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白一邊在南家的別院裡轉著,一邊看地形,研究南家主人的房間在哪裡。``超速首發``通常情況下,有權威的人肯定住在最正中最豪華最富麗堂皇的地方。她研究了老半天之後得出結論,沿著那排盛開的薔薇花一直走,肯定可以看到很多白色的台階,那個台階上面的就是南家主人的房間!
定下結論之後她就開始付諸行動了,賊兮兮的沿著那些薔薇花走去。南家還真是很有錢呢,這種薔薇花很貴的,因為都是純白色的,而且花蕊的中間有淡色的漸變,應該是很名貴的品種。沿路都是這種花,不知道花了多少錢呢。這樣的偷偷摘幾朵去賣,也許都能賣上很多錢。按照道理來說這種富商的房子不應該造的比皇宮還要奢華,林曉白是對這個沒意見,但是中朝國的律法上還是明確規定的,普通平民若是把房子造的比皇宮要高要大要富麗堂皇,朝廷可以直接摧毀它。
一邊欣賞白色的薔薇花一邊已經看到前方純白色的石階在陽光下散發出閃閃奪目的光芒。果然沒有猜錯,房屋建設的老套路,哎……大路總是通向最尊貴的人的。
剛要邁開腳步朝著那石階上去,忽然「砰」一下撞到了什麼人,林曉白神志還沒有緩過來忽然那人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把快要倒下去的林曉白重新穩住了。超速首發
「啊,謝謝哦。」林曉白是很自然的冒出這麼一句。然後對面的人笑了笑:「姑娘,你又喝多了麼?」
林曉白肩膀一顫,她瞪大眼睛望過去,只見被她撞到的人一身青衣,黑髮白膚,漂亮的小臉上正綻放著讓人異常舒心的微笑……典型的白面書生……但是她怎麼覺得,這個人好像很眼熟,而且他說的話,也很眼熟,總覺得……有什麼印象。可是到底是在哪裡見過的呢,好像就在最近……是皇宮裡的人?還是帶著長蘭伽羅逃命的時候遇到的?啊啊啊啊……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
見林曉白皺著眉頭努力思考,那人就知道她記不得了,便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姑娘昨日不是邀請我陪你喝酒了嗎?你可記得,你還對我說了很多話。」
一個晴天霹靂,林曉白頓時把之前的事情統統記了起來!!!
——誰啊,煩死了。敲毛啊敲,再敲老娘拔了你的毛。
——小生南玥,是這家客棧的老闆。聽到姑娘吟的詩,覺得分外有意思,想來討教一番。
——嘿,兄弟。不要姑娘姑娘的喊,我的名字是林曉白,進來喝兩杯吧,我剛好在吃飯。
——不了,小生今日只是來客棧收錢。
——告訴你,我以前可是千杯不醉啊。哎,自從來到這個地方之後只要一沾酒就暈乎乎的,好慘呢。
——姑娘喝多了。
——對哦,金翼鳳凰。我一定要把它搶過來……我剛才把方家的二少爺抓起來送給他大哥了,他大哥派了那麼多人居然都抓不到他,可真是笨蛋。別人說女人都是胸大無腦的,我看男人是沒胸也沒腦,比我們女人更慘。那個方家二少爺也真是的,跑什麼,別人是娶不到老婆,他是不要娶老婆。嘿,這次他不娶也得娶,如果他不成親,南家的金翼鳳凰就不會拿出來了,不拿出來我怎麼搶,嘿。
——姑娘,你喝多了。
——煩死了,我都說我沒喝多,只是喝暈了!
臉色刷的慘白了起來,這個人,這個人就是昨天自己非拖進來陪自己喝酒的那個人!對了,他說他叫南玥,姓南的啊!!!而且最要命的是他還聽見了自己跟他說的一堆話,別的話也就算了,自己居然還把要搶金翼鳳凰的事情也給說了出來……完了完了完了,看這人穿成這樣在南府裡,一定不是下人,他沒準會去告訴南府的老爺,然後派人來抓她的!!!
林曉白第一個反應就是揮出一拳直接打向他的臉,青衣男子南玥並不懂武功,他條件反射的一擋,卻還是抵不過林曉白的力量,直接被在地上,嘴角溢出了一口鮮血。
「我靠,你也太脆弱了吧,我才打了一拳而已!」林曉白鬱悶無比的吼出一句。倒在地上的南玥淡淡一笑,他似乎並沒有因為林曉白出手打他而惱怒,只是輕輕從地上站了起來:「我不懂武功。」
「不懂武功?不懂武功也不會這麼脆弱吧,你是病秧子啊。」林曉白看著他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還有嘴角的血漬……老天啊,要是自己再重點,他不就一命嗚呼了?到時候中朝國全國上下的百姓都會說……女皇微服私訪到某城,看中一個柔弱美男,打算欲行不軌,美男反抗,女皇伸手毆打美男,把美男打出了血。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她才不要把光輝的形象給毀掉!
嗖的一下衝到了他的面前,林曉白伸出爪子抓住他的雙手然後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大哥,你行行好,就當沒看見我行麼,剛才我也不是有意要傷你的,只是一時情急,你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嫌犯都會這麼做吧。那個,其實我是很善良的,我絕對是良民,我是良民!!!我只是為了一睹金翼鳳凰的風采才偷偷闖入南府的,我絕對不是來偷它的!(越說越值得懷疑了)」
「我知道。」南玥輕輕的呵出一句話,讓還在那裡急著道歉的林曉白愣了一下:「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壞人。」南玥說著,他抽出被林曉白握著的一隻手,然後輕輕擦去嘴角的血漬。動作很慢,也很儒雅,彷彿天生他就是屬於這種氣質的人。
林曉白看的一愣一愣,這個人……給她一種奇妙的感覺,他和長蘭伽羅很像,有一股與生俱來的溫柔的氣息。只是長蘭伽羅只把溫柔展現給她,其他人他是不會顧及的,而這個男子,把他的溫柔給了身邊任何一個人……譬如說她,明明只是一個路人甲,他卻不急不惱,如此溫柔的綻開他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