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白躺在水裡糾結啊糾結啊,這些聖獸怎麼可以在她的身體裡打牌?!天啊,天啊,這到底是什麼年代啊,為什麼聖獸可以在她的身體裡打牌啊,它們把她當棋牌室啊?!她鬱悶無比,雙手擱在邊緣的石巖上,半仰起頭想要呵口氣,就在這個時候她猛得看見小屋子頂端那個鏤空的間隙外站著一個人,那個人正看著她在下面洗澡!
丫的,有色狼!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手臂一動將小木凳上的衣服拂了過來披到身上,然後一下子從水裡躍起直接衝破屋頂跳落到了那個人面前。
那個人蒙著臉,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林曉白心裡憋屈啊,我靠,居然被人看光光了,現在色狼都這麼叼,穿著夜行衣偷看女人洗澡,而且還蒙臉!她非要揭下他臉上的玩意兒看個透徹,最好也扒光他的衣服從頭到尾看一遍!這叫以牙還牙!!!
她這樣想著就這樣行動了,直接伸出手抓住黑衣人的肩膀。黑衣人一揮手推開她想要逃,但是卻沒有料到她的力量如此之大,根本動彈不了她半分。林曉白直接拉下他臉上蒙著的布然後扯住他的衣襟用力一撕。
撕拉一聲……破的很慘烈。
在如此美麗的月光下,林曉白看到了。站在面前的黑衣人擁有一雙異常溫暖異常柔和的眼睛,他彷彿出塵於世,翩翩然站在她的面前。身體頎長纖細,黑色的布條還凌亂的依附在他的身上,月光照耀下來的美麗如輕紗般瀉在他的肩膀,周圍環繞著一股淡淡的的光暈,如仙如嬈。這個人……好像……很面熟……
「爹?!」林曉白猛得反應了過來,這不正是留在落雪國跟那個皇帝上玄紫徹在一起的爹麼?!他怎麼……怎麼突然來到這裡尋找她了?!而且還偷看她洗澡?!(筆者:人家哪裡是看你洗澡了,人家看的是你胸口那印記)啊啊啊啊,難道說爹爹玩男男戀不過癮,還想玩父女戀?!NONONO!這絕對不行,雖然爹也是美人,雖然她也沒有這麼多的世俗觀念,但是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怎麼可以跟爹爹發生這種亂七八糟的戀情呢,就算爹喜歡她也不同意,這是絕對不允許滴!
林曉白眼淚汪汪的看著衣服被扯一塌糊塗的黑衣人:「爹……女兒知道您喜歡刺激,但是女兒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嘛,不能跟您玩這種遊戲了。您可以找別的人嘛,比如說跟已婚的女人在一起啦,或者跟年紀比您大一輪的人在一起呀,甚至可以跟某些小動物在一起啊。我們那邊有一句話是這樣講的……愛情,年齡不是問題、性別不是問題、物種不是問題、死活都不是問題!我相信爹您可以領悟到其中的精髓,您一定可以達到裡面的所有境界。爹不是已經領教了性別不是問題嗎?接下來您應該為物種不是問題做好準備了,我相信爹一定可以創造一個奇跡的!這是愛情的奇跡,這是世界的奇跡啊!您可以這樣做,找一隻活了幾百年的雄性烏龜,然後跟它相愛相戀,最後烏龜死了,你卻還死死的等候著它。您這樣就達到了所有的境界,年齡性別物種死活,您都達到了,您就是愛情之神!將被全天下的人敬仰!」
站在那裡的黑衣人嘴角抽搐了好一陣子,然後徒然出手打向林曉白,林曉白沒反應過來直接從屋頂上掉了下去。
「爹,你幹嘛又打我!」林曉白悲憤的抬起頭,那個男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然後道出一句:「我還沒這麼老,中朝國的女皇陛下,三聖獸的繼承者。」
她猛得反應過來,站在屋頂上的那個男子並不是爹,爹的皮膚雖然很好,但是畢竟年紀也有點大了,不可能光滑成如此的。可是……天底下真的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嗎?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無論是從外型還是從感覺……而且,他的眉眼附近有一顆痣,爹的臉上也在同一個地方有一顆痣!
世界上會有這麼湊巧,臉是一模一樣的,痣是一模一樣的,給人的感覺也是一模一樣的?!難道也像上次一樣,長蘭伽羅的身體裡放入了另一個人的靈魂,爹的身體裡也放入了其他人的靈魂嗎?
可是,可是……她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站在上面的那個人,總給她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既熟悉,又陌生……他到底是什麼人?!
「你是誰?!」沉默了半天,林曉白終於冷冷淡淡的呵出了這句話。
齊家的人此刻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本來應該是在屋子下的炕裡燒火的,但是卻只看到一隻小木凳子,還有邊上凌亂的木柴。她微微皺起了眉頭,想起之前齊大嬸對她的那副猶猶豫豫的態度,還有之前自己的屋子,其實並不是被打掃擦拭過,而是應該有人進來尋找過什麼,因為有些地方雖然很乾淨,但是其他通常不被人觸碰到地方還是積著灰塵,如果有人打掃的話,就算是這種地方也會整理一下的。
黑衣人並不沒有多說什麼,他轉過身就朝著另一個方向逃走,林曉白急忙追了上去。她的速度是很快的,伸出的手要再次抓住他的肩膀,但是就在這一剎那,他忽然化作片片灰塵消失在了風中,留在手心裡的只有殘餘的痕跡。
剛才……莫非是一場夢?
她有些不解的轉過身走進了齊家的正門,結果看見裡面居然滿地是血,齊家的人倒在血泊中已經沒有氣息了。
她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跑出去,看到整個村落都被人殺光了!每一戶人家的家裡都只剩下屍體!沒有一個人生還下來的!在這之前他們可都是還好好的啊,她來的時候他們明明還跟她說話的啊?!為什麼一瞬間就變成這般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