調查了一下Glamour家門口的監控錄像。有拍攝到七八個陌生男子的身影,還有Glamour跟著他們離開的畫面。會長已經帶了警察過來,從畫面上看好像是他自願跟著他們走的,但是也有可能他們拿著槍威脅他。」
不會吧,這麼巧?
她一要來找他,他就被人給擄走了?為什麼昨天不擄今天不擄,偏偏要在她出現之後才擄走?該不會是有人阻止她找到支柱吧?或者……有一些人唯利是圖,認為支柱可以給他們帶來經濟上的效益,所以派人將支柱一個一個的抓起來!不行不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方旭臣就危險的,雖然他身邊的兩個保鏢挺不錯的,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通知他一下!
想到這裡林曉白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伸手跟錦奉借手機:「錦奉,你把手機借給我用用,我要打個電話給方旭臣。」
錦奉先是怔了怔,隨後很大方的拿出手機交給林曉白。林曉白拿到手機之後忽然想起來自己並不知道方旭臣的電話,不過錦奉手機裡也許存著,畢竟一個是學生會,一個是學校贊助商。蘭洛亞又是歸學生會管的,錦奉沒準接觸過他呢。
電話薄還沒有點開來看,忽然一條信息無聲無息的發了過來,林曉白手太快,本來點的是退出,結果一不小心按了讀取,那條信息的內容就非常明朗的顯現在她的面前:奉少爺,您安排的事情已經處理妥當。那個您要見的人,現在被帶到了本家,只等您回來。
林曉白微微怔了怔。
錦奉的信息?他要見的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