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法證先鋒 汴京城,臥虎藏龍 120 開封府見包大人
    那人是誰,莫非是清雅?我心想。

    可是他不至於如此溫柔的……像是情人一般

    情人……這個詞讓我慕名激動,心底忽地閃過那一絲紅衣的影子,啊,展昭,若說此刻給予我安慰跟護佑的是展昭,那一切得以解釋,沉浸在自己的臆想裡,我因禍得福似的,縱然是睡夢中,也很是快樂。

    第二天一早,卻見身邊之人沒了,我試著叫了兩聲,心底忐忑清雅究竟去哪裡了,他身子弱,偶爾會淺眠,莫非我昨晚又擾了他了?

    我想起以前自己的不良記錄,心頭怕怕。於是極力回想,這一回憶,便隱約起昨晚上的細語呢喃,低聲撫慰,那溫柔的手心握著我的手,撫摸過我的額頭……種種斷影殘片,溫柔叫人興奮,陌生又叫人驚悚,只不過細細再想,身畔如夢似幻,究竟是否真的有人,說些什麼卻完全記不清了,伸手揉揉腦袋,那些影像纏纏綿綿,紐結了一會兒便流雲四散。、

    自行爬起來下地,頭重腳輕之感覺已經全退。

    我自覺的如死裡逃生,再度重生,快手快腳的將官袍穿好,揮袖子抖了一抖。

    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沉甸甸的拉著我的袖子向下墜,我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為,便隨意又動了一下,便現端倪,右邊袖口處果然有些不妥,我伸出手去,遲疑的捏一捏,咦,硬硬的,一粒一粒,我心頭一動,反手進去摸,手指捏到,便急忙拉出來看。

    好一串圓潤晶瑩的珠子。

    粉紅色的柔和光芒的珠串,在我手心,宛然流光,卻又不是徹底晶瑩剔透,一顆一顆,反而霧濛濛的,好似霧裡看花一般,格外神奇。

    我心頭一沉,我認得這珠子,這豈非正是柳藏川在碎玉河邊從懷中掏出的麼?為何現在竟在我的手中?

    我渾身涼,站了一會兒才稍微想通,不是從天而降,也無有鬼神之說,當時柳藏川抱我告別之時,大概已經將珠子放在我的袖子裡頭,我那時候全心在他身上,自是不會察覺的,再加上昨日多事,一剎那竟沒有留心袖中多了東西,只是東跑西竄,這東西幸虧也沒有自我袖中丟了,真是幸甚手中握著那珠串,剛剛清醒的頭腦又有點模糊,這珠子,自是小蝶臨去之前,交給柳藏川的,想必他多年珍藏,從未離身,忽然在殉情之前,將珠子交付給我,是為什麼?感激,亦或者留念,會不會有別的意思?

    我揣測著他的心思,卻始終也想不通。低頭瞧了瞧這珠晶,很是可愛,定然價格不菲,歎一口氣,財迷如我,見到這樣名貴的珠串,竟沒有直接想將她的身價估一估的衝動,可見柳藏川跟小碟在我心頭留傷至深。

    我前思後想,幾度摸索,最後終於將那珠串仍舊放在懷中,好好地揣住了,才邁步出門,仰頭深吸一口清晨冷冽的空氣,讓頭腦重新清醒。

    正想去見見清雅是否在他的房間,便望見前方人影一動,紅色長衣,如此醒目。

    「展昭!」我喜不自禁,大叫一聲,興沖沖迎上前去。

    來人果然正是展昭:「大人早埃」他雙手抱拳,衝我微笑。

    那一星早晨的太陽自屋頂上冒出來,僅是羞澀的露咄一道光線而已,映的他的身上卻宛如霞光萬道,著實醒目。我承認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卻仍舊傻傻樂呵著:「展大人早,來這兒是找下官有事麼?」

    展昭微微一笑,唇角的孤度剛剛好,優雅,溫柔,不過分,也不矜持:「大人不要總是下官下官的,這陞官的旨意,恐怕最遲中午就來了。」

    「啊?是嗎?」我一怔,卻全無喜悅之意。

    展昭見我面色淡漠,問道:「怎麼,大人不高興嗎?」

    我搖搖頭,說道:「這……咳,這也沒什麼……這官場的事,我是心有餘力不足,而且來汴京之後,並沒有結交幾個朋友,反而先豎下了難以對付的敵人,展大人,你說我高興的起來麼?」

    展昭聽我說完,才點點頭,說道:「大人所憂慮的極是,只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大人當時想查明柳藏川一案,刀山火海也無法阻擋,既然案情真相大白,便是最好的結局,至於得罪了的人,大人日後只需更加小心行事,不要落把柄在他們手上就是,古人云,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大人只管敞開胸懷,為民請命才是重要的,若他們真的敢用些齷齪的手段陷害大人,展某雖然位低言輕,但也不會坐視不理。」

    我聽了他這一番話,感動的滿心幸福盈盈,身子蠢蠢欲動,又想要撲上來個親密擁抱,眼巴巴看著他,簡直不知要說什麼好,如果展昭接受,我會選擇次用嘴巴語言,而用身體語言。啊啊,我要用我要用……

    我上前一步,嚥一口口水,很想撲過去。

    展昭又說:「同樣,包大人也很是賞識大你的所做,對大人評價頗高,包大人為人耿直廉明,日後若真有人同大人過不去,包大人也不會任由小人一手遮天的。」

    他說他自己就是了,幹嗎又把包大人抬出來啊,想到那一張威風凜凜的黑臉,我的一腔yy之情頓時如火焰山遇到了芭蕉扇,嘶地就熄火了。

    「大人,不要如此。」大概是見我臉色變化,最終垂頭喪氣,不明所以的展昭上前一步,主動伸手拍拍我的肩頭,「聖上的旨意下來,大人官升之後,便跟展昭差不多品級,大家彼此『鳳大人』『展大人』的稱呼,何其陌生,不如從此刻開始,大家兄弟相稱吧。」

    他是想安慰我麼?

    我灰溜溜抬頭看他:什麼?兄弟相稱,不,我不要……還是情人相稱我更中意些。

    「日後我就叫大人寧歡弟如何?」

    「啊?」

    「大人不樂意?」

    「樂意……」我很不樂意的說出這兩個字。

    「大人還是如以前偶爾時刻一般,稱呼我展兄吧。我好似比大人年長幾歲。」

    我的心底哇哇大哭:我不要叫你展兄,我要叫你昭哥,昭也行,BaBy更好,甜心這種稱呼有點太膩歪,不如叫展寶最親切。

    「大人叫我什麼?」

    「展……」正好他的話對上我浮游的思緒,那個」寶「還沒冒出來,鬼使神差的我嘴角一溜:「小貓。」

    展昭身子一僵。

    「啊,我的貓貓……」我心頭大聲哀歎不好,目光恰好看到我那神勇無敵的金則小貓,此刻正邁著優雅的步伐在屋頂上散步,身上沐浴晨光萬道,端的威風凜凜。

    聽於我淒厲又虛偽熱情的叫聲,小喵在屋頂上回過頭來,高高在上地望了我一眼,「喵」的叫一聲,隨即目不斜視地仍舊邁著貓步向前去了。

    我伸手指著那邊,一頭的汗。

    展昭在一旁微笑:「大人這隻小貓很精神埃」

    「是啊是埃」我連聲附和,縮回手來,抬袖子輕輕擦汗。

    我問展昭為何這時候來尋我,展昭才訴說來意,原來開封府包大人想邀我一歎。

    我一聽這個,頭皮立刻緊,想自己能見到傳說中的包大人,那據說是能夜審陰日審陽的高人,我偶的心一陣陣的抽,如果我去,會不會給明察秋毫的包拯看出什麼端倪?又,假如我跟他氣場不和的話,那不就慘了。

    我看著展昭。

    展昭微笑,說道:「大人不必擔心,包大人是有事想同大人商量。」

    「我……我才不擔心呢,對了,你叫我什麼?你不是要叫我寧歡弟的麼?」我悻悻地說。

    「對了……是的,一時改不過口來,大人勿怪……哈,我是說寧歡弟勿怪。」

    「嗯……」我蔫頭耷拉,「沒事沒事,慢慢來,不知包大人想要我幾去?」

    「現在就去。」

    「啊?」我愁眉苦臉看著展昭,「我還沒洗臉呢。」

    他忍著笑:「寧歡弟請,我在這裡等著就是了。」

    「那好吧……昭……」我故意拉長了聲音,斜睨他。

    展昭面色不改,看著我,我將後面那個「哥」嚥下,不理他,轉頭撩起袍子衝回去洗臉。

    第一次到開封府,我又緊張又覺得新鮮。

    自公堂進入,好一座巍峨莊嚴,殺氣逼人的衙門,我那御史府也算是小有規模的,可是見了開封府,才知道什麼是氣勢,是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我一邊看一邊在心頭漸愧,心想讓展昭協同我辦案的那幾日,我好座小小廟真是委屈了昭昭這樣的大大神,他原本就應該屬於這樣開封府的埃

    展昭在我身前領路,我目不轉睛地看周圍擺設,心頭想回去要不要照樣在我的御史府也依樣畫葫蘆的弄一下,正在四處亂看,猛地望見了右手邊上放著那幾口鍘刀。

    我幾乎當地彈起來,那幾口鍘刀一字排開,龍虎狗頭像猙獰,似乎能看見那雕刻的深深溝壑裡似有血跡殘留。

    這這這……

    「寧歡弟……」前面展昭低聲叫了一句。

    我立刻彈到他身邊。展照見我面有懼色,說道:「不要怕,那只是對付惡人所用。」

    我抬頭望著他,猛地想起了以前剛來汴京的時候遇到他,當時他當我是仇人般,就口出威脅之詞,說是,假如我辦好柳藏川的案子,我開封府的虎頭鍘就是為我準備的……

    我當時還莫名竊喜了一下,現在竊喜之心蕩然無存,嘟起嘴望著展昭:「你以前用他們威脅過我。」

    展昭一怔,旋即哈哈大笑:「你還記得那時候埃」

    我不悅說:「我怎麼能忘記呢?」

    展昭說道:「沒事的,當時我不知你的為人,現在已經明白,向你道歉如何?」

    我大度展示笑容:「不知者不怪罪嘛。」

    兩個人相對而笑,展昭再度引我向內走去,我邊走邊想:唉,開封府是有自己獨特所在的,就算我一切照搬,難不成這幾口鍘刀也跟著弄過去……光想想我就頭皮一陣陣麻啊,還是不bsp;展昭引我向內堂而去,走不多時,拐入了一個小小花廳,腳下是斑讕色彩的地毯,我跟著走去,展昭先走一步,大概是去通報。我心忐忑不已,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聽到很有氣勢的聲音中氣十足的響起:

    我一抬頭,望見展昭的微笑,心頭稍安,邁步向內走去,過了小門,才看見堂上坐著一位蟒袍凜凜,黑面霍霍的大人,眉心陷陷一抹月牙形,不是那傳說中的包大人更是何人。

    我立刻走近了幾步,拱手行禮,言辭極其謙恭。沒辦法,就算不是小官見大官,我心底對此人的敬仰也是滔滔不絕的,忠臣清官,為國為民,便是我心頭一級棒的偶像大人。」鳳大人請起,不必客氣。」包拯開口說道。

    我起身,肅立原地。包拯又說道:「鳳大人請坐。」

    展昭示意我到他的那邊去,我立刻轉身,走到展昭身邊,忽然望見展昭還站著,而包大人身邊那位儒雅書生冒的人也站著,便一時躊躇。

    展昭說道:「不必拘謹,你是客,理當如此。」

    我只好寬心坐了,望著在上之人,大膽說道:「下官來到汴京,一直俗務纏身,沒有時間來拜見包大人,還請大人海涵。」

    那人便一聲長笑:「好說,似鳳御史這樣的人,包拯心頭才歡喜,那些不思為民請命卻只會一心鑽營的人,日日來我開封府,我還不願。」

    我有點面紅,倒不是我不喜結交,只是不擅長鑽營,也是懶人,只願安安穩穩,沒想過削尖了腦袋向上爬,所以自然不像是其他正途出身的官兒,一到汴京便會四處拜見自己的頂頭上司,或者籠絡人心,好爭取日後仕途更加平坦。

    「大人謬讚了。」我只好謙虛狀。

    「本府雙眼如炬,誰是忠臣誰是奸臣,一目瞭然,更何況,連展昭也十分誇讚鳳御史你,可見你是個一心為民的好官。」包拯歎道。

    我忍不住偷偷瞄了展昭一眼,臉紅說:「那也是展大人太過抬舉下官了。」

    包拯再度大笑,說道:「是不是抬舉,本府心底有數。其實本府今日邀鳳大人過府,也是想借鳳大人你的智慧,替本府查一件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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